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1 / 1)

徐先生到的酒吧私密性很高,但不是为了猎艳,他不禁欲,也不重欲,而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于是负责泊车的小弟看到黑色的迈巴赫,熟悉的车牌,连忙通知了领班,领班又在群里@经理,经理端着茶壶敲了老板的门。

老板正在陪一个酒局,听到经理的耳语,从椅子上站起来,推说几句,喝了几杯告罪就退出来,下了电梯,在大厅里看到了穿着黑色风衣的徐先生。

徐先生一月一泡吧,每次都是月尾25号下午三点,喝到晚上七点,热闹了就让老板找代驾送他回家。

今天是三号,老板不知道徐先生为什么来,但依然很高兴,他跑过去,脸上的笑容根本收不住,透着小心翼翼的热切:“金仔哥,你来这里做什么呀?好久不见,你都不找我玩。”

徐先生站在大厅,冬天的衣服袖口长,遮住了手腕,露出骨感清瘦的手,指尖夹着一只烟,没燃。

老板看了看那只烟和那只手,有点呆,又叫了声金仔哥,眼睫低垂的徐先生似乎在想什么,听到老板的声音如梦初醒,抬起眼,点了点头。

“不喝酒,来找人。”

徐先生眉眼细长,气质萧肃。

老板紧张的捏了捏手心,跟在他身边:“金仔哥你要找人,找谁啊,你说我帮你看。”

徐先生要找的人不在酒吧,没找到人,他也没有多待,只说第二天还过来,让老板留心。

于是第三天,小情人在车库撞到徐先生,他坐在车里,看到黑色的迈巴赫,眉眼冷淡的徐先生下了车。

情人愣了好一会,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他看到了老板,老板的眼睛一直围着徐先生转,人看上去憨憨的,但做酒吧的老板,怎么可能憨。

情人站在花丛后边,戴着围巾和口罩,目光一寸不错的看着老板。

老板眼里只有徐先生,徐先生皮肤很白,头发柔软的梳在脑后,露出分明的鬓角和美人尖,说话的声音低糜冷淡,和那双骨感的手一样,带着几分疏离。

情人没看多久,经纪人拽着他回到包间,这里是新剧组第一次聚餐,他是男二,不能缺席太久。

“邓姐姐,这里的酒吧有没有gay啊。”

他拽了拽经纪人的袖子,小声问出自己的疑惑,经纪人莫名其妙,跟他咬耳朵:“脑子坏掉啦,你现在想谈恋爱吗?多吃点菜喝点茶,不要冷着脸,大家和和气气的,你发什么苦啊。”

情人摇摇头:“我不是想谈恋爱。”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徐先生的消息,但他也不敢发给徐先生,怕被删。

在酒局又呆了会,情人喝了几杯酒,和导演告罪,要出去喘口气,大家也都放行,毕竟还是个小年轻人,喝了几多酒,肯定耐不住要上厕所。

情人出了门,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没有回包间,而是转到了大厅,站了会要回去,正好看到几个员工抬着个头破血流的人从电梯里跑出来。

情人睁大眼,向前走了一步,越过花丛,刚好看到站在电梯里的徐先生,徐先生扶着人,抬头时恰巧也看到了他。

情人的心跳咚咚咚,他乖乖站在原地,眼神下撇,后背却逐渐僵硬起来。

徐先生的手臂圈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男人喝多了酒,含混不清的扒着徐先生,委委屈屈的掉眼泪。

情人吃了一惊,目光难掩惊讶关切,上前几步,看着趴在徐先生怀里的男人,低声喊:“阿游,你怎么在这儿。”

徐先生冷冷淡淡,对情人的出现颇感意外,他半抱着男人走出电梯,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响。

“周归璨。”

他喊了声,情人下意识朝他走过来,懵懵的,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他的脚步逐渐加快,走到徐先生身边,伸出手想把他怀里的男人接过来。

情人一直乖巧妥帖,在他面前安分温柔,待人处事都用真心,但素来收敛迟钝,不会露出如此明显的关怀。

“徐先生。”

情人看着怀里的男人,又看了看徐璈:“leo。”

徐先生把男人塞到小情人的怀里,顿了顿,细长的手指捋了捋小情人凌乱的发丝,像关爱一个年轻的后辈,嘴角有一点不明显的笑容。

“带他回去吧。”

