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麻秆打狼两头怕(1 / 1)

不管后续其他人的反应如何,李钦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位了。

做皇帝已经这么多年了,她慢慢也习惯了这种强制性的早睡早起,日复一日批阅不完的奏折,看完那些长篇大论的马屁,然后在上面批上一个“阅”。

最开始她完全不知道每天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

早上能看到五点钟的京城就能让大新过得更好么?底层的老百姓还不是该饿肚子就饿肚子,饥荒和天灾还是不受控制地发生。

回了那些奏折就能让大新过得更好么?那么多的文武官员,不过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只是想着尽早将这一天混完才是正经事。

既然是混日子,那为什么不能混的更彻底一点,非要在那高台上装样子呢?

她努力地折腾,想要在这片平静的大海上翻出更大的水花,想要让自己身边的这片海域换一条鱼来折腾。

没想到却在另一片大海里掀起了巨浪。

这些年各地的道路逐渐修好,不少曾经萧瑟的村落也有了人烟。学堂的建设让不少原本目不识丁的百姓都学会了看那每周一出的《大新周报》。

高产的土地,四通八达的道路,下了工可以去茶馆听听报,了解一下国家大事,听一听那话本里的鬼怪美人。闲暇时还可以和家人去趟动物园看看那些原本只有帝王将相才能见到的奇珍异兽。

李钦这才发现,自己所做的并不全是无用功。看着那些人的生活因为自己的行动而改变,并变得更好。

如果这次真的没有办法退位,那像这样也不错。

她算了算日子,过几日就是花灯会。忙了这么长的日子也该放松一下。因为宝船船队的归来和四通八达的道路,今年的花灯会办地格外大,正好去放松放松心情。

既然这么决定了,到了花灯会的那天,李钦招招手叫来一个小太监,让他把自己的侍卫长张玉庭叫过来。

张玉庭因为海上航行黑了不少。

李钦绕着他走了两圈,上下打量地调笑道:“现在你可比原来小白脸的时候帅了不少。”

张玉庭被李钦看得面色黑红,只能沉默不语。

李钦摸了摸下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把语兰她们也叫上吧,人多总是热闹一点。否则只和你一起有什么意思。”

听了小皇帝的话,张玉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了。

李钦继续补充道:“最近荀爱卿也忙得不行,也该放松放松,否则天天打打杀杀的对身心健康也不好。”

她拍了拍张玉庭的肩膀,“看你在这里热得不行,他们就由你来通知吧。”

“……是哪个荀大人?”

听到这话,李钦不假思索地回答:“还能有哪个荀大人?当然是荀嘉。”

*

花灯节,简直整个京城的人都出来了。

处处摩肩接踵,李钦在侍卫们的护送下好不容易找了个空着的地儿。

她擦擦脸上的汗,“这人怎么这么多?”

谢公公帮忙整理着她有些发皱的袖子,“是奴才考虑不周。”

“不必。”

谢公公谢皇恩被阻止后,解释道:“原本这花灯节人虽多,但也没有多到如今这地步。毕竟普通百姓每日都为吃喝发愁,绝大多数也没有时间来游玩。但是如今托陛下的福,现在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并且很多也都很习惯去动物园和各种地方去游玩了。

今年这里不仅有京城的百姓。因为驰道来往方便,甚至还有专程从南方过来看花灯的。据说也有不少西域的商人过来。”

“不止,因为宝船的影响,还有一些从大洋彼岸过来的商人,想要带一些大新的花灯给他们那里的贵族赏玩。”

李钦一抬头,确是见荀嘉从远处走来。

“荀兄。”

荀嘉顿了顿,拱手道:“黄……兄。”

只不过几日没见,李钦就发现荀嘉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眼底明显有睡眠不足的痕迹。

她疾步走上前扶住了他,“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多的虚礼了,这几日不太好过吧?”

“……劳陛下费心了,没什么。”

李钦才不相信他说的没什么,只是她正想说话。就看见张玉庭护送着林语兰走了过来。

李钦直接道:“在外边叫我黄兄就可。”

“黄兄。”

“黄兄。”

几人聚齐,李钦也不再等待。带着一群尾巴浩浩荡荡地挤进了人群当中。

花灯节人多,好东西也多。此时已到夜晚,街上点满了花灯,在朦朦胧胧的灯光之中,整个街道显得昏暗而又明亮。

给往日里平淡无奇的街道增添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李钦走到一个摊子前面,摊子前男男女女站了一堆。

这附近别的摊子都没这里这么热闹。李钦费了大劲挤了进去,发现摊子上摆的都是一些小首饰。

在宫里她看多了好东西,看到这些首饰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并不是什么贵重的金银玉器。只是制作者的手实在精巧,用几根铜丝便缠出了几只活灵活现的鸟儿。

怪不得这里人多。

即使李钦现在没有机会戴这些东西,也忍不住想买一些。

她转头问身边的林语兰,“语兰,怎么样?有看对的么?给你买一些?”

