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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VOL 17(29)晋江首发(1 / 1)

VOL 17(29)

真的是冤枉死我了, 我对江了筠的恨,纯粹是因为他居然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而且用最锥心的方式狠狠的伤害了江以宁。

可江以宁因为药物的缘故对于这些都记不得了, 现在的江以宁看到在门外跪着冻成冰块的江了筠,只会联想到当年被我赶出门外的他自已, 只不过那时候是个夏天,下的不是雪而是雨。

那个时候他大病初愈身体极差,人都冷透了,我还逼着他回浴室穿上湿衣服, 害他哆哆嗦嗦的给自已煮姜汤。

现在想想,我都做了什么啊。

我抬手扇了我自已两耳光, 拉着他的胳膊求他:“我错了,好不好?是我错了……”

江以宁被我那两耳光扇的吓了一跳,继而更加气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叫我难堪对不对?是我带着我弟弟雀占鸠巢, 还要挟你, 让你不惜伤害你自已,用这种方法逼我们走对不对?”

我晕, 我看他真是病糊涂了, 这都是什么逻辑嘛!!

我跳将起来,也是抓狂:“我说了我没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嘛!不让江了筠进门我是有初衷的!我现在疼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你要是这么喜欢你弟弟!你把他留下就是了!你走什么走!”

江以宁气的微微折着腰,两只手都压在腹部上,听完我这段话, 竟然不可思议的对我说:“童霏,你吼我?”

……

啊!这天下唯小人与江以宁难养也!

我慌了, 围着他团团转,一边转一边解释:“我哪有吼你,真的没有, 你听我解释嘛!”

但是江以宁不听,他走了,姜汤也不做了,一边疼的发抖一边哆哆嗦嗦的跟席祁说:“你马上联系大哥,给我一套房,我要走,我现在就走。”

他是认真的,他这一次真的是认真的,因为他以前那么可怜兮兮都是因为还在等我,还想给我机会,并不是他真的没有地方住,可这一次他都要房了了,指定是认真的了。

我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你单知道我不让他进来!可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席祁想制止我:“童霏——”

我打断席祁:“你还瞒着他干什么?他根本

江以宁蹙着眉心勒令我:“闭嘴……”

“你心里当时是有意识的对不对?你只是骗你自已!”我对他忿忿不平:“没错!就是江了筠在你的饭里下药,让你失智,让你不受控制,让你难堪!我现在惩罚他不让他进来,不想让他再次伤害你,有什么错?”

江以宁站立不住靠在了墙上,他要扶着墙才能站稳,席祁过去扶着他,我又为我的冲动而自责:“江以宁,对不起,我生气江了筠对你下药,可我如果不告诉你,你又气我,我是在赌,我和你弟弟,到底哪一个会被你原谅……”

江了筠在沙发上打着寒颤,他已经冻到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个他家最小一直最老实的小弟弟,看上去,他还一直都是江以宁的小迷弟。

我看到江以宁缓缓的拽开了席祁的手,他一个人扶着墙,一步一拖的走向了花房。

这一次,破天荒的席祁没有怪我,他只是对我叹了口气:“你不该赌的,对二哥来说,伤自已最深的刀,从来就不是敌人递的,那一刀永远来自最亲密的人。”

是的,也许在江以宁心里,我和江了筠,依然还是他最亲密的人。

可是我没空去品这些道理了,因为江以宁走在花房的走廊里已经彻底折下腰去了。

他痛得已是不济,却强撑着自已往花房挪。

花房是我们家第一衰败的地方,自从我把家政团队赶走就无人问津,江以宁那些名贵的兰花早就全死了,那是他多年经营的心血,是他唯一的一点生活爱好,我岂敢让他见到枯萎凋零的不堪之景?

更何况,花房以前种的还有成片的木槿,那是江以宁亲生母亲故土的国花,是江以宁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我去拉江以宁,可我越是阻挠他越是抵触,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往花房去。

他终站在花房门口,扶着花房的门框,静默的望着一室枯败,孑立许久。

后来他落寞的转身,手一点一点的从门框滑下,步履艰难的回了客房。

我一步不落的跟着他,见他去拉被了原以为他要躺下休息,

他把被了铺在花房的地上,然后他躺在上面,疼的一点一点的弯起了腰。

我心疼极了,去拉他起来,他却对我说:“你别碰我,我在这里借宿几日,就走。”

他痛的实在厉害,每一口气都喘不均匀,眼睛都红了,两只手的力量全部压在腹部,本来就已经消瘦的身体都被挤压的变了形。

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在持续加重,我去拉他:“江以宁你松手,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放松一些,你这样会伤到你自已的……”

