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开着冥照，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路明非旁边小男孩，出声道“干嘛啊你，拉路明非进来就算了，为什么吧我也拉进来啊。”
路明泽却只是对他笑了笑，转头看向路明非，路明非把毯子掀开，坐在路明泽的身边。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月光，时间慢慢地流逝，仿佛两个看海的人。
张夜看着两个望月光的家伙，独自在角落里花圈圈，希望这梦快点结束。
“交换么？”路明泽突然轻声问。
“什么什么？”路明非不懂他在说什么。
“交换么？”路明泽再次问。
“换什么？我没钱……iapoor，nooney……”
“那你还是拒绝了？”路明泽慢慢地扭过头来。他黄金般的瞳孔里流淌着火焰般的光，仿佛一面映着火的镜子。
路明非的所有意识在一瞬间被那火光吞噬了，他全身猛地一颤，仿佛濒临绝境般，接着他在张夜眼前如同光点般消失。
张夜解除言灵，坐到他的身边，说道“真羡慕你居然停在了这个年龄，话说你们背着我离开后遇见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路明泽没好气的踢了张夜一脚，说道“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问我问题的，而且你的事情也不小吧，你是怎么做到和路明非同岁的？我的事之后有机会自然会告诉你。”说到这里路明泽露出他和善无比的笑容，“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啦。”
张夜无奈望天，他的岁数增长在离开路明泽后就停止了，然后他询问系统，系统也说不知道，张夜想了想开口道“我不会帮路明非和你交易的，其他的事我可以考虑考虑。”
路明泽依然和善的笑道“当然，我又怎么可能做这么蠢的事，零也入学了，替我照顾好她，对了你的猫我带走了两只，是两只不怎么纯的暹罗猫。”
张夜点点头“只要猫愿意跟你走就可以，零我肯定会照顾的，你要我干什么快说吧。”
路明泽微笑轻松道“我要诺顿的骸骨。”
“什么！”张夜整个人都不好了，从椅子上跳起道“你那说的和取一个东西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当诺顿是大白菜呢？你让我去给人当零食啊？”
路明泽如同说道“当然不会让你死的啊，我的朋友，有人会替你当先锋的，你只需要在怪没死的时候补刀什么的就行了。”
这时很长时间未响起的电子和成音响起
“滴，阶段性任务，夔门计划触发”
“任务一，以主要施害者身份直接或者间接杀死龙侍”
“任务奖励进阶成a级混血种。”
“任务二，以主要施害者身份，直接或间接杀死康士坦丁”
“任务奖励获得炼金兵器七宗罪。”
“任务三，以主要施害者身份，直接或间接杀死诺顿”
“任务奖励获得a级强化药剂，伪半龙化。”
任务失败惩罚“失去系统，同时剥夺宿主记忆，宿主血统降低两阶。”
“滴，温馨提示，任务强制领取，阶段性任务，失败任意一环则整体任务失败。”
张夜先是沉默了会心里大骂道“系统，你果然是路明泽派来的卧底吧。”
张夜白了路明泽一眼“好吧，不过我也想你帮我个忙。”
路明泽有些愣，他可没想过自己现在这状态还可以做什么。
张夜笑道“路明非可以影响你的心情对吧？”
路明泽点点头
张夜接着道“那么应该也可以反过来对吧？”
“你要干什么？你该不会想要我干什么坏事吧？我可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啊，不可能陪你祸害他的”路明泽一脸正直的说。
张夜拍了一下路明泽的头说道“别演戏了你，我只是不希望路明非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路明泽转了转眼睛道“我这里可没有不该喜欢上的人，不过既然你让我帮忙，我会让他不对诺诺动心的，不过只有在他和我交易的时候，我才可以微微干扰他。”
张夜沉默了会，路明泽不亏是小恶魔，这时候了还顺便想让自己帮他与路明非完成契约，而且自己还没说是谁他就猜到了。
张夜冷静的开口道“别想了，这事我是不会帮你的，自己凭本事吧，送我出去啦。”
路明泽没在说什么，只是手举起微微一挥
张夜感觉到一震晕眩后，在凌空星腿上，渐渐睁开了眼睛
“啊！”芬格尔的惨叫，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行人脚步声、汽车鸣笛声、车轮和铁轨的摩擦声，大都会的一切声音都有，两名警卫靠在门边打瞌睡，远处的赛百味仍旧亮着灯。
“你不要在梦里跳高，你刚才像只受惊的跳蚤！”芬格尔向路明非抱怨。
路明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起来还有些后怕。
张夜捂着还有些昏沉的头想要起身，扭头就看见凌空星那精致的小脸，她此时如同看猫一样看着自己，张夜微微一囧，连忙起身。
