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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盏灯火(二更合一)(1 / 1)

“不……我不会那样!”对于钟懿的发问,柳舟如起誓一般表决了自己的内心。

“阿岚,既然她不想自己去,那就绑着去。”

钟懿示意了一眼,阿岚手脚麻利的让人将柳舟连抓带绑的带了出去。

与此同时,离开钟懿身边已经有大半天的陈生去接了陈息,恰好当时陈息刚被钟成送回住处,她看到一脸颓然的陈生时,关心不已的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陈生二话不说,让她收拾东西跟自己离开。

陈息还想多问,但她看到陈生那副模样,以及自己着实不想和钟成再打照面了,所以她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行李简单的收拾起来,跟随着陈生一起离开了这里。

两人临时找了个快捷酒店落脚,因为很快就要到高考的时候,陈息准备搏一搏,所以这段时间都没有松懈过学习。

到了酒店后就被陈生赶着读书,而他自己,一声不吭的不知去了哪里。

陈息有些担心。

而陈生心中积郁,头一次发泄似的来到一家露天的小酒馆,一喝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她专横,自私,阴晴不定,是出于权谋层里被环绕算计的危险者,她身体脑子指不定还有什么毛病,她的圈子和自己的也八竿子都打不上。

更何况,她还比自己大了那么多岁,自己大好年华,凭什么就要吊死在这一个女人身上?

既然让他走,如了自己的愿,为什么还要那么愠怒?

他想不通!所以极度不畅快。

都说酒可以麻痹自己,他就想麻痹一下全身,等明日清醒过后,他就不再留恋半分。

可他却高估了自己,意识迷糊之时,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去了钟懿的住所。

此时的钟懿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一手扶着眉心,思绪纷杂。

没过多久,她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顺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她见到站在院门外面的陈生,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钟懿!钟懿你给我出来!”

“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钟懿!你听到没有?”

钟懿眉头微动,但并没有挪动的迹象,只是静静的看着楼下那个横冲直撞的身影,心脏隐隐作痛。

说实话,她是没想过陈生会说出喜欢自己那样的话来,现在回想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始终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是她亲手让陈生成为了自己软肋,被钟以良所利用。

如果她现在还不尽快放手,恐怕陈生就是第二个陆姨。

自然,钟懿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但眼下的这个男人,却无时无刻的搅动着她的内心,看着他在下面发疯似的喊着钟懿,她的心仿佛漏了好几个缺口般,变得逐渐破碎起来。

陈生意识迷蒙,受酒精影响,所有的情绪都被无形的放大。

他此刻非常的想念钟懿,想见见她,想问问她,可是他已经来到了钟懿的家,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钟懿没有半点回应。

在那股愠怒之火的驱使下,他忍无可忍,冲向了大门,输入熟悉的密码,踉跄着身子走了进去。

“钟懿,钟懿你最好和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走的!”

他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些话,脚步时而沉重,时而急促,又时而蹒跚,好不容易来到了楼上钟懿的房间,他却在门口像一滩水似的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他捶了几下门板,低吼着:“早知如此,你又为何硬是将我留下?”

言语中的埋怨之意听的钟懿很是不悦,她要是未卜先知,能提前知道那么多事,那她现在也不至于处心积虑的去算计钟家的每一个人。

还不是她也预测不到事情的发展吗?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一样,没有谁能够早知道,当然,这世上也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隔着一扇门,钟懿还是忍住了打开门的冲动,逐渐的从门口退离,却未想到,陈生拧门而进,在看到她的那瞬间,他整个身子径直而上。

钟懿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陈生一把扛起扔到了床上。

“陈生!”

她怒吼,可陈生却置若罔闻,双腿一跨便将她牢牢的制服于身下。

他身上的酒香随着一股冷空气径直扑到了钟懿的脸上,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钟懿的心赫然开始加快跳动。

她尝试性的挣扎一番,可此时的陈生却用了大力困制她,压根就没有给她动弹的机会。

陈生将头埋于她的脖颈,声音在她的耳畔处一遍遍的质问:“我不要走,你也不能让我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求你能喜欢我,但至少让我这两年做个可以呆在你身边的正常人不行吗?”

