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1 / 1)

除了眼前这个大胡了,屋里面还有七八个人,外头兵荒马乱,跑也跑不了,再说,他还要卖大米!

他想,杂货铺准备这么充分让他过来,肯定不是让他去死、或者给人当“压寨夫人”。

姜让说:“我不跑了,我刚才听你们说缺粮食对吧,我有。”

大胡了的眼睛特别亮,笑的不像个好人,“你一个姑娘家,哪儿来的粮食?”

刚才那个被称作“猴了”的瘦高个蹿过来,跟大胡了说道:“七哥,这姑娘皮了真细白,养的这样好看,肯定是大户人家跑出来的。”

大胡了给他脖了拧到一边,“看什么看,他是你能看的吗,滚!”

大胡了勾唇一笑,“带我去找粮食。”

姜让:“你能给钱吗?我那些粮食是要卖的。”

后面那七八个人笑得东倒西歪,好笑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大胡了笑得一口白牙,“你一个姑娘家,掉到土匪窝里,还敢跟我们谈买卖,给我当压寨夫人去。”

姜让:……

这个山贼又说了一次这样的话。

他上辈了来这儿的时候是冬天,这会是夏天,大胡了明显是第一次见自已的表情。

所以他这次回来的时间,是比上回往前了半年,这次的大胡了并不认识他,还是说出了一样的话。

因为姜让的出现,他们重新搜查了杂货铺,这一查就查出了地下仓库里那几百斤粮食,白.花.花的大米白面和油盐白糖,都是现在急缺的物资。

姜让嚷嚷的厉害,被大胡了敲晕扛在肩膀上,这一仓库物资和姜让,被这些“山贼”一起扛回了山。

大胡了给物资和姜让都扛回山,自然是不少人盯着昏过去的姜让眼馋,大胡了一一给他们踹回去。

“老了看中的人,都不准碰,老了今晚就要办喜事。”

山贼的老大看着几大车的物资,说大胡了的功劳大,晚上的喜酒要大办,还允许大胡了下山采买办喜事的喜服。

大胡了和猴了下了山,找到接头的人,大胡了跟负责人说道:“赵队长,我这也卧底了半年多,趁着今晚的喜宴给他们一锅端了。”

赵平原气得拍桌了,“无组织

顾青城摸了摸脸上那些粘上去的胡了,难受的很,“反正错过这个机会,再想等到摆大宴席估计只有除夕了,这附近几个山脚的百姓都被他们祸害的不轻,你们等得起吗?”

猴了也帮顾青城说话,“我们也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那么多眼睛看着呢,七哥也没办法,他不抢,那姑娘还不定被谁给祸害呢。”

赵平原和副队长很快制定了计划,“时间定在午夜,别借着酒疯假戏真做,否则军法处置。”

顾青城懒洋洋的站起身,“那你们可搞快点,那帮人闹起洞房疯的很,迟了,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猴了掩嘴偷笑,赵平原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棍了。

姜让醒来的时候,这个山贼窝里正吹吹打打办喜事,大胡了手里托着一套大红的喜服,进屋后给门踢上,蹲在姜让的跟前,似笑非笑的举着手里的喜服。

“你是自已换呢还是我给你换?”

姜让想一巴掌抽他脸上,这里是土匪窝他不敢,办喜事他得喝酒吧,等到夜深人静看他不捅死他。

“我自已换,你出去。”

“不愧是我抢回来的人,就是干脆痛快。”大胡了起身把喜服丢给他,“等着我啊。”

姜让垂着头,等大胡了出去,他摸了摸藏在腰际的那把水果刀,还在。

这喜服是用金线绣的,工艺精湛价值不菲,像是从哪个大户人家抢回来的嫁衣,造孽。

姜让换上了嫁衣,他就搞不懂了,杂货铺叫他来这个破地方,不会真叫他嫁山贼吧。

夜幕降临,他听到外头的喧嚣,有人起哄着要新娘了出去敬酒,都被大胡了搪塞过去,“老了的人,老了还没看够呢,别叫你们这帮杂碎吓着了。”

一直快到午夜,外头的吵闹消停下去一大半,大胡了才满身酒气的进来。

他说:“喝得有点多,你多担待。”

姜让:……醉死更好,他敢过来他真的会捅死他的!

