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骂死过一名王朗的人，现在说起来还真的挺想他。”
老道士捋了捋他那胡须，像是在回忆，像是再感叹，又像是怀念。
看着掉落的沈成，老道士笑了笑，再一次感叹：“这乌鸦还真是颇为神异啊。”
顾小小连忙跑来，将沈成捡了起来，放在怀中。
“嗯，球球可乖了。”说完捋了捋沈成的羽毛。
沈成再次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老道士。
平平无奇！
除了会发光。
重点还是个老道士打扮。
你咋不说你长板桥吓死夏侯呢？
沈成再次用翅膀枕起下颚。
“老爷爷，你在做什么啊？”顾小小抱着沈成，对着老道士所画之物充满了好奇。
“道家的一些符篆，一直闲着无聊，就随便画画。”老道士口中说着。
似乎想到什么，他抬头看着顾小小道：“感兴趣吗？我可以教你啊。”
小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显然对于这个发光的陌生人，她还是有点顾虑的。
老道士依旧是保持着微笑，没有勉强，继续描绘着手中的符篆。
沈成能够从他手中的符篆中感应到微弱的精神力。
除此之外，沈成还从四周的案几上看到了老道士以前练的字，记的笔记，画的画。
笔记上大多是一些描写天气的。
画像上除了随意的山水草木外，还有不少人物画。
可惜沈成完全认不出来。
不过沈成却在它们的上面都感应到了微弱的精神力。
沈成看了老道士一眼，从小小怀中挣扎出来。
“球球！”小小有些担心沈成。
“扑腾扑腾！”沈成飞到老道士桌边。
看了一眼老道士。
抓了抓爪下的草纸，却完全感受不出它的威力。
“看来你倒是对这很感兴趣啊。”老道士停下手中的笔，想要去抚摸一下沈成，却发现沈成飞快的飞跑了。
老者失笑的摇了摇头。
继续动笔，只是眼神中的落寞却无法掩饰。
大殿中，小女孩为沈成梳理着羽毛，老道士继续描绘着不知名的符篆。
一时之间，整个寺庙就只有研磨和风吹动的声音。
“呼呼！”
只是那风越刮越大，外面有些想要下雨的感觉。
小小不由紧了紧身上的破衣。
老道士再次停下手中的笔。
他对着沈成小小说着：“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
说完，整个人影就消失不见。
小小下意识紧抱了抱沈成。
沈成知道她在害怕，只是这次她没有再哭，因为之前的哭泣让她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随着老道士的离开，外面的风更大了，吹的外面的房门猎猎作响，这让原本破旧的道观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原本晴朗的天空更是发出霹雳卡拉的声音，躲在小小怀中的沈成更是察觉到，道观的上方不知何时已经凝聚了厚厚的乌云。
那乌云翻滚，如同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然而也就是这一刹那，外面的风，似乎停了，雷不响了，云也散了。
一切又回到之前的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殿内再次显露出老道士的身形。
他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件衣服，一件看似普通的衣服。
老道士将衣物放到小小一旁：“这里的天气比较多变，这个你可以先穿着，避免着凉。”
“老爷爷，我还能回去吗？”小小没有立即穿上新衣，而是抱着沈成问道。
老道士没有回答，或许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会感觉一个问题会这么难回答。
“老爷爷请收我为徒，请教我您的本领吧。”顾小小突然认真的跪在地上。
被握在胸口的沈成在这一刻，只希望这个老道士真的是那个人吧。
七个小时后，沈成回到自己身体。
想到之前所见所闻，沈成走出房间。
很快在街上买了一些笔墨纸砚，拿回房间，沈成按照老道士所说，逐渐描绘起来。
他要画的只是老道士传授的一些简单技巧。
主要是赋予普通事物以不凡。
就如同让普通的纸张拥有非自然的力量。
这和道家的符篆其实是不同的，因为符篆需要借助鬼神之力。
没过一会儿，沈成就在纸张上画出一个小乌龟来。
看着自己笔墨中还散发着的精神力，沈成很是满意。
唯一可惜的是，那精神力很快就挥散干净。
沈成对此到没气馁，又画了几张下来，发现精神力能够停留的更久了。
休息了一会儿，沈成又练习起来。
他对此之所以这么上心，除了他是一个和精神力有关的法门外，沈成还想到，未来有没有那种可能，将这种方法拥有到自己的身体上？
好吧，身体上还是不行，万一不稳就太冒险了。
倒是可以在小仓鼠身上实验实验。
也可以运用到防具上，或者武器上。
那不就是游戏中的强化附魔吗？
灵力用于强化，精神力用于附魔。
所以他的本体就是以后当不了输出，就不能当个穿肉装的辅助吗？
穿最厚的甲，拿最厉害的武器。
想想就美滋滋啊。
沈成瞬间感觉自己又有奔头了。
咦！我家狗呢？
又练习了几张，沈成突然感应到。
……
傍晚。
沈成漫步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看着漫天星辰，又看了看远处的人间烟火，他总觉得自己还处在那个平凡的世界。
世界也还是如表面那样平静。
随着沈成的走动，四周也越加冷清，只有天上明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沈成再次感觉自己需要买辆车了。
没有车在这大城市行走终究有些不方便。
嗯，汽车也可以强化一下。
“滴！”一辆车从沈成旁边跑过，随后又退了回来。
“需要带你一程吗？”司机伸出头来。
看到他的样子沈成有些想笑。
因为司机的头是从副驾驶窗伸出来的。
“好啊！”沈成露出微笑。
汽车重新驶行，很是稳当。
“附近的学生吗？”司机率先开口。
“没有，没上了。”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年轻就辍学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啊。”司机似乎有些惋惜。
“是啊。”沈成附和的说道。
随着这句话落下，车内沉默下来。
“对了，你到哪？”过了好一会儿，司机突然再次开口问道。
“回家？”沈成尝试着回答。
果然，听到这个字眼，司机的双眼通红起来，整个车体都颤抖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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