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争执(1 / 1)

小福子在庄子里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见到南嘉说的出耳了。他一边给贝勒府里的师傅常胜送消息,一边更加精细的照料这些银耳。

常胜得了消息不敢耽搁直接来求见南嘉。

“格格,好消息啊,您种银耳的法子成了。”

见着常胜脸上的兴奋,南嘉心里安稳了些,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工夫。

“常公公,你先让小福子继续按我说的做,后期的菌种培养也要跟的上,等这一季采摘了紧接着就能种下一季了。”

“这………这还能连种?”

“当然能连种,野生银耳的采摘时间有多久,咱们就能种多久。而且这种菌子类的作物成熟期都是很快的,庄子里种的银耳最多半个月后就能收获了。”南嘉解释道。

这也就是现在的温度条件达不到,人工种植银耳只能按照自然的节气播种采摘。若是能建造出温度恒定的温棚,一年四季都是可以种植的。

不过这个时代已经有温棚的使用了,一般都是富贵人家建了当做花房用。说起来贝勒府上也是有的,只是她没有去看过而已。以后她庄子里的种植规模扩大倒是可以考虑建造这么一座。

常胜不知道南嘉心里的规划,只听到能连种时面上浮现出一丝惊喜。

他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见识,但也知道银耳可是好东西啊。本来一年收一次他们格格都能赚许多,要是能连中那最后的利益可就大了去了。

常胜来不及多想,给南嘉行了礼就匆匆退出去安顿小福子去了。

南嘉想着事情能这么顺利还多亏了胤禛的恩典,她扬声唤了香橼进来,吩咐道:“你去找苏公公,就说我有事要与贝勒爷说,让他代为通传一声。”

胤禛这几日忙着朝务,每日早出晚归,大多时候都是歇在前院书房里的,南嘉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他了。

现在有事找人,只能提前与苏培盛说了,等他禀报给胤禛。

“是,格格,奴婢这就去。”香橼领命下去。

傍晚时,南嘉看着屋外的天色渐渐变暗,吩咐香橼准备晚膳。今日她让香橼找了苏培盛,晚上胤禛一定会来的。

虽是开春了,但天气还是寒凉不已,这种天气最适合吃锅子了。

南嘉让人做了个清汤锅底,待会儿可以涮羊肉吃,这是胤禛清淡的口味里唯一能接受的吃法。

厨房的人手脚麻利的端了汤锅架在桌子上,其余菜色也都慢慢的上齐了。

可惜南嘉等了许久,锅里的汤汁都熬干了,也没有等到胤禛的身影。

“让常胜去瞧瞧,是不是贝勒爷又出府了?”

她之前明明得到消息说胤禛已经回府了,按说这个时间早该来了。

常胜领命退出去,余嬷嬷有些忧虑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想了想笑着道:“格格,这锅子里的汤要熬干了,奴婢着人再换一锅吧。”

南嘉看了看面前冒着热气的铜锅,点头道:“也好。”

锅子刚被端走不久,常胜就脚步匆匆的进来了。路过余嬷嬷时,他有些为难的给余嬷嬷使了个眼色。余嬷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南嘉毫无所觉,瞧见常胜进来,随意的翻过一页书,问道:“贝勒爷呢,可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回格格的话,贝勒爷他……”常胜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但想着格格的性子只好继续道:“贝勒爷他被福晋的人请走了。是奴才去晚了一步,请格格恕罪。”

贝勒爷确实是与他前后脚离开的。常胜有些自责,若是他提前去些时候,定能让贝勒爷知道格格还在等他用膳,格格此时就不会失望了。

事实上,常胜想错了,南嘉现在可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情绪。在知道胤禛是被乌拉那拉氏截走的,她下意识想到的是乌拉那拉氏要做什么。

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没有思索太久她就知道乌拉那拉氏这是主动找胤禛低头了。

想来也是时候了,毕竟从年宴至今胤禛因着她被人蓄意冲撞的事已经冷落乌拉那拉氏够许久了。

乌拉那拉氏是个善于抓住时机的人,此时必定是有什么契机能让她与胤禛和解,这才请了人过去。

虽然早就知道胤禛早晚都会去正院见乌拉那拉氏,但此刻南嘉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自己兴冲冲的找人分享喜悦,最后却是兜头一盆凉水,换谁都会有些情绪吧!

