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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三界黑市(9)(1 / 1)

“师兄,师妹不想说就别问了……”陆子昭见两人吵红了眼,赶忙劝慰。

但陆子昭的话并没有产生什么作用,顾行之不依不饶,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

“姜菀,我去无妄山看过,那地灵力枯竭,不是与妖皇打斗的结果,而是有人施过禁术,当时你跟师父去给沈师叔送剑,师父怎么会毫无预兆的离开?你们是不是在无妄山遇到妖皇……”

“够了。”江皖突然打断顾行之,“她不想说别逼她。”

冰冷的话语在炙热气氛中如冷水泼下,几人谁也没再说什么,顾行之气红了脸,陆子昭走过去低声劝解。

江皖则问清楚石酒在哪儿,兀自拉着她离开。

姜菀有些疑惑的看向黑心莲,这家伙竟然在围护她。

感化终于见到成效了吗?

“嘟——”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3000】

打脸来的真快。

这家伙的黑化值到底怎么回事嘛。

二人步至关押石酒的放门外,姜菀正要迫不及待的进去,突然被黑心莲抓住了手腕。

“怎么?”她迷惑,见他指尖药膏涂抹在自己手上时,才意识到手还在流血。

黑心莲没说话,心不在焉地帮她缠绕好。

两个人像是有了默契似的谁也不说。

姜菀突然觉得,他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有时候也挺好的。

至少他不会跟师兄一样逼她说那些她不可讲的话。

但她并不怪顾行之,关于师父的事,换个立场来说,她恐怕做的会更过分。

可是,誓言牢不可破,她不能说。

“皖哥,你再裹下去就跟拳击手套一样了,这也太厚了……”

她举着两个白色的球装,对着他无奈一笑。

江皖本想解释他包成这样的意图,然而突然没什么心情同她讲话。

“我们进去吧。”

姜菀推开门,从成仙丸力量中清醒过来的石酒突然面露凶相,不过有阵法压制,他像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无可奈何。

“石酒兄别来无恙啊。”

石酒愕然地看向少女,左思右想,他同玉菀剑仙并无交集,不过是之前集仙会上见过一两面罢了。

“……你是?”

姜菀盈盈一笑,走到桌案前坐下,扭头对江皖道:“皖哥你也坐,我有不少话想问。”

“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讲的。”石酒哼了一声。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先别急着下定论嘛……两百年前,十里桃源,三千落水,兄弟对饮,一剑问天下。”

石酒为人如何,她还是有些数的,她不信成仙丸能连一个人的心性都改变。

果不其然,石酒听她说到一半就不淡定了,不可置信的试探道:“你是小哑巴阿寒?”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叫这个,是你非要给我起名的,”姜菀笑笑。

“怎么可能……小哑巴是女的,而且还是剑仙?”

石酒看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睛,确是同两百年前的少年重叠在一起,只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少年既然已是剑仙,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要男扮女装挑战整个剑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就跟阿酒你一样,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堂堂酒剑皇,堕入妖道,哦不,你不算妖,你没有妖丹,你最多算是个不人不妖的怪物。”

姜菀说的狠辣,一时忽略掉旁边另一只半妖,话说出口,才觉得失了分寸,转而对着黑心莲甜甜一笑,“皖哥,你不是,你是纯天然半妖,跟他们这些货色不一样。”

但马屁似乎没拍对地方,黑心莲眉心紧蹙,低声问:“这人是酒剑皇?”

“哼,你这小子,入我私库不下百次,还在这装什么?!”石酒见到江皖就气不打一处来,几家失窃,数他的私库被偷的厉害。

“你食人肉血,我索要补偿,并无过错。”江皖话语未落,人已出现在阵法之中,单手挑开对方肩头,顿时血肉模糊。

“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竟敢伤我,阿寒,你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石酒本就瘦弱的只剩骨头,被江皖这么一搞,白骨露在外面半截,看着挺吓人的。

“我倒觉得皖哥做的没错,你自甘堕落,还有什么脸骂他?”姜菀挑挑眉。

“你我问剑挚友,何故为难我。”

“我是帮理不帮亲,只凭你一时喜乐伤害旁人,就不配做我的朋友。”姜菀说着,仍旧拿出瓶外伤药膏扔过去,“现在问你几个问题,若回答好了,留你一条性命,只要你不再食用成仙丸,以你的修为,妖化效果会逐渐消失。”

“你真打算让天下人都看你这副模样?”

“天下人?天下人……又有几个认识我石酒的,我石酒朋友,不过几人,你阿寒算一人。”

石酒话语落寞,站在一旁的江皖神色晦暗,站在阵法旁看着石酒。

“我亦是当你朋友才带你回来,要不然你早死于我师兄之手。”

石酒默然,姜菀说的没错,他的确欠了她一条命。

“……你要问什么?”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阿酒的成仙丸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的?”