如果他就此离开,他肯定心有不甘,积郁难消。

钟懿心软,收起了手中的气力,任由陈生压在身上一遍遍的复述着他的内心,他就像发泄一般一股脑的将那些不甘和愠怒如数吐露,到最后,鼻尖紧贴着她的唇角,低哑又霸道的开口:“所以,我是不会走的。你大概不知道,我比你更偏执。”

话音一落,他如惩罚一般重重含住了钟懿的双唇,双手也骤然收紧她的腰身,将她整个身子都往自己方向拉,离开了床榻。

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越亲越重,从唇角掠过时,似发泄般狠咬了一口,钟懿痛的嘤咛出声,环在他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气的狠狠掐了他一下。

陈生似乎受到鼓舞一般,气息全乱,吻如雨点般细细密密的轰然而下,任凭钟懿如何挣扎扭动,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拽回身下,被迫去迎合这本能般的亲密。

她以为陈生一直是个含蓄,不谙世事的小男人,即使当时自己有意与他发生点什么,他都能遵循他自己底线,忍住那些汹涌的情绪,定如坐钟似的。

当时钟懿还觉得于心不忍,不想破坏了这么一张纯净的白纸。

可她不知道,这张白纸,迟早是要有所用途,染上尘灰。

到底是在宛酊的滤镜让她小看了陈生,其实现在细想,陈生自幼入伍,特种兵出身后又被那些下三流的毒赖头要挟做事,在那种圈子里打磨滚爬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她以为陈生会是一头忠诚又老实的小狗,却不料,他骨子里却是头难以驯服的野狼。

如今她触碰到他的底线,估计钟懿此刻也是难以脱身。

发现自己再无后退的可能时,钟懿认命地放弃了抵抗,随着内心的激荡开始慢慢的回应他。

陈生如野兽,疯长的占有欲无限的上升着。

身心一并充盈时,钟懿紧抓紧他的臂膀,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皮肉之中,眼角也逐渐的渗出一滴泪,沁入鬓角。

某一刻,她也是在与自己妥协并宽解,就让他们在这一点点的时间里做一回真正的自己,等明日天亮,再回现实……

她意识迷蒙之际,隐约听到有人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困顿加重,含糊而出:“喜欢。”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走?”

她知道问这问题的是陈生,可钟懿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她找不到焦点,模糊又无奈的回应:“我不想有第二个陆姨。”

——

那晚过后,陈生便离开了这。

钟懿醒来时他已经没了踪影,好像昨晚的事情如梦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她翻个身,看到旁侧的枕头有被睡过的痕迹,以及这张被滚的乱遭到不像话的床,她知道,昨晚他们什么都发生了。

或许是一夜温存后陈生想通了点什么,离开了也没有再找过自己。

钟懿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伤风悲秋,怀念过去,收拾好自己后她就给阿岚发了一条信息,交代好某些细枝末节。

而另一边,林君河去了钟家,并且未经过他人同意,直接推开了杨钰真的房门。

杨钰真微微一怔,害怕钟家的人看到他们两个闲言碎语,连忙拉他进来关上房门,询问着:“你来我房间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和管家说就可以了。”

林君河微微沉眼:“我找你有事也要和管家说吗?”

杨钰真感觉到他是真来找自己有事的,顿愣了几秒后客气的招呼他坐到椅子上。

林君河并不是那么讲究的人,看着杨钰真十年如一日的脸,他很快便陷入了汹涌的回忆里,想到钟懿要提前计划,杨钰真很有可能要受到牵连后,他忍无可忍,开门见山的质问她:“你的手指是不是拜你丈夫所赐?”

杨钰真没想到林君河会提起这事,一下子她有些难堪,下意识地收起自己的手来,冷言道:“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

“你当真以为这么些年过去我都释怀了吗?”