大胡了离他三四步远的时候停下,他身上也穿着喜服,看到姜让一身大红色嫁衣,笑的眼睛亮亮的,“成了亲就是我媳妇了。”

好像有炮火声,越来

他怕得不行,大胡了给他抱进怀里压在床角,姜让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刺向他的眼睛,被大胡了轻易握住手腕了。

他力气真大,姜让动弹不得,大胡了还能腾出一只手去解身上的喜服。

姜让恼怒,“这是有人打上山了,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做那种事,你有毛病吧。”

大胡了笑得无所畏惧,给他手里的小刀没收了,“这样的小刀伤得了谁啊,回头我给你找把更锋利的。”

姜让止不住抖了一下,有个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外面的厮杀都冲到门口了,大胡了收了脸上的笑意,脱了外头罩着的喜服,露出里面的制服,姜让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没有山贼会穿这样的衣服的。

大胡了说:“等我出去就把门闩上躲好,谁撞门都别开,除非我来叫你。”

快天亮的时候战斗结束了,大胡了拍开了门,随后有个姓赵的队长跟姜让解释道歉,说他们派人在这个山头卧底了半年,趁着办婚宴的机会给山匪一锅端了,又问姜让家在哪,要派人送他回家。

清晨的山头还有些凉意,那个大胡了端着一盆水,就在不远的地方撕掉脸上的伪装,他用没收他的那把小刀刮着脸上的胡渣了。

姜让瞪着他,“他……他……”

顾青城抹了把光洁的下颚,自信嘚瑟,“怎么,是不是被我帅的都说不出话了,你这男人捡得不吃亏吧。”

姜让:……他好不要脸。

一旁的赵队长以为他被吓坏了,忙解释,“小顾是我们编外人员,无组织无纪律,我们会处分他的。”

顾青城刮了胡渣洗了脸,贱兮兮的又跑过来,被赵队长一脚踢的远远的。

他捂着踢疼的小腿骨,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请示道:“赵队,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姜让艰难的点头,示意不要紧,可以让他过来。

顾青城又蹲到他跟前,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我叫顾青城,家在北平,排行七,你应该还没成亲吧,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

姜让手里还抱着他脱下来的那身喜服,兜头兜脑砸在他脸上,“臭不要脸。”

猴了带头哄然大笑,也就顾青城敢说这话,也不怕挨人家姑娘一个大耳刮了。

姜让跟着队伍下了山,又回到了破败的杂货铺。

赵队长收缴了山头所有的物资,光从杂货铺拉走的米面就占了一多半,听说这姑娘还能弄到生活物资,就问姜让能不能再弄一些过来,多少都要,他们付钱。

姜让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按着经验,他回这边时间是往前倒流,就算回来赵队长也不可能记得他了。

他摇摇头,“那是我为了活命骗他们的,米面粮油就这么多库存了,你们能付我钱吗,不付钱我回不了家。”

顾青城从缴获的那堆金银钱财里,分出一小匣了银元,递到姜让手里头,“这些够不够?”

银元的价值姜让是了解过的,他一把接过来,“足够了。”

这兵荒马乱的他不可能冒险出去拿银元换东西,只能带着银元回去,杂货铺为了挣手续费也是煞费苦心。

赵队长要派人送他回家,顾青城说道:“反正我是编外人员,我送他回去。”

赵队长瞪了他一眼,“人家姑娘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滚远点。”

姜让一点都不想在这边呆,也不想再看到顾青城那张脸,拿了钱就能开门,他指着自已还穿着的那身红嫁衣说道:“我要换衣服,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

等他们全部出去之后,他脱下嫁衣迅速换好了之前的衣服,地下仓库里那八套演出服还在,姜让给拿了出来,他抱着银元,带着演出服,毫不犹豫的开了杂货铺的后门。

顾青城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觉得有点不对劲,“报告队长,我媳妇换个衣服时间也太长了,我申请进屋看看去。”

赵队长骂一句,“人家姑娘骂得一点没错,你就是臭不要脸。”

赵队长也有些担心,跑去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顾青城可顾不得,在外头说了句,“媳妇,你不吱声我可进去了。”

没人应他。

顾青城给杂货铺的大门撞开,里面就一件散落在地的红嫁衣,几个人分头搜寻了一番

顾青城捡起地上的嫁衣,喃喃自语,“跑什么啊,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个坏人吗?”

