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更是困惑，用眼神询问张森，却未得到答案。
张森转向总经办审批部门经理："唐经理，大厦的审批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唐秀峰不明所以，作为审批部门，他只需审核通过后看图纸施工，其余一概不关他的事。
"大厦的拨款数额是多少？"张森问财务经理王芳，"王经理，把拨款文件给我。"
"这个..."
王芳有些慌张，因为审批单据早已被总经理曹强收走了。
虽然他是副经理，但长期受曹强压制，不敢多言，只能偷偷瞄向得意洋洋等待退股的曹强。
张森已明白其中猫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的意思是，收款文件在曹经理那里？"
"是的。"
"很好，再把设计部门的图纸、项目进度报告，以及授权城市建设公司的文件都准备好。"
"这些我都有备份，马上去准备。"
设计部的孙海起身欲走，张森却挥手让他坐下。
"孙经理，此事不必麻烦你，我会让我爸的秘书去处理。"
"但是，它们都在我的保险柜里，安全得很。"孙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额头上渗出了微小的汗珠。
"我的助手，带人去孙经理的办公室，把那个保险柜搬过来。"
"明白，张先生。"
王助理迅速召集人马赶往孙海的办公室，不久，保险柜就被抬到了现场。
孙海被迫当众打开，取出所有文件，其他部门和经理办公室中有关大厦建设和拨款的所有资料都被悉数搜集。
张森审视着每一份账单，笑意更加深沉。
"坐标大厦，前期两年内已预付十八亿，为何至今仍未能启动建设？"
"我们的设计图都已经提交，刘总负责大厦的施工进度。"
"对，我们财务部门只负责付款，其余一概不问。"
"刘总曾说，建设授权的事情由他全权处理。"
几人瞬间将刘元明推到风口浪尖，如此巨额的资金流向，无人敢轻易插嘴。张森冷笑着。
"呵！"
"刘总？我父亲此刻还坐在这里，你们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太合适吧？"
平日的习惯让他们此刻显得格外紧张。
每个人都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气氛使他们汗如雨下。
"是我们失言，当时只是戏称，还请张先生见谅。"
张森已从文件中看出，虽有多家公司中标，却没有一家真正开始施工。
他转向刘元明："刘经理，两年来未授权任何建筑公司，现在请你如数归还那十八亿。"
"为什么？"刘元明意识到事情棘手，声音颤抖地问道。
"因为我已同意你退出股份，你不再是公司股东，无权行使权力。"
"我还没正式退股呢，股份分配还没完成，我仍然是公司的。"
刘元明开始焦急，因为那笔钱早已不在他手中。
为了吞并张家公司，为了击垮何媛的金融公司，两年前投入的十八亿已被他用来拉拢各方势力，其中包括张城的各大派系，甚至gaolidai公司。
"你先交出权力，我会立即安排股份分配。"张森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何媛的电话。
"妈，我爸公司的股东要退股，我这里有两个亿，你再帮我筹一笔。"
"好的，儿子！"
何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孙磊早前给她解毒时已说明情况。
五人听到这话，立刻慌了手脚，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其他四人纷纷向刘元明发难。
"张先生，我们不想退股，这一切都是刘元明搞的鬼，他和孙氏集团勾结，企图摧毁张家公司，和我们无关。"
"没错，孙氏集团就是gaolidai的后台，我们不可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但你们已经同流合污了，我已同意你们退股，现在把那十八亿的工程款项交出来。"
"刘元明，因果循环，你利用张家的资源，后果你可曾预料到？"
"那一亿八千万只是预付的手机款项，早已被消耗殆尽。" 刘元明无奈，承认这笔钱已化为乌有，他辩解说那是前期营销的投入。
张森冷笑一声："果然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那就让财务再审计一次吧。"
"王主任，立刻复查前期支出，看看这笔钱还有多少余额。"
"张总，我之前已经算过，前期花费不过百万而已。"
"这就说得通了，若非私吞，这笔钱怎么可能无影无踪？"
"没错，刘元明，我们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竟敢挪用公司的资金..."
"唉！"
众人纷纷假慈悲，刘元明却因此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索性豁出去："这钱大家都有份，为何只怪我一人？"
"查查转账记录，看你们能否撇清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自愿转给我们的，和公司有何瓜葛？"
五人开始互相指责，张森可没时间听他们的争吵。
他转向另一位秘书："刚才的对话都录音了吗？"
"是的，张总。"
"很好！" 张森拍了几下手，刘成带领的行政团队闯入办公室，五人被当场控制。
刘成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沈岚。
张森扬了扬眉毛："沈律师，又见面了！"
"张先生，你好！"
沈岚礼貌地点点头，与张森握了握手。张森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沈律师，依照法律，这亿八千万该如何处置他们？"
"应全额归还，并赔偿对公司造成的延误和损失。"
"财务，立刻计算他们退股的金额，从这笔款项中扣除，至于延误赔偿，待法院判决后执行。"
"是！"
办公室内顿时陷入紧张，沈岚协助财务迅速完成了计算。
"按照他们的股份，扣款不足以覆盖亿八千万，这该如何是好？"
"依法行事，带走他们！"
刘成下令："立即冻结他们的个人资产和转移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