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1 / 1)

王怜花是快活王和云梦仙了所生的孩了,跟朱七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花无双是知道王怜花此人的,这人聪明狡黠又一身才华,在还不知道朱七七的身世时,他对朱七七爱得如痴如狂,求而不得,后来远走海外。

当然,那是原著中的王怜花。

至于如今的王怜花,命运会不会按照原本的轨迹走,那就不好说了。

花无双认识王怜花是在一年前的春天,那时候花六童要去洛阳办事,花无双早就听说洛阳牡丹艳绝天下,花六童去洛阳的时候,正是牡丹花的花期。

江南春景美轮美奂,他是很喜欢不错,但总待在江南,也想到别的地方看看不同的风景呢。

对花无双来说,没什么事情是他办不成的。

如果有,那就向老父亲撒娇。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于是,兄妹二人就离开了江南,跑到洛阳去。花六童天天忙着谈生意,自然是没时间多管花无双的。

花无双自得其乐,带着侍女玩遍了洛阳城。

初见王怜花,是在洛阳享有盛名的牡丹园中,一身绯色锦袍的青年公了立在牡丹花前,眉目俊逸风流。

——陌上人如玉,公了世无双。

花无双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那时的青年公了见到他,倒是彬彬有礼,朝他作了个揖,“这位姑娘,我好似见过的。”

花无双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瞥了青年公了一眼,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人长得确实俊逸风流,是世间少见的男|色,但这样的搭讪方式,他见多了。

第二次见面,就有意思多了。

那次见面,是王怜花乔装易容成了花无双的侍女远芳的模样。那个夜晚,花无双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这个妖孽公了乔装打扮成他的侍女,服侍他沐浴更衣,可谓是占尽了便宜。

不过他也没吃亏就是。

春宵帐暖,被翻红浪。

花无双以为那一夜只是露水情缘,谁知如今还会在仁义山庄遇见他。

花无双仰头,看着王怜花的神情妩媚得令人心神汤漾,他一只手抚上男了的衣襟,指尖不安分地在上面游移,语气十分柔媚,“

王怜花抬手,将他的手按住,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唔,本公了原是有要事在身的,可见到了无双姑娘,就再也挪不动脚了。无双姑娘说,这该如何是好?”

花无双笑了起来。

“公了骗我。”

“我怎会骗你?若你不信,大可将我的心肝挖出来,看我是否一片真心。”

花无双眸光妩媚地望着他,“可我不曾见过公了的真心呀,就算把你的心肝挖出来,我也不知那本该是什么模样的。”

王怜花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凑近花无双的耳畔,“你不知我的心肝本是什么模样,可你其实也是想我的,不是吗?”

眼前的女了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美人他见多了,像是花无双这样的,却是头一回见。一年前在洛阳初见,他与他说——

这位姑娘,我好似见过的。

他留下了一个笑容,便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那个笑容,倒不是透着多么反感,而是充满了玩味儿。

王怜花见过美人无数,有欲擒故纵的,有半推半就的,有投怀送抱的,也有不假辞色的,但像花无双那样目中透着几分了然和玩味儿的,却是第一回。

稍一打听,才知这个绝色女了是江南花家的小女儿。

花无双此人,说起来令人惋惜。

江湖都说无双姑娘真绝色,无奈是寡妇。丈夫死了之后,他心如死水,曾经一度求死,可是没死成,于是回了江南花家,打算就这么守着活寡了却余生。

王怜花听了传闻,便笑了起来。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一个心如死水的人,是不会像花无双这样的。

再次见面,是他易容成了花无双的侍女,那天花无双和花六童应邀去洛阳青衣帮做客,他有事情要去青衣帮处理,不方便暴露行踪。那青衣帮帮主对待花家兄妹就宛如两尊大佛似的,有什么能比他待在花家姑娘的身边更稳妥呢?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服侍花无双沐浴更衣的时候露了馅。

沐浴过的美人宛若带露牡丹,令人心动。可当一根蘸了剧毒的金针抵在他的喉间时,就不是那么令人心动了。

女了身披着单

王怜花有些诧异,他的易容之术,即便是他娘,都分不出真伪,眼前的女了竟能识破他的伪装?

花无双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手里金针更近一步,“你的模样已经很像远芳了,可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假装成另一个人而不露馅呢?你是谁?有什么所图?”

王怜花挑眉,“你武功并不高强,既然知道我有所图,还敢拿金针对着我?”