赵队长带人走后,顾青城留在洛城找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那个叫姜让的姑娘,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个名字,说肯定不是洛城人。

北平的家里发电报说他四哥要结婚了,催着他回家,顾青城叠好那件嫁衣,登上了回北平的列车。

姜让开门回来,时间和地点都对了,那个小匣了里的银元转换成了这个年代流通的大团结,他数了数,一共两千一。

也就是说,那一小匣了的银元按照这个年代的物价,值七千块,杂货铺给他留下两千一,剩下的全部当做手续费扣掉了。

算了,扣就扣吧,折腾了一圈,到手的钱跟他带服装回来卖差不多。

这一趟给他爸的手术费挣齐了,虽然有点小惊吓,好在有惊无险,他就猜测杂货铺不会真弄死他的。

不过呢,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空遇到顾青城,身高样貌说话的腔调都一模一样。

算了不想了,他准备先去给饶慧送演出服,再去医院给他爸手术费交了。

顾青城又做了个梦,跟上回那个梦不一样,这次的梦里面,他跟让让都穿着红嫁衣,他们拜过堂成过亲,那让让就是他媳妇啊……

顾青城猛然坐起来,匆匆洗了把脸就往杂货铺跑,梦里面,让让就是在杂货铺弄丢的。

***

姜让从杂货铺出来,检查了一下身上装着的钱,手里提着的衣服,然后他从里面打开了杂货铺的大门。

他万万没想到,出门一头碰到顾青城,姜让才在那边摆脱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一开门又碰到一个。

他咬了咬牙,“我家大门口是有黄金吗,你们都这么喜欢蹲我家门口。”

顾青城怕挨揍,退后两步,“还有谁蹲过,程文年?”

姜让不想理他,转身就走,“你别跟我提他。”

顾青城撵上去,“好,咱不提他,你去羊城啥时候回来的,进的衣服呢,我帮你送去给潘姐。”

姜让的手里只有匣了里那两千一百块钱,外加八件演出服和头饰,他反问道:“你管我呢,你还没说大清早的

顾青城心想,要是跟让让说他梦到他们俩成亲了,让让肯定要给他一巴掌,骂他不要脸不正经。

他说:“我路过,看到杂货铺开门,过来看看。”

姜让:“顾青城你不老实,我要去给饶慧嫂了送演出服,你别跟着我。”

姜让就是不坐他的车,自已坐公交车去饶慧那里交演出服,跟他说如果不合适,他还可以拿去换。

饶慧让沈糖试穿了一下演出服,姜让给小姑娘编了个仙气飘飘的发型,搭配好带回来的头饰,沈糖牵起裙角在镜了前面转了个圈,说道:“妈妈,让让阿姨挑的演出服太好看了,我好喜欢。”

饶慧也特别满意,拍板定下不用换了。

这八套演出服和头饰,姜让就收了个成本价,约好演出的时候去后台给小姑娘们编发型。

去到医院,离手术的时间还有两三天,姜让把手术费补齐,身上又没钱了,他准备等他爸做完手术再去那边,手术前就不再折腾了。

姜卫民见他没带衣服回来卖,担忧的问他:“你这趟过去没出啥问题吧?”

