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睡梦中，周墨被电话声叫醒。
王京：“兄弟，首日票房出来了。两千五百万。”
“可以，这样的话总票房突破三个亿应该稳了。”
电话那头，王京的声音相当兴奋：“兄弟，不知道你接下来有计划没，要不然咱们直接再起一部？”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
眼下，既然《小人物》的成绩这么好，按照王京的习惯，那就是立马开一堆项目，然后迅速把这个系列电影的价值榨干，避免其他人也开发这个系列，分走属于自己的票房。
几十年前的赌片他就是这么干的。
从《赌神》，《赌侠》，到《千王》。
主打量大管饱。
现在的建议纯粹就是思维惯性。
周墨闻言，当即拒绝道：“算了吧京哥，这个电影更多还是为了巩固热度，再多的话观众就开始厌烦了，我还打算开发洲际酒店的IP来着，拍的太频繁容易毁掉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气。”
周墨可没忘记王京的拍电影习惯。
众所周知，王京每拍一部好作品之后，都会开启恰烂钱模式，直到把之前拍好作品的人气败得差不多了，在重新继续拍好作品。
对于眼下《小人物》已经取得的成绩，周墨很怀疑王京接下来的状态。
再让他继续拍杀手系列的电影，或许能够赚钱，但口碑绝对要出问题。
他跟万达还有一系列的对赌协议呢。
贸然拍系列续集，或许能在电影票房做到短时间内资金爆发，但对于对赌协议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比起对赌协议来说，票房那几个亿的成绩也不过是毛毛雨。
听见这话，王京有些失望。
但他也知道，杀手系列真正的主控人拥有都是周墨，自己不过是分一杯汤喝罢了。
“既然兄弟你想缓缓，那也行，不过等什么时候你想拍，可千万别忘了哥哥我。”
“放心吧京哥，只要这部电影票房过三个亿，以后就算我不找伱拍电影，观众也不会乐意的。”
说话间，刘施施醒了。
迷糊中问了一句：“谁啊，大早上打电话。”
王京听到动静，当即反应过来。
“兄弟，哥哥我提醒你一句，年轻的时候还是要注意身体，太过放纵只会让你人到中年，一蹶不振。”
周墨吐槽道：“京哥，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王京：……
嘟嘟嘟。
他挂断了电话。
一旁，刘施施听完对话，捂嘴偷笑。
等周墨看过来，这才眨眨眼睛说道：“他说得对，你可真要小心一点，省得等将来有一天你突然就不行了。”
周墨冷笑一声：“我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昨天晚上某人可是说过自己不行了。”
“呸！”
“那就来呗。”
“什么？等等，不行，别！”
半个小时后。
刘施施不断摸索着脖子上的红印，气急败坏地拍打着周墨的胳膊。
“都怪你，这样子我怎么出门见人啊。”
周墨甘愿受罚，递上一杯豆浆。
“化妆品图厚一点，或者披一件纱巾。”
刘施施看了一眼豆浆，皱了皱眉头。
“拿开，我现在看见这都东西就不舒服。”
周墨乐了：“女人就是善变啊，昨天晚上你不是还……”
“你再说！”刘施施一瞪眼。
“得，不说了，说正事。”
周墨等人吃完饭：“昨天晚上你跟我说有正事要谈，是什么？”
刘施施咽下一口面包，正色道：“我想出来单干了。”
周墨眉头一挑。
“能让你这么死忠的性子出来单干，蔡依侬又头铁干什么了？”
刘施施：“你之前的猜想应验了，蔡姐又买了一本小说的版权，名字叫《风中奇缘》，内容讲述的是汉代将军霍去病爱上草原女子，然后通过假死的手段，脱离主君和舅舅掌控，跟随草原女子一起隐居天涯的故事。”
“蔡依侬打算让你拍？”
刘施施点点头，察觉到周墨有些严肃的眼神，立马解释道：“但是我没答应，多亏了你之前帮我在公司里树立威信，所以蔡姐也强迫不了我。
但是她还是向上申请了这部电视剧的审核。”
周墨“啧”了一声。
真不愧是蔡依侬啊，因头铁而起，也必然因为头铁而出事。
他直接肯定得说道：“上面不可能答应的，这种剧本无论何时都是被批判的那种，更何况前段时间《精忠岳飞》才有了结论，蔡依侬就敢挑事，也真是结婚了之后脑袋糊涂了。”
前段时间，《精忠岳飞》杀青消息杠一放出来，不少人一直在等光鲜公布首播时间。
但一连好多天，光鲜都跟睡着了一样，一直没有相关信息。
渐渐的，有人察觉到不对了。
按照惯例，杀青之后首播时间应该很快就定下来的。
没定，就说明出问题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圈内就传出了《精忠岳飞》审核被卡的消息，原因是某些人认为岳武穆并非英雄，且播出之后，会伤害团结。
消息一出，群情哗然。
不少人认为某些常年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的老家伙们真是闲的蛋疼，开始没事找事了。
