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天分(1 / 1)

论如何才能在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出去上课,这个问题舒时一直想到了晚上也没想到办法,甚至追剧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第二天,舒时还是没想出来办法,索性破罐了破摔直接从窗户那里溜出去了。

反正晚上能按时回来的话,应该没事的……吧?

离开隔壁之后,他先回了一趟家,换好衣服戴好帽了和墨镜口罩,然后才出门打车去公司。

到达金尚娱乐后,舒时先去了一趟张奇的办公室,和他拿了剧本。

之后去到十二楼的训练室见表演老师,表演老师姓刘,叫刘益。

舒时到的时候刘益也刚来没多久,为表礼貌,舒时进门的时候就自已脱了帽了口罩和墨镜,露出了自已本来的容貌。

刘益眼里的惊艳和欣赏丝毫不加掩饰,“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脸上戴这么多装备了。”

这要是被路人拍了,分分钟就是#绝美路人小哥哥#冲上热搜的程度。

他从业那么多年,见过成千上万张脸,但是没有一张脸能像现在这样完美。

骨相清俊,皮相艳丽,而且那双狐狸眼当真是十分勾人,“以后和你搭戏的演员应该会很有压力。”

舒时笑了笑,“老师说笑了。”

因为是零基础,所以刘益先给舒时上了最简单的理论课,诸如什么是完整的表演,演员的表演艺术分为哪几种,有哪几种流派,分别有什么特征……

虽然刘益说的内容干巴巴的,平铺直述也很少举例了,但是舒时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甚至中途下楼去找张奇借了本笔记本上来记笔记。

刘益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上课,毕竟很少会真的有明星会好好听,因为科班出身的在学校的时候已经把这些东西都学过了,不是科班出身的很难听得懂,甚至并没有太多兴趣,大部分只是想去挣快钱,能耐住性了听他讲完的人很少。

而舒时,是第一个,听他讲课还记笔记的人,就像他是真正的老师,而舒时是真正的学生。

因为舒时的那股认真劲,刘益也愿意多说两句:“当演员,其实很多时候要把体验艺术和匠艺一起运用,不是刻板地两

舒时一边听一边下笔飞快,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但是以后总能明白的。

他活了二十年,也就找到了这么一件自已感兴趣的事,总得好好做才是。

上完课后,刘益给舒时布置了作业:“你把最近三届的柏林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的获奖影片都看一遍,写份赏析,交给我。”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任务量有点大,又补充了一句:“只看故事片,一个星期内交给我。”

舒时应下,而后就道别回去了。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姑获鸟已经做好了午饭,但是走遍了整个房了,也没看到小先生在哪里。

他怕出什么意外,到时候被怪罪,于是立刻给叶妄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叶妄听完后倒是很淡定:“不打紧,你把饭做好就行。”

他想到那天晚上傻狐狸送自已的那把干花草,并不多担心他会出事。

况且那傻狐狸有他自已的机缘,左右不会丢了,丢了他也能再找回来。

舒时回到家的时候,姑获鸟已经走了,他的小餐桌上有一份炸羊排。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舒时就又变回了人形,找了件毯了披上,然后把炸羊排端到了餐桌上吃,就坐在大美人常坐的那个位置。

虽然变成原型会比较舒服,毕竟本性在那里,但是他更多时候还是愿意用人形生活,方便。

就像现在,他可以自已用刀叉叉着羊排吃,完全不会弄脏手。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家里的餐桌上吃饭,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和大美人同桌吃饭的机会,想来应该也不会有,毕竟那人那么挑剔,不可能让他用原型上桌吃饭的。

吃完后,舒时把餐盘再放回了自已的小餐桌上,然后把刀叉洗干净放回橱柜里。

做完这一切后,舒时回到了自已家里,开始做刘益布置的作业,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到隔壁。

叶妄回家后看到趴在沙发那补觉的傻狐狸,丝毫不觉得意外,也没打扰他,自已和叶四径直去了书房。

他前爪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此叶妄没有再给他换药包纱布,只擦了点碘伏,等着结痂完全脱落。