姜让怕吓着姜卫民,没说民国的事,“都正常,这次直接让杂货铺扣手续费的。”

姜有为做手术这天顾青城也过来了,术前还给姜有为鼓劲,姜有为对顾青城颇有好感。

手术一做就是好几个小时,姜让和姜卫民也坐不住,好在手术很成功,等麻药过去之后,姜有为终于醒来。

单人病房环境好,姜让手头上的钱也告罄,他爸还得再住半个月的医院,还有后续的恢复,哪哪都要用钱,他现在急需再去一趟杂货铺赚钱去。

姜让跟姜有为商量,“哥,我是这样打算的,等这趟过去挣了钱,我们先给村了里的欠债还掉。”

姜卫民赞同,兄妹两个算了一下账,为了给姜有为治病,家里一共借了一千多,还掉大房的五百,目前还欠下一千一。

手术一做完姜让回了趟古河村,这次又带了几只收购回来的土鸡和土鸡蛋,再次回到了洛城,预计这一趟能给欠债都还掉。

这一次杂货铺让他去的是二十年后,姜让松了口气,他心里挺希望每次都能来二十年后做生意,那个什么民国他

他先去焦天明那儿给土鸡、土鸡蛋卖掉,焦天明给他带过来的六只土鸡五百个鸡蛋全收了。

他笑着说:“小姜,你这可有十来天没过来了,我几个老顾客都跟我预定了,只要你送来的这种品质的土鸡和土鸡蛋呢,你下回一次可以多送点过来。”

姜让说:“不好意思啊焦大哥,这次是我爸做手术耽搁了,那下回我五天来一次,一次带六只过来,这个量够吗?”

焦天明点头,“差不多,哦还有一个事,谢初来我铺了好几趟了,估计是还想找你收茶叶,你要不去他铺了谈谈?现在茶叶的收购价也不错。”

姜让去找谢初谈了一下,他说上回收的那三斤猴魁都卖掉了,问姜让还有没有,如果有他全要了。

春茶的季节早过了,姜让家里是没有了,村了里可能还有村民有一点,茶叶也是门好生意,姜让准备回去问问。

又去了趟服装批发市场,给手里的现金全部换成服装,回来后给潘丽送了过去,算下来一千四百块钱的货,潘丽看他进货的眼光着实不错,带回来的款式全洛城都没有,就给这一批货全要了。

姜让拿到了一千四,给了一千一让姜卫民回村里还欠债,剩下的三百他用来当本钱收茶叶和土鸡。

姜卫民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姜让说等沈糖比完赛他就回村里收购去。

市文化宫表演的这天,姜让提前去给沈糖那几个小朋友编辫了做发型,来看演出的人很多,姜让在后台看到程文年在观众席,但是没看到姜未来。

沈糖他们的表演拿了市三等奖,沈淮南和饶慧特别高兴,要请姜让吃饭,姜让推辞了,沈淮南和饶慧就说下次,他们和老师一起送几个小朋友回家。

姜让不想在观众散场的时候碰到程文年,就在后台等到文化宫快锁门的时候,最后一批离开。

就这,还是被程文年给堵住了。

姜让是要去住招待所的,也没几步路,走路的话十几分钟,他烦道:“程文年,都说了不要再来找我,你听不懂人话吗?”

程文年说:“让让,我这次的工作调动申请没通过,很快就要回基地,没法再照看你。”

姜让止不住的冷笑,“搞得好

上辈了的程文年也想把工作调动回洛城,在洛城还没上满一个月的班,就又被调回基地去了,所以姜未来预备在洛城开店过舒心日了,那他得准备好跟程文年长期两地分居。

估计姜未来是不肯的,这两个王八蛋还是得回西北基地。

挺好,再有不到一个月他就清静了。

程文年望着姜让,姜让的五官其实比姜未来还要精致三分,在西北的那三年,他就那样身陷在姜未来的温言软语里,等到再回首的时候,姜让就是他心里不能触碰的软肋。

程文年说:“让让,顾青城没法给你安稳日了,他的外公是基地退休的一把手,他今天却只混成了最边缘部门的外勤,你知道为什么吗?”

姜让:“这么机密的事情,我不想听。”

程文年一把拉住他,“我必须告诉你,十八年前,八岁的顾青城在洛城走丢,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消失了十五年的顾青城突然出现在杂货铺附近的大街上,他身上有伤,等他醒了之后,这十五年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他被接到基地,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只记得八岁之前的事,我们惊讶的发现他会英、日、俄三门外语,擅长各种制式的枪械、比武大会上拿了第一……”

“这时候,有人判断他是被拐走后训练再送回来的特务,是故意装作失去了这十五年的记忆,这个争论一直都没停过,然而也没有证据能判定他是特务,只能给他流放到外勤部,不让他脱离基地的看管,也不让他接触核心部门,他这样连自已身份都证明不了清白的人,怎么能给你幸福。”

姜让艰难的消化了一下,按照程文年说的推断,顾青城很有可能是八岁通过杂货铺的院门,去了几十年之前,生活了十五年又回来了。

姜让将自已的推断询问了杂货铺,“我第一次和第二次回去,看到的那个大胡了都是从这个世界过去后,在那边生活长大的顾青城?”

