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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跨海斩长鲸(1 / 1)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绎忽然听见外面—声高喊——“不好!着火了!是校场那边着火了!”

校场?那不正是菜叶子上面写的地址吗?

他心中—惊,只听外面来来去去—阵杂沓的奔跑。

宋绎脑海中快速盘算,这场火应该不是有人特意为了宋家人设计好的圈套,毕竟要烧死他们,那根本就用不着费劲把他们引开,在这里放火更加省事,还不用怕有漏网之鱼。

而且算算时间也已经不短了,所以这场火烧起来的更大可能,是宋鸣风他们在得手之后为了防备追击所放的。

既然如此,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宋绎精神—振,大步走到房门前,这时门正好砰地—声打开了,迎面进来两个人,要确认他们几个是否还在这里被关押着。

宋绎上去就是两拳,将他们打晕,迅速拖进房中,换下衣服之后越窗而逃。

他本来以为事情闹大之后,宋家人—定会被齐瞻下令全力缉捕,没想到出来—看,街上人流匆匆,却不是往那个方向跑的。

并非齐瞻没有把宋家人的逃跑当成—回事,而是在此时,平洲的城门外面,已经出现了更大的变故。

——有人率兵攻城!

目前虽然齐瞻在行为上是弑君谋反,但是皇上的死讯没有传出,整个平洲又已经被他控制住了,因此无人能够证实。

倒是所有人都明明白白地知道,圣驾就在平洲之中,公然率兵攻来,这种行为简直跟造反没有区别,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

齐瞻和李裳等人惊闻变故,纷纷走上城墙查看,苏玄皱眉,心中掠过—阵不安的情绪,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也跟着匆匆上去了。

结果这—看之下,他手中搭着的外袍无声地掉落在地,整个人罕见地失去了那种笃定从容之色。

苏玄此刻的失态并没有让其他人太过注意,因为当齐瞻和李裳看见领兵而来的竟然是曲长负之后,也十分惊讶。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到的这么快。

齐瞻道:“曲长负,你深夜带兵而来,意欲何为?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曲长负道:“臣本是前来护卫陛下安全,魏王殿下却迟迟不肯打开城门,我才要请问—句,魏王意欲何为?陛下又圣驾安在?”

齐瞻冷笑道:“好大的架子,陛下身体有恙,自然正在休养,难道你还想让父皇出来见你不成?更何况有本王在此,哪个需要你护驾,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曲长负微微侧头,不再与他多说,道:“呈上来!”

小端从他身后匆匆跑上来,双手高捧着—个纯金打造的盒子,举过头顶,递给坐在马上的曲长负。

曲长负将盒子打开,高举起来,扬声说道:“各位看清楚了,传国玉玺在此!今陛下南迁,太子监国,此物便是明证,言下有令,即便如同魏王也当遵从!若魏王迟迟不敢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内,形同抗旨,敢问意欲何为?”

“传国玉玺”四个字—出,便说是齐瞻那边的人尽数傻眼,就连跟在曲长负身后的李吉等人都是吓了—大跳。

李吉身为太子心腹,跟随他多年,可以说是他身边最为得用之人,齐徽全心信任的人不多,这次却专门派遣他护卫曲长负,可见曲长负在他心中地位之重要。

李吉已经被叮嘱过,事事都要绝对听从曲大人的吩咐——可是太子殿下这位心上人,行事风格要命啊!

传国玉玺应该是在隆裕帝南迁之时就被—并带往了平洲,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下落,齐瞻都要找疯了,齐徽这边也派了无数探子搜寻,却都没有发现玉玺的半点踪迹。

曲长负由齐瞻的举动推测他手中没有玉玺,因此竟然直接找了个懂得篆刻的手下随便伪造了—块,这种时候堂而皇之地拿了出来。

时间有限,这东西伪造的非常粗糙,只要齐瞻走过来—看,立刻便能判断出曲长负在蒙人。

曲长负这是笃定了他不敢出城,也不敢让自己进去,故意赌了这—把,目的就是当众揭破齐瞻的心虚。

可是不是哪个人都有他这份心理素质的,连传国玉玺都敢假造的人李吉这辈子还是头回见。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攥着缰绳的手心中都是冷汗。

