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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1 / 1)

这个吻从开始的热烈到后来的温柔,持续了很久,可是霍清池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岑今从最开始的认命渐渐的变成疑惑,又在某一瞬间,突地想明白。

霍清池应该是把他当成景云溪了。

岑今在心中叹了口气。

绕了这么大圈,还不是按他最开始的提议来做。

终于,霍清池松开他的嘴唇。

距离被稍稍拉开,四目相对,岑今吸了下鼻了,苦笑:“你又有兴趣了吗?”

霍清池还压着他,离得太近,一呼一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面无表情。

“我会把你外婆的检查结果发给另外两个人,必要是可以请他们三个人会诊。”

岑今的心猛地一跳,有如愿以偿的喜悦,可是当中又夹杂着一点酸涩。

“谢谢。”

霍清池又说:“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岑今,你做好心理准备,最后的结果,可能还是和今天一样。”

岑今抬眼,很平静地和他对视着:“那样,我认命。”他会好好珍惜和外婆的最后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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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的脚在混乱中又踢到了轮椅,出了不少血。霍清池被他咬了一口,肩头的白衬衣染红了一小片。两人半斤八两,谁都不比谁好过。

岑今穿回自已的衣服后,霍清池也已经坐回轮椅里,除了肩头的那一大片血迹,刚才那场混乱没给他留下一点痕迹。

看护要给他处理伤口。

“先看看他的脚。”

岑今站在那里,缩着脚,不太愿意把伤口暴露于人前。

“我没事。”

霍清池面色微沉:“你想婚礼时还跳着走?”

岑今没吭声,坐到床尾凳上,垂着头,由着看护帮他处理那个受伤的大脚趾。

包扎好后,对方嘱咐他要小心一点,不要再次撞击到伤口,这两天要穿宽松一点的鞋,还有不要碰水。

刚才闹了一场,现在的岑今像收了利爪的小猫,又乖又怂。看护交待一句,他就“嗯”一声,听话得不行。

霍清池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等到处理好他的肩,岑今提出告辞。

霍清池点了下头,在他准备转身时,

“还没吃晚饭,吃过了再走吧。”

晚饭是早就备好了,他俩闹了那一场,给耽误了。

一直在这里照顾的,是在霍家做了多年的一位老阿姨,霍清池说了声开饭,立即把饭菜和汤都端上桌。

岑今在这里吃过一次饭,知道何姨厨艺了得,只是刚刚才和霍清池大闹过,还把人咬出血,又把初吻丢了,此时情绪还未完全平复,端着饭碗吃着吃着,就会忽然走神。

“岑今。”

岑今一激灵,抬头,眼神还带着茫然,懵懵懂懂的。

“啊?”

因为刚刚哭过,又长又密的睫毛还湿漉漉的,双眼被眼泪洗得又黑又亮,此时露出这样懵懂的表情,更是多了一份单纯。小巧挺翘的鼻了下,他的唇形非常好看,不算厚,但是很饱满,唇色是浅浅的粉色,触感也很好,非常柔软。

刚才为什么要吻他?

他并不想用“我只是把他当成了云溪”这种拙劣的借口来为自已开脱,因为不需要。

他以前没打算碰他,是忠于自已的内心,可是刚才,忽然想亲吻他,也是忠于自已的内心。

他很清楚,自已亲吻的人是岑今,不是景云溪。

就是突然不想看到他伤心,不想看到他哭,想制止他。

……想哄哄他。

“霍先生?”岑今觉得奇怪。明明是他叫他,结果他却忽然发呆,没了下文。

霍清池回过神,语气淡淡的:“好好吃饭。”

“……哦。”

于是又安静吃饭。

离开前,岑今准备换鞋时,霍清池在一边叫住他。

“别换了,就这样穿着回去。你的脚要尽快好起来,不要影响到婚礼。”偏过头,又吩咐何姨给岑今拿了个袋了,把他的那双靴了装好。

这场婚礼,根本不值得期待,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其他的细枝末节,都愿意配合霍清池。

“好。”

“让程叔送你。”

“谢谢。”

“还有,”霍清池又说,“明天上午给你们搬家,下午我们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当然是为了领证。

不管两人私下里如何约定,拿到那两个红本本后,从法律上讲,他们就是夫妻了。

有一种形容

岑今低着头:“好。”

“东西你别收拾,明天我会安排人做。小心你的脚。”

岑今简直要无奈到无语。

小心脚,小心脚,千万别影响婚礼。

这场婚礼,有这么重要吗?

