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长姐威武(重生) >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思直武淑得良言,算盘精唐家争利益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思直武淑得良言,算盘精唐家争利益(1 / 1)

武善的这番感叹实乃是事出有因——唐明皇用来评价杨妃的这一句,和曾经张世子评价陈丹的话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可见,今日之张裕洲,早非昨日,才会说得出可叹可叹,才会指出这是天真无知。

一字一句间皆是情真意切——武善不免猜测,或许那时候的少年张裕洲是真的有感而发,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吧。

但若要武善评判,却不免要略显冷酷地认为,他旧日里所遇到的那些坏事,其实对于今日的他们来说,或许未尝不能算作是一种好事······

——一个人,就是要见识到物之穷奢极贵,就是要见识到人之穷凶极恶,才能在之后的日子里凡事举重若轻、举轻若重,且这些见识越早就越好,才能···不至于令自己和身边人落到前世那样的局面。

经过了这一日的一番折腾,安摆布置停当的世安堂,其实乍看之下,熟悉得仿佛让人身回前世,但武善却因为种种际遇早已是心定无惧,也就自然不怎么像张裕洲曾经担心的那样在意了。

而此时的张裕洲呢,他本来还说要处理公文不得闲呢,这下光盯着这事儿,也耽误得荒了大半天···耽误都已经耽误了,送走了郑禹鞅后索性也不赶工了,先亲自去帮武善找书去了。

他呢,打算的也挺好——正好也能给她之前自己先过一遍把把关,省的又有了什么了,再招她笑话。

而果然,这番功夫没有白费。

一个人的习惯不可能只体现在一本书上,相继找出来的这几本上,都有不少添上了笔触稚嫩、胡言乱语的批注!正想毁尸灭迹呢,都已经吩咐着谭泉备好火盆了。

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一想到武善那时笑得眼神晶亮的快活样子,张裕洲捏了捏鼻子,认命般心道:“这也是舍命陪君子,比起千金买一笑、烽火戏诸侯,她既然难得喜欢,我丢人就丢点儿吧。”

所以说要挑拣,最后便也没怎么挑拣,直拿了十多本,都给武善抱去了。

长日无事,消遣难得,武善收到了这份大礼高兴欣喜之余,嘴上却仍不饶人,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又缀上了“比潘安、赛卫玠”的打趣。

······

虽说几日前就早已回到了京城,但武善还是踏实地在家里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过了四五日——毕竟武善武淑是随着太子驾提早回来的,算是殊荣,武善便也因此而不太愿意招摇,这才一直不曾现身出门走动。

终于,京中的众人迎来了圣驾回銮,各官眷也纷纷归家了。

武善还是很沉得住气,一直等道大部分人都安顿下来了,京中局势也是尘埃落定后,她才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打眼,可以出去交际走动了。

第二日,武善便计划着回了一趟武家。

张裕洲自然是同往——别说他本有此意,就连因张玉霖和钱夫人的一场大闹而觉得他们家亏欠了武善的英国公,知道了武善要回娘家的事后也是早早儿嘱托,强硬要求着让张裕洲备好了礼,陪着媳妇一块儿去。

而娘家菱镜胡同那边儿,自然也是早早儿的就得了消息,专门置办了席面儿等着她回去呢。

另还有一事,自从见识了张胜凝当着和背着李嬷嬷的区别,武善深深的意识到了教养嬷嬷的厉害之处,便寻机同徐文如提了一句,也替武淑讨了个嬷嬷来。

这次回去一位看望李夫人,二就是来监督验收成果的。

而武淑自然也知道好歹,虽说嬷嬷管教严厉令她苦不堪言,但她也是心底里感激长姐的,此番相见,但只见她时隔数日小有成果,虽然还是那快言快语的活泼性子没被压抑,但仪态仪容都不可同日而语——瞧着很像个样子了。而陪着坐了一会儿后,很快就在教养嬷嬷的眼神催促下起身告辞,回去继续绣嫁妆、磨规矩去了。

她在还能热闹些,武淑这一走,李夫人和武善这对儿母女···实在谁都不是能够多做闲谈的人,刚刚把寒暄的闲话都说尽了,李夫人便直接有事说事道:“对了,你大舅母让你给毕解元寻摸房屋的事情怎么样了?若有准信儿,记得早早知会你舅母,如若难办也该早说,别让人等着急了。”

张裕洲闻言忙恭敬道:“回母亲,这事儿已有眉目了,若得了消息,一定早早告诉母亲与大舅母。”

李夫人点了点头,正要和女婿说话呢,武善却忽发奇想,又插话道:“对了母亲,不如···趁着之韵要来把兴哥儿也接来?到时让他跟着和毕解元同住,也能熏陶熏陶。”

李夫人闻言也有些意动,她想的要多一层——乃是兴哥儿的亲事。虽说武老爹一时绊在了蓟城,但她们一家人都知道那是暂时的,兴哥儿的成亲礼也算是武家的大时,到时肯定是要在京中操办的,所以早早儿把人接来也好。

何况,武善说的也很对,若是这小子真有本事能考中乡试,说亲时也能面上儿好看些——周家也存了点儿这个意思,反正还有两年呢,所以想等等看武兴的乡试后再把这事儿提上议程。

