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杨大勇蹲(1 / 1)

这还是聂然第一次独自到陌生的城市,没有同行的人,在这座城市也没有认识的人。

她下了高铁后,先在导航软件上搜索本地的五星级酒店,从中挑了家看得顺眼的,再打车过去办理入住,让自己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没有立即去找树妖老头和大黑鱼,而是以落脚点为圆心,踩地皮,顺便逛美食和城市风景。

这里的桥梁修得非常有特色,一副恨不得修建到天上去的样子,其壮观超出聂然的想象和认知。公路、桥甚至还能从大楼里穿过去的,她也算是见识到了。

人山人海的城市,人气极旺,走在大街上很难看得到妖怪或鬼,抬头望去,除了人还是人,再就是各种车子和建筑物。聂然如果不用教主令配合通灵术,想把城里的妖怪找出来,得费不少功夫。

出乎聂然意料的是,她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杨大勇。

她端着冰粉刚走出步行街,忽然有股异样感从心底浮现,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便见到杨大勇正站在路口等红灯绿。大热的天,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脸遮得只露出双眼睛。

虽说如今很多城市都有雾霾,以前还有过疫情,大家出门都习惯戴口罩,可热成这样子的天气,又是在这么一个出名的火炉城市,杨大勇一个大咧咧的性子糙汉子,根本就不是出门会戴口罩的精致人。戴着口罩,都挡不住他满身的晦气和落魄,一看就是倒霉透顶相。

聂然都不知道自己注意到他,是因为血缘关系,还是因为杨大勇现在的衰样。

看到他倒霉,她还是挺兴灾乐祸的。

聂然加快两步,赶在变绿灯前来到杨大勇身边,说:“哟,好巧啊,你这么鬼鬼祟祟的,躲债呢?”除了躲债,没别的理由。

杨大勇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模样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娃看着自己。这长相,格外眼熟,但他有点没敢认。

聂然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因为要上学,经常穿校服,没现在这么气派。杨大勇很少正眼看她,在印象中也就是大概有这么一个人,后来,他死里逃生,才意识到自己有个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至于聂然的长相,他记得不是那么深刻。最重要的是聂然跟着伍慧在南市,怎么会出现在渝市?

可如果不是认识的,不会主动上来打招呼。杨大勇喊了声:“然然?”

聂然说:“叫聂大小姐,我跟你没那么熟。”

绿灯了,杨大勇却没过马路,而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聂然说:“出来玩啊,旅游。”

杨大勇“哦”了声,心想也是,伍慧现在有钱得很,又找了个有钱对象,孩子放暑假,给点钱让她出去玩长长见识,正常。他问:“你妈还好吧?”

聂然说:“挺好啊,结婚了,我爸对他可好了,现在还怀上二胎了。结婚的时候婚礼办得可热闹了,嫁妆值几千万呢。”羡慕不,眼红不,特别是你现在的衰样子,对比起来就更加大快人心了。

杨大勇又“哦”了声,表情有点挣扎和犹豫,问:“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聂然说:“我跟你不熟,没交情,不好借。”

杨大勇说:“你奶奶已经过世了,我也离婚了。我承包了一个大工程,结果开发商跑路了,工程款钱要不出来了,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我跟王老板合伙搞地下□□,没想到好多人买中,一下子要赔几百万,王老板卷了钱跑了。”他越说越可怜,狼狈得不行。

聂然说:“活该!”她顿了下,说:“你还是去庙里烧几支香吧,瞧你那满身晦气,我隔老远就看见了,要不然你以为你捂成这样子,我怎么把你认出来的?”她说完,转身欲走,犹豫了下,又回头补充句,“少造点孽,报应来了,没得好下场的。赌这东西,害人害己,走深了,就回不了头了。”

杨大勇的脸有点挂不住,说:“不借就不借,讲那么多做啥子嘛。”

聂然朝杨大勇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

杨大勇犹豫了下,悄悄地跟上了聂然。

聂然很是警觉,发现杨大勇一直跟着,也懒得搭理。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在杨大勇缺钱跑路的情况下,自己这么一通炫富,如果是遇到亡命徒而自己又没什么本事的话,八成小命都悬了。

不过,她倒是挺想看看杨大勇会不会朝自己下手。

聂然连着几项大的开销花出去,多的钱没有,小几百万还是有的。她现在能挣,花钱也大方。

她这趟出来,想着斩不平里那么大一个酒店可以拿来装东西,把自己的行李都塞进去了,结果,呵呵!把活物放进斩不平里,会石化,有保鲜效果,把衣服食品放进去,没两三天就全坏了。

聂然趁着炫富的功夫,便打车去商场,又是一通买买买。她都是挑的常买的牌子,从头买到脚,钱哗啦啦地往外花。

杨大勇偷偷跟在后面看着,等聂然买完衣服提着袋子走了,跑去打听价格,贵得吓人。

之后,他从高档西餐厅一直跟到了五星级酒店,心思百转千回。

他挣扎再三,出了酒店,给伍慧打电话,借钱。

伍慧都懵了。杨大勇找她借钱?脑子没坏吧。她连杨大勇为什么借钱都没问,直接回拒。

杨大勇说:“我遇到然然了。”

伍慧问:“然后呢?”

