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本正经去噎人的闻之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尤岁沢眼里落了些许笑意。
当下的场景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闻之霸道地赶走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一样。
那时候,闻之对周围所有试图靠近尤岁沢的人都不爽,包括秋昭也没能幸免,每次秋昭搭尤岁沢的肩背时,立刻就会被闻之狠狠瞪着,然后把他的手给打下来。
秋昭用极其悲凉的眼神看向尤岁沢:你真的不管管蚊子吗!
闻之的眼神还盯着秋昭的手,好像他动一下就准备打上去一样。
尤岁沢对上秋昭的视线,他勾了下嘴角,拿起一块心形巧克力喂到闻之嘴边:“让他吃吧,他也就能吃到这一次。”
秋昭:“……”
怎么,他就不配遇到那个给他做巧克力的人呗?
闻之张嘴,就着尤岁沢的手咬下一口,算是默认了尤岁沢的话。
秋昭凄惨地独自吃着巧克力,对面尤岁沢还专注地投喂着闻之,双倍甜份,简直齁到爆。
闻之见秋昭吃了两口就放下后,问道:“不吃了?”
秋昭愤然:“太腻了!”
“……”闻之又咬了一口:“我觉得刚好。”
秋昭翻了个白眼:“在你眼里,只要是跟沢哥有关的什么不好?”
“……”
闻之没敢去看尤岁沢,只是耳脖处悄悄地红了些。
尤岁沢没给秋昭继续调侃闻之的机会:“什么时候去你们公司,今天还是明天,你要在这里住一晚吗?”
“好啊!”
“不行!”
秋昭和闻之的声音同时响起,秋昭不可思议道:“蚊子你对我就这么绝情?”
闻之语气低了些:“我们这就一个房间。”
秋昭手一摊:“我睡书房就可以,书房不行客厅也能将就。”
“那多委屈你啊。”闻之虚伪道:“我给你定个酒店吧,或者你去我那边睡,八十平米比酒店还大一点,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秋昭控诉地看着闻之:“有异性没人性……”
“呸,有沢哥没兄弟!”
闻之回以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开玩笑,秋昭要住在这里,闻之怕跟尤岁沢接个吻都能被秋昭吓到。
秋昭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尤岁沢,尤岁沢表情淡然,完全没有劝阻闻之的意思,一副你自己想办法的模样。
无论秋昭多么哀怨,闻之都保持了淡定,他把桌上的巧克力全部收收好:“你不吃了是吧?我放冰箱了。”
像是怕秋昭后悔似的,闻之快速地走到冰箱前,将巧克力放了进去,然后紧紧地关上门。
秋昭:“……”
真的不至于。
中饭是尤岁沢来做的,就是普通的家常菜,秋昭倒是很喜欢,吃得津津有味。
秋昭满足地擦了下嘴巴:“剧组的盒饭是真难吃。”
尤岁沢给闻之盛了一碗汤:“不能自己定吗?”
秋昭:“可以啊,但是别人都这么吃,总不能你一个人开小灶吧?多不好意思。”
尤岁沢微微蹙眉:“有多难吃?”
闻之适时地打断了秋昭的夸大其词:“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正常的饭菜味道。”
尤岁沢没信闻之说的,以闻之之前的状态,怕是吃什么都一样的感觉。
秋昭没继续参与这个话题,他强行把趴在闻之怀里的岁安抱下来,开始强/撸之旅。
岁安喵喵直叫,奈何秋昭是背对着它拎起了它的两只前大腿,完全挠不着身后的人。
于是等闻之和尤岁沢收拾好餐具出来,就对上了岁安生无可恋的眼神。
秋昭把系窗帘的绳子抽了下来,然后将岁安的五花大绑,本来猫是“液体”动物,一根绳子还是很好挣开的。
结果它的两只前爪还被秋昭牢牢捉住,导致用不上力完全蹬不开。
最致命的是,秋昭另一只手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端吊着小鱼干,就这么在眼前晃来晃去。
秋昭笑嘻嘻道:“想吃吗?你求我啊。”
“……”
岁安: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闻之嘴角一抽:“就你这样还想住这,也不怕晚上睡着了被岁安挠到毁容。”
“怕什么,有保险。”秋昭专注地逗着岁安:“毁容了赔偿金够我海吃海喝好几辈子。”
尤岁沢问:“你给你的脸买保险?”
