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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折纸人【二】(1 / 1)

庆功宴结束,楚隽叫了代驾把陶久送回去了,他跟宿君渡站在街上大眼瞪小眼。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宿君渡“啪”地点燃了一支烟,“宿君渡吃饭过程一直没有抽过烟,可能憋坏了。

他满足地吸了一口,“你先说。”

“嗯,我家应该已经打扫好了吧,我就先回家了,要不要送你回去?”毕竟宿君渡今晚喝了不少酒,陶久酒量不错,他都把陶久灌醉了。

宿君渡闻言一怔,楚隽那家基本得重新装修,他回去睡水泥地吗?而且……

他可能脑子被驴踢了,居然打算替楚隽付装修钱。

不过他也真的不缺装修那点儿钱,宿君渡觉得,就算重新装修也就十来万,贵不到哪儿去,而且他已经给鹑早说了,为了不被看出来,尽量选择跟楚隽原本家的材料,样式,还有牌子。

宿君渡装模作样地摸出电话,“我给鹑早打个电话问问看打扫好了没有。”

电话一通,鹑早已经拿着装修公司的报价清单瑟瑟发抖了,他怀疑宿君渡得把自己卖了才能给楚隽装修好。

那材料,那价格,那是地球上存在的价格吗?什么冰箱那么贵三万多?

什么破茶几那么贵要四万多,什么墙纸一平就是一千多?镶金子了吗?更别说床了,在鹑早的印象中,那种价格得是古董。

鹑早想赚中间的差价都不敢下手,就楚隽家这材料就顶宿君渡一个家的价格了。

电话一通鹑早手一抖,手机都掉了。

他颤着手接通,就听宿君渡的声音响起,“鹑早,楚隽家大概什么时候弄完?”

“老大……”鹑早咽了口口水,“我劝你还是别了吧,我怕你负担不起。”

“开玩笑,我负担不起?”宿君渡看了楚隽一眼,然后走远了。

楚隽以为他有什么自己不能听的,只能视线四下游移,就见刚才吃饭一直低着头脸色惨白的女孩子步履焦急地往前走,从疾走变成了疾跑,活像后面有人在追。

楚隽顺着那条路看了过去,什么都没看见,就在楚隽视线轻转看向宿君渡的时候,他的余光好看看见了一道人影。

楚隽猛地又回过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是他看花眼了吗?

为什么他觉得,刚才那一瞥,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会动的纸人?

宿君渡打完电话回来,轻轻抿着唇,楚隽:????

“那个,你家现在还没打扫好,要不先住我家吧!”他以为楚隽是真的拮据才想帮他付钱,没想到这钱这么贵。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觉得楚隽比他有钱,不然买手机的时候会看中一款便宜的老年机?

怎么办?他好穷的,他真的很穷。

宿君渡酒都被鹑早的报价吓清醒了。

上了车,宿君渡看着楚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楚隽,你家庭条件是不是很好?”

楚隽面色一暗,“不好。”

他回答得特别干脆,而且楚隽看起来真的不像有钱人,那他家的家具为什么那么贵?那小偷这么不识货吗?不知道他毁的都是明晃晃的钱,他眼瞎吗?

“小偷进你家偷什么东西了?”宿君渡看似无意地一问。

楚隽就感觉自己的手不自觉的微微一紧,身体里那个沉睡了一天一夜的人骤然清醒,他用一种近乎揶揄的口吻开口道:“小偷?”

他这口吻显然之前楚隽撒谎说自己家遭小偷了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阿隽,你这么说自己可不行,你什么时候干起了小偷的行当了?”楚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朝宿君渡那边动了动,俨然一副要扭断宿君渡脖子的姿态。

楚隽:……

他暗暗呼了口气,装作无意地把手拿上来揉了揉,声音依旧清隽:“没什么,爹妈留下来的古董被偷了。”

宿君渡:……

“追回来了吗?”他暗暗咽了口口水,家里的家具被毁了都不急,一个古董被偷让他亲手把小偷送进了警察局,那得——多贵啊。

“追回来了。”楚隽完全不知道宿君渡的心理,其实他家里那些家具怎么来的,楚隽完全没印象,记忆里从他住进那个房子里,那些家具就一直在,具体值不值钱楚隽不知道,反正挺符合他审美的。

楚隽房产挺多的,据说是他那早死的老爸早年给他囤的,一切都是律师操控过户等问题,楚隽除了签字画押,基本没怎么参与。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抵触,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最后他选择居住在独独只写了自己名字的这处房产,其他的一直是空屋,楚隽既没想过租出去,也没想过去看一眼,房产证什么的都在抽屉里差不多都快积灰了吧。

就在此时,司机突然开口道:“先生,我们绕个路成吗?”

“为什么?”宿君渡抬眼就见临街就是洪福大厦。

“听说洪福大厦闹鬼,白天还好,晚上我不敢走。”司机的语气心有余悸。

“鬼?”心底的那个声音闻言冷笑:“阿隽,为什么人总喜欢把自己解释不了的东西归类为鬼怪呢?”

