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 47(1 / 1)

蔺遥一声不吭地看着纪可嘉,想从少年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自从烛茗知道自己误删了小耳朵珍藏多年的音频文件,他就变得谨慎起来,说什么也要把自己的车从家里开过来,生生挤进蔺遥家的地下车库。

为此,蔺遥还忍痛割爱送走了一辆卡宴,停去了父亲和小耳朵在的小区。

而烛茗又是个能宅家的人,自从赖上他做饭后连馆子都不想着下了。蔺遥思索了一下,能在外面见到烛茗开着自己车的时间,恐怕只有除夕那天晚上。

而除夕夜,烛茗只出去过一趟,用他的话说:是回家。

……原来是这样。

蔺遥看纪可嘉的神情微变,他细细看着这个少年的眉眼,却并不觉得他和烛茗有任何相似之处。

只是纪可嘉似乎还在等他回应,他微微颔首,干脆道:“嗯,是我的车。”

纪可嘉心里惊叹,那天见到哥哥的时候他就猜蔺遥和哥哥目前关系不浅,不但连他要上的节目都告诉了烛茗,还连人家的车都开上了。

又回想起哥哥在微博上维护蔺遥的情形,纪可嘉突然喜上眉梢,蠢蠢欲动。

是不是可以借他和烛茗的关系,在蔺遥面前套套近乎?大前辈诶,他得努力刷好感度!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陈青泉在一旁受到冷落,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纪可嘉刚想说话,便看见蔺遥冲他几不可见地摇摇头,便听话地闭上了嘴,收回视线。

在他心里,到底是蔺遥更有威严一点。毕竟他可是听着蔺遥的歌长大的。

试问星晨这群练习生里,有哪个不是从小被bm和蔺遥吸引了目光,从此立志要成为一名艺人的呢?如果不是,那多半就是受烛茗熏陶的了。

“纪可嘉,你系个鞋带系到睡着了吗!?”

突然从电梯口传来一声呐喊,是队友在等他。

纪可嘉扬声应着,回头听见蔺遥说:“你先去,不用等我们。”

他顿了顿,点点头,没有犹豫,拔腿朝转角的电梯间跑去。

他和那群孩子还不熟,这样直接跟着进电梯,双方都尴尬。

蔺遥望着纪可嘉的背影若有所思,想到的是这些年烛茗好像从未提及过他的家人哪怕只言片语。他轻叹一声,抬脚往前走去。

“既然要等会儿再上去,不如我们先来说说清楚,你和那位小朋友打什么哑谜呢?”陈青泉拦住蔺遥,眼睛里泛着狐疑的光,手指节在臂弯处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

蔺遥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和她联系过,她本以为是要享受难得能和小耳朵在一起的休假无心找她,可听了两人的对话却起了疑心。

此刻她无暇思考蔺遥和纪总的儿子能有什么交际,她一门心思笃定了蔺遥一定有事瞒着她。

陈青泉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补充说:“阿遥啊,咱们已经转型演员成功,你也不是当年那个要担心恋情会影响事业的小偶像,有什么情况直接跟泉姐说,二十八岁的年龄,也算得上老大不小了,谈个恋爱不用遮遮掩掩的。”

“开你车的那个她是谁?我认识吗?”洋洋洒洒一顿铺垫,最终落到问题核心。

蔺遥本来也没打算瞒她,两手往口袋里一插,风轻云淡地说:“别想那么多,泉姐。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你生怕会撬了你饭碗的人。”

陈青泉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蔺遥解释道:“是烛茗,他现在住我那儿,上次借我车出去开被那孩子碰到了。”

陈青泉:“……?”

大脑飞速转着,她总觉得自己先前的判断很有逻辑,却没想到听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那一瞬间,她几乎翻出了这些年蔺遥和她相处的点滴琐事,来论证心里的猜测。

等下,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我……这孩子怎么会是……

“别紧张,烛茗那边的经纪人也知道,放心。”

蔺遥看陈青泉面色不善,生怕她一个暴脾气控制不住,冲去对家的工作室和人打架,只好打着预防针。

正在自我麻痹的陈青泉眼睛瞪得浑圆,两手捂嘴,怔怔地看着蔺遥。

她一句话也不说,站在原地,盯了蔺遥半天,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怪不得你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对姑娘们全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双婆娑的泪眼看得蔺遥有点不知所措,他心说泉姐今天情绪怎么格外不稳定,难道是每个月的那几天?

“没……没事吧?要不回车上缓会儿?车上还有暖贴给你用。”

蔺遥不着边际的安慰让陈青泉一下泪如泉涌,她呜咽地抽泣,抬手拍打着蔺遥的胳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泉姐说!泉姐是那种接受不了的死板老古董吗?你早说啊,有什么泉姐陪你一起担着,一直憋在心底憋出病了怎么办?”