“对勒,经纪人让我买的。”秋昭嘚瑟道:“她说我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如果不上保险,万一出了意外可就太可惜了。”
而事实上,曹汝的原话是:最近保险公司新出了一款毁容险,我给你约了,你全身上下只有就这么一张脸能看,万一哪天毁容了有个赔偿金也够你给你姐陪违约金的。
这一句话里秋昭只听进了“一张脸能看”五个字,还顺便在脑海里夸大了一下说词。
于是秋昭无所畏惧,一整个下午都在和岁安斗智斗勇。
岁安睡着了,秋昭便拿着手机把声音调到最大在它耳朵旁放《好运来》,故意拿着橘子在地上扔来扔去。
岁安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和不情愿,然而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每次秋昭一扔橘子,它的身体就比大脑先一步反应扑了出去。
……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
尤岁沢和闻之干脆把客厅留给了秋昭和岁安,他们回到卧室开始午睡。
昨天睡得晚,睡眠质量又差,今天又起早去接了秋昭,闻之现在竟有些犯困。
尤岁沢倒没什么睡意,他拿了一本书半靠在床头,闻之趴了他怀里。
尤岁沢一手扶着书,一手轻轻抚着闻之的肩背,让他能够更好的入睡。
抛却外面秋昭和岁安玩闹的声音,房间里只有书页偶尔翻动的沙沙声,以及闻之缓慢的呼吸声。
晚上闻之到底是没有让秋昭出去住,而是在书房给他把沙发床摊开,铺了被褥。
闻之:“建议你晚上关好门,我怕岁安对你下毒手,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还得负责。”
“……”
这种单身公寓比较麻烦的是只有一个沐浴的地方,晚饭解决后,秋昭和闻之待在客厅,尤岁沢先行去洗漱。
其实两个都是兄弟,也没什么可不坦荡的,秋昭以前也不是没看过,可偏偏两个兄弟成了一对,他就觉得有些微妙。
秋昭眨了眨眼,凑近闻之问道:“容我好奇一下,你俩到底谁上谁下?听说在下面挺舒服……”
“……”闻之面无表情地推开秋昭:“你去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秋昭抖了一下,摆摆手:“我还是喜欢可爱的妹子。”
见闻之不搭理他,秋昭开始自言自语:“要说沢哥不像是会在下面的,但沢哥那么疼你倒也说不准……”
随着秋昭的话,还有浴室里若隐若现的水声,闻之的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了尤岁沢躺在他身下的场景。
秋昭眼见了闻之的耳朵越来越红,脸上却淡定地跟没事人一样。
他啧啧叹道:“人家脑子里装得要么墨水要么黄水,你倒好,装得全是沢哥的泡澡水。”
“……沢哥出来了,我先去洗,你最后。”
“最后好。”秋昭摸了摸下巴:“我可以带着岁安一起鸳鸯浴吗?”
“……”闻之头也不回地走了:“不怕死在浴室你可以试试。”
等闻之洗完回到房间把门直接反锁,终于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尤岁沢靠在床头朝他道:“过来。”
闻之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地反应,直接上前压住了尤岁沢的肩,用力地吻了上去。
尤岁沢揽住闻之的腰下压,让他跪坐在自己腿上,容着他在自己唇上撕咬吸吮。
尤岁沢得了呼吸的空档:“憋着你了?”
闻之“嗯”了一声:“明天就把他送走。”
闻之整整十几个小时都没能和尤岁沢亲近,可不是憋着了吗。
他抱着尤岁沢的脖子趴了一会儿:“做吗?”
尤岁沢眉间一跳,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浴室的位置:“你确定?”
“嗯……”闻之吻上了尤岁沢的下巴:“今天七夕,酒店都是满的……”
尤岁沢懂了他的暗示:“好。”
他勾了下唇角,压着闻之翻了个身,三下五除二的把人剥光:“别出声。”
闻之仰起头,脖子连接上身在空中画了一道圆润的弧度,口中是从齿缝中溢出的低呼。
“沢哥……嗯……”闻之的音调被拖得很长。
“不是让你别出声?”尤岁沢亲了亲闻之的鼻子:“秋昭听见了我就去灭口。”
出不出声真的不是闻之能控制的事情,他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破碎不堪。
尤岁沢见他有些受不住了才停下,探身打开床头柜上的礼盒,里面是他今天刚买的领带。
他进店的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一款,像极了闻之的气质,有些乖戾,又有些矜贵。
“眼睛嘴巴和手,选一个。”
“我……”对上尤岁沢隐忍的表情,闻之后面“都不想要”几个字咽了下去,然后选了一个:“手。”
好歹这个有点经验,嘴巴怕咬坏领带,又不想被蒙上眼睛,这样会看不见尤岁沢。
和第一次一模一样的姿势,不过那一次闻之只是被拷起了一只手,这一次却是双手都被绑在了床尾的圆柱上。
尤岁沢太过用力的时候,闻之控制不住地想要挣扎,但又怕弄坏尤岁沢送给他的七夕礼物,只能强忍着被尤岁沢狠狠地钉在身下。
“你们睡了吗?”
房门被敲响了。
闻之身体一僵,但却得到了一点喘/息的空档,他低声道:“还不是你说让他住一晚……啊”
尤岁沢达到了更深处,看着双眼失神的闻之对外说道:“我们睡了。”
秋昭喊道:“你们忘记给我放毛巾了!”
尤岁沢捏了捏眉心,眼里有了些杀意:“你等一会。”
他慢慢抽出,下床后穿好睡衣,将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后拿被子将闻之从头到尾盖了起来。
闻之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还有身后的黏糊感不禁抖了两下。
尤岁沢随手从衣柜里抽出一条新的毛巾,打开半边门扔给秋昭:“再来敲门晚上你就和岁安睡一块。”
“……”秋昭茫然地接过毛巾,眼睁睁看着房门啪得一声关上。
屋里重新扬起了热意,闻之咬着唇,只觉得尤岁沢把对秋昭的杀意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沢哥,真的不能来了……”
领带还松松垮垮地搭在闻之的手腕上,闪着淡淡金光的黑色衬得闻之皮肤越发的白皙。
尤岁沢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将浑身酸软的闻之揽在怀里:“难受吗?去洗澡?”
“不要。”闻之清醒了些,连忙摇头,这时候洗澡,不是明摆着告诉秋昭他们前面一个多小时在做什么吗?
他撑起身体:“擦擦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