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壶铃(1 / 1)

《疯批小徐的竹马小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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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是不是认为,刚上7年级的学生,只会遵照父母的意愿去读书?课余时间做作业?放了学再接着上昂贵的补习班?

如果他们看到这一幕,大概就会改变脑子里刻板的印象了。徐仁宇感慨。

刚才,吴泰锡当着他们的面,用新出的摩托罗拉手机给自己爸爸打电话,说自己去补习班上课了。实际上呢?花钱不知道从哪个高中找来了一位丰满的姐姐,站在被反锁上门、只有他们几个在的教室后面跟着手机里播放的英文歌摇臀摆胯、搔首弄姿。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懂的都懂了,看四人小团体不以为意的模样,显然这种事情他们干了不止一次。

或许他们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想到这里,徐仁宇有点作呕。

“泰久,你觉得怎么样?”吴泰锡拿胳膊怼了怼毛泰久。

客观点说,这个女学生的容貌已经算是同年龄人中的佼佼者,加上会穿衣打扮,在她所在的学校应该属于被无数男学生追捧的那一类,但是毛泰久根本不为所动。他说:“就这?”

姜仁浩“呵呵”一笑:“有品位。”他眼光也高,其实也觉得这个姐姐跟之前见过的比,只能算一般,围着他转的女孩子比这个好看的也不少。

拿自己的手机敲了敲桌子,金学范对着那个姐姐大声说:“听到了没有,人家不满意呢!”

女孩儿咬了咬嘴唇,开始紧张起来,把手放到了自己校服上,跟着音乐里模拟亲热戏的拟音词“ahha,ahha......”的节奏解起了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在她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徐仁宇就后退了几步,大腿抵到桌角才停下,别开了脸。

如果在场的不是这几个人,如果不是女孩自甘堕落,为了自己的好学生形象,他可能还会去劝阻一下。现在,他们针对的是毛泰久,没有必要出头。

主要是,他觉得毛泰久这种人,轮不到他去出头。

女孩儿上半身的校服扣子解完了,她把衣服脱下,扔向了毛泰久。

一阵香风飘过来,毛泰久却往一边偏了偏头,让那件校服兜头罩住了身后的金学范。

她上身只有粉色的内衣了,跳舞的时候,最引人注目的的地方跟着颤动,腰肢摇曳,力与美兼具。

这却使毛泰久有点走神。他突然就想到了徐仁宇的腰。没这么些肉,要更瘦,更白,更细。顿觉索然无味。

浪费时间。他想走了。

还不待他转身,后背就被人推了一把,他不由自主往前跌了几步,刚站稳,那个女孩儿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放。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吴泰锡大拇指一刻不停地按下拍照键。

仙人跳?徐仁宇回过头来。

毛泰久没有挣扎,任那个女孩儿牵着他的手往自己上身露出来的地方摆弄。

“哈哈哈哈哈哈......”吴泰锡朝毛泰久摇了摇手机,眼见事成,金学范几人就得意地大笑起来。

“拍完了,还让我摸你?”毛泰久对女孩儿说,脸上不见半分忧惧。

女孩儿赶紧放开他的手,去金学范那里取回了校服,往身上套。

不出头不行了。徐仁宇叹了口气:“泰锡,跟泰久开这样的玩笑,已经是给学范出了气了,把照片删除了吧。”

“为什么要删除?我要留着它们,以防泰久不听话。”吴泰锡把手机塞回了校服裤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徐仁宇再次告诫自己。但他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毛泰久从自己的桌洞里取出了书包,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铁球模样但是有把手的东西,朝吴泰锡冲了过去。

“嘭!”伴随着一声闷响,铁球敲在了吴泰锡的右脸上,当时就把他砸得侧翻在了课桌上,嘴里的血不断溢出,流了一脖子。

天旋地转。

紧接着是上前阻止他的姜仁浩,也被一铁球撂倒,虽然他护住了脸,却被砸断了几根指骨,蹲在地上抱着手啊啊大叫,直到疼晕过去。

金学范和徐俊熙也许是因为讲义气,也许是因为门被反锁了一时开不了,一个去讲台拿粉笔盒,一个拿黑板擦和三角板,不断朝毛泰久投掷。

这些东西打到身上,力道比隔靴搔痒还不如,都被毛泰久毫不在意地拨开了。

毛泰久几步跑上讲台,他俩撒腿就开始在教室绕着桌椅躲避,但是没过多久,又被追上,一铁球撂倒一个。

吴泰锡恢复了一些神志,抖着手摸出手机,拨出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徐仁宇从小到大哪见过这阵仗,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女孩儿更是早就吓得在教室一角缩成一团,流着眼泪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在那些大人里,金助理居然是第一个破门而入出现在教室的,他带着人出现的时候,徐仁宇正拦腰抱着毛泰久,阻止他继续朝吴泰锡挥动铁球。

本来以他的力气,是根本阻止不了毛泰久的,谁知道在他抱上去的一瞬间,毛泰久就安静了下来。

徐仁宇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今天要是这几个家伙死在这里,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毛泰久拎着壶铃,说:“你叫来的?”