“啊?”这副怒骂小毛孩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蔺遥听着听着傻眼了,他低头看着这位大姐语无伦次地抽噎,仔细分辨着陈青泉嘴里含含糊糊的话,听懂后哑口无言。

他可算是明白,陈青泉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是,泉姐,你冷静一下……”

“我能冷静吗!你说找谁不好,非要找他?我真的是……还有啊你都和人同居了我居然还没对家经纪人知道的早?!”陈青泉美眸一横,发泄完,下意识打量着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生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凑上来,“你好好跟姐说,你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蔺遥扶额,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餐巾纸递给陈青泉,叹了口气:“他只是有点事需要我帮忙,暂时借住在我家,您想多了。”

“真的?”陈青泉完全不信,“他有什么事不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偏偏要来找你帮忙?”

那可不,还真只有我能帮得了他。蔺遥揉揉眉心,失笑道:“真的,就是一次跨越立场的人道主义救援罢了。别想那么多,先工作。”

说着他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

过了不一会儿,电梯下来了,他抬脚往里走。

“阿遥,你认真跟我说。”陈青泉跟在他身后,“你对他真没别的想法?”

陈青泉认识的蔺遥,除了自己的演艺事业,唯一上心的就是家里的妹妹。

温和也好,左右逢源也好,都不过是他在圈子里周旋谋生的假面,容易和他亲近却不易交心,亲疏的界限虽分明,但更多时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条线在哪里。

比如他从来都对烛茗嗤之以鼻,却总是暗暗关注烛茗对他的一切评价。

可自从烛茗受伤这一次,陈青泉隐隐觉得蔺遥的态度,和从前不一样了。

而且,凭她的第六感,不一样的还不只是蔺遥,好像就连那个怼天怼地的对家,也变了。

蔺遥步伐稍顿,转身,面向前方,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低笑了一声:“我对他的想法,那可太多了。你想听哪种?”

纪可嘉站在练习室里发呆,一直在纠结要不要以烛茗为桥梁和蔺遥搭上话。可胸中那点勇气还没鼓起来,就立刻被自己掐灭在摇篮。

哥哥不喜欢纪家,或者说除了爷爷,他对纪家人一直都没有什么感情,才从来不肯用那个名字,也从来不肯在外面让自己和纪家扯上关系。

如果自己的这个想法付诸实践被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更更讨厌自己?

纪可嘉虽然从来都弄不明白烛茗的态度因何而起,却始终希望能有朝一日能和这个哥哥缓和关系。

“想什么呢?”队长罗秉勾着他的脖子,用力压过来,“怎么就系了个鞋带的功夫我们忙内的魂都像被勾走了似的?”

纪可嘉翻了个白眼,用肘顶走他:“没事,就是刚才碰到蔺遥老师了。”

队内其余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他。

大家做练习生的时间又长又短,偶遇遥哥的次数几乎为零,这傻白甜怎么这么走运啊喂!

话音刚落,练习室的门就被叩开。罗秉松开放在纪可嘉身上的手,站直身子看过去,他们的经纪人眉眼带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蔺遥和他的王牌经纪人。

星晨以往捧新人,只需要前辈在上节目或者有资源的时候稍微带一带,提点提点。而这次海音策划的节目直接明确下了前辈带后辈的“传帮带”模式,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群少年占了大便宜。

毕竟以往的艺人只要表面过得去,敷衍一下就够,而这次直接以竞演形式进行比赛,万一不尽心尽力,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陈青泉知道星晨打得一手好算盘,既能利用蔺遥的知名度来榨取最后价值,又能在蔺遥走之前让他为新星保驾护航。何况,这个的预备役男团连四人配置都仿佛和bm一模一样。

她心底嗤笑,木着一张脸,冷冷地站在一旁。

星晨确实是偶像产业的顶尖公司,这些年捧出来的顶流也不计其数。而不可复制的蔺遥,十年来也只有这一个。

“蔺遥前辈好,我们是mr.youth组合。”四个人整整齐齐地鞠躬问好。

“我是队长兼主唱,罗秉。”

“rap担当,陈敬鹿。”

“舞蹈担当,纪可嘉。”

“我也是舞蹈担当,江稚柳。”

江稚柳刚说完,人群中就冒出一句:“我举报,公司给他的定位是颜值担当,但他觉得羞耻说不出口。”

“我只是觉得在蔺遥前辈面前提颜值太……太班门弄斧了!”江稚柳红着脸说道。

蔺遥:“……”

杨方这是上哪儿找来的一群傻白甜?

