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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属下不敢看(万)(1 / 1)

将落红之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顾明心只觉得心下一阵畅快。

尤其是看到聂仙那微微一变的神色,更是让她觉得今天是来对了。

“那倒是不知,母后是听谁说的?”

聂仙却仅仅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神色,从青灵的眸子里看到了闪躲之意时,聂仙便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怎么也没想到,姬风冥手下的人,竟也是个不省心的主。

“这你便不用知晓了,若是今日你拿不出那落红的帕子来,那这不贞不洁的罪名,便是坐实了。”

顾明心垂了眸子,掩住自己有些藏不住的欣喜,微微抚了额头,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见此,白灵心下有些慌,当时哪个帕子确实是交给青灵收起来的,有些担忧地瞥了聂仙一眼,上前一步,要替她辩解。

却不料,聂仙唇角一勾,轻轻伸手将她拦下,那妖冶的眉眼里,透着几分让人放心的从容。

既然青灵敢去高密,那帕子自然是已经处理了,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真的。

白灵眼中的忧虑褪去几分,抿了唇退了一步。

“怎么,四皇妃这是拿不出来了?”

顾明心自然是看到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心下愈是笃定聂仙这罪名担定了。、

“母后,在此之前,儿臣倒是想先替自己请个罪。”聂仙不疾不徐地回着话,眼波流转间,映着那一抹朱砂,格外妖媚。

“说。”

顾明心谅她也不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便点头应了一句,一副随你如何的模样。

反正今天她必须要将聂仙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儿臣新婚之日随四郎去了逍遥殿救三殿下,身上带伤回来,自是不能伺候四郎,未能尽责,还请母后恕罪。”

一番话下来,饶是顾明心都有些气结,分明是狡辩,随即冷笑,“难道这么些日子,你们都未共寝吗?”

聂仙眸子闪了一闪,屈身一拜,“儿臣如今还是完璧之身,还请母后明察。”

骤然转变的情景,让等在一旁的老丫头们有些面面相觑,见过用各种方式解释无落红的,倒是没见过,直接将没有侍寝之事抖出来了。

就算是将不贞不洁的罪名躲过去了,可这盛宠一时的谣言,也破了,聂仙如今的地位,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胡说,分明是为自己没有落红之事做出的诡辩!”

顾明心见她直接认了下来,更是有了几分怒意,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聂仙,好似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丝毫不畏惧的迎上顾明心微怒的眸子,聂仙又往前踏了一步,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若是母后不信,儿臣愿意验身。”

顾明心的本意,就是带这些净房的丫头来唬一唬聂仙,并没有验身之意,毕竟女子一旦被验身,定了罪名,这一辈子都翻不了神了。

哪怕姬风冥再宠爱她,也于事无补。

可听到聂仙主动请缨,却让顾明心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但青灵可是临风殿的大丫头,她告的密,是不可能出差错的。

沉默了半晌,顾明心终究是觉得聂仙不过是故作镇定,而后朝着两边的丫头招手。

“验身。”

两个字落入了聂仙的耳朵里,也落到了白灵的耳朵里。

随着聂仙被两个丫头带走,白灵有些不知所措,瞥了一眼门外的天色,算算时辰,姬风冥也该下朝了。

心下一紧,看了一眼在高坐上顾明心,趁着众人都将注意集中在偏殿,悄悄地跑出了临风殿。

姬风冥一袭黑衣站在金銮殿前,同那新科状元郑良说着什么,眼底有几分赞赏,“不愧是郑侍郎,这一番见解倒是独到,改日本殿一定禀明父皇,将你这治水之策,定下来。”

郑良谨慎地垂首,依稀记得自己被姬风冥算计的那一晚,心中一直对这四皇子,怀有几分畏惧。

否则哪天自己被他卖了,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灵在拐角处不敢上前,金銮殿前是不允许女子出现的,否则便是女子涉政,要杀头的。

可偏偏姬风冥却没有发现她,同那郑良往外走去。

言辞之间,好似要去什么地方商议什么“治水之策”。

白灵心下一急,摸了袖中的七绝针,双指一弹,便朝姬风冥的后背而去。

银针在阳光下略微闪着光芒,姬风冥察觉身后有些异样,猛地转身,将那枚银针截住。

双指之间,那银针上的圆头分外惹眼。

随着银针的来处,终究是看到了满脸焦急的白灵。

“郑侍郎,本殿还有事,不如这事,便改日再议吧。”