“黄兄不用了!”林语兰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不必和我客气。”李钦吩咐张玉庭掏钱买几个,就是之前自己看得好的那几个。

摊主是个小姑娘,看到是个大客户,专心为他们介绍了起来。这小小的首饰竟然还有着不同的寓意。

“只要这些么?”她指着摊子上摆的另一个簪子说道,“这个是鸳鸯簪,这位公子可以买给自己的有情人。”

李钦看了眼,觉得设计的确实精巧,但若是买给林语兰,这种簪子很容易引起误会。

没想到荀嘉却好像来了兴趣,他拿起簪子问道:“多少?”

小姑娘非常机灵,听到他这么问,知道这生意是差不离了,立即答道:“四十文。”

荀嘉正想掏钱,打开荷包才发现里面有碎金,碎银,还有一些白鹿币,还真没有铜板这些东西。

李钦见状拦住了他,示意张玉庭把钱都付了。

“算了,这找钱找的也麻烦,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李钦以为按照荀嘉以往的作风会推脱一下。没想到对方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小声的说:“谢谢黄兄。”

突然,李钦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看了摊主小姑娘一眼。小姑娘表情好像突然变了。好像在忍受什么的样子。

张玉庭时刻关注着陛下,将包好的簪子放到林语兰手里就顺着陛下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看就怒从心中起。陛下是个姑娘看不懂,他还不知道么?!

李钦其实也不是那什么不懂的,仔细看了一下也看明白了。

摊主身侧灯火昏暗处竟然站着个人。

虽然不太能看清具体长什么样子,但那分明是个男人!他的手在小姑娘身上上下摩挲着。

李钦当即大喝一声,“你在做什么呢?!”

那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往外溜。李钦只能隐约看清,这个咸猪手的衣服竟然还是不错的。和那街头的混混打手之流还是不同。

张玉庭也注意到了,他正想往外追就听见林语兰问:“怎么了?”

摊子附近的其他人也都朝李钦看来。

只不过打断了这么一下,那人就不见了踪影。一看就是熟手,这茫茫夜色和汹涌的人群就是他做好的掩护。

李钦看了眼摊主小姑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小声道:“没什么。”

周围人被吓了一跳,难免有些怨言。李钦没有当回事,打算就此离开。

摊主小姑娘却为她解了围。

她解释道:“刚才有个咸猪手骚扰我,我不敢动。多谢这位公子出言相救。”

她这么一说,倒是令李钦刮目相看。多少姑娘遇到这种事都是默不作声,倒是像她们自己的错一样。

这明明是姑娘们受了伤害,但是因为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她们往往被迫保持沉默。

“不必谢,”本来没什么,被这俏丽的小姑娘这么一感谢,李钦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挠挠头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摊主小姑娘却摇摇头,“公子您帮了我忙,我叫齐妍儿。您以后若是有了心上人就来找我,我专门为您打个簪子。”

这心意可贵,李钦也不方便推辞。不管以后会不会再来找这位齐妍儿,此时她都应承了下来。

“只是这种地方有咸猪手,姑娘们还是都注意点好。”

“这好办,”齐妍儿是个热心的,平时又经常叫卖,她有心为姑娘们做个提醒,大声喊道:“姑娘们小心啊!这儿有个咸猪手!”

听到她这么说,旁边的姑娘也来了勇气,小声道:“其实刚才我也碰见咸猪手了,但我没敢说。”

一旁的男人很是惊异,对齐妍儿说:“我也看见了,不过还以为他是你姘头呢。”

他有些不屑地看了李钦一眼,“若是我说,哪轮得着这小白脸说话。”

李钦不屑于理他,只是对齐妍儿说:“这法子不错,一个人敢说,就让大家都敢说。只要大家都注意,都勇于批判这个现象,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少的。”

其他的姑娘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原来也遇见过,但是当时不敢说。以后我会像这位姑娘一样勇敢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场的姑娘们有些害怕,叹息道:“唉~这要躲哪些人呢?”

齐妍儿想了想刚才那人的样子,说道:“我只记得是个男的。”

“好像还穿着青色的衣服。”

一位姑娘一直没有说话,她刚才一直离齐妍儿很近,她拉着身旁的男子挤出人群,走到街上时她问身旁的男子,他的位置就在刚才逃走的那个咸猪手的旁边,“哥,你刚才看到那个人在做什么了么?”