杨大勇说:“我找孩子借钱不太好吧。你知道她对我有意见,要是起了冲突,不小心伤到她,你说怎么办?”

伍慧直接挂了电话,回头便打电话给聂然,问她是不是遇到杨大勇了,顺便把杨大勇借钱的事告诉了聂然。

聂然说:“嗯,对啊,跟了我一路呢。我一路买买买,眼馋死他了。你是没瞧见他现在的衰相。”

伍慧说:“出门在外,你自己当心点。要不然,你现在就回。”

聂然说:“我还得去找爷爷的两个手下谈点事,这几天光顾着玩了,都没干正事,忙完就回。”

杨大勇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债主,让他们过来找聂然要钱。父债子还嘛!他现在是没钱了,但是伍慧和聂然都有钱,他们把聂然堵住,一定能要出钱来。

聂然在大瑶村里是横出了名的。他欠村子里的那些人的钱,都是几个小钱,欠着也就欠着了,村民们不敢来找聂然要钱,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关键是他欠的县城里的那些混子的赌债,要是被逮着,八成会被打残。聂然有本事,说不定能揍得那些人不敢再来要债。

他躲在暗处盯着,万一那些混混闹过分了,他还可以报警,不至于让聂然真吃什么大亏。

杨大勇算计得美,没敢露面,悄悄地躲在一旁。

聂然跟伍慧通完电话后,便给村里的小卖部老板娘打电话,聊聊八卦。

小卖部老板娘跟聂然向来是有话聊的,以前在大瑶村的时候,她就是聂然的八卦来源,如今好久没通话了,再加上杨大勇最近欠债跑路,县里都有人过来找他,小卖部老板娘聊起来滔滔不绝。

熊幺婆从医院出来就瘫痪了,杨大勇的老婆又跑了,她的两个女儿又早让她卖了,只剩下杨大勇照顾她。

刚开始两天还行,可瘫痪病人吃喝拉撒样样需要人照顾,吃饭得喂,拉屎尿尿全在床上,拉在裤子里、尿在裤子里都是常事。杨大勇照顾了两天,应付不过来,便想请人照顾,但没谁愿意去。

杨大勇又要跑工程又搞地下□□,经常不在家,熊幺婆饥一顿饱一顿,每天屎尿都糊在□□里,臭得不行,瘫痪了一个多月,就走了。

杨大勇跟王老板合伙搞□□买马,两人在县城、县城和村里都有搞,一个月赚十几万,两个月每人赚了三十多万,后来突然,好多人中,说是要赔好几百万,王老板直接卷钱带着全家跑了路。

杨大勇跟着也跑了。他家都让人砸了,家具也搬光了。给他干活的工人,还欠着工资没给,找不到杨大勇,大家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小卖部老板娘最后总结:“不是个东西!幸好你跟着你妈走了。”她又叮嘱句,“要是没啥子事,千万莫回来。你爷爷呢,找到没有?”

聂然说:“找到了。我妈前几天结婚,他还来了。”

小卖部老板娘也可八卦了,问:“你妈结婚了呀?是不是上次带回来的那个?”

聂然说:“是呀。”

小卖部老板娘说:“那挺好,那人长得一表人才,说话斯斯文文的,我看他好像多勤快的。”

两人又聊了通八卦,聂然又把姜豫一通夸,之后挂了电话,洗完澡便上床睡了。

她睡得正香,突然有人敲门,自称是警察查房。

聂然让他们等一下,换了衣服,打开门,便见一群男的堵在外面。

一群人一窝蜂地挤进来,问聂然是不是杨大勇的女娃子?说是杨大勇喊他们过来找她收账。

他们把买□□的单据拿出来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让聂然给钱。

有几个年轻的,把这屋子转了圈,之后跟领头的人说:“赵哥,有钱哟,在五星级酒店住套房,卫生间比老子的卧室都大。”

聂然拿起票据翻看了两下,闻言朝那叫赵哥的看过去,一眼瞥见他胳膊上的纹身是条大黑鱼,活灵活现的好像还能动。这条黑鱼跟她要找的黑鱼妖一模一样。她把单据放下,问:“你是水码头乌爷的手下?”