郑良自然也被姬风冥手中的银针吓白了脸,见他脸色有些阴沉,忙拱手让道,“恭送四殿下。”

白灵见姬风冥朝她走来,终究是松了一口气,“殿下,娘娘那边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

姬风冥闻言,却是嘴角扯了一扯,她没把别人整出事来就不错了。

“皇后娘娘要验她的身。”

随着白灵声落,姬风冥的眸子闪了闪,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答应了?”

“是皇妃娘娘主动提出的……”

白灵声音愈来愈小,颇有几分心虚的意思,她并不想将青灵陷害的事情说出来。

紫灵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青灵了。

可白灵不说,却不代表姬风冥不知道,聂仙既是主动要验身,自然是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唯有用这个方法去将事情摊开。

“不管是谁,午膳之前将她到本殿面前。”

果然,白灵还存着侥幸的幻想,一下便被姬风冥打碎了。

二人才至临风殿前,便发现,门外除了皇后的凤辇,又多一抬紫色绸布披着的软辇。

那紫云绸在阳光下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景观,好似日光从云层中透出,因此而得名。

可白灵却是脸色一变,“是太后娘娘。”

紫云绸是西琅进贡的东西,哪怕是西琅自己,也不过堪堪几匹,因为那绸缎的燃料难得,每年西琅只给各国送去一匹。

而东启,拥有紫云绸的只有太后一人,这么些年的紫云绸,姬楚雄都给了太后了,免得后宫之中又是几番争风吃醋。

“将事情闹大,倒是她的风格。”

见白灵一副担忧的模样,姬风冥却不然,竟是染了些许笑意。

眼瞅着姬风冥一副悠然自得地进门,白灵只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两个主子了,明明就是被为难的坏事,怎么在他们眼里,便是闹的愈大愈好?

“身为皇后,不关心皇子皇妃们的身子,偏偏是听信那什么谣言,来验老四媳妇的身,你怎么不去厚着脸皮问问老四,为什么不破了她的身子?”

才行至门外,姬风冥只觉得心下一凉,直觉告诉他,能将太后惹来的事情,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臣妾也是被那谣言迷了心智,以为老四是被妖女迷惑了心智,这才来了临风殿替老四寻个公道,哪曾想……”

随后,便是顾明心有些委屈的辩解声,姬风冥听到愈是觉得不对劲,便踏入了前厅。

才进门,姬风冥只觉得方才还有些喧闹的前厅便静了下来,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猛地扫了一圈前厅,只见所有人都一副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包括那坐在高座上的太后,那张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姬风冥竟是看到了几分惋惜之色。

“这不是老四回来了吗,来皇祖母这边,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大婚当日祖母身子不适也没去成,老四没有怪皇祖母吧!”

太后那看似慈祥的面容里,笑的有几分勉强,看似热络地招呼着姬风冥。

姬风冥眉头微微皱起,终究是在两个丫头身后看到了聂仙,那有些微红的眸子好似哭过。

可在姬风冥眼里,怎么反而觉得聂仙这伤心的模样,比太后笑的还假呢?

好似察觉到了姬风冥的目光,聂仙抬了眸子,姬风冥成功看到了几分促狭之意,心中便更是觉得有些不安。

“皇祖母身子不好,孙儿未去探望,便已是不孝了,这院内的小事还惊动了您老人家,孙儿在这儿给您赔罪了。”

姬风冥微微皱着眉头,一副难辞其咎的模样。

毕竟还不知聂仙惹了什么事,还是先将太后这尊佛安抚好才是对的。

“小事?这怎么能是小事呢!你这身子不好也一声不吭的,扁络南天天在你这临风殿进进出出的,你也不让他给你瞅瞅!”

