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与黑心莲互换身体后 > 35、陀螺与竹簪(2)

35、陀螺与竹簪(2)(1 / 1)

“师兄,你快起来跟我走,”姜菀趁着混乱摸到青崇旁边,扯着他袖口低声道:“这些是成仙丸。”

“我知道,但是七日未到,我不能走。”青崇垂着眼帘,不为所动。

“你疯了?再不走可就要暴露了!”

姜菀急的扯他,但黑心莲本身气力不足,在没有符篆辅助下,就是个普通人。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注定以死谢罪,我不怨不悔。”

青崇仰起头,阳光落在他脸上,几日餐风露宿,他的脸又黑又干,唇角也裂开了几道口子。

“什么惩罚,你这是送死!”姜菀急躁地寻找赵曦言的影子,才发现场内有些不对劲,寻来的佛子与佛女中,有几人外表已然妖化,高修团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那。

场面一片混乱。

青崇断服成仙丸已有一段日子,变身没有其他人那么快,但肉眼可见绿色毛发从他皮肤上冒出个苗苗。

“行,那你就在这等死吧!”姜菀负气转身,青崇跪在那心中凄然,倏地一股子麻酥从肩头蔓延,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姜菀,瞪大眼睛,“你……”

姜菀快速扔出山魁精,大块头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正在一旁指挥的江鸿温,恰好与姜菀对视上,她头皮不由得发麻。

“变小点,把他扔到山林深处,等我去找你们。”

山魁精乖巧点头,随即捞起人咚咚咚的跑走了。

高修团有人注意到这处异常,起身要追,被姜菀掷出的一道定身符拦在半路。

“方才你送走了什么?”修者横眉冷睨,面色不善。

“我师兄在这为亡者守灵跪了好几日,他拉肚子腿脚不便,我让山魁精送他方便方便。”

“行事可疑,速速招来!”

姜菀咧嘴一笑,“尊者是也憋不住了?要不我给您指明个地方。”

“混账,看打!”修者说着,手里鞭子斜斜一挥,姜菀抽剑欲挡,却见鞭子已经缠在了一只润白色的笔上,对方挣脱不开,看清来人是谁时,立刻将法器收了起来。。

“江鸿温。”高大身影伴在身侧,姜菀低唤出声,江鸿温平和慈祥的面色瞬时暗下,对着姜菀厉声骂了句,“孽障!”

姜菀被他吓得一凛,肩头怂落,磕磕绊绊叫了声,“爹。”

江鸿温锋利的眉眼掠过丝温和,扭身对修者道:“岑真人,这是我犬子江皖,年少轻狂冲撞了你,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赔不是。”

岑修愕然,早听说儒圣近几年认了一子回宗,传言颇多,却不想是送到了儒行书院来修行,思索之时,又恍恍想起摆平儒行书院这事的少年似乎也叫江皖。

“无碍,既然是儒圣大人您的儿子,定是知书达礼,有君子风范,”岑修收起鞭子微笑着转向姜菀,“前段时日勇斗妖魔的就是江公子您吧。”

这脸……变的真快。

姜菀点点头。

“儒圣大人,晚辈先去处理那几个妖化者,随后再来拜见您。”岑修抱拳要走,听少年低声问:“尊者不去看我师兄拉屎了吗?他就在后山……”

岑修脸色一变,甩下句“不必了”匆匆离去。

姜菀暗暗窃笑,抬眼见江鸿温正打量着自己,瞬间乖巧起来,小声道:“爹,您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江鸿温见她前一秒想着坏招,下一瞬就跟个小绵羊似的,乖巧的叫着自己爹,挂在口边想要训斥的话突然讲不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认回江皖这两年,他一直是唤他父亲,生冷的就像是在叫别人的名字。

可此时……

姜菀等在原地,瞧他面色冷峻没搭理她,心中怅然。

看来黑心莲同他爹的关系也很一般啊,据目前已知信息来看,黑心莲是被江鸿温前两年刚认回并蒂坞江家的,依照他的性格,同人相处时虽然面上看着有礼有节,暗中其实无不流露着生人勿近的信号。

光鲜的表面下,是无边无际的寒冰。

此时既然见到江鸿温,还是试图改善一下关系吧。

“爹,要没什么事,我去后山看下青崇师兄去,您还得帮忙处理这些妖物,我就不在这添乱了。”说着,姜菀要走,刚转身却被拉住了胳膊。

“你且一等,”江鸿温声音平和,“子桑临之事听柳院长讲是你查清楚的?”

