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叶嫊。”礼尚往来的回应了对方。
成功加上了微信，男生又说了几句才走。
在他转过身，向伙伴比了个成功的手势时，篮球场瞬间响起一阵起哄，不知成凯的伙伴，他的对手们也是起哄的一份子。
叶嫊低头看看成凯的微信头像，是一个卡通人物，挺充满童趣的。
叶嫊低头看微信时，顾清深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刚刚那一幕多像他们上学的时候。
有一次他硬拽着叶嫊去看他打篮球。
打篮球嘛，肯定要喝水的。
当他穿过许多来送水的女生，走到叶嫊面前，抢过叶嫊喝了几口的矿泉水一饮而尽时，篮球场上也是这般的起哄看热闹。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叶嫊，可不是这么悠然自得的表现，被无数人盯着的她，冰着一张脸，气哄哄的走了。
这种明显的差别，让顾清深的憋屈更上一层楼。
仿佛老天在故意捉弄他们，也仿佛是为了公平。
坐在对面看台上的一个女生，不辞辛苦的绕了半个圈，向顾清深走过来了。
黑直长，白毛衣黑长裤，典型的青春学生妹。
大概是成凯来加了叶嫊微信，间接替她证明了顾清深和叶嫊没有关系，她过来后，很是直接。
“你好，我叫汪漫，我是外语系的。能留个联系方式吗？”女孩儿的声音青涩又不做作，连叶嫊都对其有些好感。
叶嫊看好戏似的等着看顾清深的应对，其实她心里的警惕、慌乱达到了一个高度。
她不是害怕顾清深会同意加好友，而是害怕自己的试探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在这一刻，感受到自己心中的慌乱，叶嫊才明白，她到底用了对少心机去试探顾清深的态度。
所有的试探，这一刻全都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回国那天晚上的偶遇，她打电话给顾清深，不就是想试探顾清深还会不会和以前那样来接她。可不凑巧的是，她和顾清深偶遇了，试探失败。
吃火锅那晚上，同样也是。
深更半夜的，她突然不知分寸的打过电话，不问缘由的吼了一句，是羞恼也是试探。
试探顾清深会回电问清楚，还是放置不理，当她是个神经病。
至于那句“我想你了”，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是真心流露也是试探，可惜顾清深并没有面露喜色，甚至连一点虚荣的雀跃都没有。
至于跨年那两天，就更不用说了。
对杜若的提防、警惕，还有隐隐的嫉妒，她掩盖不了。
顾清深对亚瑟的存在是什么态度，她也时时刻刻注意着、思考着。
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顾清深大腿，又哭又喊，丢尽了人。
那个吻……顾清深是反感还是喜悦？
叶嫊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是龌龊不堪，她的心掺杂了太多的算计，从很多年前就是一步又一步的算计。
顾清深淡漠回应:“不好意思，没带手机。”连摸摸口袋这样的遮掩性动作都懒得做。
这个女生又不是没有眼色，本来就是看颜值才上来的，拒绝了也只是有点尴尬失落，不至于恼羞成怒或者纠缠不休。
“……那好吧，打扰了。”汪漫只好走开。
篮球赛的下半场开始了，顾清深也觉得差不多了。
“好玩吗？”顾清深玩味的声音传入叶嫊耳中。
“好玩！特别好玩！怎么？顾大少爷想指点一二？”叶嫊想都不想就呛回去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顾清深蹙眉。
“·····”难道不是说撩妹撩汉的事吗？
“我想问的是，你试探够了吗？”顾清深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叶嫊的弯弯绕绕。
被看穿的叶嫊并没有感到慌乱，她一开始也没想掩盖。只是当一个人隐藏了很长时间的东西，其实一开始就被人知道了，并且被人纵容着，这是不是一种偏爱。
“这么折腾下去对你没好处。”显然，顾清深已经对叶嫊没有任何办法了。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他们两个人又不是为了报复彼此而继续纠缠不休。
刚刚感受到被纵容的叶嫊，心中的气焰刚下去一点，就被顾清深这“你在无理取闹”的语气气的更火了。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整些弯弯绕绕的了，将事情摆在明面上个清楚就是了。
“呵呵！又不是我在课堂上看着女大学生移不开眼。”这句话说出来，说叶嫊没吃醋，鬼都不信。
顾清深也急了，这些年叶嫊在国外的那些绯闻，他也不是不知道。话赶话就赶出来了：“那你那几张小鲜肉、小狼狗给的房卡，你当我眼瞎啊？”
叶嫊回国以后，顾清深就装出一副愿意默默等待的样子，就好像他愿意在这等待的苦海中默默无闻，任凭叶嫊如何选择。哪怕最后真的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他也可以忍耐。
其实，真正的顾清深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甚至与“深沉隐忍”的深情人设背道相驰。
“······”叶嫊只觉心累，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问你，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顾清深再能忍，那也只是忍下，并不代表被忍下的就消失了。
叶嫊被问得一愣，她忙的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不知道，要不是有辛雅提醒她每日行程，上公开课她都能给忘了。
顾清深看着愣神的叶嫊，垂下眼皮长叹一口气。
不用问了，肯定是不记得了。
“你说你追我，结果连昨天是我农历生日你都不记得了。你说，你还有什么诚意？”
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叶嫊是真忘了这回事，她记不清农历、公历，一般全靠手机提示，而前些日子，叶嫊忙着和欧洲同步，经常日夜颠倒，或者超过三十个小时连续工作，手机换成了纯工作联系使用的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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