随着太后有些夸张的声音,姬风冥总算是应了方才自己的猜测,瞥了一眼躲在那两丫头身后的聂仙,只见她兀自捂着嘴,好似有些伤心。

可姬风冥分明是看到了她那眸子里全是笑意。

见事已至此,姬风冥索性认了下来,垂了首,“孙儿自知此事有损皇家颜面,自是不敢声张,如今仙儿因此受了委屈,自是不能再瞒了。”

说罢,不顾惊掉了一殿人的眼珠子,往聂仙处走去,伸手拉了她,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

聂仙则是张了一双满是雾气的眸子,直勾勾的瞅着他,“四郎,仙儿对不起你……”

哪里还有方才对峙皇后的那份嚣张?

顾明心气的额头青筋凸起,两片红唇微微颤抖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人家姬风冥自己都认了有“隐疾”,聂仙也还是清白之身,不说什么名声败坏,反而还博了个夫妻恩爱的好噱头。

而她这个皇后却成了众人眼中的“棒打鸳鸯”的恶毒后母……

偏偏不知谁将净房丫头来了临风殿的消息给透了出去,惹来了太后,压了她一头,聂仙装可怜卖乖又是一把好手,如今她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老四啊,这丫头是个好姑娘,愿意跟你,是该好好宠着,这事儿啊,就这么着了,哀家也乏了,这老了,身子就经不起折腾了。”太后一副对姬风冥夫妇甚是满意的模样,在丫头的搀扶下起了身。

“恭送太后娘娘!”

随着众人齐声行礼,太后却陡然转了个身,行至站在殿前一言不发的顾明心跟前,浑浊的眼底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顾明心只觉得心中一慌,本以为躲过一劫,却不料太后却不曾忘了她。

“这前些日子,哀家请了一尊佛像,还未焚香诵经,最近老大又是遭了刺客,老三也痴痴呆呆的,老四也身子不好,不如,皇后去帮忙抄抄经书,也好替这些孩子们祈福,如何?”

祈福,说的冠冕堂皇,这殿里谁不知道,这是变相惩罚顾明心呢!

可偏偏,顾明心只能咬碎了一口银牙和血吞。

“臣妾正有此意,那便要叨扰母后几日了。”

“多住些日子吧……”

随着太后一声轻叹,人已经在丫头的搀扶下出了殿门,顾明心的脸色终究是沉了下来,面上未收起的笑意显得格外僵硬。

“老四,当真是选了个好皇妃。”

一声冷斥,顾明心仅是瞥了一眼聂仙,而后拂袖而去。

随着一种丫头退去,整个前殿又恢复了平静。

聂仙靠在姬风冥怀中,抬眸浅笑,“四郎觉得,今日这出戏如何?”

眉间那一点朱砂随着这倾城一笑,极尽魅惑,惹的姬风冥只觉得心神晃了一晃。

“你将本殿传了个‘不举’之名,你认为本殿就不会治你的罪吗?”

不着痕迹地推开聂仙,姬风冥兀自往高座而去。

“四郎想要尽敛锋芒,这一出,可比‘妖妃祸国’,更有效果,为何要治仙儿的罪。”

聂仙巧笑倩兮地跟上,有些讨好般的替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眼前。

“你倒是有心了,连太后都能惊动,否则,依着皇后的性子,你今日若不是毁了名声认罪,便是要得了个弑后的罪名。”

可姬风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打算接,言辞中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皇后想把她如何,她会毫不犹豫杀了皇后的模样。

一如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杀了紫灵。

“净房的丫头可是拿了仙儿陪嫁的金钗,办事可比你这临风殿的丫头都利索。”

一语道尽嘲讽与算计,惹的姬风冥眸子一冷,“是谁?”

聂仙浅笑地看了一圈空荡荡的大殿,却并没有瞧见白灵,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四郎都让白灵去请了,仙儿就不多嘴了,免的得罪了一个,便得罪了一窝。”

略带嘲讽的语气便让姬风冥有了几分明悟。

显然是有人因为紫灵的死,找她麻烦来了。

白灵方才那一手针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么,与紫灵要好的,这临风殿里只有两位了。

一个是玉秋意,可被禁足,没了紫灵,她甚至连这后宫里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自然不会是她。

那便是另一人了,看起来乖巧懂事的青灵。

不得不说,姬风冥当初也是看中她的机灵乖巧,这才将她培养起来,却不料,闹了这么一出。

“既是你受了委屈,那这罚,你来定,如何?”

