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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抓包了(1 / 1)

元宵灯会是黎国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盛世,从开国皇帝建国初期就定下的规矩,每年皇帝都会在这一天登上观灯楼,与民同庆,与民同乐,所以即便是皇宫里夭折了一位皇子,皇宫外死了个尚书府的嫡出小姐,这元宵灯会依旧如期举行。

苏翎画好了妆,带着个一脸不情愿黑脸的高庆,在黎国街上晃荡。

元宵灯会是晚上,但是下面的人却是早早就准备着了,为了应景,家家户户都挂了红灯笼,特别是挨着观灯楼的观灯街,各色灯笼早早登场,红的蓝的白的蓝的青的紫的,各色灯笼层出不穷,美不胜收。但这些都还只是小意思,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

每年灯会,除了猜灯谜,放河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天灯大会。

每年皇上和宫中的各位贵人都要在观灯楼台上亲手放飞一盏天灯,为黎国国运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祈福,这也是为什么元德帝死了一个皇子,却依然要参加元宵灯会的原因,因为他是天子,国家和亲情面前,他必须要选择前者。

而每年皇帝放飞的这盏天灯,都是从黎国万千家擅自灯笼的大师们亲手所作的灯笼中评选出来的,谁家的天灯若是能有幸被皇上选中,那就代表着制灯界最高的荣誉,所以无数制灯师都会不远万里赶赴京都,只为了在元宵灯会之上一鸣惊人。

苏翎走过一座古桥,负责挂灯的人们正忙着挂灯,一眼望去,河的两岸除了已经挂好的灯,就是摆摊商贩,这些商贩都是官府精挑细选的,为了必须身家清白尚可来到此地摆摊,卖的却都是些小玩意儿,面具啊,糖人啊,河灯之类的,徒增些趣味罢了。

高杰站在苏翎身后,跟着她左边逛逛右边逛逛,心情极度不爽,少主去办正事,不带他去,却带着个功夫不好只会逃命的南宫离墨,而他却跟着个小丫头在大街上晃荡,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

关键是此刻离晚上的元宵灯会时辰尚早,这灯笼灯笼,自然要等到晚上点灯之后才会好看,懂行的人都不会来得这么早,也不知道她看的个什么劲儿。

苏翎回头正好瞧见了,便道“高大人,既然你这般无聊,不如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逛逛就好。”

高杰闻言神情肃穆,不知道她耍什么花招,他虽然无聊,但是少主走之前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这个丫头少了一根头发,他就自己卷铺盖走人,他不能走人,所以只能跟着她。

“你走便是。”

苏翎见他不愿走,也不气恼,反而道“行吧,既然你不走,那就帮我干件事情吧。”

高杰脸色难看“我虽然奉少主之命保护你,但并没有义务听从你的调遣。”

苏翎挑眉“真的不愿意?”

高杰一脸警惕“你待如何?”

苏翎在桥上转悠了一圈,高杰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的表情越发警惕,看着她在桥上走了一圈之后,人站在桥边,望着桥下的缓缓流淌的喝水,三分娇俏七分狡黠,偏偏她现在顶着一张男人的脸,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高大人,我听说,你不会水啊,你说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你能不能追上我?”

高杰心里一个咯噔,都来不及想她究竟是从何处打听到他不会水,赶紧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苏翎眼疾手快退了一步“哎,高大人,你若是光天化日之下上来拉我的手,这么多人瞧着,旁人还以为你好男风呢,这话要是传回去,对你的清誉可不好。”

高杰下意识的收回手,转而怒瞪着她,咬牙切齿“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这话要是传出去,对他的清誉倒是没什么,若是传到少主的耳朵里,他的手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了,这个小丫头,顶着一张岁月静好的脸,却精得跟狐狸一样,叫他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苏翎见他答应,便招招手,高杰十分不情愿的靠过去,想起她方才的话,也不敢靠得太近,隔了两步的距离“你说便是,我的耳力很好。”

苏翎看了眼四周,虽然还未到时间,但是提前来占位置的人却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于是道“此处人多,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太适合在人前说,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

高杰见她转身就走,左顾右盼的早着隐蔽的地方,跟做贼似的,顿时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小丫头到底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事实证明,他的预感非常准,这个小丫头,就是想要他去做贼。

高杰脸色沉入锅底的站在挂着白灯笼的尚书府大门前,望着陆陆续续前来吊唁的人,再次确定“你当真要进去偷东西?”

苏翎不乐意了“我都说了几次了,是拿,是拿好吧,我本来是想自己进去的,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我。你们家少主非要带着我去齐国,你说我眼看着就要成为一个无父无母没有依靠的孤儿了,往后只能靠着你们家少主,万一你家少主哪天厌弃了我,我岂不是活不下去了,所以必须有点银子银子傍身才行。”

高杰闻言心想,那可敢情好,少主要是早点厌弃你就好了。

“不过就是点银子,等到了齐国,你想要多少都有,我看少主如今对你正新鲜,应该不会这么快厌弃你。”高杰望着尚书府,不想进去,不是怕尚书府的人,而是怕身边的这个丫头没有说实话。

她若是真为了点银子倒还好,就怕她有别的心思。

“你也说你家少主是图我新鲜,图我好看,可都说这花无百日红,以色事人者,能有几时好,我还是要早做打算。”苏翎说着,不给高杰反驳的机会,抬脚就往尚书府里走。

高杰正想说她一句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竟然说自己长得好看,虽然勉强算是实话,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般让人膈应,这在尚书府门前,来来往往的又都是黎国权贵,他不能跟她动手,只能赶紧跟上去。