“嗯。”

“既然如此,留下一看这药丸到底是何物。”江鸿温捻起一粒散落在地上的药丸,稍稍施些灵力,药丸化成殷红粉末,有了灵力催化,成仙丸的味道被加重了几倍,姜菀嗅了胃口难受,将头偏向一侧。

江鸿温留意到少年面色,一把耗尽药粉,低声问:“这里面混着的是血?”

“嗯,子桑临之前做出的成仙丸,就是用今日超度的孩子们的血制成的,不过这些到底是不是同一批,我就不清楚了。”

江鸿温若有所思的盯着清朗干净的少年,缓声问:“所以……你是有了些头绪才要执意来儒行书院修行的?”

姜菀怔了怔,莞尔一笑,“不是的爹,是我先前在外游历时,同柳院长有些交集才选择这里的。”

少年风轻云淡的说着“游历”二字,可飘入江鸿温的耳朵里,却有些刺耳。

他那叫游历么?明明是流浪。

眼前忽而晃过二人初见时的场面,心头一软,江鸿温默了片刻,面色严肃道:“既已认祖归宗,便要时时刻刻谨记江家的家规,断不可结交妖魔邪魅,速速去了结那事,回来后去晨曦堂寻我,不可在外耽搁。”

“是。”姜菀得了令,一溜烟的奔去后山找青崇去了。

待姜菀寻到山魁精时,已近傍晚,夕阳斜洒,染红了林中的草木,山魁精见姜菀来了,傻呵呵的笑着迎去。

四顾看去,不见青崇身影,姜菀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师兄人呢?”

“在、在这呢啊。”青崇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姜菀盯着周围看了半天,一脸懵逼,“师兄你别跟我捉迷藏了,我爹来了,他脾气可不好啊,回去晚了要揍我的。”

“……师弟,我就在这啊。”青崇愁眉苦脸地动了动细弱的“手”,无奈的喊着。

姜菀确定声音就在周围五步内,她绕着山魁精走了两圈,忽而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缠住了胳膊。

“师弟,我在这。”

姜菀看着大块头腰身上缠绕着的藤蔓,确认了声音时从这玩意里发出来的,惊叫道:“师兄!你怎么变成了一条皮带?!”

“……我明明是条常青藤。”

姜菀将藤蔓从大块头身上解下来,端倪了半天,忍不住吐槽道:“牛逼!”

妖化的样子千千万,有飒爽强健的,有妩媚妖娆的,变成一根草.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走到半路就成这样了,现在也没有变回去的感觉,青崇长舒口气,愁苦道:师弟,我是不是变不回去了?”

“我也不清楚,方才不也有佛子佛女化妖的吗,不如我们回去看看,今日来了这么多尊者,应该会有法子的。”说着,姜菀把山魁精收回袋子里,又捻出张黑心莲写好的收妖符,对着攀在腕子上的青崇试了下。

“嘭!”的一声细响,收妖符瞬间自燃。

“啊啊啊,师弟,快把火拿走,好热啊。”

“师兄,有什么感觉吗?”

“热,快热死了!”青崇扑腾着触手,慌乱的往姜菀脖颈那爬去,他现在是木系妖,自然是怕火怕得要死。

姜菀扔了符纸,蹙眉不解,要说师兄现在应该算是只妖了,可收妖符竟然不管用。

这时,她留意到腰间的翡翠玉佩,并没有妖物靠近时的闪光。

难不成师兄他不算妖?

怀着疑虑,姜菀带着缩小版的青崇回到了儒行书院,此时暮色初落,天角边挂着轮弯月。

刚回屋凳子还没被暖热,就被赵曦言拉去会客。

恍然想起,她好像差点鸽了江鸿温。

推开大门的一瞬,院内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刚入门的两位少年身上,一人英姿飒爽,明目清澈,一人玉漱濯颜,遗世独立。

一时受到这么多关注,姜菀脚下有点发软,不由得想到之前黑心莲社恐时她还在一旁鼓励打气,兀自笑笑。

原来自己一个人时,比黑心莲也好不到哪儿去。

姜菀打量一圈儿,院内坐着的多是高修团的人,桌子安排的很满当,只余着柳荷身旁的两个空位。

姜菀同赵曦言低头向诸位道歉,暗戳戳地扫了眼江鸿温。

他同在主桌正位,同自己的位置隔着好几个人,倒也松口气。

刚走过两桌,听周围交头接耳,用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看见了没,儒圣连自己儿子都不提携一下,送在柳荷旁边坐。”

“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这态度就是不同,不知道过段时间儒圣千年寿宴时又会有什么样的好戏。”

“说不定这半路来的儿子压根就不让上台面。”

