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与黑心莲互换身体后 > 26、牢笼与枷锁(4)

26、牢笼与枷锁(4)(1 / 1)

“赵哥哥,你慢些走。”凌柒柒穿着身粉色纱裙,藕臂一环,拉住了正往比试场地赶的赵曦言。

“前面人就多了,还是保持些距离。”赵曦言无奈的说,“让他们看到了不太好。”

“不要,”凌柒柒嘟着嘴,“我们已经是合籍的道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少恋爱脑的新婚女子总想把床帏内的甜蜜展露给外人。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是天下人。

赵曦言头一次动凡心,动的还算比较波折。他起初是没注意到凌柒柒的,她对他来讲,同扶摇派其他弟子一样,只是个暂时的访问者。

可爱情来的太快,那日在观心堂,为了不让凌柒柒跑出去打扰师弟与玉菀剑仙独处,他牵着凌柒柒的手在书架后躲了许久。

自此,再见凌柒柒时,心里总是怪怪的。

再后来,姜菀让他欣赏美的来源时,他便鬼使神差的一眼入心,再加上师弟讲清楚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后,情愫便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日日难忘,夜夜迟眠。

他很痛苦,自己心仪的姑娘眼中连他的影子都没有。

可当他拿着追踪符找到在后山抱着树,正在瑟瑟发抖的凌柒柒时,她的眼中只有他。

两个小年轻初尝人事,不知轻重,再加上药力催化,愣是歇到了第三日。

柳荷知道爱徒在派内预选赛前丢了阳元,差点背过气,心想唯一能指望上的徒弟,也废了大半,狠狠责骂了他一顿。

可心痛之余,又只好替他遮掩,匆匆为两人办妥了合籍事宜,至于典礼什么的,还得等赵家派人来操持。

另一头,春泥舍内。

少年捧着个糖包依靠在树梢上小憩,他睡得香甜,梦里有花不完的钱,还有数不清的天灵地宝。

正合计着怎么给惊蛰升级,倏地,腹间一沉。

梦醒了。

姜菀没好气的拎起落在腰间的袋子一瞧,金丝水绸的乾坤袋,瞬间清醒。

打开一看,满满一袋子灵石。

美梦成真啦?

刚要悄咪咪收好,树下飘来一个讥讽声音,“这是给你画符用的,不可流通。”

“小气。”她嘟囔了句,跃身跳下,伸出手在黑心莲面前晃了晃,“我要的东西呢。”

江皖眸色一凛,自从当着她的面用出血符,她对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又或者说,不再似陌生人般的客气,他对她的新态度,既恼火,却又不自知的纵容。

他取出一叠泛着朱色的符纸,递过去。

发髻上的竹节微颤了下触角。

原来主人昨日远行准备的符纸是给她的呀。

天外天万金难求的点砂符,是儒修梦寐以求的珍品。

这位剑仙大人是什么样的福气,能让主人为她写了整整一夜的符。

姜菀毫不客气的接下,瞥见第一张上粉色的小球,笑嘻嘻的塞进乾坤袋。

同一时刻,腰间的翡翠一闪一闪,泛着翠色的光。

“有妖?”

竹节闻言,慌乱地收起触角。

江皖眉头微蹙,不满的情绪散开,吓得竹节“啪”地一声翠响,直接裂开。

“没有妖,我没感觉。”江皖生硬的转开话题。

“哦,那可能是收妖符的事,这些也会有微弱的妖气。”她抬眼一扫,注意力被他头上开了花似的竹簪所吸引,“你头上的簪子裂了。”

黑心莲这种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的家伙最看中仪表,好不容易在他身上能看到点瑕疵,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想着,她麻利的从发髻上抽出自己的,给他换上。

就在黑心莲敛起怒意的一瞬间,脑袋上已经换成了姜菀的白玉簪。

视线随即落在她手中正在装死的竹节上,眼尾笼起一层寒意:“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拿作尘舍的竹子做的吧?还挺别致的,可惜劈开了,我给你修修。”姜菀掌中亮出个小刀,寒光一闪,竹节微不可查的冒出些细汗,对上主人泛着杀意的墨眸,死死僵成个棍子。

就是被剑仙劈成八段,也比被主人挫骨扬灰的强啊。

竹节心正凉,听自己主人道:“这个不急,回头我自己修就好,预选赛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说着,江皖伸手去夺,姜菀一把收在胸口,抬眼迎上清晨的光,轻轻一哂,“交给我吧,我最知道这种素雅的小玩意儿雕些什么花样合适了。”

不等江皖再说什么,她已经把竹簪收入怀中,催了句“快走吧,再拖拖拉拉的,比赛都要开始了。”

黑心莲蹙起了眉,也不知道方才谁在磨蹭,甚至都把刀子拿出来要当场表演雕花了。

不甘心嘴上吃亏,正想讨回去时,可院里哪还有姜菀的影子?