姬风冥却十分满意聂仙的处理方法,趁着心情不错,将问题提前抛给了聂仙。

猝不及防的聂仙却猛的摇了头,放下茶杯兀自坐到一旁去,嘴角一扯,“仙儿觉得,仙儿应该不是卓家兄弟的对手。”

“没出息。”

随着姬风冥脱口而出的宠溺之语,聂仙眉头一挑,心中多了几分胜算,只觉得离目标不是很远。

姬风冥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对自己的言行恍若不觉,拿起她放下的杯子浅抿了一口,只觉得有些苦涩。

“白灵什么时候办事这么不利索了?”

终究是等不到白灵带人来,姬风冥忍不住有些疑惑,瞥向身旁悠然自得的聂仙,有些狐疑道,“不会是逃了吧?”

“逃?”聂仙抬眸,轻笑了一声,“白灵肯定不会,但是她一定会教唆,还很有可能不止一个。”

姬风冥闻言,眸子一冷,“卓云!”

随着他凉凉的话音落下,卓云便从殿外飞奔而入,单膝跪下。

“殿下。”

“卓影呢?”

卓云愣了愣,终是抬头看了一眼聂仙,而后垂眸,“带着青灵,私奔了。”

“嗤——”

好似没想到卓云回答的如此干脆,惹的聂仙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养的好下属……哈哈哈……”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了?”

姬风冥的眸子沉了几分,他怎么觉得从他这次回来,临风殿的这些下属都开始一个个行为诡异?

是他没有威慑力了,还是这群人都不忠了?

“属下不敢看。”

卓云垂着头,不敢抬起,语气波澜不惊。

“噗——”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聂仙才想喝口茶压压惊,却又被卓云这“诚实”的下属惹的喷了一口茶。

姬风冥嘴角一扯,侧目看着已经忍着的满脸通红的聂仙,终究是眼底染上一层薄怒。

“卓云,你若是再不如实道来,本殿便废了你!”

说罢,姬风冥从高座椅上起身,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那黑色的朝服无风而起,显然是真的被激怒了。

太奇怪了,从昨夜回来,好似整个临风殿的人都变了。

卓云身子一僵,银牙一咬,依旧不肯抬头,“卓影同青灵商议逃去了北溟,属下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见姬风冥真的怒了,聂仙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他身边,扯了一把他的袖子。

“方才不是说,将定罚交给仙儿吗,那仙儿便替他们说一句,既是走了,便罢了,若是要深究,你同今日的皇后娘娘,又有何分别。”

闻言,姬风冥虽然怒气少了几分,可疑惑却更是深了,卓云由始至终不敢正眼回话。

而聂仙竟是一反常态地替青灵说情。

这一切好似都合情合理,可姬风冥却觉得诡异非常。

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姬风冥,得了聂仙的台阶,甩了袖子转身往寝殿而去。

留下还跪在殿前的卓云和有些小心翼翼的聂仙。

“皇妃娘娘。”

姬风冥前脚刚走,白灵便轻手轻脚地进了殿,显然哪儿都没去,一直在门外听着呢。

“人走了吗?”

“此时应是早已出城了,卓大哥的轻功带个青灵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着白灵的回答,聂仙扫了一眼寝殿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

“有劳你们了。”

说罢,聂仙深深的朝他们俯首躬身,算是道谢。

卓云才起身,便忙上前虚扶了一把,“皇妃娘娘如此为殿下着想,我们做下属的,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娘娘,此事还能瞒住殿下多久?”白灵眼中也浮了些许担忧。

聂仙将手放在胸前,抚到了那个小巧的瓶子,轻叹了一句,“若是可以,便一直瞒着吧。”

说罢,聂仙转身朝寝殿而去。

“准备午膳吧。”

唯有那声音由回廊处传来,略带几分轻快。

入夜,姬风冥从御书房归来,有些晚了,寝殿内已经漆黑一片,显然聂仙已经睡了。

守在门外的卓云见姬风冥站在门外好似在犹豫着什么,便将手中那麻绳递给他。

“殿下,改日约扁院首来一趟吧。”

才接过绳子的姬风冥身影一僵,一记冷眼便朝卓云丢了过去。

“你信了?”