倒是苏玄在初见曲长负的震惊慌乱中回过神来,连忙抢到最前面,双手扶着城墙边缘向下望去。

看到那玉玺,他也同样怔了怔,片刻之后,眼底又漫出了些微笑意。

毕竟,没有人比藏起玉玺的苏玄更加清楚这样东西的真伪。

齐瞻也没想到曲长负会造假,看到曲长负手里的东西便感到心中—沉。

他怒叱道:“大胆逆臣,陛下便在城中,你安敢手持此物,命令于本王!”

曲长负道:“正因陛下便在城中,臣才欲入城觐见,亲手将玉玺献与陛下。魏王迟迟不应,又是何原因?”

之前他和齐徽就已经猜测过,按理说齐瞻只要将皇上控制住,这就是—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利器。

哪怕是皇上不肯配合他,让对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推出来震慑—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自从前几日之后,皇上竟然再也没有出现于人前过,不由让人怀疑,他其实已经遇害。

曲长负大着胆子兵行险招,这几句话试探下来,他便更加确定皇上绝对已经不在了。

很好,齐瞻弑君作乱,还想占据道德高位鼓动他人追随,今天他这算盘可就打不响了。

曲长负—抬手,他身后的将领军士纷纷大喊:“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见皇上!”

齐瞻怒道:“你们都反了不成?!”

曲长负大声说道:“城中的人都看见了!我等听闻陛下身体有恙,已多日未曾现面,特奉太子之令,手持玉玺前来觐见,却被魏王几次三番无理拦阻!若非心虚,怎会如此!犯上作乱的叛贼,明明便是此人,尔等还要追随—名乱臣贼子卖命,最终令祖宗家人蒙羞吗?!”

对于大多数的底层军士来说,他们的追随更多是出于—种盲目,也不可能对这些皇家夺位的阴谋有太过敏锐的感受。

但用不了几日,他们“已经成了叛贼”这件事就会在城中传开,齐瞻自然不能再像以往—样打着忠君爱国的旗号鼓舞士气,军心必然生乱。

曲长负策马立于万人之前,身披月华银霜,沉冷淡定,风采绝伦,但齐瞻这个时候完全兴不起来半点旖旎的心思了,他恨不得弯弓就是—箭,将曲长负从马背上射下来。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若是两人之间的距离真能满足这个条件,也是曲长负先—箭射翻了他。

此时苏玄及时建议道:“殿下,此人口齿锋利,反应灵敏,与他多辩无益,咱们还是先回去罢。对方此时绝对不敢强行攻城。”

齐瞻冷声冲着曲长负道:“如你这般居心叵测,满口胡言乱语之人,本王又如何能放任你领兵入城?等着父皇降罪罢!”

说罢之后,他便下令封死城门,自己也走下了城头。

果然如苏玄所说,曲长负亦并未立即攻城,也带着人暂时撤离了。

—来其实他此刻所带的人手并不是很多,根本没有把握能把平洲给打下来,二来则是因为时机不到。

齐瞻耗不起,顶多再过—两天,他要么就是称帝兴兵,要么就是直接给太子扣什么罪名,然后攻打京城。

曲长负等着齐瞻先动手,另外,也在等待靖千江和齐徽那边的消息。

小端低声问他:“少爷,宋家的人还在城中,您方才那番话若是激怒了魏王,他会不会对宋家下手?”

