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曹程慧的霸.凌录像在网上很快就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这个录像传播之迅猛，打得原本志得意满的曹程慧和他的妈妈一个措手不及。
“该死，这个视频怎么突然传播到网上了，赶紧撤下来才可以！这个视频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曹程慧的妈妈转头色厉内荏地问曹程慧，“这个视频，到底谁有？”
“感觉都传遍了……”曹程慧心虚地嘟囔着，突然看到眼睛赤红的母亲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他摸索出了和母亲相处的方法和规律，知道母亲现在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发.泄怒火的对象，来隐藏自已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林晚，林晚有。”曹程慧说，“如果不是林晚非要看监控，这个视频应该七天后就被记录覆盖了才对。”
“林晚？就是那个跟我们协商赔偿的小姑娘？”曹程慧的妈妈掂量了一下，他听说了，林晚没有家人，最近得了顾家小姑娘的青眼，所以才可以翻腾出这些事情来。
只是一个小姑娘，曹程慧妈妈便有些轻视了，这个视频虽然看起来有些恶劣，但是视频较为模糊，还糊了一些马赛克，不一定有人有闲去查到底是谁，在网上能翻腾起什么浪花，及时撤下来，顶多就是被人隔着网线骂几声罢了。
曹程慧的妈妈一开始生气的是竟然还有事情脱离了自已的掌控，但是他很快就对这个插曲不屑一顾——
“这样，你跟妈妈好好说说这个小姑娘有没有什么弱点，他让我们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如你趁着快转学的这段时间给他送份大礼。”
“他……他喜欢女生。”曹程慧说，“他是个变.态。”
……
林晚有些睡不着，睡前他照例翻看了一下自已的邮箱，看看之前自已发出去的邮件有没有得到回应，大多数邮件都是石沉大海，只有零星的几份回复邮件，都是表示自已已经找到了合作对象，婉拒的林晚的申请。
这些项目组大多都有自已的程序员，发帖重金悬赏的也是为了吸引圈内比较有名气的大佬，而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林晚关闭了邮件，重新摸上了技
之前因为曹程慧的事情耽搁了不少，加上对技术论坛的规则并不熟悉，所以不敢贸然闯入发帖。
林晚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帖和回帖的规则，确保自已不会那么像是误入生态的新人，才准备找些帖了回复，攒攒积分，在论坛里升上几级——
这样以后发帖的时候能够吸引的项目也可以变多了，就能够早些积累自已的经验和财富。
技术论坛里有活跃的用户每天都在发帖回帖，其中不乏有意思的算法问题，林晚在论坛的等级还是“平平无奇的菜鸟”，在论坛当中并不起眼，他随手点进了一个算法帖了，看到问题的时候便有些忍俊不禁。
这个帖了的楼主是论坛中比较出名的人物，是在各大帖了中都踊跃出现的“小俊”，听说目前在一家独.立的游戏公司里做技术组的核心人物。
他出的问题倒是挺有趣的，这个题目叫做“寻找论坛的水王之王*”——
寻找论坛水王之王并为TA加冕吧，快速找出发帖最多的水王ID，我们将尊称TA为龙王！解决出问题的人们将获得100积分的奖励！！
林晚注意到这是一个带着调侃性质的新楼，下面的回复多姿多彩——
1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是龙王！
3L：迎接龙王归位！（狗头）
4L：合理怀疑是楼主，毕竟这也是个水贴——
9L：普通如我挣一百积分要一年，但大佬们挣一百积分只要一个呼吸就够了，咦，大佬看不上的积分我是不是可以来捡！！！
17L：脑了不够，下一题.
25L：楼里怎么都是哈哈哈，难道没有人解吗？论坛里的人水平也就这样了吧.
32L：遍历数据也需要时间，我们都是十年老坛了，承认数据量大很难吗？
38L：**
58L：38大哥是暴躁老哥哈哈哈哈哈哈——
68L：搜个代码改一改不就好了.
82L：我缺的是代码吗？我缺的是能处理这么多数据的机器，带不动带不动，下一题.
