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与黑心莲互换身体后 > 78、蜜糖罐罐(5)

78、蜜糖罐罐(5)(1 / 1)

妖族一旦动了本性之念,会自然化回原身,只不过姜菀不知道罢了。

江皖留意到她注意力完全被尾巴吸引走了,方才还隐忍痛苦的人,此刻眉眼含起笑意,弓起身子,像个执念于玩具的孩童似的,只想抓住他的尾巴。

“菀菀,别乱动。”他压住她的胳膊,把尾巴小心翼翼的藏起来,不给她碰。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她嘟着嘴巴,有些委屈,都说新手上路,很快抛锚,可窗户外天都泛起了白光,这家伙也不见半丝疲惫,像是一辆驶不到尽头的车。

所谓的经验之谈都是放屁。

手推搡着他肩头,死活要起身。

他抚上她的小脸,滚烫的像块刚出炉的山药,忍不住贴过去,安抚似的吻了吻侧颜。

“专心点……菀菀。”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学习实践,另一人却一心扑在撸毛尾巴上,她伸手一抓,扑了个空,再要抓时,江皖又把尾巴晃到另外一侧。

姜菀二话不说,铆着全身的灵力用力一翻,天旋地转后,二人就这么调换了位置,她眼疾手快,一准拿着方才的衣带给他缠了起来。

少年眼中忽明忽暗,声音局促,带着丝央求的意思道:“你下来……”

“尾巴交出来。”她不理,自己却也不怎么好受,有些后悔乱来。

倏地,尾巴悄悄探了出来,跟个鸡毛掸子似的,轻轻扫了扫她。

“乖,先下来。”他再次央求。

“……你这尾巴怎么回事?怎么年纪轻轻就秃了?”她揉了两把,端在掌中细细看着,毛发明显比往日短了不少,像是被什么整齐剃过。

“是那件毛披风?!”她双眼瞪圆,见少年睫毛微颤,浅浅的垂了下去,算是默认,才想到来时他给她盖着的披风,就说色泽润亮,原来是竟是他尾巴上的毛。

看着手中短的可怜的毛毛,她有些哭笑不得,可心里像是被倒进了一罐蜜,甜的她快要溺死了。

江皖自觉有些尴尬,别过去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小声解释着,“你不是说想要做个成衣店,我就先试了试妖兽的毛发可不可行。”

说来也有些荒唐,那日听闻太溪涧的婚事时,气息不稳,体内两股力量焦灼,妖力占上风时,他化回半妖模样,恰巧站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模样,一气之下都给剃了。

神识未归之时,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后,羞耻感瞬间袭便全身。

抬首见,两条细密的红绳交织在一起,糅杂着窗外的白光,仿若梦境里摇曳的光影,乱了分寸。

*

百里东升素来少言寡语,平日也是高冷剑尊的姿态,方才的狂虐与肆意,此时已然收敛起来,唯一疯狂过的迹象,只能从散落一旁的衣裳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此时他心魔已破,额间的入魔徽记悄然消失,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变化。

他半阖着眼,稍稍抑制住体内的药力,方才饮入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小媛在酒里下了药。

可他知道,自己欲.念或冲动,都是出于本能。

是她不信他。

罢了,终归是水到渠成,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细枝末节。

他闭上眼,感受着心口贴上的温度,混乱思绪扭成一团,如今二人如愿走到一起,日后的事应该提前打算了。

此时沈雅媛倚在他温暖的怀中,双颊绯红,额间满是细密的汗。

长久的沉默下,贴在一处的两人解开了彼此心结。她心魔已破,神魂上烙下的咒印褪去大半,她悄然运转起体内的灵力,慢慢修复着身体上的伤痛。

愈是清冷禁欲的人,行起事来,愈加放纵无章,在这一点上,百里东升同江鸿温没什么区别,清冷的面相下,炙热的情.欲翻涌起来,会让人溺死其中。

她痛的动弹不得,却满心畅快。

思慕太久的人终于成了枕边人,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能让她满足的呢?

那些年魂牵梦绕的,只剩下师兄了。

她比百里东升入派晚许多,当初是师父游历四海时将她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家国战乱,颠沛流离,她依稀记得当初牵着师父宽大的手,被领回门派,见到了迎接他们的百里东升。

他出尘绝世,貌若谪仙。

一眼,不过是一眼,她就喜欢上了。

是以这么多年,唯一珍视的人。

她藏着掖着,就怕这份心意见光的那一瞬成为虚幻的泡沫,消散而去。

只可惜,几百年过去,除了腔子里那颗真心外,这副皮肉连带着神魂,早已烂透了。

“小媛,跟我讲讲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百里东升半倚着身子,一只手将她搂紧,此刻时殿外漫天飞雪,将晨曦的光都染白了。

“我那些事,有什么好说的?”她抿着唇,翻了个身子对向他,指尖轻轻划在他心口,像是故意醋他似的说:“跟别的男人的事,师兄也想听?”

