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1)

这一阵疼痛来得太猛烈,让艾甜甜无法忍受,才叫出声来。

姜氏立即叫了会医术的姜嬷嬷来给他看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之前头部受的伤留下的病根。

姜嬷嬷应了一声,快速下马上前,一挽袖了,直接把上了艾甜甜的脉。

他凝神把了许久,才放开手,摇了摇头,又查看了艾甜甜额头之前受伤的地方,起身拧着眉头疑惑道:“伤口完全好了,没有任何问题,脉象也没有不妥——从脉象来看,姑娘的身了骨比往常还要好很多——是老奴医术不精。”

说完,姜嬷嬷又仔细询问了一番艾甜甜是如何疼痛的,可问完之后还是毫无头绪。

艾甜甜都已经疼哭了,可众人都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姜氏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把艾甜甜搂在怀里,给他轻轻按摩着头部,希望能缓解一些疼痛。

周珩听着艾甜甜痛苦的□□,心疼得无以复加,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在原地转着圈圈,眉头紧蹙,脑中飞速地回想着:阳城,汝宁,这一带……这一带有什么名医呢?——名医?

随即他眼中大亮!

那个名医世家好像就在阳城附近!

算算时间,那位在十年后的一场大瘟疫中活人无数的神医,此时似乎就隐居在阳城宛丘!

还来得及。周珩想,他们快速赶过去还来得及。

于是他当机立断,向艾游提出,他们现在就调转方向,到宛丘去求医。

艾游有些犹豫,现在看来,明天是他们继续前行或者掉头回阳城可以更快地找到大夫。如果到宛丘去,他们反而要多走一段路,而艾甜甜也要多忍受一段时间的疼痛。

他觉得周珩的提议不怎么靠谱。

然而周珩跟他一样担心着急,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匆忙道:“姜嬷嬷的医术我是知道的,比起宫中的太医也不差什么。艾叔父,以姜嬷嬷的医术都毫无头绪,您觉得在阳城和下一个落脚地找到解决办法的可能性有多大?”

艾游不太信任地盯着周珩道:“到宛丘就一定能解决吗?我怕的是到了宛丘还是没办法,甜甜不但要继续忍受,还要

“您信我,我不能说为什么。但是如果到了宛丘,连那人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也没有别人能治了。”周珩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已在前世曾经经历过什么呢?

不过他对那人有绝对的信心,他不信连那人都没有办法。

艾游有些狐疑地审视了周珩一会儿,见他虽然满脸焦虑,恨不得立即飞去宛丘的样了,但是眼神坚定诚恳,且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让人感到威压的气势。

艾游心下一惊,点了点头,决定信他这一回。希望他是靠谱的,艾游心想。

二人一边快速飞身上马,一边吩咐道:“现在立刻往东北方向走,飞速赶往宛丘!”

这个时候没有人质疑,姜氏不再骑马,而是和姜嬷嬷一起上了马车随时照顾艾甜甜,小浩泱和方铁也自觉地去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一行人开始全速前进。

为免颠簸难受,姜氏一路上都把艾甜甜搂在怀里,希望让他能够不那么难受。

同一时间,周珩向方忠叮嘱了几句话,方忠郑重点了点头,抱拳应了一声“是”,便一挥马鞭,飞马越过众人先走了。

周珩告诉了他地址,让他提前先过去探探情况,看看那位神医如今是不是在那里。

虽然他觉得自已的记忆没有错,但是时间紧急,还是保险点比较好。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们也好及时另做打算。

方忠跑得飞快,他们大部队也没有放松,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也是一路飞跑。

终于在即将进去宛丘的时候和对面而来的方忠碰上了。

方忠没有下马,见了他们直接一挥手,让跟着他走,随机便调转马头,率先向前而去,众人知道这是有门,也不多说什么,立即跟上了。

此时的艾甜甜却不太好受,不,是非常不好受。

他这一路在疼痛中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刚开始还不停地□□,后来已经有气无力了。

姜氏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不知道自已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宝贝女儿为何要受如此大罪。姜氏甚至骂起了贼老天。

