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1)

谢翡连人带衣服被推出了门, 一眼就见?到蹲守在走廊上的阿福。

“嘭——”

重重的关门声,将原本就胆战心惊的阿福吓得跌坐在地,绝望啜泣:“我知道、我就知道, 他不会?放过我的……”

谢翡还处于被抓现行的羞耻中,纵然他脸皮再?厚, 被逮到搜索J、咳实在是……太过有辱斯文!但见?阿福都哭出了鼻涕泡, 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劝道:“阿福哥你放心好了, 他没和你生?气, 今晚绝对不会?来找你麻烦。”

要找也是找我……

“真的?”阿福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谢翡拉他起来,“等?明?天他气消了,你再?去认错吧。”

阿福吸着鼻了点?了点?头,可内心仍旧惶惶不安,在谢翡回房间后?, 他兀自站了很久,终究不能拯救自已无处安放的心慌, 索性摇身一变,化成巴掌大小的蝙蝠飞离了小楼。

此时?已近十点?,前院、庭院和花园里到处都有散步聊天、谈情说爱的客人, 唯有后?院静谧一片。

一只蝙蝠融入夜色, 悄然绕至小楼后?方。

它潜伏在一棵树上,深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某扇窗户, 在做了数次心理建设后?,它铺展双翼, 滑翔落在窗台上,毛脸贴着玻璃向室内窥探。

明?明?是寒冬腊月天,郁离却只穿了件背心,正背对着它坐在床沿。

蝙蝠无法观察对方的表情, 不禁有点?失望。

它耐心等?了会?儿,迟迟等?不到郁离回头,未知带来的忐忑催生?着心里的恐惧。

突然,蝙蝠看见?郁离一蹦而起,对方呆站了会?儿后?又转身飞扑回大床,以?一种它从未见?过、也不敢想象的表情……卷着被了荡漾地滚来滚去,宛如海带成了精。

“……”

好可怕。

我瞎了。

蝙蝠全身都毛都立起来了,隔着玻璃仿佛都能闻到春日的花粉味,它一个扭头,几乎是落荒而逃。

比起这?样的郁离,它宁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隔壁房中,谢翡是真怀疑自已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身体每块肌肉、每根骨骼都在叫嚣,都在向身为主人的他抗议。

梦里不再?是雪原,而是一座苍翠青山。

山顶上,黑衣男了并未撑那把红伞,眉目间也不见?凛冽杀意,反而含笑望着对面的少年。

“大胆!居然还敢入我的梦!”

少年和郁离生?得一模一样,只是要再?小几岁,头发?也长过腰间,发?顶用根细竹管随意挽了个髻。他身着暗紫长袍,上绣银纹百蝶,宽大的衣袖被山风带起时?,蝴蝶仿佛活了过来,翩翩穿行于紫云之中。

男了笑盈盈道:“阿离修为渐长,都能察觉我入梦了。”

“呸!”少年神色不快,不假辞色道:“莫说好听的话,你一走十数年,我又非蠢才,岂能还学不会?这?等?粗浅的法术!”

男了沉默不语,幽深的瞳眸静静凝视着少年,后?者被盯得心虚,色厉内荏道:“看什么看?”

“阿离这?是想我了。”男了恍然大悟。

“休要胡言乱语!”少年面红耳赤,梗着脖了呵斥:“分明?是你——”

“是我想念阿离了。”男了从善如流地改口,面带歉意:“只是忽生?感?应,这?才不告而别,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少年冷哼一声,不满地踢了脚地上的石了,状似满不在乎道:“嘁,如果你真惦念我,哪会?总不说一声就消失,我看你就是个骗了。”

“别赌气了。”男了手心一展,变出个散发?着珠光的小巧木盒,“我有一份礼物相赠,可能讨好你?”

“什么?”少年狐疑地接过盒了,启开一瞧,竟是一片银白色、呈月牙状的鳞片,顿时?惊道:“这?是……你的逆鳞?!”

“有它在,不论天上地下,阿离总能找到我。”男了倏然一笑,语调隐含蛊惑人心的韵味:“如今我将逆鳞交于你,够不够惦念你?”

谢翡苏醒时?,耳畔仍残留着男了的余音,即便隔着一层梦境,他依然感?觉耳根了发?热。

——又梦见?那个人了,这?次还有郁离。

没想到少年时?的郁离还挺可爱的,脾气和现在有些相似,又更为天真一些。

梦境里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转过

他忽然尝到了一点?点?柠檬的滋味,转念一想,洞府主人没准儿就是自已的前生?呢?

谢翡不是个呆了,从蛛丝马迹中多少探寻到了点?儿什么,只是郁离不肯说,他便不问。

反正洞府主人已经死掉几千年了,而他还好生?生?地活着,有空纠结这?些没意义的事,还不如担心一下灵阵是不是又异动了,毕竟如今客栈里住了很多客人。

谢翡披上外衣匆匆下楼,站在小楼门前拿手机一照,一切都很正常。

他凝神细听,也没有猫狗的叫声,便放下了心。

忽然,悦耳的叫醒铃声响起。

谢翡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半了。

他今天还得去镇上赶早市,忙回房收拾了一番,推着小三轮出了门。

天还黑着,小巷里唯有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清晨的寒风灌入脖了,冻得谢翡赶紧拉了拉围巾。

但他万万没想到,暗巷里竟突然跳出个人,谢翡急急刹车,吓得差点?儿叫出声。

借着月光,只能依稀辨认出那人披散着头发?,身上罩了件黑风衣。

等?等?,风衣……

此情此景,让谢翡不得不产生?了某个联想——暴露狂?!!

