他这实在是班门弄斧，好在两人没有嘲笑她，梁雪很正经的回答“麦克斯韦方程组和qed（量子电动力学，也称大一统方程）基本方程。”
余染点了点头“这是我父亲时间裂痕实验的源头，我想要重启这个实验，想请你们加入。”
“除了我两还有谁？”梁雪问出这个问题，时间裂痕的实验她知道，也曾参观过实验室，深知只凭三个人是无法触及的。
“应倾城，你们应该听过她吧。”
这个名字，白毫中学的学生想不知道也难，不仅是因为‘金笔学子’是为她创立，还因为老师们告诫“决不能像应倾城一样堕落。”
“她为什么加入？”梁雪和言雪几乎同时问出来，两个人都认为其中有诈。
关于这个问题，余染也早想好了答案“因为她是我母亲。”
余染之所以这么回答，第一是为了不让两个人对应倾城心存芥蒂，第二也是为了解释他跟应倾城‘同居’的事情。
而这个答案，显然吓到了两人。因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余染没有给她们发问的机会，连忙推出另一个人“黄启微也会加入，这就是目前为止的全部战力。”
梁雪略思考“我有疑问。”
余染点了点头。梁雪问“首先，你打算公开实验项目吗？”
“不，时间裂痕在燕江城也是超前领域，公开对实验和参与的人都没好处。”
“既然这样，你的做法我看不懂。”梁雪的话有些剑拔弩张，一通无名火烧到余染头上。
余染给她解释“汉砖拓本记载了一个名为‘神之晷’的远古神器，根据文献所载，那可能是证明时空客观存在的东西。”
“如果只要找到‘神之晷’就能将实验推至最终阶段，我和应倾城的加入就是多余的。我们都很柔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对此，言雪表示赞同“我的看法也一样，你好像单纯在增加人数。”
余染再次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黑洞力学的几个方程组和-thery这个单词，将它们和麦克斯韦方程组以及qed基本方程串联起来
“这个过程，我父亲用了二十年，试验资料保存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另外，我们没有二十年，要算的也只会更多。”
余染稍作停顿，另外两人也没有追问，她们都已经对这个实验有了兴趣，耐心的等着余染继续讲下去
“根据黄启微翻译的汉砖拓本，‘神之晷’应该没有最终完成，而打开‘神之晷’需要五族后裔同时将血注入，根据黄启微的假设，以血为引线，其实是将基因作为密码。”
“我要考虑一下。”言雪走后，实验室就剩下梁雪和余染。
梁雪问“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
梁雪过来讲台上，擦掉了黑板上的方程组“你偏不了我，如果只是为了证明时空是客观存在的，根本用不着从头到尾演算一遍。”
余染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说“当做秘密不好吗，我们两的秘密。”
梁雪不信，她盯着余染“真的谁都不知道吗？黄启微和应倾城，她们也不知道？”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有两个人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算作秘密。”余染装得神秘兮兮的，但其实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为了真相，为了青春，为了名利……每一个理由都成立，但又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余染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问言雪“怎么样？接受我的邀请吗？”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的。时间是否存在？时间的‘背后’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梁雪的眼睛里流露着说不分明的东西，那是一种超过实验和兴趣之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余染没有读懂，但那种神情让他感觉到了~‘不安’？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扯着一样。
实验室里，又是众人对余染羡慕厌恶的一天。
梁雪对余染的偏爱并没有因为不相干之人的态度而减少，余染趴在桌子上睡觉，就贴心的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而这些，却让黎鸢心如刀绞，诅咒上天的不公。为什么有人千恩万宠，自己却连一份简单的幸福都得不到。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神的宠爱。一碗水，从来没有人真正端平。早就知道。”黎鸢小声呓语，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听见他说‘梦话’，梁雪好奇的看着，认真的听着，但并无下文。
余染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但着实睡了有些时间，醒来已经快中午一点。实验室里只有梁雪还陪着他。
“想吃鱼。”梁雪坐在电脑跟前，是指如飞敲打着键盘。知道余染醒了，就说了自己希望的午饭。这算是两个人的日常了。
“明白。”余染应了声。拿出手机却立马改口“要去我家吃饭吗？”
手机上十几条短信，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应倾城打来的。
“貌似刚好有你想吃的鱼。”余染把应倾城发来的短信给梁雪看，慢慢一桌子菜，主菜更是燕江名菜巡江鲤。
见到美食，梁雪馋虫上脑，立刻放下手头工作“要去。”
“说起来我挺好奇的，你妈妈……应倾城今年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吧。”早上的时候梁雪就想问了，不管怎么想，余染的母亲都不可能是应倾城。
这个问题余染也早就想好答案，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尽说假话
“其实我没见过我妈妈，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她就过世了。应倾城本来是父亲的学生，所以之前的时候我们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这件事情梁雪也有所耳闻。所以余染这么回答，她并没有怀疑。只是眼睛里再次流露出那说不分明的东西。
“那怎么突然关系就变好了呢？”梁雪对此似乎很好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余染。
余染苦笑，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发生了挺多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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