卓云盯着姬风冥手中的绳子,终是垂了头,“属下不得不信。”

姬风冥一直觉得卓家两兄弟忠实是优点,可此时他却觉得,分明是缺点。

为了不再气到自己,姬风冥推开而入,再我没有看卓云一眼。

翌日,聂仙便收到了聂见远送来的“关切礼”,那藏在名贵药材里的字条,彰显了他的野心有多急切。

姬风冥“不举”之事,聂见远自然是早就知晓了,也怀疑是否是那只蛊的功劳。

毕竟聂仙给他传回去的消息是,姬风冥已经中招了。

而此时的来信,是要聂仙寻找兵符的所在,聂见远也没有见过兵符,只听说是异石打造的,通体漆黑,与一般令牌自是不同的。

聂仙运功将那字条捏了个粉碎,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望着窗外艳阳下有些死气沉沉的后院,只觉得有些讽刺。

一个牢笼般的皇宫,却那么多人挤破头要往里钻。

“娘亲!你在里面吗?!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娘亲!那个臭太子非说我是个没娘的孩子!我要将娘亲带去给他瞧瞧!”

寂静的午后有些困倦,聂仙在软榻上昏昏欲睡,想着如何将聂见远隐藏的势力扯出来,便愈是困倦了。

姬风冥最近好似被哪方治水之事给难住了,终日同那郑良混在一处。

姬风亦这一声呼唤却是让聂仙精神一震,她怎么忘了还有西琅国这个诱饵?!

“白灵,让他进来。”

拿着蒲扇的白灵眉头一皱,姬风冥才出了“不举”的事情,聂仙就放姬风亦进殿?

这是嫌事情不够大?

“皇妃娘娘,不妥吧……”

聂仙眸子一抬,“哪有什么妥不妥的,带进来。”

闻言,白灵终究是点了头,将蒲扇放下,到前殿去放人了。

聂仙半眯着眸子看着窗外的艳阳,唇角勾起,无论什么事,都没有姬风冥的性命重要。

随着姬风亦进了临风殿,不过半晌,便是聂仙带着他风风火火赶往太医院的画面。

那阴沉沉的脸色,分明是要去给姬风亦找场子的模样,众人都忍不住纷纷避让,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个盛极一时的四皇妃。

一时间,宫中纷纷奔走相告,四皇妃因为三皇子挨了西琅太子的揍,去太医院给三皇子出头去了。

御书房内,姬楚雄看着门口跪着的小太监,瞥了一眼好似事不关己的姬风冥,轻咳了一声。

听到提醒,姬风冥好似此时才回神,沉吟了半晌,终究是出了声。

“派个人看着,别把西琅太子打出毛病来便是。”

姬风傲闻言却是神色一凝,“老四,你也太惯着那女人了。”

有人出声,便有人附和,小皇子姬风鸿一向是个不出声的闷葫芦,听到此言终究还是出言劝诫。

“四哥,皇嫂一向被你惯坏了,下手若是不知轻重,得罪了西琅,便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姬楚雄冷眼看着三个儿子之间的暗流涌动,终是觉得有些失望。

“可老三也是东启的皇子,你们倒是全替西琅说话了,还不如一介女子!”

成功看到姬楚雄略带愠怒之色,姬风冥心下终究是狐疑了几分。

聂仙究竟想干什么,她可不是个会替东启着想的人,怕是天塌了,只要不压到她,她也可以冷眼旁观。

被姬楚雄如此训斥,两位皇子也不敢再吭声,看似小事,却事光东启的颜面,或许是他们真的目光短浅。

午膳时间才至,太医院那番正是弥漫着一股饭香的时候,可却被聂仙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都吓的忘了下咽。

“西琅的客人住在哪儿?”

进门便是一声质问,惹的扁洛南忙丢了筷子行至聂仙很少,躬身行礼,“回皇妃娘娘,在后方厢房歇息呢。”

“快些让他出来!告诉他,我娘亲来了!”

几乎全皇宫都知道姬风亦如今的“娘亲”,是救了他的聂仙,连姬楚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这……”扁洛南有些为难地看了聂仙一眼,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太子殿下如今情绪不太稳定,老臣怕他伤着皇妃娘娘……”

聂仙眸子里有几分凌厉的光芒,唇角一勾。

看来白颜的药是有效果了?

