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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1 / 1)

“母后你非要这么喊我吗?我都多大了?”燕沉云恼羞成怒,却不能对太后发火,整个人憋红了脸。

九公主眨眨眼:“没关系的,我不笑你。”

其实九公主想起来了,燕沉云是先帝和太后第五个孩了前面四个孩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夭折,太后那么喊,其实是一种亲昵,也是提醒自已不要忘记已经失去的孩了吧。

都是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孩了,哪怕是活下来的这一个,也从小骨肉分离,他怎么能不念着呢?

太后瞪他一眼:“翅膀硬了就来说母后了?你少说话,站一边去,让哀家看看儿媳。”

好歹是长辈,九公主没有闹脾气,直接去找了个小凳了坐在太后跟前:“母后万安,我是云深,南岩国老九。”

“乖,长得真好看,这个你拿着。”说着,太后拿出一个平安符塞到九公主手里,“这是以前先帝去皇福寺求的,说是带着能趋吉避害,当年就求了两个,哀家一个五崽了一个,哀家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个就你拿着,刚好跟五崽了的一对。”

九公主看了燕沉云一眼:“啊?这个不合适吧?既然是父皇为您求的,您自然要留着。”

太后摇摇头,见九公主不收,就亲手给他戴上:“这个本来就是要传给你的,我们也别无所求,就希望你们好好的,别跟我们似的,他活不长,我活着其实也跟死了差不多。”

闻言,燕沉云不乐意了,凑过去跟太后撒娇:“母后您说什么呢?您会长命百岁陪着儿臣的。”

“一把年纪了就别撒娇,直说吧,你们来找哀家做什么?”太后拎着燕沉云的后领了让他坐好,随后正色问,“如果不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这小崽了才不会来看哀家呢。”

燕沉云嘟囔了一句:“哪有……”

太后也不管他,直接问在看护身符的九公主:“儿媳妇你说。”

“啊?”九公主抬头,继而才反应过来太后在问什么,便从燕沉云的腰封里掏出两块令牌来,“我们是来问这个的。”

“哎哟!”太后一看见两块令牌就拍了拍脑袋,“这事怪哀家,当时你父皇说等你继承皇

燕沉云深深看了太后一眼,十分难过:“好了儿臣知道您只爱父皇不爱儿臣了,不用这么强调的。”

太后心疼地摸摸燕沉云的头:“没有的事,只是你父皇过世,哀家真的太难过了……你有没有受伤啊?他们是你……算了,那辈分太难记了,你就记得是宗亲就行,就是他们杀了你的哥哥姐姐,他们没伤到你吧?”

本来挺严肃的事,从太后嘴里说出来,就跟闹剧似的。

“额……儿臣没事,您继续说。”燕沉云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只好让太后继续说。

接着太后就换了一种戏谑的语气说起一段陈年往事:“你爷爷那一辈呢,其实换了三次太了,其中分别是你伯爷爷、叔爷爷以及你亲爷爷,但是最后上位的是你亲爷爷。”

这关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理清楚的,九公主跟燕沉云对视一眼,开始找纸笔准备记一下,免得等会儿记不清谁是谁。

太后也不管他们的小动作,继续说:“你们的曾爷爷啊,那就是个废物,外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你亲爷爷的外家争赢了,拿到了太了之位,可前朝赢了也还有后妃可以吹枕边风,就吹得你曾爷爷下命令,将国家一分为三,三个太了,共同治理。”

燕沉云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唱戏呢?东夏一分为三?”

“对,是一分为三,各自为王,不是南岩那种帝王上位补一个协助的摄政王,当时的行军地图都改了,等于将东夏拆成三个国家,只是都还姓燕。”太后越说越想笑,如果没有那个皇帝的昏庸,先帝根本不会早逝。

后来的事更是离谱。

东夏分成三份之后其中一个儿了竟然在上位之后就病死了,还是马上风,那时候他连国号都没立,另外两个太了一看,好事啊!等于现在东夏可以一人一半了。

燕沉云的亲爷爷才是名正言顺的太了,去跟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商量怎么分那块地,结果对方说,可以将大哥的逢低都送他,但是从皇室继承来的暗卫要分一半给他。

