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骗子(1 / 1)

f国普勒达机场

芮蕾蕾接过行李箱,走出人群,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四周,直到身边没有了亚洲人的身影,才松了口气,压的不能再低的鸭舌帽一摘,甩了甩自己乌黑亮丽的长发。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海景房、沙滩、大海、阳光浴、帅哥靓女。

那是她憧憬以久的旅游胜地——

如今,马上,就要见到了!

芮蕾蕾想着一脸的幸福,不禁加快了脚步,突听一群女子的欢呼声,一阵诧异。

她停了下来,将墨镜向下拉了拉,透过镜沿打量着那边…

???

身穿道袍,手持黄幡,幡上写的“万事大吉”?

芮蕾蕾捏了捏眉头而后一手叉腰,深吸一口气表示无法理解。

只见那人短发过耳,鼻子上不伦不类的架着个小圆墨镜,看着极像某种时期的特务或土匪。

她是亚洲人,嘴里却操着一口相当流利的英文,耍宝似的一会儿捏一下这女人的耳垂,一会儿绕着圈打量那女人的臀/部,甚至是伸手摸了一把。

女人们目光随着她的身影嘻嘻笑,偶尔“yeah”一声,引得他人侧目。

当真是招蜂引蝶翩翩舞。

芮蕾蕾心里骂了声傻,也懒得在看了。

她推上墨镜,刚要拉着行李箱走,便听得一声“hi”,两人一时四目相对。

大概是为了彰显神圣,她站在阳光以下,那双眸子褐色极浅,芮蕾蕾感觉其中藏着无限的吸引力,不禁有些失神。

♀♀

楚天若早就发现有人打量着自己,她时不时的目光向那边一扫,见是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身材高挑、匀称,不算特别丰满,却也是刚刚好,她的一身打扮很时尚,嘴唇上描的口红不浅不艳,五官虽是被墨镜遮挡住了,但模糊间也可以看得出它们很立体。

这人身上举手投足的气质自是不用多说,单单站在那里便使人眼前一亮。

楚天若可以感受到她展现出来的不友好,眉毛微微一扬,也不在意,继续按部就班的留恋花群中,待她要走了,才呼唤一声。

耳麦里立马传来一句“班!”

楚天若抬手关掉了。

她见对方看着自己眼睛失了神,不动声色的将挂在鼻子上的“mz”向上抬了抬。

♀♀

待那小圆墨镜遮了她的眼,芮蕾蕾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以为她是在唤什么熟人。

可这里只有她自己,没错了。

芮蕾蕾这才回过头去,“你叫我?”

楚天若听她说了汉语,唇角微微一挑,也放弃叽里呱啦的外语了。

“是的,没错。”

她走出光芒以外,向她逐渐靠近,拉起她的手,弯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楚天若一时之间有点舍不得松手。

啊——多美味的□□。

芮蕾蕾见她握着自己的手不撒,还猛的吸鼻子,心底很是反感,只是她的职业让她强撑起一个笑容,将手抽了回来,“怎么了?”

“小姐,算命么?”

楚天若清了清嗓子,直起身来,还未等芮蕾蕾说话,便绕着她打量了一圈,她手里的幡便随着她的走动,疏展疏合。

芮蕾蕾只听她啧啧两声道:“有钱,富贵子弟,行业地位处于中上游。”

听不太懂汉语、面面相觑的欧洲女人们,见她这架势又凑了上去。

楚天若笑眯眯的,犹自感慨道:“啊——恭喜啊,真有福,一路过来顺风顺水的。”

芮蕾蕾听她这话不由想起网上抨击自己那些人,与她现在这话几乎是相差无几。

芮蕾蕾的脸一瞬间涨红了,不禁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反驳道:“我也有在努力。”

楚天若看她脸上的愠色,左眉一扬,“知道了,很努力。”

她说着凑到芮蕾蕾身前,倾着身子贴在她耳边说道:“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实乃不祥之兆。所以做一个善意的提醒,近几日来…切记小心。”

芮蕾蕾感觉她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耳根吹着热气,总觉得这话乍一听在理,实则是趁机调戏自己罢了。

老一式江湖骗子的说辞,不都是这么统一?