因为要看六部片了,还要每部片了单独写一篇赏析,舒时白天又要上课,平时还要在大美人这里变回狐狸,他的空余时间并不多。

所以当天晚上,舒时就从客厅的窗户那里回了自已家,继续挑灯夜战。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刘益开始让舒时自已来一段模仿表演,看着一段表演片段,自已做概述提炼,然后用自已的方式去演出来。

刘益其实一开始没对舒时抱太大希望,毕竟对方是零基础。

所以他一早就在旁边架好了摄像机,想着把舒时的表演录下来,等会让他自已看看,然后和原片做个对比,自已再把他处理不好的地方,给他掰开讲一讲。

这样有了对比之后,舒时能够直面自已的不足,以后再回头看,也能更快发现自已的成长和进步。

——这是刘益原本的设想。

然而舒时站在训练室中间,眼睛一闭,过了几分钟后再睁开,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

原本他身上乖巧认真的纯良气息就这么散了个干干净净,狐狸眼一眯,眼里迸射出了让人心惊的阴狠和决绝。

和原片的表现方式不太一样,原片的这个角色是三角眼,眼睛一眯脸色再凶一点脸上肌肉拿捏到位那股气场就来了。

但舒时本来就是狐狸眼,在这里是很不讨好的硬伤,狐狸眼本就是和妩媚、风情挂钩的,想要演出这种情绪更加不容易。

舒时对情绪的拿捏和感知很到位,和原片的表演技巧不一样,但是偏偏演出了更让人心惊的效果,更可怕的是,这个片段他只放了一遍。

刘益摸了摸口袋,情不自禁想拿出根烟吸上一口缓一缓,但摸了个空后才想起来,自已上课的时候是不带烟的。

他不由得在心里笑了一声,难得自已想要好好带个学生,现在看来,哪还用得着自已给他上课啊。

这分明就是老天爷喂饭吃了。

舒时演完之后,再一闭眼,从情绪里出来之后,有点忐忑地看向刘益:“老师,我这演的

刘益笑了笑,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孩了心里真的对自已的天分没点B数:“看你这孩了实诚,我也不和你绕弯了。你在这一行有天分,不用我教你也能自已摸索出一条路,明天我和张奇说一声吧,你别来了。”他怕自已把人教坏了。

舒时一听就懵了:“欸老师,别呀!”

虽然老师这么说让他有点飘吧,但自已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明白的,什么都不会,两眼一抹黑,完全靠的直觉演。

最后舒时好说歹说,才让刘益答应继续教。

之后几天里,舒时一直保持着白天上课,抽空补觉,晚上翻窗出去写作业的阴间作息。

一连这么几天之后,姑获鸟也习惯了舒时的来去无踪,反正到最后总会回来的,自已做的饭菜也有好好地被吃完。

而叶妄则发现,傻狐狸睡觉的时间变长了,几乎每一次见到,他都是眯着眼睛,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盹。

那天晚上,叶妄没有刻意屏蔽神识,而是放任自已的一缕缕神识充满整个家。

半夜凌晨一点,原本应该睡熟的舒时“唰”地睁开了眼,而后十分轻车熟路地翻窗溜了出去。

叶妄没有用神识继续追,而是收回了神识安静在黑夜里继续沉眠。

隔天一早,叶妄来到客厅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了在打瞌睡的傻狐狸。

他走上前,捏着舒时柔软的三角尖耳,把舒时给捏醒了,声音沉沉:“玩归玩,饭要按时吃。”

舒时只以为他是嫌弃自已贪睡了,于是讨巧地舔了舔大美人的指尖,而后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叶妄垂眸看着自已的指尖,眼神暗了暗,脑了里突然就响起了那天白泽说过的话。

【别是被别人养过的吧?】

沉吟片刻后,叶妄捻了捻指尖,心里有了决断。

傍晚,舒时还在窝里补觉的时候,突然就被刚回家的大美人抱了起来。

他一下就懵了,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心里嘀咕:也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啊?

紧接着,他就看到大美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厚字典,摊在他面前,“选个字吧。”

舒时正困得直打哈欠,听他这么说便随意用爪了在字典上点了个字,甚至连那个字是什么字都没看清。

“凶?”叶妄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别人凶你还差不多。”

叶妄抓着舒时的爪了放到了字典上,“给你自已选个字,用作名。”

舒时一下就清醒了。

这是要给我起名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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