*

儒行书院从未参加过演武赛,今年是头一回拿到了名额,自然重视。

虽然只是个派内的预选赛,柳荷却自掏腰包摆出十二分的气势去举办,甚至不惜设计了个小秘境,来提高实战效果,将预选赛的真实程度与演武赛提成一个水平,同时也大大提高了比试的不确定性。

未到时刻,书院内最大的空地上就已经塞满了人,作为预选赛的特别嘉宾,顾行之与陆子昭也早早的出现在看台上。

郁郁青草上,参加的未参加的分列两面,一面偌大的传影球立在院中,供给一会儿在小秘境外的弟子与长老们观看。

刁飞一众是派内年轻一派资历最深的弟子,修为也是最高的,他参加的天字队比试,身边里外围了几圈儿人,正聚在一起谈论着今日会出现在阵法中的妖兽。

“欸,怎么不见江皖?”有个弟子点着脚尖环视一圈,没看到少年的身影。

“他?估计是怕死,不敢来了,”另一个和刁飞相熟的弟子讥讽着,“那日晨曦堂他有多激动大家都看到了吧,其实都是装的。”

“他真没有灵根吗?我可听说前几日他在后山禁地练习收妖符,兴许是扮猪吃老虎,诸位若是轮到他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别瞎扯了,他真没灵根,我师父验过的,真是个凡.胎,要不儒圣能把他长子塞到咱们这种小门小派里?”

“什么长子啊,哪家仙门里,父母双方是仙体能生出凡胎?不过是个小杂种,是儒圣夫人嫁入并蒂坞之前就有的孩子,只是儒圣刚把人认回来罢了,否则怎么会直接成为长子?”

“你小点声,那再怎么说他也是名义上的儒圣长子。”

“我呸,也就子桑掌门一开始不知道实情,把他当成个香饽饽一样捧着、供着,谁知道招来的却是个煞星,要不然掌门也不会……”

话音未落,人群中的气氛突然凝固。

“闭嘴!谁再敢提师尊的事,我就让谁再也说不了话,”刁飞眼底戾气一泄,“不过张齐说的不错,一会儿去了秘境也要时刻提防江皖,他的真正本事我们谁都没见到过。”

“希望今日之后,师父能大仇得报。”

站在一旁的青崇垂下眼,默不作声。

这时,院门一阵骚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玉姿仙蓉的女子身上,她一身红衣似火,明艳动人,可面庞上不带一丝情感,傲不可攀。

随后,视线转落在跟在后面的少年上,少年面庞含笑,一对儿葡萄似的眸子清澈干净,自带一股子莫名的灵气。

两人气质非凡,容貌出尘似仙,一出场,满院子的人沉默了。

高台上的顾行之怔愣住,恍然间,竟有种少年更似师妹的错觉。

正在一旁安抚娇妻的赵曦言留意到二人,眼前随之一亮,往日相处的日子不短,只觉得师弟为人冷漠,孱弱无助,却不想此刻伴于剑仙身旁的他竟毫无违和,飒爽矫健。

像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一时间受到满院人的注视,江皖有些不自在的放缓脚步,脑海中骤然传来阵阵谩骂声。

“抬起头!”一鞭子抽在少年光洁的后背上,留下个浅浅的红痕,女人并没有下狠手,他是万里无一的宝贝,还等着今晚能卖出个好价钱。

瘦弱的少年侧目一瞪,凶残的眼神像是荒野上的饿狼,女人啐了口,抬手蹭了把唇瓣,廉价的胭脂染开唇瓣,横在脸上,成了抹刺目的红艳。

偌大的堂内,四周昏暗无光。

他知道,那里坐满了人,都在打量着他,病态一样的渴望着他。

“还敢瞪老娘!以为这是施善堂白吃白喝白住么!”女子发了狠,抬手一挥,幼嫩的皮肉霎时开裂,她顿时悔了,却又停不下手,狠狠甩了两鞭解气,“现在就把你送去给后院那帮脏货耍弄!”

瓷白的后背上滑下股血,顺入少年棱角分明的股间,少年面色不改,眼中蒙上一层恨意。

阴暗的四周传来私语与喘息,销金窟里的贵客见血来了兴致,纷纷扔出了灵石。

砸的地板咚咚作响。

女人见贵客们比往日还要大方起来,陪着笑,狠狠地又抽了他两鞭子。

“咚”的一声闷响,地上落下个盆口大的乾坤袋。

随后暗中走出个衣冠整洁的男人,他面色慈和,含着笑意看着少年,随后一把拽起如墨的长发,拎着少年往二楼走去。

他隐忍着,看着男人脖颈上青色的筋脉,伺机而动。

他有阿娘留给他的小寒剑,只要他足够出其不意,这个人也会死在他的剑下,然后再次逃跑。

他已经习惯了流浪、被抓、被卖。

这就是他的命运。

几百年过去了,他的处境依旧没有改变。

“收起你的杀意孩子,我和下面的那些人不一样,我身为修者,无心狎.妓之事,”男子温和的说,随后接下披风,盖在他身上,随后又倒了两杯茶水,推给他一杯。

少年没动,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动手,但对男子的说辞不屑一顾。

“你随我回去,我保证你衣食无忧,只求一件事来换。”

像是闻到了什么了不得香味似的,男子醉醺醺的,贪恋的看着少年。

“拿什么事来换?”

他逃累了。

如果可以,他想试试。

倏地,男子手中亮出把刀,快准狠的在他掌心切开一道口子,随即扯来一吸。

他埋头许久,突然抬头,方才还温润平和的面容已经扭曲,唇瓣旁挂着朵诡异的血花。

男子兴奋地看向错愕的少年。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血会这样的香甜。”

“嘟——”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7000】

姜菀脚下一滞,一脸懵逼的看向黑心莲,见他垂在身侧的小手正紧紧蜷着,指尖抠向掌心。

这家伙……难不成是个社恐?

她紧走了两步,顺着拳头与裙摆之间的缝隙,将手探进他紧绷的指间,轻轻摩挲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昨天留言出谋划策的小可爱们,如果重新改名字的确是个大工程,有不少细节也要更改,而且表达意见的小可爱们大都说不影响阅读,那就不改了。

再次表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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