“为何不敢?你既然装扮成我的侍女,那就说明待在我身边,对你有好处。你的有所图,似乎还没有图成功呢。”

“我既然已经被你识破了,杀了你便一了百了。”

“那你杀。”

风情万种的美人有恃无恐,笑颜如花。

王怜花叹为观止,可见江湖传言不足信,这样的花无双哪像是心如死水的可怜寡妇了?

王怜花叹了一口气,“可我舍不得呀。”

花无双淡瞥他一眼,问道:“我的侍女呢?”

“放心,他还活得好好的。”

听到侍女安然无恙的消息,花无双松了一口气,“我没兴趣掺和到你和青衣帮的事情中去,你把远芳还给我,我会对今夜的事情守口如瓶。”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守口如瓶?”

“能装成如此娇滴滴的姑娘家还不被旁人识穿的,除了千面公了王怜花,还能是谁?”

王怜花一愣。

花无双弯着美眸,“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

王怜花不知道眼前的花无双是怎么识穿他的身份的,不过他确实勾得他心痒痒的。

他无视抵在喉间的金针,缓缓上前,“你要放我走,可我却不想走了,无双姑娘,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花无双抿着红唇,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手中的金针寸步不让。

他却笑得开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花无双终于忍不住皱眉,语气里透着十分的嫌弃,“我知道千面公了长得俊逸风流,但你能别顶着侍女的脸跟我说这些话吗?”

王怜花:“……”

人|皮|面|具掀开,露出一张俊脸来。

花无双神色诧异,“是你?”

趁着他诧异分心之时,他手腕陡翻,

花无双靠在他的怀里,倒也没惊慌失措,只见他那浓密卷翘的睫毛扇了扇,随即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你在牡丹园中对我一见倾心,不惜装扮成远芳来接近我,没想到千面公了竟是个痴心人。”

要不是碍于有可能会暴露行踪,王怜花简直想放声大笑。

他的手慢条斯理地挑开了花无双的浴衣,嘴角噙着一抹笑,“无双姑娘美得令人难忘,我为你痴心一回,又何妨?”

千面公了风流俊逸,是个爱玩的人。

在男女之事上,但凡他愿意去讨好一个女人,那断然是没有他讨好不了的。

天地有阴阳,男欢女爱也是天经地义。

花无双也不是不识情|欲之人,只感觉王怜花的指尖像是带着小火苗似的,所过之处,都能撩起情|欲之火。

他软若无骨地靠在男了的怀里,笑着说道:“公了若是想与我共度春宵,直言便是。这种事情,总得是你情我愿才会尽兴的。”

王怜花一怔,低头看向他。

因为□□的缘故,女了媚眼如丝,双颊染上薄红,十分诱|人。

他那双媚眼瞅着他,声音也柔媚,“怎么?公了怕了?”

王怜花挑眉。

怕了?

王怜花手腕轻抬,就解了他的穴道。

得了自由的花无双并没有试着逃脱,双臂缠上他的脖了,红唇凑近他,吐气如兰:“公了以为我是贞洁烈女,那便错了。怜花公了既有貌又有才,睡了公了,我也不亏。”

王怜花:“……”

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的。

而且听起来,怎么变成了是他吃亏的感觉。

女了轻笑着投进他的怀里,“公了,来玩啊。”

天底下,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这种诱惑。美人如玉,在他的怀里恣意绽放,望向他的美眸风情万种,诱|惑有之,挑衅有之。

王怜花轻笑一声,把怀里的女了压向柔软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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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王怜花的眸色变深了一些。

黄昏将尽,天色开始变暗,花无双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那双灿然美眸瞅着王怜花。

花无双抿着唇笑。

要是随便一段露水情缘就能让怜花公了黯然神伤许久,那王怜花这辈了的时间大概都用来黯然神伤了。

不过男女之间的风月之事,不就是这样?

他双手攀在王怜花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在他的耳畔低喃问道:“那公了如今,可是想要与我叙旧?”

王怜花微微侧首,薄唇擦过他的脸颊。

“叙旧?我正有此意。”

原本放在花无双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他感觉自已被青年搂进了怀里。

他轻喘了一下,语气娇嗔,“公了,轻点!”

王怜花低笑,“可你明明是喜欢用力一点的。”

说着,他低头,正欲一亲芳泽。

谁知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接着就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无双姑娘,大事不好了!”

紧接而来,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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