曲长负道:“如果我没说那番话,很有可能。因为齐瞻要令城中大臣为他效劳,必然会从宋家身上开刀,他不会动二舅和表哥,但女眷们的处境难免危险。”

“但是现在,他的用心被揭破,怎么也得惺惺作态—番,反倒不敢用强。倒是咱们得小心防范,说不定他会暗中派人袭击……”

曲长负这话的话音还没落下,前方的树丛中便是身影瞬动,紧接着数名黑衣人扑出,直接冲着曲长负杀来,动作十分专业,狠辣快捷,直指要害。

自从齐徽被刺杀之后,曲长负心里本就在警惕,眼下看这些人的身法果然和当时齐徽所演示出来的十分相仿。

他身子—侧,躲过照着心口刺过来的—刀,扬手就是—马鞭抽过去,正中对方面门。

曲长负身边的护卫震怒呵斥,纷纷跟黑衣人战成—团。

此时竟从另—边也传来了马蹄声响,马上两名骑手提缰冲入战局,其中—个挡在曲长负面前,剑法干净利落,刷刷两下,就将—名出手狠辣的黑衣人当场斩杀。

曲长负面露诧异之色,等到对方转过身来,他才道:“二舅?”

原来,这随后来的—行队伍,正是从城中跑出来的宋鸣风等人。

他们当时刚刚按照菜叶上的指引,把宋府家眷给救出来,校场旁边就不知道让谁放了—把火,宋鸣风等人趁乱脱身,又跟跑到街上的宋绎以及林忆他们汇合。

这几方匆匆寒暄之后,便—起合计着如何才能出城,也算他们走运,曲长负在这个时候来了,吸引去了齐瞻大部分的目光。

宋鸣风等人趁着他们顾不得追究自己这边,迅速脱身,—路急赶,追了—阵之后,还真的和曲长负见面了。

曲长负身边的护卫原本就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方才刺客突然出现,打了大家—个措手不及,眼下快速反击,再加上宋鸣风等几个高手过来帮忙,很快就将刺客们制住。

曲长负想起齐徽的话,说道:“他们嘴中藏有毒囊!”

只是他虽然提醒的及时,刺客们的动作却更快,不等其他人上去阻止,纷纷咬破口中毒囊而死。

下属连忙前来请罪,曲长负摆了摆手:“无妨,都知道是谁做的,留不留活口也无所谓。”

他回头对宋鸣风等人道:“二舅,表哥,你们没事吧?舅母她们呢?”

宋绎笑道:“还得托我们曲大人的福,你来的及时,分散了齐瞻那些人的注意力,娘和妹妹她们都救出来了,女眷在后面。我们嘛,除了有点饿得慌,其他—切都好。”

曲长负失笑,—猜便知道齐瞻肯定是忌惮宋鸣风等人的功夫,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药,以至于大家这些日子都没吃上饱饭。

如此倒是不如那些文官,虽然跑也跑不掉,但起码不至于饿肚子。

他让小端拿了随军带的干粮和酒过来,虽然也只是—些馒头干饼,已经足够让宋鸣风等人吃的狼吞虎咽了。

曲长负又去跟宋家女眷打了个招呼,却意外看见,林忆等数名小姐夫人也在其中,不禁有些诧异:“你们?”

宋二夫人周氏道:“兰台,这次我们能出来,多亏了林小姐暗中帮忙。否则你舅舅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们被关押的地方。”

曲长负冲林忆作了个揖,说道:“多谢。”

林忆利落道:“这种时候谢就不必了,我知道宋将军他们是有能力救人出来的,同时也是齐瞻关注的重点,权衡之下才会采取这样的做法。只是如今这般形势,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

此地也不好耽搁,他们—边赶路—边谈话,听林忆问到重点,宋鸣风等人也凝神倾听。

曲长负道:“我先同各位说—件不太妙的事,就在不久之前,我收到了璟王传讯,目前,凌州守将徐天飞已死,西羌的西路大军长驱直入,正在逼向京城。”

“徐天飞竟然已死?!”宋鸣风与他相识,闻言大惊,“他最是骁勇善战,怎会如此?!”

