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与黑心莲互换身体后 > 39、陀螺与竹簪(6)

39、陀螺与竹簪(6)(1 / 1)

乐极生悲。

古人诚不欺我。

姜菀此时脑子转的飞快,如果可以她宁愿黑心莲的黑化值没有降低,这样还能保住他的小命。

“嘟——”

熟悉的一声,刚刚还后悔的人此时又跟着兴奋起来。

哈哈,是不是今天晚上任务就能完成了?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1200】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1400】

……

黑化值两百两百疯涨着,偶尔还会降一下。

这狗逼在那玩什么呢?

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啊!

眼看着黑化值一下子又要升回三千,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但如此,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在一起,烦的她捂着脑袋怒吼道:“别说话了!烦死了!”

江鸿煜正轻声安抚着妻子,忽然听她这么一喊,厉声呵斥,“江皖,不要以为在儒行书院搞出些名堂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在并蒂坞你不过是个连狗都不如的脏东西。”

“小叔这么说就有些难听了吧。”

姜菀可以忍受陌生人对黑心莲冷言冷语,可江鸿煜是他的家人。

她关掉了系统语音提示,随后眯眯着眼,视线逐渐清晰,此时江鸿煜穿着个单裤,双眼喷火,恨不得给她当场火化。

“夫君,别跟小辈一般见识。”帐子里的女子听他动了真怒,柔声劝慰着。

姜菀撇撇嘴,“我晚上睡不着,到处溜达溜达。”

“放你娘的屁!”

江皖住的地方离主宅十万八千里,这混账溜达到哪儿也溜达不到他这宅子里,分明是故意狡辩。

江鸿煜气得走去,一把将她拎起,“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小叔没觉得婶子长得像一个人吗?”

这是今天姜菀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

“没觉得,”江鸿煜挑着眉,反问道:“你想说芳儿像谁?”

“我娘。”

“我看你真把脑子撞坏了,谢芳长得跟嫂子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嫂子她……”江鸿煜话停在嘴边,脑子里想了想沈雅媛的样子,竟想不出了。

“小叔没见过我娘?”

姜菀瞧出他眼中的迷惑,自己也同样陷入深思。

江鸿煜同那个被她教训的侍从一样。

完全不记得沈雅媛的样貌了。

正思索着,江鸿煜身后的帐子里钻出来个人,潋滟的眼眸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试探性的唤了声,“小师叔。”

女人脸上盈起了暖暖的笑意,柔声道:“夫君莫要生气,我看侄儿是睡迷糊了,才不自知的走入我们院落的。”

“我是来看婶婶的。”姜菀望向女子,见她面不改色,依旧挂满笑意,“婶婶不生气?”

自己把人家房顶掀了不说,还打扰了深闺春事,即便是修士再不避讳,也会不高兴。

“不生气,都是自家孩子。”

谢芳抬手拍了拍江鸿煜的后背,宽慰着:“夫君也不要生气,夜深了,不如我们去侧房休息,明日再让下人收拾这处。”

她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平和,且分外温柔,即便自家屋顶被人开了个天窗,屋子里乱成一片,满是瓦砾砂石,都能不生气,这人不是脾气好,而是压根没脾气。

这一点同姜菀印象中的沈雅媛完全不同。

若是放在从前,真有人敢掀了她沈雅媛的房顶,她能把那人刺成刺猬,绝不留情。

沈雅媛是个倔脾气,认准的事一路走到黑,宁死都不回头的那种。

要不然,当年又怎么会和师父一再错过。

这女人,真不是沈师叔。

姜菀暗叹口气,低头喃喃着,“今夜的事是侄儿错了,叔叔婶婶想怎么责罚都好。”

腰间挂着的翠色玉佩蒙上层灰尘,正要抬眼时,一股暗光忽闪而过。

见侄子肯老实认错,颇为意外,却不能平息他的愤怒,冷声道:“既然知错,明日自去领罚三十戒尺,如若再犯,家法伺候。”

“夫君,打总归不是个办法,不如让江皖去祠堂面壁思过。”

“未免责罚太轻了些。”

“不轻,他怎么也是并蒂坞的大公子,伤了总归是不好的,过段日子家主的寿宴,他也是要见人的。”

“罢了,既然你问他求情,就依你意思办吧。”江鸿煜扭向姜菀,冷声道:“混账东西,要不是看在你婶子的面上,定要你掌心开花,牢记教训,滚,今夜就去祠堂领罚!”

姜菀像是没听见江鸿煜说什么似的,突然走到谢芳身前撩起缕颈上的长发,倾身贴耳低声道:“婶婶,你同沈雅媛长得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个混账东西!”江鸿煜见她敢当着他的面调戏谢芳,简直气炸,猛地抬脚踹向姜菀,被她敏捷躲过,“小野种又没见过你娘,敢在这儿胡搅蛮缠撒起野?!今天就替我大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去,江鸿煜就地捡了块瓦砾扔了出去。

主室内叮呤咣啷的响动引来满院子的下人,侍从丫鬟站在屋外听着江鸿煜在里面骂的难听,谁也不敢敲门。

江鸿煜宠妻的事实在并蒂坞是出了名的,平日里不许下人半夜叨扰夫人休息。

“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小叔怎么就急了?我是没见过我娘,但你见过啊,好好想想我娘长什么样,再看看婶婶的模样,不觉得像我娘么?又或是这满院子的人眼睛都瞎了?”