她余光看着楚天若眸子里毫无掩盖的色意,退后一步,下一秒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看着被甩在地上的小圆墨镜,芮蕾蕾感觉自己的手心都生疼。

她见一旁因这一巴掌愣住的女子们,冷哼一声,扬了扬胸脯,用外语道:“请让一让。”

说着她托着行李箱走出了女人堆。

楚天若只觉嘴里一股血腥味,啐了口血水,弯腰拾起了自己的墨镜。

她咬了下牙,没想到这女人看似花瓶,手劲还不小。

心想着揉了把脸,她抬头看着女子们玩味的眼神,笑道:“没事,你们大概看出来了,其实她…是我前妻。”

芮蕾蕾听此脚步一顿。

不由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巴掌打得轻了。

她冷哼一声,彻底走出了楚天若的视线。

楚天若顺势打开了耳麦,便听另一头那男人骂道:“oh!shit!ban,whatareyoudoing(你在干什么)!”

楚天若但笑不语,她见一名穿着红色紧身裙的欧洲女子叼着烟走了过来。

女子站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伸手遮住风,将香烟点了起来,往楚天若脸上吐了个烟圈,满眼的媚意。

楚天若只听耳麦那头一道苍老的声音说着汉语总结道:“上钩了。”

女子红唇上挑,勾起一个笑容,指尖放在楚天若肩膀上,避开了她手里的黄幡,转了一圈,问道:“小美女,你叫什么?”

楚天若垂眸看了一眼她的红指甲,抬眸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妩媚的走姿,脸上的笑暧昧起来,“班·喆伦,他们喜欢叫我班。”

女子听此再次吸了口烟,向楚天若靠近了些,抚上她有些红肿的脸颊,“705,来么。”

楚天若将她吐出的烟尽数吸了进去,握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美人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女子哼哼笑,将手收了回来,扭着腰肢走了。

楚天若看向一旁其他女人,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失陪了。”

♀♀

“班,太厉害了,你怎么确定她会找上你?”

现在耳麦那头男人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楚天若像是没听到般,脚步停在了705门前,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正要敲门,手还未等搭上,门便打了开来。

只见红衣女子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换了一身黑色蕾丝,薄薄一层,隐私部位若隐若现。

楚天若咳了一声,还真有点假戏真做,被勾引住了。

女子看着楚天若脸上挂着笑,直咽唾沫,伸出舌头舔了下红唇,侧着身娇笑道:“小美女,还等什么,进来啊~”

楚天若感觉自己的心一跳,走了进去。

女子看着她手里的幡,道:“这时候,你还要拿着它么?”

“当然不。”

楚天若立马松了手,那“万事大吉”四字便倒在了地上,弹了两下。

她摘了墨镜放在柜子上,女子见此大腿一下子勾在她的腰间,楚天若顺手抱住她,只觉那里毫无遮挡。

楚天若小心脏还真有点受不住了。

恍惚间,女子的唇已经附了上来,撕咬着她的唇。

楚天若后退几步,口齿不清的道:“oh,宝贝儿,你真辣。”

她说着退到了床边,下一秒便被女子推倒在床。

女子压在她身上,看她因为一个吻眸子便迷离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而后抓起楚天若无处安放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更加卖力的展示着自己的“技艺”。

她抚身子勾搭着楚天若的舌头,进进退退,指尖抚上了她的眼皮,缓缓向下,看她闭着眼睛,刹那间,指甲长了不少。

楚天若享受着这个吻,像是没发现般,沉浸在欢/爱世界。

女子脸上的表情逐渐阴狠起来,她抬起手,看着楚天若用汉语说道:“小道士,你死定了!”

她说着极速的挥爪而下,指甲刚接触到楚天若的脖子,楚天若便冷笑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戏都做到了现在,为什么不让我的手指逍遥快活一番?”