“看到了,”男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看到自己的妹妹有些生气了,他解释道:“你们平时不都会遇见这种事么?这姑娘小题大做了点……我又没有做咸猪手,你对我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她沉默了一下,想讲个故事:“我曾经被男人开过黄腔。”

“哥,你和你兄弟开过姑娘黄腔么?”

他摸摸鼻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从小到大谁没开过?不过是个玩笑。”

“……这对于被开黄腔的姑娘来说,是小事也是大事。”

听到这话他更不满了,“那找开黄腔的那人麻烦就好了,不要牵连在场的其他人啊。”

姑娘有些无语,“这话才可笑,那种场面只是那开黄腔的人的问题么?”

他又补充道:“实在不行就骂那些起哄的也行。”

她看向自己哥哥的眼睛,认真道:“其实对于我们这些被开‘玩笑’的人来说,‘开玩笑’的人很可恶;起哄的人很可恶;在那个场面下没有说话,但是也在享受‘开玩笑’的乐趣的人也很可恶。总而言之,在场的都挺可恶。”

男子想了想,“……你是说我做错了?”

“当然这是另一件事,我只是要说我没生气,但是我不会以你为荣,也不会以你为耻。只是有些难过罢了。下次我遇见这事我会勇敢地说出来的。”

说罢,她蹦蹦跳跳地往前面的桥上走。

男子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妹妹你等等!”

*

听到齐妍儿的提示,附近在看花灯的姑娘忍不住离身边的男人们远了几步。

大家或多或少的都经历过这种事情,也知道这种咸猪手绝对不是一个两个。

王婉儿隐约听到前面有人在说什么,但又有些听不清楚。她问一起来花灯节看看热闹的王二公子和王三公子,“前边发生了什么?”

王二公子和王三公子面面相觑,前方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毕竟他们又不在那里。

只是他们感觉有些奇怪,周围的那些姑娘都在绕着他们走。

两个携手路过的姑娘听到了王婉儿的问话,其中一个提醒道:“那边有个咸猪手,姑娘小心点吧。”

另一个补充道:“刚才有人看见了,是个穿青色衣服的男人。”

说完,两个人看了一眼王二和王三,避开他们就往前走,半刻也没有多停留。

两个人远远说道:“快走吧,躲远点。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是他们也不一定是坏人啊?”

“确实不一定,但是遇到一个就够你这小姑娘受的了。”

王二和王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是一袭青色长袍。

王婉儿没有注意到他们,听到这两个姑娘说话她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那我一会儿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过那位姑娘能这么说出来,也是对那恶臭的咸猪手一种震慑吧。”

她看自己的哥哥们半天没动静,转身一看才发现今日两人穿的是青色长袍。

王三愣了一下很是气愤,他平日里在京军那帮男人堆里待着,他们虽然成群结队地调笑过女人,但也没受过这样的目光。

他面色有些不好地质问道:“那个说这话的小丫头片子是什么意思?穿青色衣服的都是咸猪手?!”

王婉儿愣了一下,奇怪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说的就是这意思!”

看到王婉儿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与她说不通。他平时与家中这位姑娘很少见面,但是他这种小丫头愚蠢地很,平日里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真是什么也说不通!

王婉儿看他气势汹汹地往前走,只觉得这个哥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不会还要去找人家麻烦吧?

她拦住了王三公子,有些头疼地问:“不是,人家那小姑娘招你惹你了?这关你什么事?你要过去找事?”

王三并不停她说,疾步往前走,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知道这话竟然是个叫齐妍儿的卖首饰的小姑娘说出来的,他看着一堆人围在一个摊子前,问道:“谁是齐妍儿?!”

齐妍儿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是我。”

王三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嗤笑道:“就是你说的穿青色衣服的都是咸猪手?”

齐妍儿愣了一下,听到这个质问她明显有些懵,“我没有。”

王二公子赶上来劝解道:“你个公子哥儿和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呢。”

“你没有说大家都躲着我们走?!”

