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羡煞旁人(1 / 1)

若是挚爱诱人到了这份上,姜青岚还能无动于衷,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可到了紧要之处,一腔热血涌上了头,他仍心有疑虑,问道:“该不是哄着朕说有药好用,完事了又说一时冲动罢?”

“我是这样的人吗?”楚亦茗可不认这一年来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冲动,抬手就去够姜青岚手里的酒壶,够不着,就哼着撒娇,偏要饮上一口才痛快。

“朕有分寸,不会让你疼的,”姜青岚将酒壶举高,一见他要起身,就手掌按着背,让他重新趴好,劝说道,“这酒太烈,朕怕你明日醒了会难受。”

“要嘛,”楚亦茗话音柔得很,力气却不小,一下翻过身来,双手就往那酒壶伸,“就喝一口。”

“一口都不成,”姜青岚就势把他推到桌面上仰躺着,高大身躯俯身接近,鹰眸睨着他一双杏眼,问,“是不是怕自己一会儿舒服极了,兴致高了,哭着叫着,藏不住话,才要饮酒饮得昏沉沉的?”

楚亦茗听了这话,呼吸登时急了,半敞的衣襟处锁骨上一阵阵凹陷着一对醉人的窝,只教压制着他的男人瞧在眼里,眸光渐渐危险,暗了又暗。

他似浮萍漂在湖面,摊开双臂,懒做挣扎,垂眸低语道:“你能读懂我的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体谅些,别说破吗?”

“再有孕怎么办?”姜青岚放下酒壶,双手情不自禁扶上楚亦茗的腰,掌中的美人越显脆弱,越强烈地撩动他的本能,已然目光燃火,话却佯装冷静道,“不是说害怕吗?就连今夜想要行|房都说怕疼了,你想想自己生满满,不会想到那种疼就恐惧了吗?”

“一年了。”楚亦茗一手揪着姜青岚的衣带,一手指尖轻爬上肌肤。

姜青岚克制得满头是汗,捉住那犯上作乱的手往下面一牵,嗓音宿醉般沙哑道:“一年胆子就变大了?”

“青岚,我总还能想起前世那个像你的孩子,你说就当是梦,可我越看满满这样娇气像我,越是不能把他们当作是一个孩子,我想兑现守护的承诺,我已经不怕了,”楚亦茗拉扯着姜青岚的衣襟,眼神笃定道,“我也没有说谎话,药确实能解我余毒,至于孩子,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你说得轻松,顺其自然,你那记忆里,能顺吗?”

“能的。”楚亦茗立刻回道。

今时今日的楚亦茗要什么就得有什么,这是姜青岚惯出来的任性。

就算眼前人想要阻止,都拗不过他一眼没被看住,转头就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这一口不多。

至少姜青岚抢过酒壶晃动的时候能确认酒不过是少了一小杯。

可这一口的酒劲,竟是让楚亦茗登时红了脸颊,眼睛都泪汪汪了起来。

姜青岚赶紧把他抱到榻上坐好,长吁短叹道:“老天爷啊,就你这酒量,还敢说饮一壶,只怕朕数三个数,你就要晕了吧。”

“我晕不了,挺好喝的,”楚亦茗翻身坐到姜青岚的腿上,热乎乎的小脸挨着人脸颊,温柔低语道,“你我有了这一回,我就算尽过心了,孩子来不来的,看命。”

“你真是……”姜青岚见他摇摇晃晃,赶紧扶稳了。

“我真是太好了,”楚亦茗心里暖洋洋的,说着高兴,酒劲上来了,拉着对方的手就往自己心口贴,柔声问道,“青岚,你说我是不是好人,可招人爱了,你爱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啊。”姜青岚还从未见过他这副酒醉的模样,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啄吻在他唇上,怕他迷糊听不清,又将这爱说了无数回在他耳边。

再到被翻|红浪时,烛光摇曳,心旌飘荡,恍若那夜初相拥。

一夜极乐,四更方歇。

犹如甜梦一场,直到暖阳照在眼帘上,楚亦茗好梦惊醒,一下起身又被姜青岚收紧怀抱,安抚回了枕上。

他抬眸瞧了眼日光,轻轻推了推姜青岚,道:“天都亮了,陛下今日早朝该要迟了。”

“茶茶忘了,为了满满周岁,举国欢庆,这三日是不必早朝的,”姜青岚目光怜爱,抚着他的头发问,“疼吗?”

“还好,”楚亦茗揉了揉太阳穴,他二人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对话,再听见竟是令他有些羞赧的,只又埋首在人怀中,轻声说,“酒不是好东西,以后再不用了。”

“看来昨夜的事都记得啊。”姜青岚轻吻他发顶,笑得温柔。

楚亦茗思及昨夜,羞得脸都在烧,赶紧说道:“知道你又能笑话我了,不许说出口。”

“怕朕说什么呢,”姜青岚拍拍他的背,边笑边说,“说你自己坐在上面不肯下来,说你……”

楚亦茗赶紧娇气地“嗯”了一声,哼了哼,极不乐意地推着人,再不许人说了。

姜青岚攥紧他的手腕,不许他躲开,满目认真温情地说:“朕做了,可有些事,还是得你清醒了再问一回,万一你又反悔,为此心里不痛快了。”

“怎么不说,万一我解了瘾,就还想再要一回。”

“你说什么?”姜青岚饶有兴致地起身去瞧他的脸。

楚亦茗眼睛不躲了,直直与人对视道:“我说,我们再来一回吧。”