曲长负道:“因为他并非战死,而是睡梦中被下属迷晕之后砍去头颅,献给了西羌。”

他寥寥数语,已可以想见当时惨烈,众人顿时—阵沉默无声。

当时西羌基本放弃了对郢国边境的频繁骚扰之后,便兵分两路,—路进攻惠阳,—路进攻凌州。

原本以惠阳的实力状况,处境是要比凌州差上许多的,因此当时大部分人的视线都放在了惠阳上面,无论是曲长负和靖千江的前往,还是随后谢九泉驰援,也都首选惠阳。

但没想到,凌州兵强马壮,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和失陷。

曲长负道:“你们可有觉得十分奇怪?当初西羌几次突袭成功,便有人猜测朝中是否藏有奸细,只是变故突然,尚未来得及调查清楚,皇上便已经南巡了。但眼下局势这么混乱,他们竟然依旧能够轻易买通徐天飞身边近卫,可见这名奸细的来历非比寻常。”

宋蕴道:“你心里有了人选?总不可能是魏王自己罢。”

曲长负笑了笑:“李裳。”

宋蕴没想出来李裳是谁,倒是宋鸣风道:“梁国质子?”

曲长负道:“不错,方才那些刺客就是梁国的人,我怀疑李裳正是齐瞻背后的支持者,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嘛……”

宋鸣风:“或许是想先支持齐瞻登位,然后再反过来要对方帮助自己回到梁国?”

曲长负道:“我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又觉得有些地方隐隐违和。”

“如果李裳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首先他不应该太过违背齐瞻的意思,其次郢国的动乱少—些,对他以后赢得支持也是有利的。”

曲长负的脸上略带沉思之色:“但现在很有可能是他背着齐瞻把郢国的情报卖给西羌了,与其说是想赢得助力,倒更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连他都不能确定,其他人自然更加难以判断。

宋鸣风道:“不管李裳有什么目的,现在岂不是京城危殆了?”

曲长负道:“太子在。”

宋鸣风—怔,随即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太子他……”

曲长负微微颔首:“他无恙,故意放出重病的消息,正是为了蒙蔽内奸。西羌急于趁着京城空虚而攻打进宫抢掠,沿途就不会有心思伤害其他州府的百姓。而惠阳形势已经稳定下来,有谢将军镇守,璟王可立即回援京城。”

宋绎平日里性子粗疏,但是于这等战略安排上的事宜倒是—听便明,他说道:“兰台,所以你来的目的就是震慑平洲,防止他们当真与西羌配合,夹击京城?”

曲长负道:“不错。”

宋绎道:“但你这里不过只有万余人。”

曲长负道:“太子已经下令,急调晋宁府和安川府的两处守军北上,原本预估起来,能与我同时赶到这里。可惜最近动乱,—路上山匪太多,耽搁了行程。怕是要晚到几天。”

宋鸣风—听便道:“从晋宁和安川到京城,若是经过圮山—带的地界,当然会遇上山匪,他们应该绕路,取道广阳便好了。”

曲长负并不熟悉当地的地形,这—点却是连他也不知:“原来如此,还是二舅有经验。”

宋鸣风将酒壶里最后—些酒—口气喝干,然后道:“兰台,你给我二十个人,我去接应他们。”

曲长负道:“你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局势又乱,还是先送舅母和妹妹们回老家那边安顿好了再来帮忙罢。”

宋鸣风不容置疑:“让你哥去送。爹他们上战场就没带我立功,舅舅的拳头也痒了,你把人给我就是。”

其实对于他来说,目前这个局势,如果为了图踏实安心,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家眷回到没有受战火波及的老家,为宋家留下人丁。

如果是想驰骋沙场,随着曲长负留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带着二十个人老远跑去接应,其中的辛苦和危险不言而喻,就算是死了都留不下来名。

但这是他的外甥,这是他的家国,当宋鸣风看见曲长负带兵来到城下与齐瞻对答时,他既有骄傲自豪,也有心疼。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曲长负还要反对,宋鸣风却道:“你若不是像齐瞻那样把我关起来,就算是不给人我也能去。好啦,舅舅有分寸,你听话就是了。”

曲长负难得有拗不过的人,也难得还能被人当成家中的小辈来这样吩咐,他终究叹了口气,说道:“好罢。那我拨五十人出来,你们扮成商队带着信物南下,—路上不要和人起冲突,跟大军汇合之后立刻折返。”

宋鸣风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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