“本妃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

好似被聂仙的眼神吓到了,扁洛南陡然想起那晚她杀人不眨眼的模样,浑身一震,忙退开两步,“娘娘这边请。”

“哼!让你们知道我娘亲的厉害,靠你们还敢不敢天天逼我吃药!”

随着聂仙走在前头,姬风亦忙不迭的回头便一众太医扮了个鬼脸,那神色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气的扁洛南瞥了一眼那满桌的菜肴,没了食欲。

“皇妃娘娘。”

在后院亭子里乘凉的西辞许是早就听到了风声,隔着那层面纱,微微屈身朝聂仙打了招呼。

在宫中,自是不敢那般熟识的,一个说不准,便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公主殿下,本妃听闻,你们的太子殿下打了咱们东启的三殿下,可有此事?”

聂仙朝她使了个眼色,俨然一副上门问罪的模样。

纷纷赶来看热闹的太医们,在那前厅个个伸长了脖子,往这里望着。

“就是!让他出来!我要让他看看!我是有娘亲的!他有姐姐了不起吗!我娘亲也很厉害!”

还不等西辞开口,姬风亦却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挤到二人中央,趾高气扬的模样。

“翠儿你看!那个没娘的孩子又来了!”

随着西凌志稚气的喊声,那一抹金黄色的身影却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姬风亦飞奔而来。

屋内的丫头捧着一碗饭,忙不迭的追了出来。

聂仙甚至还未看清西凌志的长像,便只见姬风亦气势汹汹地便那抹金色而去。

“你看清楚了,那便是我娘亲!比你姐姐还好看!”

“胡说!我姐姐才是最好看的!你就是没娘的孩子,随处拉了个姐姐就说是娘亲!”

随即,二人便打做了一团。

那捧着的饭碗的丫头瞬间一副苦瓜脸,盯着西辞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聂仙与西辞相视一眼,为了那看热闹的人能看一出戏,二人终究是上前将“自家孩子”拽了回来。

灰头土脸的二人好似还不服气,互相瞪着眼睛,满是怒气。

“娘亲,他说你长得不好看!”

“大姐!他说你不如他娘亲!”

几乎异口同声的声音,让窗外那群看戏的人都提起了精神。

聂仙则是安抚着姬风亦,轻笑,“亦儿觉得娘亲好看吗?”

姬风亦点头:“好看!”

眸子里鲜有的认真,好似世上最清澈干净的湖水,映出聂仙那绝美的容颜。

“亦儿觉得好看便是了,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看呢?”

“可是他说亦儿时没娘的孩子!”

姬风亦依旧不肯松口。

“你自己知道有就行啦!”

闻言,姬风亦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是不是,亦儿觉得他也是没娘的孩子,那他就是没娘的孩子?”

聂仙嘴角扯了扯,索性不再同他胡诌,看着西凌志有些委屈的模样,聂仙自然是要“找场子”了。

西辞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将西凌志拦在身后,扫了一眼周围,不少探头探尾的人都缩了回去。

“皇妃娘娘,他们二人虽然都是心智不全,可毕竟已经都是个大男子了,动手控制不住力道,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

“那三殿下手上的青紫,可算是谁的?你们家太子还完好无缺,自是不心疼!”

西辞眸子闪了闪,索性将西凌志推出来,拉起衣袖,那上面的伤并不比姬风亦方才给聂仙看的少。

聂仙一副吃惊的模样,拽了一把姬风亦,“都是你干的?”

“他也将我打了呀!”

姬风亦不服气的将自己的手腕也拉了起来,那青青紫紫的同西凌志的半斤八两。

“那这样,打的就算扯平了,但骂人终是不对的,哪个孩子不是娘亲生养的,太子殿下必须给亦儿道歉。”

西辞一愣,本以为聂仙只是做做样子,竟是没想到要西凌志道歉。

方才西凌志那副模样她也是见到了,确实有些不妥,可事关西琅国的颜面,她这口还真不能松。

“皇妃娘娘,我西琅太子关乎西琅的颜面,这么贸然要求道歉,怕是有些不妥吧?”

“颜面?”聂仙轻笑一声,略带几分嘲讽,“太子殿下口出恶言,西琅便护着,那若是我东启皇子,也口出恶言,侮辱了西琅太子,是否也可以轻轻揭过?”