徐仁宇在他背后点了点头,温热的呼吸透过夏日轻薄的衣物传递到毛泰久身上,他眼中的疯狂已经不见了,拍了拍徐仁宇的手,“放开。”

发觉手背被他一拍沾上了粘腻,徐仁宇立刻反应过来那是鲜血,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蹲在地上一一试探了几个孩子的呼吸和脉搏,金助理松了口气,吩咐下属把人先送医,接着挨个给家长们打电话告知发生了什么事、孩子被送往了哪家医院,之后在家长的怒骂声中频频道歉,最后不慌不忙地挂断。

要不是他打电话道歉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光听他发出的惊慌失措的声音,还以为他真的满含一腔歉意呢。

徐仁宇从他的行为举止意识到一件事情:金助理轻车熟路,说明毛泰久出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回了。

都是伤人,还是......杀过人了?

思绪紊乱之时,手中忽然一沉,他条件反射用力托住,却被压得手臂一坠,上身一弯,低头一看,毛泰久把铁球放在了他手里。

毛泰久说:“这叫壶铃,我爸送了我很多,有5公斤、6公斤、8公斤、10公斤直到40公斤的,我喜欢铸铁的,这个轻,只有5公斤,就送你了。”

只带5公斤的是因为能塞进书包吗?

血乎刺啦的,腥臭难闻。但是洁癖的徐仁宇却极力扯出一个微笑:“谢谢泰久。”

拒绝可能会死。

夕阳西下,徐仁宇背着书包、捧着被他去厕所清理干净的壶铃,如同捧着一个□□,坐进了毛家的车。他的右手边,已经换了套干净衣服的毛泰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用以往的眼神盯他。

行驶途中,毛泰久突然开口道:“我教你用壶铃吧。”

“不了,不了,”徐仁宇摇摇头,“我就看看,回家就把它珍藏起来。”一日三炷香供着,祈祷自己别被你用这玩意儿锤杀了。

“哦。”珍藏。毛泰久似乎对这个词很满意,都没有计较他的拒绝。

等到了毛家,毛泰久先下了车,徐仁宇抱着壶铃,几经犹豫,还是问了副驾驶的金助理:“金助理,您有给我爸爸打电话说今天的事吗?”

金助理眨了眨眼:“啊,说了。徐会长问您有没有受伤,我说没有,他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会议,抽不开身,一有空就会来看你的。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大人们会处理的。”

撒谎。我爸爸哪有这么脉脉温情。这种失望又不是第一次了。徐仁宇乖乖地点头道谢,下了车。

他将手上的壶铃由抱改拎,随着走动的频率前后摆动了起来。

“呼”、“呼”、“呼”......壶铃发出连续不断的、沉重的、带动了空气流动的声音。

虽然还不趁手,但作为武器,它是合格的。

由于白天发生的事情,当天晚上徐仁宇噩梦连连。

先是梦见自己被毛泰久强留在毛家给他擦洗了一辈子壶铃,那些壶铃不管他用什么工具都擦不干净,从内而外不停渗血,擦得他身心俱疲,画面一转,又梦见幼时狩猎,爸爸抬枪射中了那头美丽的鹿,自己凑过去的时候却被濒死的鹿用巨大的鹿角顶穿腹部,小小的身体被举向了天空,源源不断的血流出,浇透了鹿角和鹿身,而爸爸却只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没有采取任何救助措施。至于徐志勋,早就尖叫着哭晕了。

其实这会儿是毛泰久把睡姿非常乖巧安分的他的腰给捁紧了,看他身体一颤,才稍稍放松,伸手去抚摸他头顶,想使他安定。等他恢复平稳的呼吸,就又把手放回了他腰间。

后来毛泰久也睡着了,噩梦就又开始了。

不是原始丛林森蚺绞杀吞食肉身,就是蜘蛛吐丝吸食体脂......

他身体的神经反射终于把自己给抖醒了。

毛泰久的胳膊把徐仁宇腰间的睡衣都勒出了一圈深深的凹陷,任他怎么掰都掰不开。

或许,我是应该跟着他练壶铃。徐仁宇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数羊,好不容易把自己哄睡了。

后半夜,毛泰久抱着他翻了个身,换了个睡姿。

徐仁宇:“......”又醒了。

昨天也没见你这么勒我啊?

我想回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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