被这么质问,齐妍儿一时间也有些愣神,她无奈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王三听罢面色一冷,“你说什么就说清楚,这么模棱两可地说什么!你直接指认是谁,不要牵连其他人!”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上来帮腔。

若是李钦他们还在也许还能说上两句,但是李钦他们已经走了。

*

李钦和荀嘉一行人走了半天,买了不少小玩意儿还猜了灯谜,最后在酒楼里点了些招牌菜。

等到快到了回宫的时辰几人才出来。

却发现刚才她们来的地方十分热闹,不知在做什么。

看到李钦跃跃欲试的样子,荀嘉笑道:“黄兄,我想去凑凑热闹,您要不要一起。”

李钦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虽然前面人太多,但我还是陪你去一样吧。”

荀嘉眯起了眼,笑道:“那就谢谢黄兄了。”

等到走到最热闹的地方,几人才发现,热闹的中心竟然是齐妍儿!

两个男子看似态度温和,实际上却步步紧逼地问她:“你说出个名字就行。”

“……我只知道那男子向你们一样也穿着华服。我若是说了你们会阻止他报复我么?”

“哥,不用和她说了,这小娘子犟地很。”王三公子道,“会不会阻止我们自己判断。谁知道你这低等商贩是不是为了生意才胡乱说的?”

纠缠了许久,齐妍儿今天这生意也算坏了。她斗不过这些大男人,听到这话实在气愤。

从荷包里拿出刚刚赚到的银子,“这银子给你好不好!我道歉,散开吧。”

在这围观的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唏嘘,姑娘们更是物伤其类。

只不过提醒个咸猪手就被逼成这样,还要倒赔钱,真是天理何在啊?!

王二公子和王三公子本来还有些得意,但也感受到了周围人眼神不对劲。急忙解释道:“我也不是这意思,不要你的钱。今天我们这行为虽然有些草率了,但说到底还是姑娘你的错。不管怎样你先向我们道歉就行。”

李钦她们还没待一会儿,这件事看似就圆满结束了。

张玉庭手里提着刚刚买来的花灯,举起花灯回头看了看。身后一个看热闹的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人群渐渐散去。一个姑娘感叹道:“原来是不能开口,现在刚刚开口就让人闭嘴。不去批判咸猪手,一起批判一个受害的姑娘算什么好汉。”

一旁一个男子道:“就是让你们闭嘴,没有证据的事情冤枉了人怎么办?我们男的就没有名声了?”

张玉庭看着这男人的脸,想要追上去,却又顾及着身边的陛下。

回去的路上,荀嘉有些不理解,感叹道:“就这么点事怎么闹成这样?我看这半个花灯节的人都来了。”

李钦摆弄着刚才买来的花灯,“这波啊,是麻秆打狼两头怕。”

同坐在车里的张玉庭投来疑惑的眼神。

李钦问道:“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正常吃饭睡觉为我做护卫,突然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咸猪手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自己?”

张玉庭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办法。

李钦又问:“如果你有一天,什么都没做。但是突然被咸猪手骚扰了,你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咸猪手了,这东西一般都没什么证据。若是有证据,根据很多人的经验来说这都是别人下套了。你没有证据,对方说你撒谎。你有证据,对方说你故意下套。

还有可能会有像刚才那些公子一样‘正义’的人来指责你,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自己?”

张玉庭又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办法。

“不仅你没办法,大家都没办法。”李钦向荀嘉解释道:“所以才闹成这样。”

将荀嘉和林语兰送走。李钦回了宫,发现张玉庭竟然还跟在自己身后。她有些惊讶。

“怎么了?”

张玉庭冷着脸说道:“我刚才看到那个咸猪手了。”

“……确定么?”

“确定。”

“是谁?”

张玉庭肯定地说:“王家八公子,穿着王家特色的青衣长袍。”

他当时手里提着灯笼,看了很多遍,已经十分确定了。

“你是在哪看见的?”李钦记得他们可是离齐妍儿她们很近的。

“就在齐妍儿摊位附近。”

李钦有些惊讶,她问道:“之前吵架的是谁?”

“王家二公子和王家三公子。”

“这王八公子就看着他家哥哥在哪吵架自己就在人群里面躲着?”

“……不仅躲着,还和个姑娘吵起来了,说怕自己被冤枉。”

“啧啧啧。”李钦拉了拉衣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之前也见过那些公子哥儿,一个个穿得人模人样的,真是没想到。

“陛下,要去把它提到刑部么?”

“有关于这个的法?”

张玉庭想了一下,“如果是齐姑娘去告的话,很可能没有证据还被倒打一耙。如果是您去,那可能下面的官员为了讨好您直接把人就弄死了。”

李钦听到他这话倒是吓了一跳,“不至于吧。还是算了。那花灯会上的咸猪手绝对不止他一个人。齐姑娘本来就是为了提醒一下这个现象。若不是那些抠字眼找茬儿的哪有那么多事?虽然朕也讨厌这种现象,但也不至于为了这个让他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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