赵哥一愣,有点诧异,说:“哟,你娃娃还有点见识。那你应该晓得这个地头是我们乌爷的,你们两父女竟然敢跑到这头来,不晓得死活,识相的就赶快把钱还了。”

聂然把身份证摸出来,往茶几上一拍,说:“看清楚,我姓聂。给你们乌爷打电话,说我找他,喊他自己滚过来。”

赵哥拿起身份证,看到名字不姓杨,再拿着照片对比半天,想了想,问:“你妈姓啥子?”

聂然说:“我妈姓伍,我爷爷姓聂,我们家没得人姓杨的。”

赵哥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不由得慎重起来,毕竟能住这么贵酒店的女娃娃,家里头肯定不简单。他问:“你认识我们乌爷?”

聂然说:“你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赵哥想了想,先给自己的上头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姓聂,叫聂然,十七岁,是个女娃娃,看起来就很有钱,口气大得很,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娃。一个姓杨的,欠了我们好几百万,喊我们来找她收钱,结果……连姓都不是一个,怕是有坑。”

那边让他等着。

赵哥又坐回去,态度软和不少,说:“那等到嘛。”他又问:“杨大勇啷个喊我们来找你呢?”

聂然说:“你问杨大勇噻,他就在楼梯口防火门后头躲到的。”

都不用等赵哥给眼色,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当场冲了出去,直奔防火门。楼道里一阵喧哗,没过两分钟,便把杨大勇给推了进来。

赵哥起身,一脚踹在杨大勇的肚子上,痛得杨大勇爬都爬不起来。

聂然托着下巴看热闹,说:“杨大勇,我跟你讲过的嘛,少造点孽,报应来了没得好下场的。”

赵哥问:“你们认识?”

聂然点头,说:“认识啊,这人,他妈,差点把我掐死。过年前,他们母子俩合起伙来还想把我卖了,让我收拾了一顿,当时放了他一马,留了他一条命,今天……这不,见财起意。”

杨大勇蜷在地上捂住肚子直抽气,说:“赵哥,她真……真是我女儿,亲生的,只是从小过继给了村里的聂老头,她妈有钱,她也有钱。亲生父女,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找她要钱,一定有。不然,你打死我,我也给不上这钱。你们是要钱,又不是要命,是不是。”

他顿了下,又急声说:“打电话给她妈,一定有,要多少都能给。”

赵哥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马上接通,非常狗腿地喊,“万爷,怎么是您亲自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很慎重,“你听着,那是我们大小姐,乌爷都得听她的,明白了?”

赵哥连声说:“明白,明白。”

万爷说:“你转告大小姐,我和乌爷现在就赶过去,待会儿就到。”

赵哥应道:“好好好。”那边挂了电话,他的手都在哆嗦,告诉聂然,“大小姐,万爷说他跟乌爷现在就赶过来。”

聂然“嗯”了声,知道这群人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烦,于是果断地拿起手机,报警,举报这里有个聚众赌博输了之后欠债潜逃的。

赵哥:“……”

众人:“……”

聂然把票据收下,告诉他们,“这是证据。”

众人:“……”

杨大勇叫道:“我是你亲生老汉儿,你要送我去坐牢啊。”

聂然说:“哦,对了,你还故意拖欠农民工工资潜逃,这个也是要坐牢的。”

杨大勇:“……”

派出所离这里近,来得很快。

执夜班的民警进来后,见到一屋子人,其中还有身上纹满纹身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吓了一大跳。

聂然介绍:“这些都是债主,追债追到我这里来了。这个,杨大勇,搞□□赌博,欠人好几百万跑了。”她把他们买□□的存根递过去,说:“这是证据。”

赵哥他们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全都是一副讨债不成的委屈模样。

杨大勇难以置信地看着聂然,说:“我是你亲生老汉儿,你竟然……竟然这么害老子。”

聂然轻哧一声,懒得跟他费口水。

民警做完记录,让聂然签字,便带走了杨大勇。

民警离开,门刚关上,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赵哥的一个手下打开门,见到站了两个人,侧身让开。

这两人,一个长得黑瘦精干,相貌很普通,乍然看起来有点像干苦力出身。他的身后左侧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文质彬彬的,还戴着眼镜。

赵哥只听过名头,没见过本人,不知道他们长得是圆是扁,但能猜到两人身份,恭敬地站在一旁,没敢说话。

他们进屋后,顺便把门带上。

聂然认出黑瘦的那个是黑鱼,估计另一个就是万爷了,看起来也像是妖。

黑鱼妖恭恭敬敬地站在聂然跟前,喊道:“大小姐,小的管教手下不严,冲撞到您,请恕罪。”

聂然对赵哥说:“你们可以走了。”

赵哥应了声:“哎”,向黑鱼和万爷告辞,带着跟来的这些人溜走了。

聂然等他们出了门,问:“你们这是养的马仔还是收的教徒呀?”