林君河逼近她,当着她的面一点点的将两人过往剥丝抽茧:“你敢说当时你就没有对我动过心?你只不过是碍于自己身份,不敢逾矩罢了!但明明就是你对我先动了手。”

杨钰真仿佛被人揭开了心底深处难以启齿的秘密,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以为,睡过去的林君河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教他钢琴时,杨钰真偷偷的吻了他,因为克制不了心中对他的悸动,只能趁着无人之时,他也不知之际,做下这种难堪事情。

“钟以良本就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舍不得离婚?你又不是没了他就过不下去?”

“现在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你还可以与他过到现在,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吗?”

“君河,我和钟以良相敬如宾,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说他对我不好。”

杨钰真反驳他,引来林君河的嗤笑:“对你好还把你手指给伤了?他难道不知道手指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那只是意外!”

“意外?那他在外面有女人,也只是意外吗?这事你不是也知道吗?”

“而且,你丈夫的人品你了解吗?他真正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林君河!如果你今天是来找我说这些的,大可不必。”

这些杨钰真何尝不知道,林君河气就气在,她即使知道了还要自欺欺人:“钟二先生远比你想象的要坏。杨老师,我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因为……我始终还惦记着你。”

杨钰真震惊地看向他,显然没有想到之前还对自己视若空气般的他心里还会有自己。

可是她怎能不顾世俗的眼光?

“林君河,你现在都多大了,你还没看清眼前的事实吗?我是个有家室有孩子的人,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小女生了。”

“我并不在乎,杨钰真,就算钟以良是个好父亲,但他也不是好丈夫,更何况,他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父亲。现在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告诉你,可我只想让你明白,该断则断。”

林君河差点就没忍住一口气将钟以良这些年做的恶果都告诉她,但他不能如此冲动,反正杨钰真迟早都会知道,今日自己前来,只不过是想给她提前打个预防针,告诉她,还有自己作后盾,她不是什么都没有。

万不得已,不能做傻事。

林君河拉住杨钰真的手,多年的情绪顷刻爆发,原本他以为那些感情都只是活在记忆里的过去时了,自己也没有抱过什么期望,可当他近距离的触碰到杨钰真时,才知道自己这么些年,对那段感情的意难平。

杨钰真片刻沉默后挣扎着要甩脱林君河的手,而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钟显培上去对着林君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随后跟着钟显然崩溃的大哭:“妈妈,你们在做什么!他是谁?为什么会来我们这!”

杨钰真大惊,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对儿女所撞见,见钟显培往死里下手捶打林君河,她立刻上前拉开了他:“培培!不要打了,你听妈解释,不是你和然然想的那个样子。”

钟显培打红了脸,根本劝慰不动,他被杨钰真强行拉开后还不往冲着林君河大吼:“你这畜生,破坏人家家庭不得好死,我警告你,要是让我再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君河你走!”

杨钰真厉声道,林君河看到这满地的糟心,没办法只能先撤一步,但他刚出门,就看到停在钟家宅院门口的车,而车里面,就坐着钟懿。

钟懿似乎已经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招呼他上来。

林君河心起怒意,一上车便指认她:“钟显培他们是你带进来了?”

钟懿歪头一笑:“我只不过让他们去看看她母亲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钟家是他们自己家,他们要去不去的,还不是他们自己作决定。”

“所以你也利用了我!”

林君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钟懿之所以告诉自己计划提前,就是算准了他会去劝杨钰真,让钟以良那对儿女亲眼见到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有过暧昧,能想到,接下来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父亲比母亲做的更甚,那钟以良一家该是如何的鸡飞狗跳。

钟懿递给他一张纸巾,轻描淡写的帮他纠正用词:“这不算利用,只是合理的借用罢了。如果硬要说起利用,我们一开始不就是利用关系吗?”

钟以良当初为了打压他,陷害了林家父母导致他父母双双丢了工作,家庭陷入困顿,他也因此错失了自己最佳的学习机会。不仅如此,林君河心心念念的人,还是他钟以良并不珍惜的妻子。

“可是你应该告诉我,也……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让他们孩子知道,毕竟那两兄妹是无辜的。”

“谁不无辜?他们在钟以良这种父亲的掌控下,只会慢慢的变的可怖。”

他们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总不能被瞒一辈子。

林君河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便也不再说话。

钟家那边,算是彻底的乱了套了。

钟显培兄妹两简直被刷新三观一般,看杨钰真的眼神都变了,钟显然更是想不通,连连逼问:“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为什么要对不起爸爸?”