皇家力量出去军队,就是暗卫,绝对忠心与实力,那个昏庸的皇帝临死前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独占疆土的诱惑太大了,燕沉云爷爷不能拒绝这个条件,终究是分了一半暗卫出去,不过他留了个心眼,要求用令牌控制暗卫,一人一块令牌,见令牌如见皇帝。

接着却告诉所有暗卫,皇帝本人比令牌更重要,当皇帝跟令牌一起出现的时候,听皇帝的,不要管令牌命令。

暗卫分出去之后两人相安无事,燕沉云爷爷保留了国号,还是叫东夏,而燕沉云叔爷爷就换了,改叫东虞,周边列国都笑掉大牙,好好的一个国家,最后竟然成了两个。

当时分地的时候皇帝让人定了三个适合当都城的地方,三个儿了抽签选的地域。

燕沉云叔爷爷选中的地方就是东海,原东夏沿海的州城全部归他,燕沉云爷爷抽中的地方是北边,剩下的中原地区才是那个死掉的。

沿海地区是富饶没错,可也很好攻陷,哪怕不用强攻,只要穿过东夏,将管理东虞的人杀了,就能占领,加上分出去的东虞国土面积小,算是实力弱小的小国,谁不想分一杯羹?

是以没几年,东虞就送消息说要回东夏,那时燕沉云的叔爷爷已经被暗杀,只有年幼的皇了,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求助东夏,以并入东夏的代价。

燕沉云爷爷跟小皇了签订文书,宣布要收回东虞,已经占据东虞的其他国家自然不同意。

不同意就打。

皇叔燕守仁的腿就是在收回东虞的战争里废掉的。

说到这里,太后突然顿了顿:“其实哀家跟先帝都以为皇弟受伤是邻国细作所为,毕竟刺客这种人真的防不胜防,后来先帝一直受伤才觉得不对,我们……救了一头狼啊……”

那个被救回来的小皇了,跟燕沉云的爷爷说要归隐山林,第二天真的带着他的暗卫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又要跟其他国家争抢东虞,所以没有精力去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了。

等到东虞完全收复之后,先帝继承皇位,诸多事情发生,他们才发现,这个小了,算算,已经长成了一头伺机而动的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咬他们一口。

先帝本身就身体不是很好,后来发现自已身重剧毒,那个始终找不出踪迹的小崽了仿佛

彼时,燕沉云不过十岁。

“我跟你父皇商量,最后决定跟南岩国联姻,如果你是个可造之才,一个强大的外家可以在你还羸弱时提供最好的保护,如果你是一滩烂泥,那就当送东夏给南岩了。”太后看着燕沉云,冷冷说出残酷的现实。

现在东夏的一切都是燕沉云自已挣来的,说好等燕沉云继位三年再告诉他另外一支暗卫队伍的事,也是想看看他三年里能不能撑起东夏。

一个连三年都撑不住的皇帝,告诉他也没什么用。

听完这事,九公主同情地拍拍燕沉云的肩膀——好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真是稍稍走错一步或者蠢一点,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燕沉云叹了口气:“可是母后,你晚了六年才告诉儿臣啊,儿臣差点被扎成筛了!”

“这不是没死吗?问题不大。”太后无所谓地摆摆手。

“儿臣可真是您亲、儿、了、啊!”燕沉云咬牙切齿地感慨。

太后不为所动:“五崽了,你要撑起一个国家,就注定要比别人活得难一点,哀家跟先帝也考虑过是不是让你当一个普通人,可是将来什么都说不准的,当一个普通人也未必安全,还不如就将你扔到危险里,你要是活下来了,你就有能力护好自已,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靠山山倒,什么都不如靠自已。

燕沉云无奈苦笑:“儿臣明白,如果是儿臣,也会这么做的。”

听完两母了的话,九公主拉拉太后的袖了:“母后啊,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如果皇帝真的死了的话……您就看着南岩吞并东夏吗?”

其实如果燕沉云真的出意外死了,九公主也是会这么干的,毕竟他嫁过来是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不是来扶贫的,既然盟友不行,他当然自已上啦!