他的视线依次扫过这四个人:“别叫前辈,叫师哥就行了。”

纪可嘉悄悄看了一眼他,这个圈子喜欢攀关系不假,可他没想到蔺遥居然会主动示好。

蔺遥挑眉看向这群拘谨的少年:“年轻人,你们也就最后几个月能喊师哥,等我合约到期可就没机会了。”

少年们闻言,眉眼间隐隐有些失落,却还是兴奋地师哥长师哥短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发现蔺师哥的慈眉善目都是假象。椅子一搬,潇洒地坐下,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们开始进行实力考察,考察完开始挑刺儿,挑完刺儿让他们又练了半小时唱跳。

听闻蔺师哥行程一向都很满,日理万机不带停歇的那种,可他居然没有提前走,就这么监督了两三个小时,期间还一直皱着眉头,这让少年们心头不住打鼓,休息的时候就凑在一起犯嘀咕。

“遥哥都这么久没在舞台上了,居然精力还这么好。”

“不是,按照他这样的练习方式,咱们练习生生活算什么?过家家吗?”身为队长的罗秉一脸严肃,这几个小时只要一有队员出错,蔺遥的目光就会落在自己身上,看得他心头发怵。

他大概知道,同为队长的蔺遥对这个身份有着不一样的重视,却没料到在蔺遥这里,队长的担子是这么沉。

少年们互相咬着耳朵,蔺遥则两肘撑着膝盖,默默看着他们刚才翻唱翻跳的视频。

这群少年的水平已经足够出道,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水准放在一群去年出道的组合里都是佼佼者。可他们哪里知道,蔺遥的压力不在别处,恰恰来自于一个要求更高更变态的男人。

陈青泉安慰他说这个工作象征性地做做就好,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这些孩子。公司又不是没有专门的人,他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他们自认为努力的怠慢,只是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对手罢了。

自从春节假期结束,女团训练正式开始,他是亲眼看着烛茗每天在工作室和姑娘们呆到很晚才回家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训练女团,可蔺遥知道,自己今天在这里的付出,甚至还没做到烛茗用心程度的三分之一。

“出道曲开始策划了吗?”他转头问mr.youth的经纪人。

经纪人点头:“已经在请制作人做了,这群孩子具备冠军的实力,当然要早早准备。”

蔺遥不可置否,他又问:“他们的定位是?”

一个组合的定位决定了组合的风格、包装和营销方向,精准找到定位的组合往往能节省下很多弯路,哪怕转型不顺利也能立刻折返,否则便会错失一飞冲天的时机。

比如bm的定位,就偏燃向和成熟帅气风,其中曾一度夹杂着禁欲,却被林岱桥的恋情打击到粉碎。

经纪人犹豫了一下,说:“养成系小狼狗。”

蔺遥:“……”

行,吧。

平均年龄18、19岁的养成,这是养儿子还是养男友?

养成就算了,这群傻白甜真的担得起小狼狗而不是小傻狗吗?

蔺遥视察男团时,烛茗结束了最后一首专辑收录曲的乐器录制,回到工作室里检查姑娘们的训练进度。

“哟,烛老师你想我们了吗?”秦怀从地板上跳起来,将手背到身后。

叶新桃从她身后偷偷将软糖接过藏起来,笑盈盈地和烛茗打招呼。石玥靠在墙上,上下打量着他:“烛老师今天可真好看。”

殷柠嘴里叼着皮筋,将长发在脑后捆成盘发,边缠绕边说:“彩虹屁都吹不到点儿,咱老板哪天不好看?倒不如问问什么时候找个好看的老板娘回来。”

相处了近一个月,这群姑娘愈发大胆,不仅不再怕他,而且似乎有向土匪头子发展的趋势,每天见他第一眼都是流氓式问好。

他将目光锁在远处抄着话筒练rap的俞可爱身上,眯起眼睛:“俞九,你是这里面最大的,不知道教点儿好的?”

全员俞化是要怎样!

俞可爱吹了声口哨,朝他挤眉弄眼:“你快别把锅甩我了,这几个姑娘熟起来全都这样,一个赛一个不着调。”

烛茗乐了,他勾起嘴角:“那就好,有这种不要脸的心态我就放心了。你们的对手不出意外都是男团,稍微存点姑娘家的矜持都会对你们不利。”

粉丝和路人对女团的容忍度远没有男团高,如果这群姑娘仗着自己是女生,生出些许会被照顾和忍让的心态和预期,很容易陷入被动。

“那我们要怎样?”秦怀眨着眼睛问。

烛茗:“什么都别想,干翻他们就行了。“

众人:“……”凶还是你烛总凶。

不知道自家后辈已经被烛茗列在干翻列表的蔺遥认真提点了他们两句,在陈青泉的百般阻挠下终于一个人回到家。

吃过晚饭,他开始着手给小耳朵做生日蛋糕。

蛋糕放进烤箱,小耳朵却困得等不及做好,等她打着哈欠进屋睡觉后,蔺遥索性开了瓶果酒和烛茗小酌。

烛茗抿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说:“真奇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睡前喝一点能助眠?”