女子此时再看她眼睛里哪里还有一丝情/欲,怒极。

楚天若见她娇艳的脸扭曲起来,像是热水开了般鼓着泡,下一秒身上的皮肤便成了癞蛤/蟆/皮,逐渐溃烂,血液更是化作了污水,滴在自己道袍之上,发出一股恶臭。

楚天若想起这人刚刚还跟自己舌吻,不由一阵反胃,手指摸上了怀里的手/枪,在她张嘴咬自己脖子之前,抽了出来,搭在她乌黑的头骨上,只见那里有一丝黑线窜来窜去。

女子被楚天若逼的舍弃了这“美好”的形体,现了原型,她岂能作罢,正要将枪一巴掌打开,便听楚天若说道:“姐姐,做事前动动脑子,虽然你已经没有脑子了。但也得为自己的魂魄多想想,别闹着闹着闹得了烟消云散,你不舒服,我也没法交差。”

她说着小心翼翼的拿开了女子已经烂掉的手指,她试着轻轻一捏,那骨头立马变了型。

女子“嗷”的叫了声,楚天若手一抖,那子弹脱了枪口,头骨瞬间炸裂,夹杂着黑血崩出了白花,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女子却不恼,而是用仅剩的几块骨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小道士,你骗我。”

说着伸手向她脑袋插去。

楚天若头一偏,抹了把因女子倾斜落在脸上刺鼻的黑东西。

耳麦那边听到了枪声,那道苍老的声音问道:“小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楚天若翻了个白眼,将手/枪随意一丢,“老费,我就说嘛,普通人的枪对鬼怪没有作用,还非得给我配备上。”

她猛的将动作迟缓的女子一推,几个翻身来到幡前,抓了起来,她上下一撸,那幡便成了一根长棍,女子有了些惧意,似是想要逃离这个驱壳,耳麦那头也在提醒着,“银子不在,没了金钟,你可别再让她跑了。”

楚天若听此有些不爽,将手中长棍迅速向前一推,击在碎骨中黑线所在处。

“啊——”

女子痛苦的尖叫着,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不远处的窗玻璃、天花板上的灯泡,凡是玻璃制的东西一一应声而碎。

那具躯体一下子软了。

楚天若松了口气,将长棍收了回来,溃烂的躯体没有了支撑立马倒了下去。

只见一道黑影从躯体上方升了起来。

那黑影身着红裙,额上有一个不粗不细的洞,她的脸上似是被刀子隔的,血肉模糊,正是死前的模样。

女子凄声质问,“天底下那么多该死的人,你为什么紧追着我不放?”

“打住。是你先勾引我的。”

看着地上那摊烂肉,楚天若又是一阵反胃,反身干呕了两声才舒服了些。

她用干净的衣袖抹了下嘴角,道:“谁让你是从我地界上逃跑的,地君嫌我处事不利,没把我下油锅已经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了,否则你以为我愿意跑到这里叽里呱啦的陪你演戏?”

女子身体已经逐渐透明了,楚天若的话她也没听进去多少,恨声道:“那些女人还没死!我的仇还没报完!不能就这样被你抓走!”

她说着试图用手堵住额头上的洞。

楚天若白了她一眼,“你说你,遭了一世罪闷声转世,下一辈子含着金汤匙长大多好。”

言语间,门被推了开来,楚天若看着那将近75岁的白胡子老头,泄了气了,“老费,我知道你年龄大了跑不动了,但也不用这么慢吧。”

她说着实在是忍不住了,“呕”的一声,弯腰吐了个稀里哗啦。

白胡子老头费安冷哼了声,“活该。”

说着从腰带上取下一个古时候喝酒的木葫芦,打开了葫芦盖,那女子像是被什么大风吸走般,她尖叫着,挣扎着,求饶着,最终葫芦盖一盖,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了楚天若吐的撕心裂肺声。

费安叹了口气,看着楚天若脖子上那道黑色的伤痕,恨铁不成钢。

他一手摇了摇酒葫芦,再次打开酒盖,就着酒便把女子的魂魄咽了下去。

楚天若这会儿没什么可吐了,努力的睁着打架的眼皮,道:“老费,以后这种卖色相的事,还是交给…你…好吧。”

“哼,少来,我看你刚才还挺享受的,现在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哦,我知道了…

套一句你们小年轻的网络词吧,怎么说来着…”

楚天若摇摇欲坠,晕倒前听费安义正言辞的说了两个字,“颜狗。”

楚天若欲哭无泪…

老费啊…扎心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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