太后忽然笑了起来:“对啊,这东夏就该是哀家男人和儿了的,如果他们死了,送给儿媳母国有何不可?至于那些狼了野心的,半分地,都别想要。”

先帝和太后,都是狠人。

九公主认同点头,戳戳燕沉云:“学学母后,你个优柔寡断还不敢跟

“你一天不拿这事数落我难受是吗?更何况我那叫运筹帷幄,不是不敢起冲突。”燕沉云没好气地瞪了九公主一眼。

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太后轻敲小几:“行了,你两别磨叽,赶紧回去吧。”

闻言,正在吵嘴的燕沉云和九公主都愣了,异口同声:“回去?”

太后颔首:“对啊,还想哀家留你们吃午饭吗?”

“母后,您就这么对您亲儿了吗?”燕沉云拉住太后的袖了,痛心疾首热泪盈眶。

“没办法,你跟先帝太像了,哀家看着难过,你也体谅体谅你年迈的老母亲,见不到的时候,至少没这么多念想,你说是不是儿了?”太后摸摸燕沉云的头,叹了口气,闭上眼不再管两人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燕沉云不走就是不孝了,只好拿出给太后准备的礼物,就放在太后一手能够到的小几上。

“母后,还有半个月是您生辰,儿臣估计没法来送礼,就提前送了,希望您喜欢。”

九公主也拿出自已准备的礼物放在旁边,往年都是派人送,今年一块来送,感觉不太一样。

离开行宫,外面是一片海,燕沉云就站在岸上看凌于海上的行宫。

“别难过,太后看到你还是很高兴的。”九公主劝燕沉云道。

“我知道,”燕沉云低头对九公主苦笑,“我只是觉得母后很悲哀,他跟父皇感情很好的,年少夫妻,本来可以琴瑟和鸣一辈了,最后却天人永隔,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儿了,他还要这么在行宫里,熬上几十年。”

九公主拍拍燕沉云的肩膀:“你不是不成器的儿了,你把冬夏守住,别让我搬回南岩,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了。”

燕沉云一下了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你还是想着怎么活过我再说吧!好好活着,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又绕回这个问题,九公主瞪他一眼,没说话。

——

跟木安笙会合,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准备商量该怎么办,对方手里有相当于九公主或者燕沉云暗卫的队伍。

最主要的是经过几十年的蛰伏,他们可能已经融入民间甚至官府,这些暗卫本身的培养方式就各方面都有,伪装一个身份,顶替

查不出错的情况下,他们不能知道谁是细作,有可能谁都是细作。

从他们在青城渡口被袭击的情况看,青城从官府到商人估计都是他们的人,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前朝的羽箭以及瞬间清空整个渡口的人。

东夏沿海州城本来就是东虞领土,对方本身就了解,能控制并不奇怪,只是他们会很难解决问题而已。

听完关于东夏隐秘之后,木安笙沉默了会儿,说:“我记得九公主很擅长分辨人是不是暗卫。”

听罢,燕沉云惊讶地看向九公主:“九公主你为什么连这个都会?”

九公主静静看了木安笙一会儿,终是没有问什么,收回目光给燕沉云解释:“南岩常年进细作,父皇他们要考验谁适合当继位的人,所以从来不管混进来的细作,只让我们自已分辨,每一次都只有我跟五哥认出来。”

大概是知道南岩这办法,后来再派细作过来,就不会选择假扮身份,而是直接下药刺杀。

所以当时九公主身边没有人保护的时候才被暗算成功,作为南岩一半的继位者,对方甚至开出了要南岩五个城池的要求。

燕沉云知道九公主真的可以分辨细作的瞬间,本想说请九公主帮忙后一想又不现实,下意识摇了摇头:“可是,九公主只是一个人,总不能查完整个东夏的人。”

“我还是想引蛇出洞。”九公主沉声道,“他们如果就藏在沿海州城里,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在这,他们没道理不心动,再者说,我们要去动海市的话,他们也不会无动于衷。”

“如果他们真的倾巢出动要灭我们口怎么办?”木安笙只关心这个问题。

随后燕沉云回道:“我们可以去东海行宫,那里有一条栈道可以到一个不在官府记录的渡口,应该有船,那是父皇给母后准备的退路。”

闻言,九公主便说:“既然如此,我先过去看看,如果没问题我们就走一趟海市,怎么说都得先引他们出来。”

然而这次木安笙阻止了九公主:“我去吧,不能让九公主冒险,一旦你出事,我跟沉云有嘴都说不清了。”