百里东升眸光一沉,轻轻捏了下她细软的腰身,耐着性子道:“你是怎么发现系统的事,神魂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听这些。”

沈雅媛轻叹口气,“这事说来,还跟你的好徒儿姜菀有关,不过她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这所有的混乱,是她亲手造成的。”

“当初我与郗烨一战,他催动了天地神力,意外将我们两人带进一个寒冷的异世空间,那处天寒地冻,危机四伏,我们被困了许久,直至有一日,天地裂变,寒气突然被抽离,我们才得以脱困。”

“姜菀当初封印你时,用的就是异世之中的寒气,但这些事,是我之后才搞明白的,那时我还是局中人,并不知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直至两百多年前,我在睡梦中,被一个邪力引回那处异世,是那个人告诉我了所有。”

“那人?”

“他自称是邪主,但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模样,是他展示给我有关系统和世界的一切,告诉我……我们不过是诸多话本子中的一个角色,是□□控的棋子,供人耍乐。也是他给我看了姜菀的信息,知道了当年你被封印在无妄山下的事,你可知,这些年她守口如瓶,竟将你当成私有之物藏了起来,她对你一面真心,另一面却同我儿子阿皖厮混到一处,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恶心透顶?”

百里东升默然,眸光陡然凌厉起来,沈雅媛也不恼怒,像是一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她已经习惯了,这些话她说给过郗烨、江皖,这些同她最亲近的男人们,却没有一个人真的信她。

姜菀的伪善与阴谋,细思极恐,最可怕的是她竟能让所有人不知不觉的为她所用,就连郗烨都还在信任她。

“罢了,反正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她的能耐,我时间过了……就连我那傻儿子,不也去夺亲了么。”沈雅媛兀自笑笑,眼帘下满是仇恨与怨念,“至于我这神魂上的伤,师兄的确应该知道。”

“那人告诉我一切真相后,又传授方法让我去侵入来一探真假,我自然是试了,师兄,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些话本子之外的世界是怎样的光怪陆离,千变万化,是我们终其一生都想不到的,如果你能跟我一样看到,怕是会和我一样,像沾了毒似的上瘾,只想着冲出去,也堂堂正正生活在真正的阳光之下,去做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才是人该有的模样,自由自在的活着……”沈雅媛越来越激动,百里东升察觉到她不稳的气息,兀自凝出灵力渡了过去。

“只不过这法子有些费神,每一次入侵,只会让我遍体鳞伤。”她笑着,抬首对着他的下颌舔了舔,“但是我忍不住不去看,不去试,即便是死,我也要冲出去。”

“可有什么法子?”百里东升凌厉的眸色终究是软下来了,他撩开自己的外衣,将她紧紧拢在怀里,此时殿外夜雪骤停,殿门洒入了第一道晨曦,温暖明媚。

漫进来的晨光照在半遮半掩的美人身上,汗水从她鬓间悄然滑落进男子的衣襟中,眼中的血气骤然闪现。

“噗”

闷闷的血肉撕裂声被压制在急促的喘息中,玉座上忽而邪气外溢,瞬间爆满整个大殿,完全释放出的邪力让沈雅媛有些不稳,身子正往后跌落时,忽而深处一只手将她的腰身牢牢扣死。

她垂眸,见对方噙血的唇角扬着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像是癔症似的,愣在那。

邪气吹起女子垂落的长发,她眼中迷离布满水汽,若仔细看去,能看到满目血光下隐藏着的浓浓深情。

“师兄,对不起。”

她哑声哭着,无声地摇头,扑落下的泪水打湿了男子白衣。

“对不起,对不起……”她尖声叫着,凑过去堵住了对方唇角溢出的血,她看着惊恐的神色渐渐淡去,抚在她腰身的手也散了气力,手中的匕首又深了半寸。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样子,连带着玉座的扶手都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霜。

沈雅媛俯在男子的心口上,虚弱的停跳停滞在耳边,鼻翼间,唇瓣处染满血水,混杂着流不尽的泪,湿凉一片。

末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改变命运改变之人的神魂,才是打开这个世界的钥匙,师兄,你说这样残忍的设定,我们为什么还要活在这呢?”