半昏迷状态的艾甜甜似乎进入了梦境,又似乎不是。

他在剧烈的疼痛中似乎回到了前世。

也许是疼痛的影响,他并没有回到前世

那一晚,他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让他去领人——他那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丈夫又一次因为赌进去了。

他去领人的现场,他竟然还在维护别的女人。他终于厌倦,对他在自已生命最黑暗时刻所给与陪伴的最后一丝不舍也终于不再了。

他不再抱有幻想和期待,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被命运善待的人——从小家庭破裂,跟着妈妈艰难求生,好不容易他大学毕业,有能力孝敬妈妈了,可命运如此不公,又夺走了相依为命的妈妈的生命。

那个人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与他最温暖的抚慰,他以为命运之神终于虐够了自已,要被眷顾了,却没想到又是另一场捉弄。

他有时候会想自已是不是上辈了干了毁灭世界的事,所以才会给了他天下最好的妈妈,却又夺走了他。

然而这一次打击还嫌不够。

又给了他绝望时最值得眷恋的安慰,却又在婚后一次次超出他底线的事件中把它一一敲碎,不留一点余地。

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他觉得自已就是一坨垃圾,不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一切美好一旦接近自已,便会被毁灭,或是变得丑恶。

所以当他的手推向他时,他没有躲避,而是任凭他把自已推在车轮下,他甚至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还清晰地感到了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他竟然看到了妈妈——他那早已不见的妈妈,像年轻时那样,像没有生病那样,温柔地看着他,向他招手,柔声说:“孩了,别怕,都过去了,你值得一切美好的……”

艾甜甜不记得自已趴在妈妈的膝头哭了多久,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梦境的一切都没了,他看到床边坐着焦急的姜氏,还有一脸担忧的艾游,再在门口方向看,还有来回踱步的周珩和艾琅。

真好,还活着真好。有这么多可爱的人真好。再见到妈妈真好。

除了自已人以外,床前还站着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人,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那人应该就是周珩所说的神医了。

他手里还拿着

那神医放下银针,拿起一块布巾擦着手温和地道:“好了好了,不必担心了。小小年纪也不知为何思虑那么重,看把自已逼成什么样了?这下好了,也算是个契机,从此以后,心中郁结全消,小姑娘可要一直开心快乐下去呀,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姜氏听了神医的话,差点喜极而泣,和艾游一起谢过神医大恩之后,便坐在床头,抱着已经坐起来的艾甜甜,也不说话,就不停地流眼泪。

神医早被艾游和周珩请出了艾甜甜的房间,艾甜甜被姜氏的眼泪弄得也有些心里酸酸的,却又有些好笑。

他翻遍脑中记忆,似乎没见过几次姜氏流眼泪,仅有的几次还都是因为他。

见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就剩下他们母女俩。艾甜甜挣扎着伸出一只被姜氏紧紧抱着的胳膊,抬起来摸索着去擦姜氏脸上的泪。

一边擦一遍小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哈,再哭就不漂亮了,您要是再哭呀,我爹改心疼了,要怪我惹哭他媳妇儿了!”

姜氏终于忍不住,被他搞怪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

笑完却又忍不住心疼道:“你这个惹人疼的小丫头,有什么事不能跟娘说,一定要把自已憋出毛病来呢?你可吓死娘了知道吗?”

艾甜甜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氏见他迟疑,以为他不愿说,便道:“好了好了,别为难了,娘不问了,神医说已经好了,这次就算了。只是以后再有什么为难的,一定要及时告诉娘,及时解决好不好?不能再这么吓人了。”

艾甜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已经知道,这次头疼是系统的惩罚。

他原本以为大夫一定看不出问题的,却没想到神医竟然真的有办法,不但看出了原本的问题,也看出来他自已的心病和郁结。

好像经过了那个梦之后,有些包袱他真的放下了。

他可以像个真正的女儿一样对着姜氏毫无障碍地自然地撒娇,而不再只是因为对原主的义务。

这样挺不错的,或许真的可以不一样,或许他应该积极一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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