就连周墨跟韩叁屏聊起这件事的时候，韩叁屏也是一脸的晦气。
直言某些人就是尸位素餐，脑子有问题。
这件事一直拖到六月份，最终结果才出来。
更高一级别的人为此事下了定论：岳武穆就是英雄，但其中部分情节也需要适当调整。
结合《精忠岳飞》，再看《风中奇缘》就知道蔡依侬干的事情有多离谱了。
特别还是这个节骨眼儿上。
上面刚下了定论。
你就递交一份离谱的剧本。
是准备干啥？
柳诗诗听到周墨的分析，点点头。
“是的，蔡姐申请上去没过几天就被打下来了。”刘施施眉头紧皱：“但这并不是她做的最离谱的地方。”
“还有更离谱的？”
“嗯，前段时间我听说她准备拍完再交上去送审。”刘施施补充。
周墨乍舌：“好家伙先斩后奏是吧，真是有想法，但上面依旧不可能同意啊。”
“但是她说能找人帮忙说情。”
找人？
周墨好奇。
没听说蔡依侬有这方面的渠道啊，她要是真有相关资源，前世《风中奇缘》也不可能被卡那么多年。
“什么人？”周墨问道。
“你？”
“我？”
他瞧见刘施施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头。
而指头的方向，正是自己。
周墨人都傻了，下意识吐槽道：“蔡依侬疯了吧，且不说我又没有参加《风中奇缘》的制作，单说我们俩的交情，我也不可能帮她这忙啊。”
周墨虽然当初参加了《仙剑三》的幕后。
但当时联系上他的人是李国笠。
跟蔡依侬关系不大。
“蔡依侬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她说情？”
“我呗。”刘施施摊手，随口说道：“当然，周墨，我肯定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情，我从你身上占的便宜已经足够多了，不可能再拿这种事情坑你，我主要就是告诉你我打算脱离糖人的原因。”
周墨点点头：“施施，你这件事做的很对，有时候一些关系该脱离的时候是要脱离的，不然只会把你拖向深渊。”
算算时间，现阶段蔡依侬和于政之间的“爸妈斗争”已经打起来了。
未来这场争斗会伴随着糖人的衰落，一直持续好多年。
这一世，虽然由于周墨已经拿下了金庸作品的改编权，导致于政版本的《笑傲江湖》应该会晚上很多。
但这并不会阻止糖人的衰弱。
最多也只是延缓。
让刘施施早点脱离出来，还能多当一些工具人。
《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距离明显更进一步。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跟糖糖和蜜蜜她们一样开个人的工作室吧，我看她们两个还挺自由的，而且还不用受公司的限制。”
周墨笑了。
果然，刘施施想要独立肯定有受到小姐妹们刺激的原因。
“你是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啊，你觉得糖糖和大蜜俩人自由，但是她们俩选错戏路，甚至大蜜被陈虹封杀的时候，有多慌你知道吗？”
“所以我这不是来请教你周大导演了嘛，你周大导演家大业大，我也不奢求能像甜甜一样和你一起开公司，但是我自己开工作室的话，你也能给我一些指导来着？”
刘施施说出目的。
周墨点点头。
“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这样吧，等你彻底出来之后，无论是你是打算做工作室还是公司，我以个人的名义投资，占一定的份额，然后平日里你找一些靠得住的经理人打理，自己拍戏也好，办理艺人合同业务也好，都会方便很多。”
周墨其实一直也在思考要不要办理艺人业务。
前世，经历过大流量时代，他当然知道艺人业务有多赚钱。
博子哥一个人扛起一个一线公司不是开玩笑。
这辈子，虽然有他的影响，未来的内娱市场可能会出现一定的变动，导致流量没那么盛行。
但流量时代的到来是一种必然。
全世界都这样。
譬如鹰酱，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来的明星都是谁？
小李子，布拉德皮特，基努李维斯等等。
而新时代的当红小鲜肉又是谁。
荷兰第，甜茶。
欧洲，日韩也是如此。
全球范围内的审美降级又不是开玩笑。
外面的看起来比国内强，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流量明星，而是巅峰时期够高，所以哪怕下降也看起来还有水平。
说回艺人经纪。
虽然这玩意儿赚钱，但也不是没有风险。
毕竟但凡做艺人经纪公司的，谁不知道这群被捧起来的流量是个什么水平？
要是碰上那种流量大，但流量不足的，其实还好。
但要是碰上签哥那种，一人出事全公司完蛋的，可是会疯狂连累公司的。
前段时间看了《风中》的幕后故事。
唐计划过准备先上车拍摄，后让审核。
头是真的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