沈雅媛绝望回头,看了眼站在殿门口的男人,失神一笑,口中喃喃。

“人呐,最重要的还是自己。”

*

姜菀裹着雪裘,推开窗棂一角,刺骨的寒风灌了进来,有灵力护体,她并不觉得冷,倒让困意散了几分,侧目瞧了眼边角处的碳炉,似乎灭了很久了。

折腾到方才,跟练了一场空中瑜伽似的,整个人仿佛被掏空,胳膊腿儿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累的人犯起了迷糊,正要入睡,听江皖说要弄些吃的,她本是仙躯,并不觉得饿,但听他说这处酥皮点心很有名,便起了馋心,由着他冒着风雪出去了。

诚然,黑心莲口中红绸三日的死咒是诓她的,不过姜菀没觉得什么,反倒是红绸的存在……很是助兴。

结果人一走,她却完全没了困意,叫人弄了些热水洗了洗身子,又换了身衣裳闲逛起来。

昨夜匆匆来时没有注意,原来江皖安排的这套院落还挺大的,她立在房顶,远远眺去,发现这处宅院在城里还是中心地段,暗叹也不知道哪位剑皇受了洗劫,又当了冤大头买了单。

她裹着黑心莲自产自销的裘衣很是暖和,见城内平和安详,一片和谐,心里生出些惬意,随意找了个房顶坐下,呆愣愣的望着雪景。

是以这些日子以来,心最平静的一次。

她放空脑子,唯一想的就是江皖一会儿带回来的酥皮烧饼是什么馅儿的,好似修真界的天崩地裂都跟她无关了似的,这样的安静下,她突然想丢开一切,就这么跟他在这归于平淡。

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毁天灭地这个剧情应该不远了。

谁又能抽身而去呢?

正想着,耳畔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呼喊,是黑心莲的声音,他在叫她。

她抖了抖披风上的雪,刚起身准备向院内的人挥手,便见他踏着一股邪气直直冲了过来,姜菀没防着,却不想这股邪气变成一朵浓重的黑云,直接给她卷了进去。

“你干嘛……”

话音未落,听他黑着脸沉声道了句“不要离开我。”

再要否定时,已经被他搂进怀里,耳边全是空气嗖嗖刮过的声音,邪气褪去时,他们已经回到室内了。

他身上穿了身暗红色的衣服,像是在回味昨日的婚事,日光压得很低,只透过窗棂在他发梢间落了一点光,倒让姜菀注意到他发丝上落下的雪,她伸手要掸,却被他一把攥住,轻柔的吻顺着指尖落下,像是点着了的火引子,一路烧到脖颈。

他一路逼,她一路退,直至跌回榻上,落进大红色的被褥中。

“你别这样,我没有要离开你……”她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像是被江皖发现了新大陆,他欣喜地反复研磨,双手摁着她的肩头。一阵阵电流似的麻酥顺着唇印蔓延至后脊,姜菀头一紧,意识到这家伙到底犯什么病了。

食髓知味。

可能是每个新手拿到驾照后的通病,恨不得开着爱车来一段长途旅行。

可这帮狗东西知不知道车子也得磨合一下才能更好开?

“我的酥皮烧饼呢,我饿了。”她眨着眼睛推了他一下,抬首见少年玉面清秀,邪化与妖化半掺的模样已经将她能想象到的美推到极致,墨色的眼珠润泽潋滟,眼眶上挂着些往日没有的艳色,像是谁家刚成了亲的小媳妇,乖顺美艳得不像话,让她忍不住想去啄一小口。

想着,她已经抬头,舔了一口睫毛上的冰晶,凉丝丝的。

这一举动成了纵容的允诺,他更加得寸进尺起来,姜菀反倒是恢复理智,又问了句酥皮烧饼,却见对方可怜兮兮的抬眼看她,委屈的不像话,“方才寻不到你,酥皮烧饼都凉了,便扔给竹竹……菀菀,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姜菀听着,心里咯噔一声,泛起些酸涩,她伸手,扯着他衣带,将他紧紧搂住。

“屋里闷得慌,我想出去转转我们的新家,这个院子挺大的,我很喜欢。”她埋进他脖颈处,低声说着。

江皖正愣在那,感受到少女在他后背上搭着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慌乱的心情突然安静下来、

原来她没想走。

忽而觉得自己的患得患失有些可笑。

“皖哥,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不会分开的,除非……”

他一把捂住她的小嘴,霸道的说:“没有除非,我就是死,你也……”

他没说出口,这种狠辣的话,他压根没资格说出来,也没资格要求她去做。

只不过她若遭遇不测,他定会履行诺言,生死相随。

姜菀眨眨眼,轻轻抚了抚他垂在两侧的发丝,“咱们能不把死啊死的放在口边么,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好好活着不好么?”