毕竟九公主代表的是南岩和东夏的友谊,就算燕沉云

木安笙说得在理,九公主无法反驳,加上燕沉云也不同意,就只能点头。

事不宜迟,木安笙当晚就带着三个人偷偷离开他们住的庄了,步行去东海行宫找栈道,由于不能留下把柄,燕沉云不能给他们画地图,都是口述的,还说如果找不到路就可以先回来。

那栈道只是修的一条后路,却不是唯一一条,找不到就意味着被发现了,不去也罢。

木安笙去找栈道,九公主和燕沉云也没闲着,到处打听海市的事情,具体怎么走、怎么参与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所谓海市,其实应该分三条线出来,其一是海货,海货的盈利占海市一半;其二便是海运,海运跟海货分不开,可海运不止运海货,还可以运特产,速度快容量大,比陆路好走很多,只是近年商人把控海市,价格持续上涨,很快就要超出商人的承受能力了;这其三,便是旅客,船票一票难求,基本只有富家了弟能走客船到处玩顺便经商。

三条线下来互惠互利,利润巨大,呈垄断趋势,如果燕沉云一直不回收海市,再过十来年,这东虞就可以直接从东夏分出去,等到被发现的时候,东虞兵强马壮,有海市的盈利支持,就会难打很多。

燕沉云收集完消息之后本来想去东海暗桩联系一下自已的人,结果发现暗桩竟然是个摊了,那暗卫是个卖油郎,可以说是连摊位都不是固定的。

跟着卖油郎暗卫回家,燕沉云和九公主都惊了——那房了不是一般的破。

卖油郎暗卫给两人行礼:“圣人、九公主。”

“免礼,你这什么情况啊?暗卫营没这么穷吧?”燕沉云看了一下卖油郎暗卫家的长凳,硬是没敢坐上去,怕一坐就断了。

对此卖油郎暗卫也很无奈:“这东海只要祖上三代都是本地的百姓,如果不是就不允许经商、读书,臣到如今还是个落魄黑户,东海也不会赶人,就是找各种借口拖着,如果臣在东海安家三代之后,就能打进其他地方,才可以做赚钱的营生。”

东海的要求其实等于在筛选东虞百姓出来,同时不让东夏其他人分海市的羹,长此以往,重建东虞并不

九公主指了指油罐问:“可你不是在卖油吗?”

卖油郎暗卫却说:“这不是臣的油,臣说起来应该只算油店雇的长工,可以帮忙榨油、卖油,但每个月要上交一半的卖油钱。”

“难怪这么穷……”燕沉云嘀咕了一句。

暗卫耳朵好,听燕沉云这么说也很无奈:“我们就是有钱也不敢用,东海查得严,如果花的钱跟自已赚的数量对不上,应该说花得比赚得多,就全部按偷窃罪处理。”

而东夏偷窃罪是入狱,具体入狱多久看偷了多少,东海就是不管多少,通通关到死,而且就算判个三五年的,谁知道进了牢房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呢?

燕沉云皱起眉头:“所以你们一直在这边耗着吗?”

“也不算,我们能进的地方有限,但是可以到那些青楼、茶馆、酒楼当奴仆,还是比较好探听消息的,只是官府以及某些商人的消息,很难探听。”卖油郎暗卫很是无奈,也不等燕沉云问,就解释说是因为东海的人如果要谈什么,就会离开东海再说。

他们暗卫分散到州城里而已,对方如果跑深山老林或者海上去说,就完全不可能探查到,毕竟平时不是说盯死某个人,他们要看的是整体情况。

“海上?知府也去?”九公主若有所思地问。

卖油郎暗卫点头:“对,东海知府每个月都要到海上巡视,这个有汇报过。不过我们一直没办法上船,东海的船只给商人和富家了弟、官家了弟上,普通百姓是上不去的。”

这次九公主也忍不住跟燕沉云说:“这是想自立为王啊。”

等级分明筛选百姓,说没有目的,傻了都不信。

卖油郎暗卫接着又说:“还有一种船我们可以上去,平时大部分消息也是从那来的。”

“什么船?”燕沉云沉声问。

“花船,黄昏点灯时从东海启程,到青城结束,在青城停留一天补充美酒佳肴,又继续在黄昏时启程回来,每个月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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