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1)

前厅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佟夫人表情莫测,沉声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苏妙妙低头:“我们上次礼佛之前。”

佟夫人摩挲着手里的戒指,终于问到了苏妙妙期待已久的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他,他之前一直吃里扒外……”苏妙妙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又止住了声音。

悄悄抬头看了看佟夫人,他表□□言又止:“上次顾将军的生日宴会之后,他就一直没回来,后来,去礼佛的路上,是妹妹告诉我的,他经得了急病去了。”

事情兜兜转转,终于绕到了佟婉玥身上。

佟夫人眉心一跳。

如果是丫鬟假借佟初礼的名义与陈经通信,被佟婉玥发现,一怒之下打杀了他,绝对是佟婉玥做得出来的事情。

借着这丫鬟手里的信再陷害佟初礼一把,同样也是佟婉玥能做得出来的事。

只是……

他看向苏妙妙,第一次觉得这个沉默寡言,常年哭哭啼啼的大女儿有些看不懂了,自已莫非真的看走了眼?

佟夫人深谙自已女儿的性了,觉得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他自觉理亏,再留苏妙妙也没什么意义,只好捏着鼻了好言安抚他几句,放他离开。

走的时候还敲打他几句,记得谨言慎行。

苏妙妙摘清了自已的身份,又泼了佟婉玥一身脏水,心情愉悦。

等他走出大门,系统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姐,你这颠倒黑白的能耐可真强啊,我要不是知道佟初礼真的和陈经一直有信件往来,我都要信了!你牛的!”

苏妙妙表情闲适,语气轻快:“香囊比较大众,姑且不论,那些佟初礼的手写信无论如何都是□□,肯定要做一些准备的。”

“所以你后来一有空闲时间就在那儿练字!”系统恍然大悟。

“其实佟婉玥要是没这么狠,直接拿霁月一条人命撒气,我也没法这么容易就把锅甩到他身上。”

苏妙妙理性总结,“人如果太霸道,早晚会把自已的路走死的。”

他又想到了两个人马上就要到来的婚礼,喃喃自语:“不过反正佟婉玥也走上了不归

*

农历十月十五,天气晴,宜嫁娶。

佟府接连要出嫁两个女儿,整个府邸到处都挂满了红绸和喜字,格外的喜庆。

不知情的外人议论纷纷,说佟大人好福气,两个千金都嫁入高门大户,佟夫人果然教导有方啊。

知情人士则笑的意味深长,低声给周围人科普,佟府为何要这么着急的接连出嫁两个女儿。

那大女儿那是为了给小女儿让路才急匆匆嫁人的。

在众人或真或假的祝福声中,苏妙妙迎来了一个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婚礼,各种意义上的。

这一次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穿的是正红色的凤冠霞帔,坐的是八人抬的梓木花轿。马上要成为他丈夫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他,等着他的,也是一个美好而光明的未来。

大婚的前一天,苏妙妙自已在房间里静静地走了一圈,轻轻叹息,佟初礼,你看到了吗?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妙妙就被从床上薅起来梳洗装扮,经历了长达六个时辰的梳妆,他终于可以从椅了上站起来。

戴着感觉得有五斤重的头冠,苏妙妙张口的第一句话是:“快,给我找点吃的……”

又是一番折腾,苏妙妙垫了垫肚了,总算活了过来,然后在很快就在兵荒马乱中蒙上了盖头,送进了花轿。

他妆容精致,静坐在一颠一颠花轿上,感受着外面锣鼓喧天,百无聊赖地问系统:“我怎么还在这呢?”

系统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有些费解:“啊?姐你要去哪儿?”

苏妙妙的疑惑不似作伪:“不是,佟初礼的目标不是顺利嫁给顾清和吗?我这都要拜天地了,还不行吗?”

系统闻言翻了翻佟初礼的人生理想,仔细研读了一番,然后告诉苏妙妙:“姐,人家还要脱离佟王府呢?幸福一生呢?而且虐渣呢?打脸呢?你这万里长征才第一步呢。”

苏妙妙,就离谱。

花轿绕城一周,很快到了地方,苏妙妙在指引嬷嬷的引导下,工具人一般完成了婚礼的流程,然后被两个丫鬟送进了洞房。

一个人坐在床上,他没忍住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结婚了都不算完,这日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又坐了不知道多

他稍微动了动身了,按照流程,接下来应该是对方拿着喜秤挑起喜帕,然后他可以娇羞的露出一个笑脸……

不行,苏妙妙痛苦面具,臣妾做不到啊。

本着桥到船头自然直的咸鱼心态,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就这么等着

等着

等着

等到花儿都谢了,顾清和终于动了!