黑鱼可是知道左护法锦毛虎的下场有多惨,也知道大小姐拜进了道门,跟教主以前那时候不一样了,不过时代也不一样了。他按照打听到的聂然的性子,挑好听的说,“我做了点谋生的小生意,雇了些员工。我们以前是船帮,有好多是撑船拉纤的,后来船都改成机械的了,不用人力拉纤了,就改行搞点船运运输、卖卖鱼什么的,再就是承包点菜市场什么的。大家有个行会,做生意能方便些。”

聂然把教主令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黑鱼见到令牌,立即跪地叩头,叩得可用力地,砰砰作响。

聂然挺不习惯的看人这么磕头的,可人家拜的不是她,是令牌。她让黑鱼起身,说:“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三件事。一个,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害人,给你们重新立个规矩,我的规矩也简单,就按照律法走就行了。”

黑鱼应了声:“是。”

聂然说:“第二件事是人口普查,给你们现有的教众做个登记。第三,你帮我打听封妖窟里逃出来的那些大妖去了哪里,还有顶着通灵教名头作乱的有哪些,能抓住的,抓住送到我这来。抓到这些妖怪,如果有缴获,你们留一半,上交一半。如果联系不上我,可以找花狸或狗哥。”

黑鱼问:“那往后我们每年给多少孝敬?”

这个聂然还没想过呢。她说道:“先暂时照旧吧。”

黑鱼应道:“是。”

收钱的事,聂然还是很乐意的。她当即把自己的账号给了黑鱼,又说:“那现在说说,你们这边有哪些搞事作乱的妖。”

黑鱼立即想到一个地方,问聂然:“您知道鬼洞吧?”

?鬼洞?什么鬼?聂然不知道啊。她不动声色地说,“你说说。”

黑鱼说:“就在渝市有个叫塘村的地方,有个山洞,入口很窄,只有一米来高,但里面很大,岔洞极多,有大量的蝙蝠和尸体。以前白莲教作乱的时候,有一支逃兵逃进去,遭到清剿,官兵怕进去后遇到埋伏,于是就堵住洞口放火,把里面的人熏死在了里面。那山洞死的人太多,阴气很重,就被当地人称为鬼洞。”

聂然问:“然后呢?”

黑鱼说:“村里的人怕孩子进去出事,就把洞封起来了,基本上没有人去,但是,最近又闹出了动静。老万去看过,说里面有东西,他差点吃大亏,不确定是什么。”

聂然轻轻点头。她不确定里面是真的有东西,还是黑鱼要挖坑,决定叫上百万和师父一起去看看再说。反正他们仨联手,想吃亏也不容易。她忽然想起一事,问:“他们为什么叫你舵爷?是船舵的意思吗?”

黑鱼说:“我这里属于渝堂水码头分舵,但堂口没有了,只剩下水码头分舵,我是舵主,所以被称为舵爷。”

聂然懂了,还是帮会那一套呗。

她说道:“行了,没什么事了。你这几天找个方便的时间把底下的人都聚起来,重新做个人口普查登记。”

黑鱼有点顾虑,说:“一下子聚太多,容易引起宗教局那边的注意。”

聂然说:“那正好让他们过来给你们□□件,省得回头把你们当成冒名顶替的误伤了。”

黑鱼被噎了把,应道:“是。”

聂然问:“还有事吗?”

黑鱼说:“没有了。”

聂然挥手,说:“再见,晚安。”

黑鱼拱拱手,带着身后的两人告辞,走人。

他们出了酒店,上了车,一直开出去一段后,才说起这事。

万爷说:“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要重整通灵教吗?咱们逍遥自在多少年了,突然之间供个祖宗。”

黑鱼说:“花钱保平安吧。入教还是有好处的,入了教,甭管是上天还是入地,教主都能找得到你,但是,哪天你要是出事了,只要教主想,他上天入地也能把你捞出来,虽说受点约束,得听差遣,但也算有个靠山。”最重要的是,教主放出封妖窟镇狱火拿着令牌出来收拾通灵教,后面又有洞天观跟麒麟兽撑腰,胳膊掰不过大腿,杠下去容易吃血亏。

他是水里的,跟锦毛虎一个山里的凑不到一堆,是自个儿立的山头。锦毛虎作大死,他可没有。当初追随教主的,如今剩下的没几个了,他知道的还不够两个巴掌的数,活着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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