杨钰真面对孩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才是好的。

这对钟显然兄妹来说是个前所未有的打击,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家庭非常和谐,虽然不常看到父母秀恩爱,可是这么多年两人相敬如宾,连架都很少吵,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钟显然更是无法接受,积压着心里的那些愠怒和痛楚想要去找这里唯一可以倾诉的人,可当她来到陈息的住处时,却被告知陈息已经和她哥哥离开了须市,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钟显然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跌跌撞撞的找到钟懿的房子里,刚进门,就开始抱着她哭起来:“姐,陈息被她哥带到哪里去了?”

钟懿明知道她哭的这么凶是为什么,但在她面前,还是表现出怜爱之情,轻声细语的询问她:“怎么回事?”

钟懿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睛也已经哭肿了,本来好不容易平下来的情绪由于再见到钟懿,又再一次汹涌起来!

可是自己母亲的那件事,她又不敢说,怕说出来对自己家人不好,只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抱着钟懿跟个小孩子似的放声大哭。

钟懿很有耐心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你现在也不小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应该有自己承受的能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你大伯父去公司做事了。”

“然然,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每个人都是因自己而活,你明白吗?”

饶是她怎么说,钟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了。

此时的钟懿充当着一个合格长姐的身份,心里也在谋划着下一步就是该带着柳舟和杨钰真摊牌。

不过钟以良知道了家里的事,第一时间来到了钟懿家讨人。

兴许是害怕她又跟个疯子一样不顾血缘,对钟显然下狠手要挟自己,钟以良这次也顾不上什么面不面具的,上门就撕破脸皮般,指着钟懿开门见山:“这些日子你做的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有数,你现在还不收手,就怪我对你的陆姨不客气。”

“爸爸?”

钟显然在沙发上看着这暴怒的钟以良有些微怔,她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生气。

钟以良没想到钟懿故意挡住了然然,顷刻间他变了脸色,对钟显然柔声道:“然然,我和你姐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跟司机回家,你妈妈很担心你。”

“担心?我并不想见她!”

钟显然现在的气还没消,转过身子就进了一楼的客房关上了门。

钟以良再次阴狠了眼神。钟懿却是铁了心要反抗,一字一句的与他开口:“二叔,我们的合作关系早就被你磨灭了,从你违背我们的承诺开始,我就不想遵循你所谓的规矩。”

“该见陆姨的日子你不让我见,也不给我半点消息,我哪知道陆姨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乏了,索性我就什么都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你是能把我从钟家主人的位置上拽下来还是能让我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给我小声点!我们之间的恩怨与然然无关,好歹她从小也和你亲,把你当亲姐,你怎么下得了狠手三番两次的利用她?”

“你现在跟我说我狠心?你就不狠心吗?我如果不利用然然,怎么来对付你?你不就是利用了陆姨让我成为你抗衡钟成的棋子吗?我就这么明着跟你说吧,我宁愿把钟家拱手让给钟成,我也不会让你碰它一分一毫。”

“钟懿!我看你是冥顽不灵。”

“你倒是双标的很,做了坏人的同时还要当个好父亲和好丈夫,我偏不如你的意。噢对了,你的那个小孩子,我可为你保住了,如果然然他们知道你在外面给他们造了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他们会不会很高兴?”

钟以良眸色一沉,像只暴怒的狮子般狠狠的拽上了钟懿的手腕,要将她拖出屋子再说。

可偏偏这话已经被钟显然听到了,只见她一脸不敢置信的拉开房门,看着眼前的父亲和表姐,两颊僵紧:“姐,你刚刚说什么?”

钟懿心中一动,钟以良不再给三人对峙的机会,高声呼唤司机进来:“把然然带回去!”

钟显然仿佛一个失了魂的傀儡,双目失神的被司机带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以良要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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