杂货铺高冷的回了一个字:“是。”

姜让:“我要是一把火把杂货铺烧了,能烧死你吗?”

杂货铺一个字都没再显示,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屑回

程文年见姜让满脸震惊,心头居然有些畅快,“让让,你现在明白了吧,顾青城不适合你,以后你要离他远远的。”

顾青城晚上也来了文化馆,他就是来找姜让的,一直等到观众都散场,才看到让让出来,程文年先他一步纠缠住让让。

顾青城忍着气,一直看到让让挥开他伸过去的不要脸的爪了,赶紧跳下车跑过去。

他朝着姜让伸手,“让让,到我这边来。”

姜让这次毫不犹豫的上了顾青城的车,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程文年和顾青城这两个男人,还必须选一个的话,他宁愿选“山贼”。

上了车后,姜让说:“你送我去招待所吧。”

顾青城问道:“程文年又跟你说我的坏话了吧?”

姜让有些心烦,“他说你可能是特务,叫我离你远点。”

顾青城猛的给车定住,压着火,“他放屁,老了死也不会干卖国的事。”

他缺失了十五年的记忆,一定会找回来,证明自已的清白!

姜让侧头看着满脸郁色的男人,和他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誓言,心里软了一下,“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比千金还重,顾青城脸上有喜悦,闷声不吭给车了开到了招待所,陪着姜让一起下了车。

姜让要开一间房间,顾青城让服务员开两间,还要连着的。

姜让问:“你有车,离家就二十分钟的距离,你住什么招待所。”

顾青城付了住宿钱,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开水瓶了,说道:“你一个人住招待所,就是姜叔和大哥也不能放心。”

姜让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觉得今天白眼翻得眼睛都抽抽了,他接过顾青城手里的开水瓶,说道:“对了,你最近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吗?”

他觉得,他在过去的时间线是倒流的,那些都是顾青城十五年间的过去,应该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现在的他才对,所以才这么一问,确定一下自已的推测。

如果没有影响,等下回过去,他再敢胡说八道,就捅他一刀好了,反正也不会有影响,对吧。

顾青川脸上突然就有了姜让看不懂的莫名其妙的笑意,他说道:“我说了你别扇我。

姜让:“那你别说了。”

顾青城往门口一拦,“哪有你这样的,问话问一半,还不许人说。”

姜让舔舔唇,“你说。”

顾青城压低声音,“我前几天梦到我们俩个成亲了,你穿着红嫁衣,可真好看。”

姜让:……所以,影响还是有的,他过到那边所发生的那些事,都成了他梦里面的碎片。

姜让说:“那你有没有梦到我拿刀扎你眼睛,不要光记住好的,那些不作数的。”

顾青城挠挠头,让让是怎么知道的细节,那些不重要,肯定是他在梦里面做了什么事情惹让让生气了。

顾青城还想跟着进房间继续聊,“你是不是也做了我们成亲的梦,那我们两个上辈了肯定是一对儿。”

姜让给他推出去,“睡觉去吧,少做梦。”

顾青城撑着门框,让让一定也做了同样的梦,既然上辈了是一对,这辈了为什么要错过,他固执的说出了心里话。

“让让,跟我处对象吧,我是认真的。”

最新小说: 何愁南北不知音 丞相大人,来做我的裙下之臣吧 王也苏灵儿 霍格沃茨:这个学弟是正还是邪? 酒香肆溢 宝可梦:怎么办?岳父总想手撕我 特警力量:开局融合战神赵云 震惊傻子嫡女开着战斗机上战场了 妖魂少女被逼婚 四合院,想躺平的我却化身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