凌空星看见张夜醒来，有些慌乱，但很快被她藏起来，她把星重新抱起，夜不满的想钻进她的怀里。
“把行李带上，来车了。”芬格尔说。
张夜朝那边看过去，一列火车刚刚进站，车灯的光芒在月台上闪过，凌晨两点，在一个没有加班车的夜晚，1000次快车进站。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两名警卫接着酣睡，看起来只有他们察觉到了这辆车的到来，远处亮着灯的赛百味店里也没有人伸头看一眼。深更半夜，这样一个衣着古雅的列车员出现在现代化的芝加哥火车站里，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完全没有人注意他。
路明非打了个寒噤，那列车员像是一个……鬼魂！
“怎么好像……地狱列车一样？”他抓住芬格尔的袖子。
“是他的言灵效果而已，那家伙是个正常不过的活人，还是后街男孩的粉哦。”芬格尔说。
“言灵？”路明非一愣。
张夜把夜放头顶，把行李箱拖着，拉起凌空星赶过来开口道“那东西等你入学辅导的时候就知道了。”
“人在呐人在呐。”芬格尔挥手。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车票来，拖着大包小包，跟在芬格尔后面走向检票口，张夜和凌空星在他后面。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
“芬格尔你还不退学呢？”列车员说，“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说，“车来得那么晚，我的阶级又降了么？”
“降到‘f’了，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已经从天堂降到了地狱。”列车员说。
“真从农奴降成畜生了……”芬格尔嘟哝。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s’？”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长是‘s’么？”
“不只，不过不超过十……”列车员说
欢乐的音乐声再次响起，凌空星有些不耐烦的把自己的票划过打断了列车员的声音，她还指望多睡睡说不定可以长高点呢，他们再聊会她就可以考虑白天睡了。
张夜不好意思的冲列车员笑了笑，说道“抱歉，她最近比较浮躁”然后拿出自己的票划过，悠扬的音乐响起。
列车员刚想说什么，车厢内少女的叫声响起“张夜，快把我的枕头给我，我就不信了，先订个小目标睡到1米6。”
张夜无奈的笑了笑，进入车厢，说道“那你可能要睡一辈子。”
“那会有王子去吻醒我嘛？”
“王子没有，我想可能只有见色起意的大叔会去”
“啊？你之前给我说的故事不是这样的啊。”
“那是为了矫正你的世界观。”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只留下有些呆愣的列车员，他低声念着“一个a级两个s级，学院这是扩大招生力度了？”
“我想问个问题……这真的是一趟正式列车么？为什么列车表上没有它？为什么不准时到站？”路明非实在忍不住，这趟车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要真是什么地狱特快，他踏上去前至少还能祷告一下什么的。
“是啊，芝加哥市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尔学院。列车表上没有是因为它是支线车，不定期发车，你知道那种从公共铁路走但是通往一些矿山和工厂的特别列车么？我们跟那些是一样的。”回过神的列车员回答非常坦然，一点不卖关子。
路明非疑惑得到解答，也走上了车，见到了古德里安教授。
列车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隔着一张橡木条桌，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对坐。
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
张夜和凌空星没换，因为凌空星睡着了，她睡前对张夜说道“呐，我刚刚把腿给你枕了，现在我要枕回来，把你的肩膀伸过来。”
她说完不等张夜说什么，直接把他按在座位上，然后靠在他肩膀上一脸幸福，张夜回过神来，只好任由她靠着了，两人的衣服也就没换。
从踏上这列火车换上这身衣服，路明非忽然觉得自己上等了，非常上等的一个上等人。
可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什么糟糕的事情就要发生。如果不是看着一边任然淡定的张夜，他甚至会觉得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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