她这会儿再没了看书的心思,默默坐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小腹中里的胎动。自从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后,就经常能感觉到孩子的胎动。

在余嬷嬷等人担忧的眼神下,南嘉将手轻轻放在腹部感受了一会儿,心情稍平复了些。

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负面情绪,南嘉感到有些饿了。

“嬷嬷,让厨房换个牛油红汤来,我饿了。”

余嬷嬷闻言心里一喜,想吃饭就好。妇人孕期情绪不稳定,她真怕格格因着这事想不开,自哀自伤,连累了肚子里的小主子。

余嬷嬷亲自去厨房催促让他们做快些,生怕晚了格格就不想吃了。

南嘉撂过心里的不快,开始用饭时正院里的气氛却是一片压抑。

胤禛瞧着坐在一旁自诉委屈的乌拉那拉氏,眼里一片阴沉。

苏培盛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吓得心肝乱颤,偏乌拉那拉氏还不自所觉,一心想问出自己这些时日倍受冷落的原因。

实际上,乌拉那拉氏不是察觉不到胤禛的不快,只是这会儿她自觉自己占理,又主动低头与胤禛和好,心里既委屈又伤情,她希望自己的苦衷能被胤禛所知。

“贝勒爷,妾身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为您打理家事,抚育子嗣,便是后宅的那些妾氏不安份,妾身也是大度的没有一丝计较,为的就是给您分忧。妾身与您这么些年的夫妻情分,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为着妾身的一个疏忽就给妾身这么大的难堪呢?”

乌拉那拉氏说到最后,眼神里不□□露出了一丝怨怼,只觉自己这么多年对胤禛的苦心都白费了。

胤禛听到这些狡辩的话顿时怒气横生,他声音冷硬道:“哼,爷还以为你请爷来是知道悔改了,却不想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竟然敢倒打一耙,指责自己待她薄情。

“贝勒爷,”乌拉那拉氏的声音蓦然提高:“您口口声声说妾身有罪,请问妾身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您如此说?”

“呵!”

乌拉那拉氏的咄咄逼人,让胤禛心里升起一抹讽刺。自己千方百计的维护其名声的人,却是将自己当成一个什么都蒙在鼓里的傻子。

“福晋做了什么自己难道不知吗?年宴上冲撞索卓罗氏的那个丫头虽然什么都不敢说,爷却查到她的家人都已经失踪了,而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乌拉那拉家的管事。”

胤禛只露出这么一句,乌拉那拉氏的心态瞬间一颤。她没想到胤禛竟然能查到这些,明明家里已经向她保证了这件事情的所有痕迹都已经被抹除了。如此她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吐露心声。

“怎么,现在福晋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胤禛讥讽道。

乌拉那拉氏虽是自己的结发之妻,但却妄图蒙蔽自己,对自己起了怨怼之心,胤禛这会儿自然再不会顾虑什么夫妻情分。

夫为妻纲,更何况他是皇上的儿子,身份尊贵,妻子说到底也只是他的下臣而已。一个下臣胆敢以下犯上,挑衅自己的威严,胤禛自然不能允许。

乌拉那拉氏已经从胤禛此时的态度中隐隐明白,她这次是冒失了。原以为她态度强势些就能让胤禛更加觉得她是被冤枉的。却不想胤禛根本不为所动。

也是胤禛平日里太过重规矩了,让乌拉那拉氏这个正妻以为只要她站在规矩的一方,终能让胤禛妥协。

这么些年的上位者生活,让她忘了,胤禛作为皇子贵胄,终归有别人不能触摸的逆鳞。

她不敢再露出一丝埋怨之意,但也不能老实承认,只继续哭诉道:“贝勒爷,妾身真是冤枉啊,您是知道的,妾身一向将府里的孩子视如己出与弘晖一样看待,怎么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呢?”

“哦?那乌拉那拉氏家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爷冤枉你的不成?”

这………

提起这个乌拉那拉氏不禁语塞,只能含糊道:“贝勒爷明鉴,妾身一个出嫁女哪里能知道娘家的事呢。或许就是个误会呢……”

她说着抬起头瞧向胤禛,见他一脸的讽色,知道这话没有说服力,又忙道:“也或许是妾身的娘家人见索卓罗氏太过受宠,担心妾身这才一时做下错事………”

“哼!爷不过是宠幸了个妾室,乌拉那拉氏家就敢如此不满。怎么,难道乌拉那拉家想让爷弃后宅于不顾,只独宠你一人吗?”

乌拉那拉氏被胤禛的话吓得心神俱裂,忙匍匐在地哑声道:“贝勒爷明鉴,妾身与乌拉那拉家万万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啊!”

“你还知道大逆不道。”胤禛忍不住将桌上的茶杯拂下桌子。

接着厉声道:“你平日里使的那些手段爷不是不知道,但念及你与爷是年少结发夫妻,又是弘晖生母,爷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你折腾。可你不但不知反省,还变本加厉。不仅对后宅妾室毫无宽容度量,更是敢勾结乌拉那拉家将手伸到爷的子嗣身上。你让爷如何容得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们,明天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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