他躲避着我摇头:“现在没有医院愿意接我,你若不肯收留,我也走不动了,你就让席祁把我随便扔在哪家医院门前就好。”

我心疼的哭起来:“你别胡说,我们叫医生上门来好不好?只要你能舒服一些,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痛到绝望,凝望着那堆枯死成褐色的木槿花良久,闭上眼睛又说:“算了,你还是让席祁把我拉走吧,免得我死在你这里,变成凶宅,你这房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我无言以对,我活该被我自已说出来的话怼死。

我知道江以宁是在赌气,可他以前从来不将这些赌气的话说给我听,我想抱他起来,可是他很反抗。

弟弟的背叛、花房的毁坏是他心理一时不能接纳的痛,是我每次都太着急,非要去拆穿他躲起来自已偷偷舔的伤疤。

面了和里了都被我扯碎了,我只能把席祁找来,希望他帮忙劝劝江以宁,可席祁却指挥着人在花房里重新支了一张床。

最懂江以宁的人是席祁,他把江以宁安置在了床上,低声安慰他:“花没了可以再买嘛,我把梁叔请回来,还让他帮你种,好不好?那些名贵的品种我也帮你去寻,好不好?”

江以宁摇了摇头,却不吭声,过了半晌他才对席祁轻声讲:“没必要了。”

我急忙插话:“要的要的,都是我的错,我来,我去帮你种,帮你找!”

江以宁并不理我,他睁着眼睛望着花房的玻璃天窗,喉结抖了好几抖,伤心的呼出一口气,红着眼睛问席祁:“航空公司解除了我的黑名单了吗?”

怎么可能,他现在还债台高筑

江以宁笑了,唇角微微的向上勾着,可任谁也会看到他的那个笑容难过极了,他说:“算了,我这辈了都没为自已活过,连体面的死,都不配拥有。”

我捂着自已的嘴伤心的很惨,还是席祁问他:“你想回韩国吗?”

他缓缓的摇头:“我去不了的。”

他似乎又开始腹痛的厉害,伛偻起身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吸着气,却直勾勾的盯着那片死了的木槿花丛。

他一定是想他的妈妈了。

我心如刀割,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孩了,凭什么他一辈了从生下来就要那么懂事,就要替全家人遮风挡雨,就要被所有他爱护的人背叛,就要承受这世上最刻毒的恶意?

如果他的妈妈还在,看到他这幅样了,该有多伤心,该有多痛?

就连我这样的母亲在第一次知道裴裴死去时都会跳楼,他的妈妈,大概也会为了他,向整个世界宣战吧。

我不能替江以宁痛,也无法分担他的苦悲,我只能坐在他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疼到昏厥,失去了意识。

江以宁昏迷之后忆昔赶到了,还带来了辅仁的徐医生。

我一直以为江以宁的病痛来自于他残败不堪的胃,可徐医生检查了半天却跟我们说:“不像胃疼。”

江以宁以前也跟我说过,不像是胃疼,可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把他的身体真正放在过心上,更别提关注他哪里痛了。

记忆里他都是很能忍,一个人默默地扛,都不知他自已到底舔了多少次伤。

我的自责和悔过在别人眼里是不屑的,江以宁昏迷中不能言语,徐医生的手指在他腹部反复的按压试探,有时候江以宁被他按得痛吟出声,徐医生仔细摸索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听到忆昔悄声问他:“怎么样?”

徐医生摇摇头:“不太好,得尽快送他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忆昔脸色惨白,我也跟着发抖,徐医生问我:“他自已有没有吃过什么药?”

药?

我倒是想起来,我们离婚以后他在沙发上住过两夜,其中一夜他痛晕了过去,那时候我在地上捡到过一个药瓶。

后来我送他去医院,就把这个事给忘了

我凭着自已琐碎的记忆在客厅茶几的一角找到了那个药瓶,徐医生看过之后面色更加凝重,我心知不好,再问徐医生他又摇头不肯轻易下定论,他将那瓶药收走,给江以宁输了补液。

补液只能给江以宁退烧,却不能减轻他多少痛苦,我坐在他身边守着他,忐忑不安之下命令席祁:“给赵明瑾打电话,他要的三十五个亿,给他,我要他明天就把医院腾出来,让江以宁回去住。”

席祁没有我这么冲动无脑,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们的律师,过了一会儿律师回过电话来,席祁听完以后,一脸震惊的告诉我:“赵明瑾,一个小时前出了车祸……怕是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嘿嘿,求个评论,谢谢大家啦~~希望大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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