“我……实在是喝酒误事,”石酒摇摇头,“约二十年前,东荒镇挖出坛神酒,尘封千年,我一时馋酒,便亲自去了趟东荒镇,那处多矿山,低修的苦力多,我没放在心上,就地取封开酒,酒的确是好酒,不过酒劲忒大。再醒来时,我便服过你口中的成仙丸了,非但如此,那个趁我醉酒喂我吃下成仙丸的人还留了一瓶成仙丸与书信,书信讲明此药有毒,必须日服两粒。”

“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自查无碍后,便扛着酒坛子回了五云峰,谁知道……第二日我就变了模样,有了妖的化形,那次后,我便不敢落下,按时服药……”

“那人当时只留了一瓶,那之后的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起初的一段时间,没到我药用尽时,房舍内便会出现新的药。”

“这人身手了得,竟能近你身?”姜菀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

石酒摇了摇头,似乎是看透她心中所想,“我一开始同你想的一样,以为是孤剑皇,又或是你,毕竟三千仙门,我打不过的也只有你二人而已,不过我知道不是你,你的性子不会害我,而孤剑皇顾云行此人……我拿不准,只能去问。”

“应该也不是孤剑皇吧。”

“不是,后来我想,那人故意放在房内,为的就是让我知道,他比我厉害得多。自那之后,我就一直用药,有时候那人会故意拖上一两日,让我时刻知晓此药厉害,便不敢在暗处蹲他了。”

“然而你并没有?”姜菀提前猜到,脱口而出。

“是,你看阿寒,知我小十九者,非你莫属。”石酒哈哈大笑一声,前胸狠狠被揍了一拳。

“皖哥,你……”

江皖这一拳她没太看懂,怎么就突然上手了?

“少说废话,快点说完。”江皖不耐烦地催了催。

“那之后呢?”姜菀投过歉意的目光,但并不打算放开石酒,对于服用成仙丸的修者来说,他们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上面,就点爆了。

“之后那人知道我不会放弃任何寻找他的机会,他便转移了地方,每次发信让我去不同的地方去取,比之前更狡猾了。”

姜菀正要感叹石酒所言没什么价值时,他又道:“不过我发现,几次信中的地方都离牧乘山不远,再到后来,大约两年前,对方指使我去办了件事。”

“什么东西?”

石酒抬首轻蔑的看向江皖,“去寻他的下落。”

“江皖?”

“是。”

“这次我们来黑市,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来抓他?”

“是,之前我知道还派去了别人,有去无回,这才让我亲自来抓。”

姜菀蹙眉,两年前又是什么事?

江皖想到什么,突然问:“当初指引我去天外天的是你?”

“是,确切的说,是幕后那人。”

“天外天?”姜菀愣了一瞬,“皖哥,你和江鸿温是不是就在天外天偶遇的?”

她见江皖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头皮缓缓漫上一股寒气。

原来,有一张无形的手,一直在幕后推进着所有的事。

*

“皖哥,你怎么看石酒说的这些事的?”

问完石酒,姜菀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同江皖离开房间,出来时遇到了两位师兄,四人无言,姜菀一时胸闷,兀自往客栈外走,黑心莲也没选择回屋休息,跟着她一起在黑市里瞎溜达。

两个人肩并肩走着,各怀心事。

“不知道。”江皖兀自走在她身旁,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姜菀看他不太对劲,拿被他裹成馒头的手轻轻碰了碰他,“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啊。”

“没什么。”他别过头,心里烦躁,乱成一团麻。

“别这样嘛,今天多谢你陪我去看了小藤藤……说实话,要不是你在,我可能真的一个人回不来。”姜菀说着,瞅见不远处挂着盏橘灯,暖融融的,兴奋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饿了。”

“你……”江皖一时想到她在山洞里无声地哭,心里更乱了,有些后悔跟她一起出来。

却又不得不出来。

她如今的身体已经同凡人无异,这次互换身体后,他就察觉到了。

她会累,会饿,会脆弱。

可遇到事时,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姜菀,义无反顾的冲到最前面,拼尽全力。

他不能理解姜菀的眼中只有那些波云诡谲的奇事与秘辛,那些同她本不想干的事,却一直驱使着她冒险前行,一次次的置身险境。

他想拦住她,让她抽身离开,但似乎并不可能。

因为姜菀就是这样的人。

“皖哥?”姜菀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见人终于有了反应,笑吟吟道:“吃点什么吗?我请客。”

她贴心的递过去两份菜单,一份人族的,一份妖族的。

江皖神色一沉,起身同她坐在了一侧。

“这样吃饭有点不方便吧。”

“不解开纱布,岂不是更不方便?”说着,他一圈圈的为她解下厚重的纱布,旁边的小二笑着道:“公子何故如此麻烦,姑娘既然伤了,不是您夹菜喂菜博得姑娘芳心的好时机么。”

姜菀清咳一声,双颊泛红的说:“啧啧啧,这里的小二都是感情大师呐,要不你……喂我?”