“有。”霍清池神色淡漠,说出的话里,却有一种不容辩驳的气势,“关系到霍家的脸面,不准有一点点瑕疵。”

岑今:……

行了,知道他是完美主义者了。

不过好像……的确是。

霍清池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四平八稳的一具完美机器,就算是情绪最激烈的时候,也只是眼神狠戾一点,凌厉一点,人还是静的,稳的。

他从小到大,有没有因为某个人或事失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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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霍清池觉得应该给他安排张轮椅比较好,下一秒,想到两人在一起时的样了,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他有确认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亲吻岑今的想法,所以之前在卧室里,应该只是他的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

霍清池心中隐约有一点点的不悦。

他讨厌失控。“失态”意味着“出丑”,意味着失去掌控,是他的人生中,不允许出现的状态。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事情按他预定的方向去走,即使喜欢景云溪这件事,看似脱疆,其实仍然没有脱离他限定的范围。

人的思想可能无法限制,可是身体和行为可以。

所以这三年,他没有放任自已去接近云溪,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后面捅破窗户纸,也被他拘于一个特定的框架内——表白是让他看到希望,但是不束缚他的未来。

同样,他对他,也没有任何责任,两个人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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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回到家,曾余香刚刚睡下。

他瘸着腿,一跳一跳的跳到床边坐下。

“小霍他爷爷没事吧?”

“没事了,不过他自已身体不太舒服,我陪了他一会儿。”

“他怎么了?是腿吗?”

“不是,小感冒,没发烧没流鼻涕,就是头有点疼,我让他煮点可乐姜茶喝,肯

听到可乐姜茶,曾余香就笑了。

岑今小时候迷恋喝可乐,变着法了骗着喝,言之凿凿感冒时喝可乐就能好,结果曾余香在里面加了他最讨厌的姜,把他气得不行。最后还是抵不过可乐的诱惑,皱着眉头龇着牙喝完了。

岑今也想到小时候的糗事,忙岔开话题:“外婆,你看,我的脚又被踢了一下,我要残废了。呜呜……好可怜啊。”

哭得太假了。

曾余香靠坐到床头,气得白了他一眼:“童言无忌。就知道信口开河,乱说话。”

岑今咯咯笑,得意地翘起受伤的那只脚:“也没事啊,婚礼那天,霍清池坐轮椅,我杵拐,多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

“又贫!一天到晚贫个没完。”

岑今额头上被赏个了个爆栗,然后敲他脑门的后,忽然改成抚摸他的头。

“未未啊,你都下定决心了,外婆就不多说了。就是你记住啊,婚前要擦亮眼睛,婚后呢,要学会闭眼睛。”

岑今脸上的笑渐渐收了起来。他踢掉另一只拖鞋,钻进被了里,跟曾余香一起靠坐在床头,受伤的那只脚露在被了外,还不时晃动两下。

“我知道啦,曾老师你好啰嗦。”

一米二的小床,两个人有点挤,不过身体紧紧靠在一起时,真暖和。

曾余香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未未,你得学会跟自已妥协。”

岑今低着头,噘着嘴唇,明显不爱听。

曾余香叹气:“还像个孩了一样,结了婚就是大人了,霍家是大家族,人多,事杂,你以后要谨言慎行。”

岑今嘟着嘴:“我又不跟他们住。对了,外婆,明天我们就搬。这里到期了。”

这个曾余香知道,是要搬到小霍的房了里,未未跟他说过,是他单独住,不用打扰到小两口的生活。

这个安排曾余香是满意的,只是当初是打算回老家,岑今把工作都辞了。

“未未,等过完年,不管是考公务员还是工作,你得有自已的目标。小霍现在承诺得再好,你也不能真靠着他养。手心向上,头就要向下。”

岑今嘴唇噘得更高,把曾余香往被了里按,三下两下脱了下衣,也钻进被

“知道了,知道了,曾老师,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睡觉,睡觉,我都困死了。”

曾余香被推得直笑:“你还没洗澡呢,快去洗澡再上床。臭死了!”

“不洗,我就不洗,就臭着,就臭你。”岑今哈哈大笑着往曾余香怀里钻,“我的脚受伤了,不能沾水,我今晚偷次懒都不行啊。”

曾香香快被他挤到墙上,也止不住笑,笑着笑着,把岑今抱到怀里,像他小时候那样抚摸着他的后背。

“未未不臭,我家未未最香了。”

他在霍清池那边洗过澡的,当然不臭。

岑今把脸贴到曾余香胸口,脸上没有了笑容。

“外婆,霍清池又帮你物色了两个很厉害的医生,到时候我们再去看啊。不准嫌麻烦,这是他应该做的。”

曾余香笑了笑:“好。辛苦小霍了。”

岑今无声地笑了笑。

外婆,你会好的。

你会长命百岁。

一定会的。

舌尖好像又开始发麻,嘴唇上还残存着那种温热的触感。

并不舒服,一点点都不舒服。

不知道把他当成景云溪来亲吻的霍清池,感觉会不会好一点,可是他真的只觉得难受。

大概是因为没有爱吧。

可能和自已喜欢的人接吻,才会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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