言外之意,要么你道歉,要么,我骂的比你还难听。

西辞自然知道聂仙的个性,这事儿,她还真的干的出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西辞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反正西凌志干的丢脸的事情还少吗,不差这一出。

随即拉了一把西凌志,推到身前,“太子殿下方才口出恶言,确实不妥,西辞没有及时管教,自也是有过的,我们姐弟二人,在这里给皇妃娘娘致歉,东启人一向海量,皇妃娘娘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是自然,既是友邦,东启自是不能小肚鸡肠,不过是孩子间打闹罢了。”

随着聂仙朝西辞一笑,西辞也笑了。

二人相互道了歉,便携手往屋里去了,还一副有说有笑的模样。

西凌志与姬风亦终究是孩子心性,在丫头的带领下,便又开心的“玩”在一处了。

一种来看热闹的各宫丫头太监纷纷败兴而归,本以为会有一番大作为,却不曾想,竟是握手言和了。

屋里,聂仙不客气地坐在桌前,屋子斟了一杯茶,“阿辞,你这弟弟还真的不省心。”

“说的好像你‘儿子’就省心似得。”

西辞接过她手里的茶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坐在了聂仙身边。

“师公那药有效吗?”

“不好说,白先生没有看到志儿,不过是按着我说的情形配的药,药性温和,太医院的人只道是调养的好药,却并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西辞抿了一口茶,看着院子里玩的正欢的西凌志,眸子里有些许无奈。

“倒是这几日清醒了不少,否则往日里,哪里懂得同三殿下起冲突,只会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聂仙闻言,点了点头,“那便是有些用处了,待他情绪稳定一些,便带他再去寻一次师公吧。”

“自是要去的。”西辞将目光收回,而后看着聂仙,“你今日来,不会真的只是来替三殿下出头的吧?”

聂仙闻言,眉眼间染上些许笑意,“还是阿辞懂我!”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西辞颇有几分疑惑,“什么事需要来找我?”

“我想借你西琅公主的身份一用!”

“身份?”

西辞有些茫然,却只见聂仙唇角一勾,眉眼间带了些许促狭之意。

“东启国在你看来如何?”

“繁荣昌盛,国富民强。”

聂仙侧目,“可你知道,这强,如今掌握在谁的手里吗?”

“不是东启皇帝吗?”

聂仙摇了摇头,“皇上虽然手上掌握着不小的兵权,可只有三成,余下的,分布在各个皇子与将领手中,有些人手中有了不少权势,便起了那取而代之的心思。”

看到西辞一副恍然的模样,聂仙这才笑了笑,“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东启皇帝想让你看到的。”

“所以,你要我的身份,做什么?”

“勾出那些藏在老鼠洞里的乌合之众。”

随着聂仙音落,西辞却好似明白了什么,“要如何做?”

有求于人,必然要付出点代价,若不聂仙,她不仅找不到白颜,更寻不到琼楼。

只要聂仙的要求并不过分,她自然会相助。

“若你信得过我,这几日,我会让人带太子殿下去药谷就医。”

聂仙立刻便放出了报酬,惹的西辞眸子一亮。

“而你,便多去各位大臣之间,走动走动。”

西辞一愣,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妥,“父皇可不是让我来惹事的。”

聂仙这一茬,分明是要她将与那些有野心的大臣们扯上关系,若是西琅知晓了,定然是要出事的。

“你误会了,昨日我也听说太子想要选妃的事情,除了宫中的公主,你只要松口让那些大臣的家眷们也可以参选,便可以了。”

聂仙眉眼间带着些许晦暗不明的光芒,看得西辞有些心惊。

“仙儿,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希望以后也不会是。”

她们之间虽然并不排斥,可毕竟是两个国家的人,谈不上什么朋友之谊,如今也不过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交易而已。

她负责带西凌志去就医,而西辞负责替她搅浑东启的朝政。

所有一人有心接头西琅,那么其他人便会惶惶不安。

而聂见远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聂仙顺便在太医院这边吃了午膳,便又与西辞闲聊了一番,便要回临风殿。

却遭到了姬风亦的阻拦,要求聂仙带他走,太医院整日抓着他灌药,不过是孩子心性,哪里忍得了?

就在聂仙苦口婆心劝诫之际,太医院门口却迎来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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