她盯着他,见略微苍白的唇瓣颤了颤,低声道:“你点菜吧,我来看看血止住了么。”

诚然,天外天春晖堂出品的药膏药到病除,不过一个时辰,她手上的伤好了大半,也没那么红了。

“这……我自己也能用筷子了吧。”姜菀尴尬的对着小二一笑,正要把手从他手中抽离出去时,手中落下一叠东西。

符纸?

一叠点砂符纸,每一张上,都是血红的符纹。

几乎是同时,她闻到了甜腻的血腥,虽然很淡,但还是闻到了。

是他的血。

她瞪着他,把符纸往回塞,压低声音质问,“你疯了?”

“你请客?”江皖扭头对小二道:“去,把你们这最贵的,都上给我们,今日她请客。”

他毫不客气的指向她。

前一刻还想着退符纸的人,一下子炸了毛,起身对着速度离开的小二喊道:“别听他的,你要都上了我可不付钱啊!”

小二像是没听到似的,脚下生风,一转眼跑到后屋去了。

“你、你点这么多能吃得下么?”姜菀捧着菜单,苦大仇深的看着上面的金额,感觉可以就地火化了。

“穷的一无是处的灵剑仙破天荒的要请客,自然是能吃下了,我现在是妖身,食量也比往日大乐许多。”

你够狠!

“……行,那你吃,吃不完你……”

话音未落,对方嫌弃道:“一顿饭同那些符纸比呢?够不够?”

“这符我真不能要,你也最好不要用。”

血符依靠的是制符者的精神力,这样一厚叠的符,不管谁用出去,他都得折半条命,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还给他,小心翼翼的收进乾坤袋。

“跟你说清楚哦,这些我也不用,你也别再拿血画符了,多吓人啊,带着你的血味儿,一会儿把坏人都吸引过来了。”

姜菀讲得特别认真,一双大眼圆滚滚的望向他,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说出了朴素,却又是最动听的话语。

她在关心他。

掺杂着苦水的甜蜜沁入心中,他眨眨眼,扶着额头认真道:“菀菀,我不舒服。”

“不舒服?”姜菀眼睛闪过道精光,搀扶起黑心莲对小二道:“菜别做了啊,他不舒服,我们不吃了!”

“唉?!菜都做好了,您怎么能说不吃了呢?”小二跟一道光似的,从后堂跑出,拦住二人步脚。

“我们点菜是前脚的事,您这儿这么快就做好了?分明是讹人嘛。”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他肩头,坚决不向强买强卖的恶势力低头。

话音刚落,后堂走出三个胖子,一人手里端着五六盘菜,笑着道:“姑娘既然没钱就说没钱,咱们这儿也有那卖皮肉换钱的地方,实在没钱就去里面走一遭,以姑娘的姿色三两月不成……”

“咔——咔”胖子突然像是被一张无形的手扼住喉咙,竟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姜菀侧身一瞧,留意到了黑心莲手中溢出的妖气。

“停停停!别吵了,钱我付行不行,打包给我送去同来客栈吧。”说着,她掏出把灵石,这都是之前从黑心莲让她捻符用的高品灵石里抠出来的。

呜呜呜,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心里虽然在滴血,还是忍着人活着钱没了的悲痛将他带回客栈,她扶着他坐在榻上,弯腰给他脱鞋,却被江皖一把摁住,“你干什么?”

“给你脱鞋啊。”

“不必……”

姜菀就着灯光打量着,见他眉眼上的妖纹还在,皮肤白的已经没有血色,看上去又虚弱又妖媚,完全是个病态美男子的既视感,总觉得一推就倒,任她欺辱……

姜同学!这个想法有点危险了。

她悬崖勒马,此时江皖已经脱下鞋子,转了个身躺进榻内。

床不大,却留了一块足够她睡的地方。

她咽了咽口水,危险又刺激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

“我去前堂看看菜送来了么,你先休息着,我给你端过来。”

说着,她扭身刚走一步,忽而身子一轻,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拦腰拽回榻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惊慌失措的腿扑腾了两下,而后被他毛茸茸的尾巴缠了进去,完全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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