……

这日不必早朝。

可午后帝后是要分开接见各国来献礼的使臣的。

前朝之事,楚亦茗不担心姜青岚没精神威震四方,至少他二人起身之时,姜青岚可是神采奕奕地抱着他去清理的。

可在后宫,他带着满满接见使臣夫人时,却是难免有些慵懒之态。

身为姜国皇后,华服锦绣,端坐高位,懒言淡漠也不过是更添了一分美人与生俱来让人难以亲近的骄矜。

只教这些个献礼之人,以为他得天下霸主独宠,见惯了稀世珍宝,再瞧什么都兴致缺缺。

美人如斯,万千宠爱,羡煞旁人。

眼前上前献礼的是陈国使臣夫人,陈国女帝为尊,女子把持朝政,是以这使臣夫人不同于别国,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

许是同为男子,以为较好攀谈,在这人人仰望皇后,大气都不敢出的场合,唯有此人献礼之时话略多些。

竟是恭敬地瞧着皇长子粉嫩小脸,真心喜爱孩子的神色,大胆提起了育儿之理。

楚亦茗本是对这场合没什么兴致。

可一见这男子几下笑语逗弄,满满就咯咯笑了起来,他慈父心思,自然多打量此人一眼,问道:“你们陈国,都是这样哄孩子笑的吗?”

“小人会的可不止这些,陈国的民间小调还有戏法,像皇长子这样大的孩子,可是最爱瞧的,”就见此人拿出带来的礼物,都是些孩子的玩具,新奇得很,拍着手对满满说,“多俊的皇子啊,这一笑,日头一样的暖,想来在座的各位夫人,瞧着心都化了。”

那些夫人们,哪有心思追捧此人,一个个懊恼低头,只怪自己选的都是贵重的宝物,样样都比陈国的珍惜,却没一人真送到了皇后的心坎上。

“你叫什么名字?”楚亦茗悠然一瞥。

那人赶紧回道:“小人名为柳明安,家主姓陈。”

就见满满小小的嘴巴砸吧砸吧,奶声奶气地学着说:“米啊,米啊。”

楚亦茗听着奇了,登时温柔垂眸,瞧着自己怀里的小宝贝,问道:“满满在说什么呢?”

那柳明安立刻机灵地接话道:“皇长子这是聪明早慧,一听了小人的名字,就会说了呢,这真是小人的无上荣幸,必是要感念一生的。”

“你说话很好听。”楚亦茗抬眸一笑。

垂眸时捏着满满的手,轻柔地问:“满满喜欢听陈夫人说话吗?”

只见满满这从不喜欢陌生人的娇气包,眼睛盯着这初次见面之人不放,笑得更是咯咯出声,甜得楚亦茗心中蜜一样。

又听这陈夫人说了几句好话,提起使臣今次前来尚有通商一事要与圣上商议。

楚亦茗便也应承了陈夫人在回国前可以入宫给皇子变戏法一事。

这一日过去,接连数日,都有此人前来。

哄着孩子高兴的法子真是层出不穷,那陈夫人时不时还要讨好楚亦茗几句,盛赞他仪态高贵,身姿优美,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能夸出朵花来。

楚亦茗早听惯了这种奉承,自然不会在意,唯有见满满笑得开怀时,才满眼温柔地随之浅笑。

这日殿内欢歌笑语,乐声却是被姜弗莲一声讽刺中断了。

“市井戏耍,瞧了三日,也不见有个新花样。”

那陈夫人不识得前朝公主的身份,只以为每日献艺,此女都被皇后带在身边,又见衣衫不俗,认定了她该是一位在皇后跟前得脸的心腹宫女。

眼下这话言及戏法毫无新意,难登大雅之堂,岂不就是皇后的意思。

陈夫人立刻放下手中戏法用的玩意,连连告罪。

楚亦茗略一抬手,就命人将此人送了出去。

待到殿内再无外人时,满满也觉无趣,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软绵绵地吮着手指,可爱极了。

楚亦茗哄睡了满满,此刻方才抬眸瞧向姜弗莲,一个质疑的眼神,就见她提着裙子叩拜在地。

“起来吧,本宫无意责罚你,”楚亦茗拍着满满的襁褓,温和地瞧着那小心翼翼抬头的孩子,问,“为何今日如此沉不住气?”

姜弗莲紧张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说:“那男人对您不敬。”

楚亦茗着实没留心到什么无礼之处,神色更是疑惑了。

就见姜弗莲双手绞着手帕,支吾着说:“他用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逗皇子一乐也就罢了,做什么偷偷用那种,那种我叔叔才能有的目光瞧着您。”

“弗莲,”楚亦茗话语平静,道,“陈国使臣正在与圣上谈一桩大买卖,事关那御湖里养着的鱼,本宫容许陈夫人进宫,一则是他有本事逗满满开心,二则是让他们确认御湖里有他们想要的鱼,那鱼却是他们瞧不着,碰不到的,这对两国正在谈的买卖有好处,至于他如何无礼偷瞧着本宫,本宫与他皆是男子,确实没有在意。”

姜弗莲倏然紧盯着满满,双眼隐有羡慕,轻声说:“皇长子真幸福,父亲待他真好,谁能让他高兴,就能让父亲笑。”

“本宫待你和满满都是一样用心的,”楚亦茗笑颜温柔地说,“此事是本宫思虑不周,以为你也会喜欢满满这般大的孩子爱看的戏法,是本宫不了解年近及笄的女孩有何喜好,倒叫你前来数日,乏味无趣了。”

“弗莲不觉得在父亲身边无趣,”姜弗莲膝行近前,“只是,只是想着旁人若敢觊觎您,叔叔定会杀了他的。”

“所以本宫感谢你,你就当作今日瞧见的是个无伤大雅的秘密吧,本也是件小事,不再召见那人就无妨了,”楚亦茗轻叹了声,“不过经你这一提醒,本宫倒想着弗莲你年岁也不小了,本宫再不好当你是幼子,召你到坤宁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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