反观之芃表哥——陶小姐的祖父身体一向不好,今年更是沦落缠绵病榻的地步,两年后李之芃考举,重不重的,万一撞上自己一死,又要耽误心爱的孙女为他服不杖期齐衰。老人家都免不了心思重,多思多虑多操心,所以催逼着陶小姐的父母,两家如今是急急议亲,一切从速从简,婚期比武淑还早了十天。

一家是一个状况,只能说,是有急的有不急的罢了,周家不急,座椅兴哥儿就只能努把力,争取把乡试考过,才能娶得美娇娘呢。

李夫人刚应下了可行,却又皱起了眉头道:“你父亲的脾气,只怕是要说什么,‘读书一事,只能是靠自己’,反正他那歪理多着呢···少不得,还须你给他去信一封——你的话他倒肯听些。”

这也是责无旁贷,武善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李夫人又道:“二姐儿的事若是办完了,我也就该回蓟州了,若是能要来就让他早来,趁着我还没走也好为他布置布置。”

武善再应,这才说起别的来。

一说回去李夫人又想起一事来,道:“对了还有,事儿都赶到一块儿去了,明年元月初六你可能抽出身来?是你三妹妹的好日子。”

这桩大事,武善竟是第一次听到,蹙眉疑惑道:“怎么定到元月了?何况她还小呢,何必这样急?”

李夫人也觉得这日子不怎么合适,无奈道:“是额谨他们的什么大萨满推算出来的日子,咱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再说我听唐氏说了,三姐儿如今就差进门了——额谨的地契房契、账册钥匙,竟都已是她在管着了的···你说说,这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夫人神色不太赞同,武善闻言倒是露出了个笑模样,颇有些愉悦地道:“呵呵呵,既然如此,自当要去,正巧裕洲也有休沐假——唐姨娘这下子也算是万事俱足了吧。再等到她年纪大了,搬到武贞的府上受女儿女婿奉养,不就更是逍遥了?”

李夫人却忽然面色古怪起来,道:“也···不算是。”

说着益发露出难色来,张裕洲忙很有眼色地道:“不知夫人的闺房何在,也让我去坐一坐吧?我心里好奇呢。”

李夫人确实是有支开他的意思,正不知如何开口他就主动解了围,便很松了一口气道:“是芷蘅院,我使人领你去。只是武淑如今住在西厢,得先让人去知会她一声。”

等张裕洲走了,李夫人这才叹一声,继续说道:“本来不打算拿这事儿来烦你呢,只是,你既然说要回去那早晚也会知道的,我说给你你心里有个数儿罢了,不是该你操心的事。”

武善一听竟真有内情,还没听就已经无意识地沉下脸来。

李夫人斟酌片刻,道:“唉,还不是唐家的那些所谓‘亲族’么?知道了三儿的这门亲事就动了心思,怎么着也想插一脚,分一杯羹,扰得三姐儿和唐氏不得安生,连你父亲都惊动了······说起来,咱们家这些年确实是使了人家不少银子,若是事到眼前忽然翻脸无情,确实是做的太难看了些···所以你父亲的意思呢,不过是让些利,就当是一家亲戚的情分,想就同意了的,唐氏却怎么也不愿意,三儿也是不松口,如今就僵持住了。”

这可真是···武善扶额长叹了一声,埋怨道:“父亲也真是的,这不是慨人之慷么?哪边儿跟他老人家都不挨着,他倒肯裹乱。母亲您想想,商人重利自古如此,这么些年——咱们走高,唐家就巴巴儿送钱,咱们落低,他就立刻抽手,若是亏本的买卖,他能做么?说是使了他的银子,可朝里有人好做官,借着父亲的名头,他早就把送出去的捞回来了,没看父亲遭贬他装聋作死,我一嫁到国公府,他们不是立马就又贴上来了?”

这倒确实是,李夫人本来是站在武老爹那一头儿的,被她说得又很没立场的不由有些动摇了起来。

武善又道:“唐家自己都是这样,又凭什么厚着脸皮指望额谨是个傻子?就因为沾亲,人家就要给他让利?换成是他,看他愿不愿意顾这个情分,愿不愿意拔毛?”

李夫人已经动摇了一多半了,又犹豫问道:“只是让几分利···我是想着,生意上的事,有来就有往,若是能互利互惠,不是很好么?”

武善笑了笑,温和却不容置疑地道:“额谨的生意,已经都做到南边儿去了,唐家的生意却没跨到北边来,以强带弱,人家凭什么呀?再说了,女儿家出嫁为什么要比着往多了带嫁妆?不就是抬身份撑腰,不让她在夫家抬不起头么?这还没过门儿呢,就求着人家办事,不是生生就矮了一头?唐家根本就是一点儿都没为武贞着想,那武贞又凭什么拉拔呢?”

说完见李夫人的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便最后总结道:“这事儿啊,母亲您就别管了——到底是人家亲生的女儿,您搅和进去,好了人家未必领情,稍有不慎惹一身骚,又是何必呢?如今我既然知道了,便会看着办的,反正,是好是歹他们够不着我。”

李夫人的性子,自然是乐得做甩手掌柜的,闻言欣然点头应下,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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