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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遇袭了(1 / 1)

汤兆隆出去后,西惜脱了外衫往冷不拉碴的被窝里一钻,丝儿丝儿寒气直往她骨头缝里拧,躺了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

她仔细想了下,确实是自己过于无理取闹了。汤兆隆本就没做错什么,只不过被那满身骚臭的狐狸盯上了,他自己想必也是八百个不乐意。

想到这,西惜有些后悔了。她责怪自己的冲动,自己的口无遮拦,意气用事。她想她本不是那蛮不讲理的小女生,可每当碰到有关汤兆隆的事,她就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她被那刺骨的凉意冻了个寒颤,拽着被子紧紧往身上裹,可被子里的棉花受了潮,硬邦邦的,一点儿都暖和不起来。西惜不禁怀念起汤兆隆那热乎乎的身体,以前有他睡在自己身边,不管外头多冷,她都觉着暖烘烘的,就像被窝里点了个炉子。

她想跑李彪屋里把汤兆隆叫回来,可一想没准他都睡了,还是先凑合一宿,有啥事儿明儿再找他说吧。

西惜就这样在被子里瑟缩成一团,没一会儿就开始迷糊起来。在她快要沉入睡眠时,听到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西惜登时吓得清醒了,身体硬邦邦地僵在床上。她开始脑补接下来会发生的情节:几个男的破窗而入,那把刀抵着她脖子让她将钱财悉数交出,搞不好还会轮番玷污了自己的清白。

她刚想扯开喉咙喊人,就听到窗子“吧嗒”一声打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翻了进来。西惜赶紧闭了双眼,装睡。心道大哥啊,你想偷啥就自个儿拿吧,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可千万别伤害于我啊!

然而那个进来的人并没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只是走到床边,西惜感到一团人影覆盖了自己的身体。

随后,她听到一个男人低声说:“怎就一个女的?”

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后颈挨上个又冷又硬的东西,西惜身体一颤,惊得睁开了眼。一对暴戾凶狠的眼睛映入眼帘,一道长长的刀疤从上至下划过了那人的右眼。

西惜吓得“呜呜”挣扎起来。那人更用力地堵着她的嘴,手上的刀往前挨了些许,刀面紧紧挤着她的脖子,西惜感觉自己颚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嘘——敢叫我就杀了你!”

西惜大睁着眼睛,惊恐地盯着那人。她此刻脑海一片空白,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到了吗?”

西惜点了点头。

“你是谁?”那刀疤男说罢,将大手微微松开。

“我……我是……我是钟祖槐……”

那人听到这,眼神中的暴戾稍稍消退,手中攥着的刀也离开了西惜的脖颈,他接着道:“那汤兆隆如今身在何处啊?”

西惜心里一怔,虽说这时候她脑子不大活泛,但也猜出这是个来找她夫君麻烦的。她使劲儿转了转自己跟坨豆腐渣似的脑子,也没想到什么脱身的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我不知道……”

“他不和你一屋睡?”

“我俩今儿吵架了……我让他滚,他不知道滚哪儿了……”

那人眼中泛起一丝怀疑。西惜想他孤身一人,自己一个女人固然斗不过他,但倘若唤来其他人,那刀疤男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于是她滴溜转着眼珠,开始想方设法求救。

她见那刀疤男怔愣着,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原来抵着自己脖子的刀也放下了。心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呼救,更待何时?便深吸一口气儿,卯足了劲儿尖叫道:“救……”

可刚刚喊出一个字,嘴巴又被刀疤男重新堵上了,那人的眼神又恢复了凶狠,还腾起了一丝慌乱。

西惜还没来得及害怕,只听“嘭”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了,汤兆隆惊慌失措地出现在门口,见西惜被人挟持着,双眼登时就变得火红。他表情狰狞地看着刀疤男,仿佛想要将那人一口一口撕成碎片。

西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想难不成汤兆隆是有顺风耳加瞬移的法术?李彪的屋子在楼下东南角,而这屋子在东北角,刚刚她那声叫唤能不能传到那儿都说不定,汤兆隆又怎能瞬间赶到呢?

那人见着汤兆隆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咧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就在这时,窗子被重新撞开,跳进一群黑衣人。

西惜暗道不好,她本以为这刀疤男是自个儿来的,没成想还带了手下。她认为汤兆隆对付一个刀疤男不成问题,赤手空拳对付这一堆身手矫健的刺客可真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李彪呢,他怎么不跟着来?