……

姜菀蹙着眉,不好发作,一路忍了下来。

要放在平时,早一脚踹开这几个长舌夫,非得舒展舒展筋骨不成。

但现在……

“爹!”一声高喊下,周围低语戛然而止,正坐上正同旁人谈话的江鸿温正愣住,满是疑惑地看向少年。

“方才在林间寻到些黑衣人的蛛丝马迹,这才回来晚了,孩儿给您赔不是。”

江鸿温放下酒盏,望着笑意满满的少年,眉眼间瞧出了几分沈雅媛的身影,不自知的多看了几眼。

“无碍,入座吧。”江鸿温脸上挂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同旁边修者低声几句,那人点着头起身,端着碗筷换到柳荷身旁落了座。

“你过来,坐这里。”

与此同时,刚挪开视线的人又将注意力落回少年的身上。

“嗯。”姜菀甜甜一笑,领了江鸿温给的面子,彬彬有礼的同诸位前辈问好,举止尔雅温和,话语稳重大方,顿时让几位尊者眼前一亮。

“早就听闻儒圣寻回长子,今日一见,江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听说子桑临之事就是江公子查明的,的确年少有为,有儒圣当年的风采。”

姜菀坐得挺直,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演好二十四孝好儿子的身份,给同桌的赵曦言与柳荷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赵曦言看她没动筷子,暗自感叹,真是奇了,师弟这只小馋猫,竟忍住了一桌子好菜。

一旁的柳荷兀自品味,自己的这位二徒弟,可真是个人精。

江鸿温叫姜菀为的是让她讲明寻到的线索,众人见到她手中展示出的干草叶时,都沉默了。

提神草,是修者居家旅行必备之物,在场每人的乾坤袋中必备此物。

身旁的尊者疑惑道:“江公子,提神草处处可见,似乎对寻到闹事者没什么帮助。”

“怕不是随便说些功劳搪塞吧?”这时候,方才恶语相向的那人再次发言。

“搪塞?”姜菀笑了,起身望向那人,“不知前辈搪塞二字从何看出,这可是我在林子里找了许久才发现的,不知道您又寻到了什么?”

“我自然是在与其他道友合力制服妖物,哪儿有时间找这个。”

“那您没看,怎么就觉得我这是搪塞呢?”说着,姜菀捻碎颗鸡蛋大小的灵石,将提神草符浸在掌中的灵力间。

不过多时,屋内弥漫出一股子呛人的臭鱼烂虾味,有些人受不了刺鼻腥气,大庭广众下干呕起来。

江鸿温指尖一点,屋内的邪味顿时消散。

“这是女娲宫的天河草,不是提神草。”江鸿温淡淡道,此时被腥味冲刷过鼻腔的人们也知道这玩意不是提神草了,不过效果却比提神草凶残多了。

“女娲宫是三千仙门中历史最为神秘古老的门派之一,主行医道,鲜少与外界交流,天河草又是女娲宫独有的灵草,所以江皖所寻的确能指明来源。”

江鸿温顿了顿,继续道:“此事便由柳院长与我出面向女娲宫交涉吧。”

*

月深露重,身后的窗户半开着,湿冷的风吹得姜菀泛起层鸡皮疙瘩。

她忐忑的站在江鸿温面前,懊恼自己不该吃饭时冲动出了风头,怕是让他看出些端倪,才将自己单独留下。

江鸿温瞅着茶壶嘴上冒气白眼,不紧不慢地拎了起来,满了两杯茶。

今日见江皖独当一面的样子,感慨颇多,埋在腔子里快要烂了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讲起。

彼时那个瘦骨嶙峋,眼中只有惊恐与仇恨的孩子如今能言善辩,心思巧妙,虽是没有灵根,却有了能保护自己和旁人的心机与手段。

这孩子,长大了。

可到底,还是太稚嫩了些。

“天河草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江鸿温推过去杯茶,少年并没动,只是站在那保持距离。

“父亲同柳院长要去,我就不多加揣测了。”

“没了旁人,就不想讲了?”

“不是,是孩儿真不知道了。”姜菀端起茶水,打算自己堵上嘴巴,“唉,烫!”

江鸿温抬眼一瞥,吹了吹茶水中泛起的热气,徐徐道:“今日骚乱是有人故意为之,可见成仙丸牵扯到的不止是儒行书院,你以一人之力揭发此事,虽然英勇,却也愚蠢,自陷涡旋而不自知,此时怕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姜菀默然。

她就等着那人找上来呢。

她从不怕身处涡旋,涡旋之中,定有一条逆流激流勇进,扫平怒海。

说不上为什么,见过黑衣人后,她有种直觉,这人与黑心莲很可能有关系。

正想着,听江鸿温沉声道:“一会儿便随我回并蒂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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