他已经连着几天睡前和蔺遥喝酒了。

以前不管喝多少,他都兴奋地只想在录音室里通宵,现在倒好,在蔺遥这儿随随便便喝一上一小杯,十二点准困,电话也不想打,天也没心思聊,没几分钟就能睡着。

“你一身毛病,谁知道怎么回事?”蔺遥简单尝了一口,淡淡地说。

烛茗随手抓了抓头发,托腮:“你说万一我回家以后又睡不着了怎么办?”

蔺遥眉心跳了跳,举杯掩住他脸上的神情。

烛茗这个假设太大胆,大胆到能让他直接联想到两个令他心惊胆战的词。

——依赖和习惯。

沁人心脾的液体滚过喉咙,浇下他心头跳动的火苗,放下杯,对上烛茗的视线:“那就一直住这儿呗。”

喉咙被酒水冲刷过,一阵黏腻,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烛茗嘁了一声,仰头灌下:“仗义!情我心领了,但我烛茗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你也会有你自己的生活和家庭的。”

蔺遥嘴角抽搐:“请问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死皮赖脸吗?”

瞧瞧最近俩月你干的事,细细品品好吗?

“说到家庭……”蔺遥无视了烛茗不要脸的讪笑,拿出手机点开视频,“这个纪可嘉,是你家人吧?”

烛茗神色微变,捏着杯壁的指尖微微发白:“你们见了啊。”

蔺遥点头。

“他和你说的?”

“我猜的。他不过是认出了我的车,你除夕开回家的那辆。”

“倒也……算不上家人,以前勉强还能算一个户口本上的。”烛茗边说边将果酒满上,“小朋友性子纯真,觉得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蔺遥双唇微动,怕说到烛茗痛处,斟酌着说:“如果你想说,我听着,不想说就睡觉。”

烛茗剜了他一眼:“蛋糕还没吃上呢,睡什么睡?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不太想回忆。”

“那是给小耳朵的生日蛋糕,想吃也得忍着。”蔺遥没好气地说。

“我们女团有个姑娘就酷爱吃甜品,怎么说都控制不住,现在的小姑娘啊……”烛茗咋舌,看着蔺遥吊着眼睛,舔了舔嘴唇,“我也有那么一丢丢嗜甜了,你让我尝一小口,我就跟你说我家里的事。”

……没见过这么交易的。

蔺遥睨了他一眼,心想烛茗是不是窥见了他心底的好奇,才这样拿捏他。

“还剩点蜂蜜,我给你做杯蜂蜜柠檬水。”蔺遥在厨房说,“你可以先说。”

就像烛茗愿意听他倾诉一样,他也愿意给烛茗一个机会。他在厨房,背对着他,让他不至于有那么大压力。

“没什么好说的。”烛茗耸肩,“我七岁的时候纪总娶了现在的夫人,生了这孩子。不算血亲,也莫得感情。”

“同父异母不算是血亲?”蔺遥端着一个小碗出来,坐下问道。

烛茗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不是同父哦,家里那位夫人嫁进来之前不知道我的存在,以为纪总骗了他,可是自作主张替我和纪总做过亲子鉴定呢。”

以为是私生子,其实连纪家的血脉都没有。

无怪梁婉一直对他在纪家的优待恨得咬牙切齿。

蔺遥心尖抽了一下。

烛茗轻描淡写的话信息量太大,他一时竟不知要做出什么表情。

烛茗自己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他总觉得自己想得很开了,却看到蔺遥的眼神陷入迷茫。

为什么这个人眼里看上去满是心疼?

他在替谁难过?

……我,吗?

“好了,讲完了。”烛茗张开五指在蔺遥眼前挥了挥,清了清嗓子,“朕的蜂蜜可以呈上来了。”

……有的人戏精的毛病真是随时随地发作。

蔺遥看着他,抄起小汤匙敲了一下烛茗脑门:“闭眼。”

“嗯?”烛茗愣了一下,“卧槽你要喂我啊?真的是皇家待遇?”

蔺遥拎着汤匙在碗缘敲了敲,似乎在说:再废话就没这项服务了。

烛茗立刻张嘴闭眼。

下一秒,温热混着甜腻流入,蜂蜜的馥郁在口中蔓延,柠檬的酸甜搅动着味蕾。

一双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蔺老师?你干嘛呢?”他抬手一挥,不经意抓住了蔺遥的衣领。

蔺遥隔着桌子倾身递勺,在抽出的那一秒遮住了烛茗的眼。

而他自己,则低头含住了那柄留有浓郁清香的小勺。

柠檬的涩苦在嘴中荡漾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蔺遥:间接接吻成就get

-

蔺遥的男团后辈:养成小傻狗

烛茗的女团宝贝:凶悍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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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条评论说要和我来一场直达完结的交易,我真的吓哭到半夜做梦被人按头码字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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