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柔冷笑，“说来说去，娘还是为着顾家才跟我置气呢。”
“柔柔，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听着桑柔柔这阴阳怪气的调儿，桑母大觉痛心。
她以前那个温柔乖巧的女儿，哪里去了啊？
桑柔柔脸色几近狰狞，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娘，你问我为什么不念书？我告诉你，我想念啊。可是，我被学校开除了。至于为什么被开除，你去问叶清宁啊，是她害的。是她害的我读不了书，害的我跟卓然哥哥分手，还害的我连顾家的门都进不了。娘，你说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啊？”
“什么？你被学校开除了？”桑母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
桑母气的病了，当天傍晚，顶着病弱的身子，还是去了顾家，为桑柔柔开店的事，跟顾母和叶清宁赔了不是。
顾母忙道，“这没什么的，清宁说了，有竞争才有进步。”
话虽如此，但桑母仍是脸上讪讪的，过去那些年，两家处的跟一家似的，若桑柔柔后来没有跟李卓然好，两家就是亲家了。
如今，闹成这样，桑母心里极不好受。
但是，柔柔说，她念不成书，是叶清宁害的，所以，这事，她必须弄个明白。
“清宁啊，柔柔以前年纪小，做了许多惹你不高兴的事。我这个当婶子的，也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婶子有话直说吧。”叶清宁不想拐弯抹角。
桑母见她这态度，直叹了口气，道，“那我说错了什么，你也别怪婶子。柔柔说，是你害的她念不成书，又跟卓然分的手。我就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她这次回来，说是想多陪陪我，照顾我。可是，我瞧她很不对劲啊，脾气坏，动不动就发火，又常常一个人半夜哭。”
“这个，我大约知道一点吧。”既然桑柔柔都这么跟桑母说了，叶清宁也就没想帮着隐瞒了，“我不知道她跟李卓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很没有安全感，这是真的。这直接的结果，便是，她胡乱猜忌怀疑。”
叶清宁不留情面，当着顾母、顾秀和桑母的面，直接将桑柔柔做过的事，从偷表陷害到贴写大字报，一桩桩一件件，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我和她的恩怨，便只有这些。至于当年，我早都不在乎了。现在，我也可以发誓。只要她不再惹我。我绝不动她。”
但桑柔柔若还敢找死，她不介意再弄她一回。
说完，叶清宁径直回了自己屋。
桑母脸皮紫胀，整个人像呆了一样。
顾母想安慰她，可怎么安慰？难道说清宁的话是假的？
若清宁的话是假的，难道派出所会作假？学校会无缘无故开除桑柔柔？
所以，叶清宁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桑柔柔做过的那些，就很让人不耻。
尽管难以相信，但是，顾母还是能承受，毕竟，这世间，最善变的便是人心。
“阿秀，送你桑婶子回家吧。”
末了，她吩咐顾秀一句，自己也回了厨房收拾。
她知道，从今往后，顾、桑两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