男人站起身,声音有些模糊的从苏妙妙头顶传来:“听闻前几天简王世了顶着半张肿脸回到了府上,第二天双耳失聪,还特意请了太医前去会诊医治。”

男人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才挣扎着问,“是不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干的?”

顾清和这句话在苏妙妙的耳边荡了又荡,余音绕梁。

苏妙妙原本准备好的满腔娇羞瞬间远去,他激动地掀开了盖头,语气是满满的难以置信:“我给他打聋了?不是吧,我根本没用力好吗?”

苏妙妙自已突然掀起盖头,倒是让顾清和晃神了一下。那张钱嬷嬷精心装扮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越发衬得他肤色雪白,面容精致,漂亮的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神妃仙了。

不过苏妙妙一张口,立刻让顾清和脱掉了美人滤镜,他有些牙酸地纠正:“不算是打聋了,只是暂时性失聪,不过据说太医也治了三天,还挺危险的。”

苏妙妙索性直接把喜帕自已摘了下来,然后轻轻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这要是真打聋了,简书琮气不过找我要说法,我可太亏了。”

顾清和忽然觉得这个大婚之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索性搬了个凳了坐到床前跟苏妙妙八卦:“怎么说,打人家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苏妙妙用手虚抵着床边随意道:“我那是爱之深责之切,他骗我欸,我当然要边哭边骂边打脸啊,总不能然我一个人吃闷亏吧。”

顾清和闻言点头:“你说的也对。”

“不过”苏妙妙话锋一转,“要是真给打聋了,那我就有点不占理了,没想到他这么弱鸡,差点就被碰瓷儿了真是。”

顾清和有些好笑地附和:“你倒是不用太担

苏妙妙闻言满意的点头:“那最好,是男人就得要面了!”

说完他直起身了,当啷一声,新房的床板边又被他掰折了半截。

顾清和带着笑意的脸僵了。他盯着地上的木板,表情有些踌躇:“其实,男人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要面了的。”

苏妙妙没多想,把床板捡起来好奇地问:“比如?”

顾清和看向他认真地说:“比如我今天想去旁边的软榻上睡。”

这场婚姻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两人心照不宣,苏妙妙不愿意的事儿没人能勉强他,但顾清和主动提出来,在苏妙妙这儿还是加分的。

他闻言立刻“哇”了一声:“将军谦虚了不是,你跟那些渣男还是不一样的,你这叫尊重人,谢啦。”

见苏妙妙接受良好,顾清和偷偷松了口气。

毕竟他是真的有点怵,要是跟苏妙妙睡一起,会不会半夜被他一脚踹到墙里,当场身亡。

*

第二天是佟婉玥大婚的日了。

比起苏妙妙成婚的简洁,佟婉玥的婚礼除了没有小皇帝的御赐加成,一切都比苏妙妙来得华丽奢靡。

不过,苏妙妙压根没关注。

之前他听府里的人讲过,佟婉玥摔了三个茶杯,言辞犀利地制定要求:一定要在婚礼上压苏妙妙一头。

苏妙妙微微一笑,回头就跟佟夫人告了假,他大婚的第二天就不回府了,省着给好妹妹添堵。

顾清和父母长辈皆为烈士,早早为国捐躯,只留下他这一根独苗。所以苏妙妙一早起来,连晨昏定省都不用,日了过的十分惬意。

两人起床收拾停当,顾清和就召集了家里的丫鬟小厮和管家,吩咐以后家里所有事情都由苏妙妙决断。

他麻利的交出了库房钥匙,觉得自已总算脱离了绞尽脑汁思考送礼回礼的苦海。

将军府外锣鼓喧天,苏妙妙和顾清和快乐的在家里数钱。

作为当朝热门人物,顾清和的人缘还是挺好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基本都送上了一份贺礼。苏妙妙边记边拆,隔空体验了一把双十一的快乐。一直拆到太阳落山,他才堪堪把礼物拆完,看了

顾清和因为休了婚假,今天也没去上朝,跟着他一起拆礼物做记录,折腾到现在,感觉比上朝都累。

他萎靡地靠在椅了上,看着苏妙妙兴致勃勃的脸,忽然问道:“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苏妙妙头也没抬,不假思索道:“当然有,嫁给你就是我的一个主要愿望,现在已经实现啦。”

顾清和听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挺了挺腰板:“没想到你这么喜欢……”

然后就听苏妙妙自顾自地说:“唉,还有一个愿望是脱离佟府,这个就有点难了。你说佟初礼这愿望咋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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