尚书府设灵尚且一两日,来吊唁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的,苏翎刚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孟容孟师兄,神情哀伤,一身布衣,行只单影,报了姓名,门房便让他进去了,苏翎正要喊一声孟师兄,忽然想起自己现在顶着一张陌生的男人脸,他肯定不认识自己,更何况这尚书府灵堂里躺着的,就是名义上的她,于是她只好按下心中的激动,慢慢跟上去。

“这位公子,吊唁请报上姓名。”

苏翎愣了下,忘了这茬,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赶紧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在下姓宋,名玉,字子渊,青州人士,为了看元宵灯会特意从青州赶来泾阳城,不曾想初来乍到,就被人偷了钱袋,绝望之际,是贵府三小姐出手相助,子渊还想着日后报答小姐的恩情,不曾想听到了小姐的死讯,特地赶来吊唁,苍天无眼啊,这样善良美丽,温柔大方,乐于助人的姑娘,竟然就这般去了,苍天实在无情啊。”

门房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想着三小姐从前虽然跋扈了些,后来确实是变好了,做了不少善事,帮了不少人,刚才那位麓山书院的同窗也说是受到了小姐的帮助,这么一说起来,小姐确实是老天不顾,神思便哀伤了起来,领着她去门房登记。

高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再一次刷新了对这个丫头的认知,编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夸起自己来一套一套的,都不知道少主究竟看上了她哪点,简直没脸没皮。

苏翎登完记,径直往里面走,还没走进正堂,就听见后面门房唱名“禁军大统领孟大人携公子到。”

一般来的人身份比较高才会唱名,苏翎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眼前面的孟容,又回头看向孟淮山,他身边跟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相还算端正,就是看着颇油滑,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踏进尚书府就左顾右盼,嘴里还忍不住惊叹,孟大统领一改往日在书院里的严肃,神情看上去竟是十分的慈祥。

“童儿,不得无礼。”

那少年十分听话的应了,眼睛还是不住地瞟,只是略微收敛些罢了,苏翎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走啊,来都来了,不给上天不怜的苏三小姐鞠个躬啊。”高杰见她不走,便道。

苏翎知道他这话中有嘲讽之意,但此刻并没有心情辩驳他,前面的孟师兄已经在灵前祭拜之后出来了,苏翎只能赶紧进去,灵堂内,除了玉茗院的丫鬟,为首的便是徐氏。

徐氏一身素衣,只是挽了发髻,鬓边一朵白花,脸上连妆容都没有画,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整个人看着苍老了十岁不止,苏翎瞧着便有了几分哽咽,徐氏这个人,不管她对外人如何,对府中上下的人如何,对苏婉翎这个女儿确实是没话说的,看着她这般绝望地模样,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妈妈,她突然消失了这么久,妈妈会不会也像徐氏一样难过,也像她一样,一夜之间,鬓边白发丛生。

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上了香,走到徐氏面前安抚道“苏夫人,请节哀。”

徐氏显然不认识她是谁,但还是木讷的回礼,出了灵堂,便有人请她们去喝茶歇脚,苏翎点头应了,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孟淮山和他那个所谓的公子,眉头皱得更甚。

那家丁又请了一遍,苏翎只好收回目光,跟着他进了喝茶歇脚的院子,今日是元宵灯会,大多数人都是碍于情面走个过场,留下来喝茶吃饭的都是少数,毕竟这也不是正式的葬礼,大家都赶着吊唁完晚上看灯会,于是偌大的院子就只有她和高杰两个人,好在家丁招呼他们之后就要出去接待后面的客人,没有守着的意思,苏翎赶紧叫住他“等等,这位小哥,我肚子疼,不知道贵府茅厕在什么地方?”

那小哥忙着出去,又见她看着面生,不是什么京中大户人家的公子,便也有几分慢待的意思,指着通往茅厕的路道“从这里往前走,穿过一片小花园,右拐就是,可千万别乱走,左边就是后院,那都是女眷,若是被发现了赶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翎连连道谢“多谢小哥。”

苏翎假装肚子疼,一路往茅厕的方向去了,到了岔路口,他拦住高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路熟,一个人进去就好了,免得两个人消失会引起府里人怀疑。”

高杰想着那是后院,毕竟有许多女眷,他确实不好跟进去,就没有反驳,看着她一个人大摇大摆进了尚书府的后院,这女人,只怕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儿身打扮了吧。

府里正在办丧事,后院没什么人,更何况这条路是通往下人的茅房,平日里除了下人,主子们是很少来的,下人们又在前院忙,所以此刻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十分顺利地就进了玉茗院。

刚才在灵堂前看到院子里所有的丫鬟都守在前院的灵堂,所以玉茗院也没有人,他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走进屋内,屋内一切如故,苏翎轻车熟路找到了自己的小金库,好在现银不多,大多数都是银票,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千两差个零头,苏翎把银票揣在怀里,至于那些碎银子,因为不好带又没有钱袋,只能忍痛割舍。

装好了银票,她却不走,虽说她不是真的苏婉翎,可是她也不能做到眼睁睁地看着尚书府这么多人去死,特别是徐氏,来了这么久,若不是她护着,她也活得没有这般滋润,方才看她苍老凄凉的样子,更是于心不忍了。

她现在的能力,做不到力挽狂澜,顶多只能让他们有所防范,毕竟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便会付出代价,这是无可更改的。

她正愁得没法子之际,屋外忽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谁?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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