他记得,男人是小情人的心上人。

徐先生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但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毁了,他来改变过去,恰好遇到爱重男人的小情人,他的未来和以后都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小情人有个好的归宿。

他忍不住想,或许这就是两个人的缘分到了,希望你辈子不要再错过,也不要再吃苦了。

徐先生收回手,忽略了心里些微的伤心。

人的生命若可以回转,时光可以倒流,是多么的幸运,过往种种就像做了一个噩梦。

醒来之后,鲜花依旧,世事如常。

徐先生离开酒吧,开车到了家附近的小公园。

夜深,头顶的月亮大而圆,沙地里晃着两架秋千,徐先生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走过去,试试锁链,慢慢坐了下来。

凌水的公园打理的很好。

草地上摆着一排绒碎蓬松的花朵,在夜风里轻轻浮动,徐先生拢了拢大衣,慢慢晃了一会,冷风拂过脸颊,脚冻得有些难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币,看着湖面发呆。

公园周围生长着许多高大的杉树,投下横斜的树影,月光冷白,万籁俱寂,俯瞰下去,坐在沙地秋千上的男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点,孤身只影的晃动着沙地上的秋千。

过了一会,下起了雨,他站起身接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徐先生拢了拢风衣,踩过草地回到黑色的迈巴赫,离开了凌水公园。

情人带着晕晕乎乎的白衬衫回到家,脱了鞋和外套,让他睡在沙发上,见他醉的厉害,满脸通红,又煮了醒酒汤,绞了手帕给他擦脸。

白衬衫皱着眉毛,小猫崽似的缩成一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给擦脸,也不让人抱。

怎么就愿意抱着徐先生呢。

情人脑海里浮出那张冷淡的脸,甩了甩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捏了捏白衬衫红红凉凉的鼻头,给他擦了脸和手,其他的地方便不敢碰了,老老实实搬着凳子坐在白衬衫旁边,听他嘀咕那些醉话。

好不容易清醒些了,又哼哼着痛,手不停的扯自己的衣服,情人一下子红了脸,手忙脚乱的用毯子把白衬衫裹起来,白衬衫呜呜咽咽,一边用手推他的脸,一边把扣子扯开,哭的惨兮兮,同是男人,白衬衫半窝在高大清瘦的情人怀里,就只有小小的一只。

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太寻常。

情人无暇顾及,脑子里乱糟糟。

阿游只是个穷学生,性子又软弱,从来不得罪人,又有谁会特意把他带他白茶去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勉强把白衬衫裹成粽子,在去医院和打电话之间犹豫,鬼使神差的,情人拨通了徐先生的电话,点下通话键一瞬间,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兔子钟,十二点。

寻常时候,徐先生已经睡了。

情人刚想挂断电话,手机微微一震,听筒里传来男人低糜冷淡的声音。

“什么事。”

情人放低了语气,让自己的态度听起来温和寻常,他询问徐先生在白茶碰到阿游的经过,想了想,没有提阿游现在的状态。

但其实,每每涉及白衬衫,情人的态度都会格外强硬,像护食的小老虎,尽管伏低了姿态,仍然会通过爪牙防卫试探,他把除了阿游之外的人都当做外人。

情人自己听不出来,但活了两辈子的徐先生不会感受不到,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很感念周归璨愿意来照看他,让他不那么难熬。

那边沉默了一会,情人听到咔嚓一声轻响,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烟雾渗透过来,回答隔了很久,掺杂了细微的风声,显得有些轻柔。

“周归璨,我做事你情我愿,刚才的话,你是疑心我迫害他?”

情人还未答话,白衬衫忽然动了一下,从茧子里探出一双手,揪着他的头发,嘴巴里含混的嘟囔着,声音又轻又软。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好一会,打火机咔嚓又响了一下,男人低糜的声线传来:“欺负他的人被担架抬出去了,你朋友是被骗来饮酒的,以后看好他,别和人随便出去,防着点姓杜的人。”

然后顿了顿,男人的声音忽然有些飘忽,似乎隔着冷白的月光和雨幕,低糜柔和,听不真切,他说:“周归璨,你也要教他,一味退步怎么行呢?面对恶人哭没用啊,你们都还小,有大把的时间选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人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要知道,爱也好,恨也好,搭进太多就不值得了。”

情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张了张嘴,想喊一句徐先生,却像被棉花堵住了喉咙,挂断电话前,他似乎又听到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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