楚隽没有说话,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可能会问:为什么?不过是在给自己心底的惧怕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如他曾经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去了一趟博物馆,一觉醒来身体里会突然多出来另一个人一样。

初始的时候他身体里多出来这个人,楚隽也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看过医生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直到遇见宿君渡,他心底的那种因为惧怕的慌乱突然就好像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尽管宿君渡说得非常笼统,可莫名地让他心安。

就在此时,宿君渡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孙昭。

电话一接通,孙昭的声音一同传入了楚隽耳中。

“老大,探测仪已经做好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真的?”宿君渡的语气一下就从打了霜的茄子变成了打了兴奋/剂似的,“我马上过来。”说完直接朝司机说了超案处的地址。

到了超案处,宿君渡直接拖着楚隽下车,“辛苦,再陪我一会儿。”说完就一前一后地进了超案处。

楚隽:……

为什么,他觉得宿君渡这语气有点怪怪的,好像还带了点儿哄的意味。

两人进了超案处,再也没人把楚隽当稀罕物了,办公室里围满了人,就连副处长罗汉都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正在解说其用途,怎么用。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释了太多遍,他端起已经喝干了的水杯,金双立即麻溜地给他满上。

那个白大褂几乎绝望的闭了闭眼,喝了一句:“你们脑子是是不是都长肌肉上去了,我说了多少遍了,还有谁没听懂?还有谁?”

科研部的谁都惹不起,全都噤若寒蝉,就连罗副处长都在旁边赔笑,“小苏,你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帮人啥鸟样,你是没遇见宿君渡,他能气得你爆肝。”

站在人群末尾的宿君渡:……

他拍了拍他前面那个人,捏着嗓子来了句:“我们老大又那么气人吗?”

“不啊,他就气副处长而已。”那人头也不回,宿君渡刚刚觉得自己好像还能算个人,至少自己这个小队没人这么看他,就听前面那个青年道:“不过我感觉老大他智商时常掉线,就这地方让人看了就生气吧。”

智商、时常、掉线……

这话听得楚隽莫名有点想笑,他略微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宿君渡:……

他自以为的一世英名啊,都在智商掉线中毁了。

为了证明自己智商在线,宿君渡决定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孩子见识见识掉线了的智商被捡回来会让你们惊恐得跪地喊爹。

宿君渡带着满身杀气地把那个青年的后领子提了起来,然后越过众人,站在了解说员小苏面前。

宿君渡跟楚隽的出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就连孙昭都拿着一个类似缩小版空调遥控器地摁着,一听周围的嘈杂突然匿了,疑惑的抬起头。

宿君渡拿着那个带着天线的空调遥控器,“你说,这个怎么用来着。”

宿君渡:……

他疑惑地挑起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小苏烦躁地抓了抓脑壳,“我都说多少遍了就这么简单,开关键一体的,你们都是脑残吗?这么简单都要缠着我说半小时。”

他不喜欢跟超案处这些暴/力/狂打交道,就是因为这些方面,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硬要缠着他问问问问,他又不脑残。

宿君渡:……

他一脸怜悯地看向小苏,怀疑他们办公室这些人是在耍他,这还要怎么解释?

“老大,我们错了!”众人见宿君渡转头看着他们,立马垂头告饶。

小苏气裂了,摔门而走。

孙昭站了出来,“我都劝过了,他们不听。”

他们一队受科研部那帮自以为高智商的气受够了,逮着机会就玩儿脑残,气死他们。

楚隽:……

他一脸无语,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宿君渡:……

罗副处长看到了楚隽,又过来牵着他的手,楚隽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人下意识的就要动手,楚隽立马来了句:“别动。”

副处长的动作僵住,不过他脸上的笑容是一点没变,合理怀疑这种被拒方式经历太多,身上的肥肉都练成了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阿隽,你真好。”身体里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居然知道考虑他的感受而拒绝别人的触碰了吗?

楚隽没有解释他的多心,看着副处长笑道:“我需要准备什么资料吗?”

罗副处长也没介意,直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直接拖一份出来。”

“有劳了。”父副处长想拍下楚隽的肩,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了下去。

宿君渡亲眼看到楚隽那一身几乎被他遗忘的清隽疏离复位,有些不太自然的别开眼。

桃色的后遗症像是附在他的脑海里,楚隽那失态的模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超案处在每个人都领了探测仪后散了,宿君渡还帮缺席的鹑早领了一部。

带着楚隽一起回了家。

回家楚隽依旧是穿宿君渡的衣服,看得鹑早满腔心疼硬生生地化为了惊奇。

有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的风衣鹑早都碰不得,却非常大方地给楚隽穿,整个人都快酸成了一颗柠檬。

鹑早把自己的“酸”说了出来,宿君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这身高,你这身板儿,我这衣服你确定不会及脚跟?”

鹑早:……

“我合理怀疑你人身攻击。”他只是比宿君渡这玩意低了十五厘米而已,怎么就不能穿了?

“那你穿上试试?”宿君渡拿了一件最贵的高定给他。

鹑早乐滋滋地穿上,穿衣镜前一看,整颗枣子都裂了,为什么仅仅十五厘米,他却生生把宿君渡长款帅飒的风衣穿成了一只没有脚的幽灵。

楚隽:……

他洗完澡出来就见鹑早正对着穿衣镜“顾影自怜”,像极了他最开始“发病”的样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似的回了卧室。

鹑早:……

他都把楚隽丑瞎了。

宿君渡特嘚瑟地看了鹑早一眼,眼神里是赤果果的“小矮子”。

鹑早:……

他捡起自己破碎的心回了房间,之前还心疼宿君渡那些花出去的钱,他觉得他就不该心疼,他就该让宿君渡大出血,最好血崩一次。

夜,是寂静的。

而在洪福小区,寂静中却隐藏凄惨的哭声与惊嚎。

一个男人把自己关在卧室的衣柜里,心里不住地默念: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啊——”

惨叫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四周都没有人,唯有一口刷了黑漆的棺材像是“安慰”般啪嗒啪嗒地张着棺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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