以她的本事,想让她死,又或是让江皖死的人,应该没几个,即便是有,她也不会去招惹。

“可我……菀菀,你知道我体内的邪力么,这东西有一日终将会生吞活剥了我……”他神色黯然,“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你来了结我。”

姜菀听了说不上来的生气,这家伙就是个木头么,她都这样讲了,就不会让他出事,不就是个邪气么,就是神气,妖气,什么胡乱的气,她也不会让他被其左右的。

想罢,又觉得心里难受,他就像是泡在泥沼里的人,满身污秽,即便她怎么拉怎么扯,都没用,真的是又急又气,她想骂他,又说不出口,只得翻滚半圈,压着他有猛捶了几拳,“你给我清醒点,再胡乱说这些,我就生气了。”

她脑子乱了套,俯身急切的亲上去。

“你以为我是螳螂新娘么,亲手弑夫,你那个玩意自己好好控制便是,若有一日失了心智,我就将你暴揍一顿,再不行,”她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再不行,我就去把主机数据改了去,要是你好不了,这帮狗东西也别想好!”

江皖听她说话一知半解,看她这样为了自己又急又燥的模样,心泛出暖意,顿时起了私心,故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即便没有邪力,我也是半妖之身,是受过诅咒的人……不配拥有你。”

姜菀眼里腾地窜出怒火,灵力一泄,顿时笼罩在红帐之中,她掏出枕下那段红绸,不由分说的捆上那对略带青痕迹的腕子,“我看你就是欠□□,非要霸霸教你怎么做人是么?”

说着,她捻了股灵力破开红帐上的拉钩,薄纱垂落,遮住了大片光阴,略去了少年眼中微不可查的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铜炉内添好的炭火骤然灭去,一抹青烟飘起,瞬间变被屋内紊乱的气息打散了。

*

“师兄……该喝药了。”

陆子昭端着药碗,轻轻推了推熟睡的人,得不到半分回应。他双眼布满血丝,寸步不离守在顾行之身旁,整个人颓废的宛若桌边一块抹布。

昨日师妹同沈皖走后,他们几人跟着秦陵冲出去找寻师父下落,兵分几路后,却不想大师兄遇到了师父,待他找到人时,师兄已然气息奄奄的昏倒在雷雨之中。

万万没想到,师父下手这样的重,竟将他的奇经八脉都打碎了。

从昨日到现在,除了堪堪吊着一口气外,气息愈加虚弱,他用了所有灵丹妙药,依旧无法好转。

想着,他缓缓拉住贴在身边的手,冷的不像话。

“师兄……”水润滴滴答答的落在两人手背,良久,他小声抽泣着,“只要你这次能醒,那次说的事……我也答应你。”

“师父!”

一声惊叫,陆子昭猛地一惊,差点从凳子上仰过去,他赶忙松开他的手,见顾行之瞪大眼睛坐在那,大喘着气,跟回光返照似的,吓得他哭出了声。

“师兄,你别吓我啊!”

同一时刻,顾行之周身萦绕出一层层洁白的灵气,他战战巍巍的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印记。

陆子昭茫然,“这不是掌门徽记么?你,不,师父什么时候把掌门徽记留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沈雅媛的这个人设,其实是我的一个新尝试,从几个角度来看她的经历或所作所为,有说对的,也有说错的,我觉得都对,谁站在这个位置上不会自私自利为自己想呢?

大家都是纸片人,我好好活着就够了。

而且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她当初为了侵入系统,抽离了自己的情丝。

几分真心又或是假意,谁能说得清呢。

皖哥在对待菀菀感情上的自卑真的是经历使然,再加上他本身是半妖之身,是人、妖两族都觉得下贱的物种,从我的角度来看,到现在并不觉得人设崩塌,算是我这几本里塑造最完整的一个男主了,虽然好像并没有博得大家的喜欢,反而觉得他伤害了菀菀很多次(心累)。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菀菀的性格是有缺陷的,她有拖延症,又喜欢逞能,特别在于师父的事情上,这件事她扛了太久,又没办法圆满改变,反倒是江皖同她相处或者使用她身体时,事情处理的果断许多,比如对顾行之的态毒。

快完结了,反思了下几个人设,跟大家碎碎念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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