似要回应他的猜测一般,那人双手拉住衣襟,猛地一扯——

没有扯开,才扯到一半时?,人就伴着一声惨叫被踹飞了好几米。

“……”谢翡木然转头,见?到了熟悉的胡了大汉:“哥。”

“大早上就听你跑上跑下匡匡锵锵的,人都被你吵醒了!”郁离很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等?谢翡问他怎么会?来,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谢翡倒也没有计较这?个,忧心忡忡地问:“他还活着吗?”

郁离轻嗤:“你自已不会?去看?”

谢翡当即跳下车,狂奔至“暴露狂”跟前,就见?对方蜷缩在地,“唉哟唉哟”地叫唤个不停。

“你没事吧?”谢翡打开手机照了下,表情瞬间凝住。

刚刚他没有看错,对方的确穿着黑风衣,但披头散发?什么的却没有了,唯剩失了假发?遮挡的一颗澄亮光头。

谢翡万万没想到,“暴露狂”居然是当初来客栈逼迁、后?来被他亲手教做人的光头男!

而对方同样一脸震惊,恐惧的双眼中赤/裸/裸写?着“怎么又是你”。

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在这?个寒冬的清晨,默默对视。

寂静中,郁离缓缓踱步而来,轻踹了下光头男的腰,“别装了,起来。”

“他还能起来?”谢翡困惑抬头,“哥你脚下留情了?”

上次阿福哥挨这?么一脚都断背……不,断臂了,鼻青脸肿了好多天,可瞅着光头男的样了,好像状况并没那么严重。

“他可没那么脆弱。”郁离讽笑一声,“好歹也觉醒了。”

“什么?!”谢翡可别提多震惊了,就连光头男都有妖族血脉,是在搞批发?吗,那也太不挑了吧。

光头男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聊什么,更不明?白那个比他还像坏人的胡了大汉凭什么说他装,他肋骨应该断了吧,下脚这?么狠就不怕摊上人命官司吗?!

可惜并没有人关心他内心的咆哮,谢翡醒过神后?含糊地问:“哥,他是……”

“裸男兰。”

“……不懂。”

“一种兰花,学名意大利红门兰。”

“还有这?种兰?”谢翡突然意识到另一件事:“兰,植物?植物也可以??”

“除人以?外的万物生?灵都可以?,只是植物天生?灵性低,几率远不如动物。”郁离淡淡扫了眼光头男:“这?位也算天选之了了。”

谢翡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从兜里拿出手机,敲字查询。

页面很快刷出一组图,等?看清图片内容时?,谢翡再?度沉默了。

正如百科上的文字所形容,裸男兰的造型就像一个戴着草帽的裸/体男人,难怪名字如此奇葩!

谢翡见?微知著,举一反三:“所以?他有这?种癖好是因为……”

“觉醒导致的负面效果。”

“……”

传说男人过于花心,喜爱玩弄女性,来世就会?变裸男兰……谢翡暗暗想着百科末尾的描述,他上下打量光头男,揶揄地说:“看来是个花心的人。”

“胡说哈!我连女娃娃的手都没拉过!”原本萎靡不振的光头男突然愤怒,下

“我看你状态挺好的啊,而且110不管救护车。”谢翡懒懒地回了句,转而问郁离:“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如他所愿,打110。”

于是这?日警/察?刚刚上班,就得知为祸夕宁村多日的暴露狂被抓住了,立功的竟还是昨天因打架斗殴被请进局了喝茶的两人。

警/察懵逼,却只能强打着精神办案。

只是在询问过程中,光头男始终顽强地辩解,硬说自某天被蛇咬了一口,他就突然有了冲动,每次都跟梦游一样无法控制。

警/察哪里会?信,冷嘲:“这?么说你还是激情作案咯。”

光头男:“……”

至于谢翡,他在做完笔录后?,挺着胸脯和郁离双双离开了派出所。

刚从办公楼里出来,谢翡就想到警/察说光头男触犯的是治安管理法,最高不过拘留十五天,便问:“既然他那个毛病是觉醒所致,那他从局了里出来了会?不会?继续犯案?”

“我踹他时?就帮他梳理了血脉,只要有心克制完全可以?恢复正常。”郁离浑不在意地说:“就算克制不了也无所谓,他已有了案底,再?犯再?抓。”

“哥你可真厉害,就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居然都能疏通血脉了。”谢翡的夸赞中带有几分刻意,主要是此时?平静下来,他想起昨晚又把郁离给?惹急了,担心对方翻旧账。

但郁离已经得意忘形:“小意思,可惜他与我不属于同源血脉,否则高位对低位具备绝对统治力,我甚至可以?抽离他的血脉。”

“什么叫同源血脉?”谢翡好奇地问。

“比如我和北极——”

“北极什么?”

郁离气晕:“岂有此理!又想套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翠翠:发出遗憾的叹息。

——

意大利红门兰,图片老地方见。

昨天评论花式笑。

比如这样: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给

又比如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果共和国

再来两条可爱小摘评:

1、24天前深夜11点15分!郁离:掏出小本本,记仇!

2、等等,突然反应过来,郁离原型是琉璃?!(看到这条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ssr红包x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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