一块瓦砾飞过,姜菀再次躲开。

二人在屋里闹得鸡飞狗跳,此时女人收敛了笑意,在一旁注视着姜菀。

这次,她没有再为姜菀求情。

上蹿下跳跑出一身汗,姜菀猛地一拉门,同屋外的下人打了个照面,她得意一笑,回首道:“小叔莫要生气,侄儿都说要去跪祠堂了,私刑就免了吧。”

“你……!”

江鸿煜晚上本来就运动了很久,再加上突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身子有些虚,被姜菀里里外外闹腾了一圈儿后,头晕的厉害。

见姜菀身后站着一堆人正往里瞧,高声骂道:“一群废物,没看到他在里面闹翻天,一个个的只知道看热闹!等天亮了都给我滚去领罚,现在先把江皖给我押去祠堂!”

一群人得了令,纷纷涌上前围住姜菀,她突然手一挥,屏退几人。

“我自己会走,找个人领路便是。”

“阿娘,阿爹,怎么了?”

请嫩的嗓音伴着咳嗽声入耳,人群里挤进来个小姑娘,面色不知是不是月色的原因,看起来惨白惨白的,一双眼睛生的极为好看,黑色瞳丸又大又亮,看上去病恹恹的没精神。

“娟儿?”江鸿煜顺着声音走来,见女儿只披着件单衣就跑出来了,心疼地捞了件披风给她遮风。

“夜深露重,乖,回屋去。”说着,给了丫鬟个眼色,让把人带走。

“江皖叔,你也多穿点,不要再生病了。”娟儿从丫鬟那接过个嫩粉色的披风,递给姜菀。

“娟儿,回去!”

姜菀握着粉红色的披风,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心里竟暖洋洋的。

可那个孩子……她的眼睛同别人不同。

是重瞳。

事情竟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

浓浓月色,微风荡来,吹散了她最后一丝睡意。

江家的老宅错综复杂,引路的两个侍从走在前面哈欠连连,提在手里的灯笼烛火不旺,来回晃个不停,看不清前路。

两人走在前面嘀咕了一路方才在二当家的宅内奇事。

往日连话都不愿多说两句的大公子,今夜竟跑到他们院落鸡飞狗跳的闹了一场,真是反常。

别的也就算了,惹得江鸿煜不高兴,到头来倒霉的都是他们。

带着怨气,侍从带她一路穿出主宅,去了半山腰处一处静谧的院落。

夜色之下,这地方有点渗人。

青蓝色的石板上水润润的,夜色下看不太清,姜菀脚一滑,差点摔了,她随手一抓,竟将祠堂的大门推开了。

此处掌着长明灯,月夜如昼,发霉的味道灌入鼻息,她猛地咳了两声。

侍从走到台案前,将厚厚的蒲团抱了起来,指着阴冷的石板道:“大公子,请吧。”

“跪这儿?蒲团呢?”

“晚上惹了这么大的乱子,您还想要蒲团?”侍从打了个哈欠,抱着蒲团往外走。

她顺势一抓,捏住对方的肩膀,谁知半路杀出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突然捏住她腕子。

姜菀看清来人,勾唇笑道:“今夜的事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二弟是不是在小叔院内安排了人,不然怎么能闻讯赶来?”

“江皖,你这是疯了不成?!”

江祁正色怒斥,摁着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两名侍从见状,抱着蒲团溜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有他们两个。

“我怎么疯了,让我跪宗祠我认,可这么湿冷的地板直接硬跪上去,二弟是想废了我的双腿?”

“废了就废了,”江祁讥笑一声,“你对小婶子那点意思明眼的在晚宴就瞧出来了,三更半夜又去小叔屋内闹了一出,让你跪上三日面壁思过已是宽容,还有脸在这挑三拣四?”

三日?这么阴冷的地方跪上三日,黑心莲的小身板能挨过去么?

姜菀长叹口气,“这一大家子都病的不清啊。”

“你跪还是不跪?难不成爹不在,小叔的话都不听了?!”

“我盯着婶婶看,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阿娘,她同我差多少岁不说,就凭这关系,我断然不会生出那种心思。”姜菀顿了顿,忽略掉江祁错愕的目光,淡然道:“难道你没觉得小婶婶长得像咱娘?”

“我跟你没有咱这个字,谁知道你按得什么龌龊心思,大半夜去……”

“她是妖。”姜菀听江祁一张口就跟她绕弯弯,不聊正事,直言道:“小婶婶是妖!”

“妖?”江祁愕然,忽而眸中闪过丝暴戾,一把顶住姜菀锁骨将她向后推了几步,定在木柱上。

“我看你才是被妖物附了身。”江祁恶狠狠的说着,某同理映着少年无措的样子,顿了一瞬,苦笑着摇着头。

“不,江皖,你就是妖。”

姜菀丹田一暖,诡异的燥热感从腹部蔓向四肢百骸,她微蹙着眉,黑心莲是不是今晚又来大姨妈了?要不然黑化值起起伏伏搞了一夜?

念头一闪而过,现在没时间想黑心莲的事。

“你清醒些,”忽而抬手,手中攥着的翠玉上贴着缕发丝,隐隐发亮,“这是我从婶子那偷来的一缕头发,你看映妖牌对婶婶的反应,只有妖物的气息才能让其发亮,告诉我,小叔和婶子是什么时候成亲的?咱娘又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123:57:08~2020-11-1223:3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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