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这头听得认真。
虽说，那几人和她没多大关系。
但对苏洛洛来说，多了解倒也算是好事一桩。
而且，这说书人一看就是走南闯北有不少经验，所以他说的话虽不能百分百确定，却也能够信个七八十。
“诶，这五人在今年京城的科举考试之中都占据了一席之地。”
“至于最终谁才能够夺得最后的位置，那也只能够看半个月后的科举考试了！”
“就是不知道，诸位客官，你们都喜欢哪一位。”
众人议论纷纷。
苏洛洛这才发现，窗户开着，她倒是能够听见不少楼下稍微大点的声音。
“诶，不得不说。这老王爷本就效忠皇上，陛下定然也会给他几分薄面的。”
“可苏丞相可是担任多年丞相了。这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他比谁都清楚吧。”
“这谁也说不准。”
“是啊，是啊。”
众人，众说纷纭。
“不过，国子监那的儿子也是格外出名。”
“是啊是啊。如若先帝再多活几年，指不定，现如今的丞相可就是他父亲了！”
一番话听下来，苏洛洛倒发现一点。
【这些人说的都是京城的人，似乎扬州和青州二人都不怎么讨论。】
【不知晓，扬州和青州那两人如何。】
【苏夏安这小子，都快科举考试了。这些日子还整天在外头玩。看来回去还需再好生盯着。】
裴昭雪换了新茶盏，正捏着抿口茶水。
“去调查下，扬州和青州那两人的情况。”
赵清迟疑，“王爷，我们不是……”
“去。”裴昭雪打断了赵清的话，冷声道。
虽说赵清不明白为何，但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
裴昭雪垂眸扫向手中茶盏。
茶盏的青绿色茶水之中细碎的茶叶正兜兜转转地打着圈。
这世上的人不都像是如此，只能够任由那些水卷着自己走么的。
也许，其他两个地方能够成为一个破绽呢？
“王爷，您是不是喜欢苏姑娘？”赵清犹豫了许久才忍不住问道。
如若是以往，他定然是问不出这句话来。
但现如今，他着实是太好奇了。
裴昭雪斜睨一眼，“怎么，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话多么？”
淡淡的一句话让赵清吞咽口水，“王爷。属下，属下就是想着问问。”
“呵。本王会喜欢她？是她在痴人说梦，还是你在痴人说梦。”
赵清额头流下一层薄汗。
“请王爷恕罪。”赵清立马单膝着地跪下，双手抱拳。
“无妨。”裴昭雪抬了抬手，“你会有此疑问倒也正常。只不过，本王对她关注是因为她对本王来说还有利益可言。本王能从她身上找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至于其他的。”
裴昭雪一顿，补充道，“呵。本王可没忘记一件事，她现如今可是未来肃王妃。如若她做了半点对肃王府不利的事。本王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赵清被吓得吞咽口水，忙低头应下，“是。王爷英明！”
裴昭雪瞥了眼赵清，“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赵清摇头，“没有。”
“本王可记着。本王说过，本王不喜欢多嘴的人，就算是贴身侍卫也是如此。”裴昭雪淡淡道，“你可莫要在犯了。”
“是，属下知道。”赵清忙道。
他脊背满是方才被吓出来的冷汗。
果然是自己多虑了。
王爷还是那个王爷，怎么可能会因为旁人而有所变化。
隔壁屋。
金桔小声道，“小姐，听说外头可还有人买是谁能考得中科举状元呢。”
“方才不是提醒过你，应该称呼我什么？”苏洛洛斜睨一眼。
金桔忙改了口，“公子！”
苏洛洛这才含笑微微颔首，“这才对。这赌博主要是博彩罢了，倒也正常。”
“那我们要不要给公子也下些赌注？”
“嗯？”
苏洛洛略微一怔，这才听得懂金桔的话。
“可以。你知晓在哪儿下赌注？”
金桔摇摇头，满脸茫然。
“不知道……”金桔小声嘀咕，“但是方才听着楼下的人说的。”
“你想下注？”苏洛洛问。
金桔摇摇头又点点头，“就，有些好奇……”
瞧着金桔神色模样，苏洛洛倒也明白。
毕竟，云家规矩很严格，再加上原主的性格，几个伺候的下人怕是都没怎么出来过，更别提说什么赌场。
“好啊。”苏洛洛笑着应下，“等会下去时便打听看看。”
“好！”金桔瞬间眉眼弯弯，笑容满面。
瞧着对方高兴神色，苏洛洛心里倒也多了几分欢喜。
她抬手轻轻抚人发顶，“好了。等会就去，等着人少些。”
“好！”
赵清瞧了一眼裴昭雪，心里头好奇，但还是没敢吭声。
“跟上。”裴昭雪淡淡道。
“是。”
苏洛洛听着楼下还在侃侃而谈，却已然是从科举高中的人选变成了讨论朝廷政要。
“话说，这肃王当年可是朝廷一员武将，威震西北。”
“只可惜，当年一战，现如今却双腿残疾，只得落得在京城。”
“唉，实在是可惜了。”
“想当年，肃王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说书人故意压低了嗓音，“以一万人打败十万大军，这可不是个笑话。如若肃王现如今双腿健全，那边关胡马又怎么敢来此作乱！”
说书人惊堂木猛然一拍，“今儿，我们主要讲的就是当年肃王殿下如何以一万人打败十万大军的故事。”
【一万人打败十万大军？】
【没想到裴昭雪还能有这等事迹。】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苏洛洛啧啧两声，双手托着下巴。
她倒是想听听看，裴昭雪究竟是如何厉害。
只不过听了半晌，苏洛洛便显得昏昏欲睡。
苏洛洛掩唇打了个哈欠。
“公子，您困了？”金桔问道。
苏洛洛嗯了声，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有些犯困。这些个故事八九不离十，倒也没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真的，谁又知道呢。”
“……”
“可是不都是这么传的么？肃王殿下的英雄事迹很多呢。”
苏洛洛点点头，“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