几个黑衣人举剑朝着汤兆隆刺去,汤兆隆侧身一闪堪堪躲过,剑锋划过他的衣袖,将那上等的绸布撕扯成两半。汤兆隆想移动到西惜边上,但又不能不躲避黑衣人对他的袭击。

那刀疤男突然举起匕首,刺向西惜的喉咙。

这一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西惜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汤兆隆不管不顾地朝西惜冲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

几个黑衣人持剑刺向汤兆隆。

刀疤男嘴角弯成了个得意的弧度。

只听得“噗叽”一声,那声音就像一只软透了的柿子从高高的树上摔落在地,粉身碎骨汁肉飞溅。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西惜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然而入眼的一幕,却让她心摧肺裂。

只见刀疤男手中的匕首在距自己喉管一毫米处停了下来。而对面,两把利剑刺在了汤兆隆的身上。一把自身前贯穿了他的左肩,另一把自身后贯穿了他的腹部。殷红的液体汩汩流出,将他的一袭白袍晕染出片片血色的云朵。

月光下,两把剑渗着淡蓝色的光,那淡蓝的光刺痛了西惜的双目,刺得她眼前发黑。

汤兆隆冷冷地扫了眼两个持剑的黑衣人。那两人顿感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松了手。汤兆隆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一挥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拔了出来,甩在地上。他闷哼一声。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溅出来,衣袍几乎被完全染红。

这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那刀疤男使了个眼色,那群黑衣人便跟随他从窗口跃出,没了身影。

李彪带着一群护卫闯进屋内,见状,大惊失色。

汤兆隆缓慢地向西惜走去,脚步缓慢而又扎实,一步又一步,稳稳当当。

西惜已是泪流满面。她看到那人在她面前站定,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想触碰自己的脸颊,却在快要碰到时顿住。她凝望着那人的脸,想看他的表情,但泪水却糊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汤兆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便一口血喷涌而出,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他直直地仰面倒下,像棵被砍倒的树般,不像一捆稻草摔在地上,杂乱又无力,而像一棵树样倒下,挺拔又悲壮。

李彪大步上前接住了汤兆隆倒下的身子,伸手捂着他腹部的伤口,而鲜血却怎么都堵不住,从李彪的指缝中涌出。李彪向来波澜不惊的音色带了些颤抖,他扭头吩咐手下:“快去找大夫!”

西惜心如刀绞,她扑倒在汤兆隆身旁,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颊,揩掉他嘴边的血迹,却怎么也开不干净,涂了汤兆隆满下巴的红。

西惜泣不成声说:“阿隆……你别吓我……你不能有事啊……对不起……”

李彪镇定地对她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王妃莫要这般难过。”

西惜摇了摇头:“都是我害的……都怪我……”

大夫来了后,看了汤兆隆的伤势也是连连叹气。他只得先替他包扎了伤口,血很快就渗透了一层层纱布……西惜被“赶”出了屋子,大夫说她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去别处歇息下。他们在里面叮铃桄榔地忙活了一宿。直到天儿泛了鱼肚白,大夫才提个小药箱走了出来。

大夫说他尽力了,开了几服药,分外用和内服。至于能不能活,得看你夫君造化了。

西惜哭得更凶了。她听到那客栈老板娘张着那碎嘴冲别人说:“八成不是啥正经商人,还惹来了仇家,真晦气!”

西惜没空搭理那满嘴喷粪的老板娘。进了屋子坐到床边,端详着昏迷不醒的汤兆隆。

他脸上没一丁点儿血色,连嘴唇都白得跟雪似的。睡梦中的他蹙着双眉,极不舒服的样子。西惜摸了摸他的脸,趴在了床边,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他。

李彪进来了。西惜问他:“王爷昨儿没去你屋睡?”

“没。”

“那他睡哪了?”

“我昨晚想去个茅厕,结果看王爷在这屋门口坐着,就上来问他干嘛坐门口。王爷当时还骂我声儿太大了,说被您听着了定得赶他走。”

西惜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不听话地流了出来,她拿袖子往脸上胡乱一抹。

“王爷还说跟您吵架了,说您让他滚,他说:‘我哪儿能真滚啊,丢她一人儿在这屋我能放心?我就滚到这门口,在这儿睡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  某心:应该没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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