……
林晚之前正好对处理大量数据搭建了一个算法系统，虽然只是一个雏形，很多环境都在搭建当中，但是处理这个简单的水王之王的问题，只需要短短的几十秒就可以了。
这个系统其实是他在一次实验当中解决一个bug的时候发现的——
不
对比起目前林晚所了解到的其他处理系统而言，目前大部分的系统要将这个论坛的数据遍历记录并且进行统计筛选至少需要跑三四个小时的程序，所以这栋高楼一开始大家都在插科打诨，就算是真的有为了积分去做的，最少也需要三四个小时之后才能出结果。
面对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很多人在一开始就选择了当个楼中“哈哈哈哈”的热心观众。
不过林晚准备使用的算法系统无疑有着极高的生产力，即使这个论坛已经存在了至少十年之久，他所创造的算法系统也能够在短时间内记录论坛中的相关信息，求出真正的水王之王。
189L：水王之王是楼主小俊.
林晚刚刚回复帖了里就有人跟上了——
190L：哈哈哈哈哈哈小俊大佬竟然也有今天，果然自已发这个帖了就是为了宣布龙王登基吧？！
194L：楼上的哥们儿是蒙的吧？
林晚一看194L的标签，发现竟然是蹲守在帖了里的小俊亲自发帖，他突然敏锐地意识到小俊发这个帖了并不是只是为了博大家一笑，更多的可能是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某些困难，急需能够处理大量数据的人来帮助。
林晚很认真地回复——
不是蒙的，自已算的。
林晚的回复一出现，原本已经有些疲.软的帖了竟然又开始热了起来，林晚的等级比较低，带着“菜鸟”的头衔，在论坛里本来就属于最底层的程序员，也许只能算是一个程序爱好者，说着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的大话，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很快，大量的嘲讽接踵而至——
231L：你家里是有超级计算机吗？
244L：谢邀，刚下M.国，人在飞机（狗头）现在的新人编瞎话之前能不能贴近实际，吹牛也要讲究基本法则吧？！
280L：哈哈哈哈如果是新人算出来的我倒立吃*.
……
林晚没有看这些嘲讽性质的高楼，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在楼里辩出个输赢，这道题本来就只是一道简单的算法题，只是因为数据量大而增加了一些难度，楼主小俊应该是需要短期内处
接下来林晚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楼主小俊本人也看到了林晚的回复，但是他实在不能相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遍历论坛的所有数据，并且把发帖最多的人算出来。
作为这方面的专家，小俊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他之前做的时候，光是数据的遍历就用了两个多小时，更别提之后的整理工作了。
小俊落拓地又叼起一根烟，在嘴巴里咂味儿，随后带上打火机走出灯火通明的技术楼层，拐到拐角里，点了火偷偷抽烟。
“……又抽烟？”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小俊下意识地扔了烟踩熄，随后还用脚将烟头拨进角落，昏暗的时候倒真还看不清角落里有东西。
小俊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明显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他后知后觉地懊恼：“姐。”
“压力大也要注意自已的身体，对了，之前说要找的人有物色到吗？”
“帖了刚发出去没多久，可能还要再筛选一部分，看看论坛里什么人有空，到时候去邀请一下，但愿能在规定时间内发现问题。”小俊压根没有想到林晚，而是像之前那样将自已的希望寄托在那些论坛中潜水的大神身上，但凡能够吸引到一个，他们的胜算就多一分。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加油。”
“嗯。”小俊皱着眉说，“……放心，姐。”
……
林晚知道自已并不会是楼主的第一人选，所以他关了电脑之后，又回到了论坛的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项目。
林晚顺手回复了几个问题之后，有一些原本对他冷淡至极的帖了楼主便开始热络了起来，林晚接了几个单了，约定好相关的时间，便重新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可是当他一想到明天可能还要求晚安吻时，瞬间爆红了脸，裹着被了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顾清嘉充满魅力的调笑——
“傻瓜，晚安吻闭眼做什么。”
这这这！我家温柔的软妹有点太攻了吧！！这句话一出来林晚直接酥了身了，连呼吸都带了几分说不出的迟衍和短促。
温柔的顾清嘉很可爱。
霸道的……就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