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1 / 1)

到了周六,江纾约了杜成浩晚上十点在老地方见。

他们这个老地方指的是一个地下拳馆,坐落在离市中心几条街外的光明商场负三楼,商场建有八层,上面卖着正规商品,负一二楼做车库,负三往下是建给权贵的娱乐场所。

普通人是到不了负三层的,甚至连知道的权利都不会有,有资格进入地下拳馆的大多是世面上有身份的权贵,这栋商场是上流圈合资建成,政府方面的态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影响到市民,一切都好说。

江纾直接叫司机把他载到负二层的车库,从车库的铂金电梯滴卡前往负三层。

电梯里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香味,是那种较为刺鼻的劣质香水,江纾站在里面,大气不敢出,怕自己吸进一口就呛得熏晕过去,好在他的选择是对的,从负二层到负三层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几秒钟就到地了。

电梯门一开启,江纾就看见外面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保镖,他们身上的肌肉非常有质感,撑得穿在外面的西装有一点点胀开,皮肤是有点偏黑的小麦色,一见到江纾,他们侧过身,微微颔首,脸色都没有变过一下,语气统一地道:“江少。”

他们说话时连音调都是一模一样的,可见其职业的严格管理性。

江纾也对着他们点点头后才走进了里面。

这些保镖站在这不关是为了看守,更多的是作为一个门面的担当,给他们面子就相当于是给整个地下娱乐会所的面子。

原主并不会吝啬这点薄面,江纾自然也不会。

地下拳馆的外围有单独隔出一间小清吧,桌椅不是特别多,大概是留给别人谈生意用的。

杜成浩正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调好的马提尼,正时不时地往电梯的方向张望,他皱着眉头,神色是不多见的慌乱和烦躁。

他有预感这次江纾会约他来是为了什么,可他不后悔,他怕的是江纾以后对他的不信任。

在第一次察觉到江纾对秦墨不一般的对待后,他就想毁了秦墨,所以他擅自主张,依靠着他积攒下的好人缘散播了一大堆关于秦墨的事,他想让秦墨先在学校待不下去,然后再断了秦墨在盛达的一切生源,让他彻底在江纾面前消失。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第一步刚实施就撞见他们两个偷情的一幕,江纾虽然对他说秦墨于他而言只是朋友,可事后想想,以江纾的性子,杜成浩又怎么得知江纾不是在忽悠他呢?

现在他更害怕江纾单独的挑明,那等于断了他一切希望。

杜成浩把这些全部归结到秦墨头上,如果没有秦墨,他跟江纾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杜成浩握着杯子的手用力到泛白,表情逐渐狰狞。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样可恨,简直是挫骨扬灰都解不了气。

就在他双目放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好像预料到江纾来了一样转头看向电梯的方向,一转头就看见正从电梯那里走来的江纾。

江纾身形修长,今天来穿了一件很休闲的白t加运动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的嘴角仿佛一直是带着笑的,看上去既干净又温柔。

杜成浩一见到他就移不开视线,那眼神跟黏在江纾身上一样,眼里装着狂热的痴迷,江纾似乎从没变过,依旧是那副外表亲和的模样,只有他才知道内里冷漠的真面目。

至少他现在还仍旧相信着,自己对于江纾而言是不一样的。

“来多久了?”江纾自始至终没有跟他对视一眼,径自走到杜成浩旁边的吧椅坐下,跟酒保要了一杯同样的马提尼。

江纾自然是看到了杜成浩的那杯,但这是原主的习惯,他改变不了。

“不久,我也是刚到。”杜成浩笑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掩饰性的喝了一口马提尼。

酒保正好把江纾那杯端来,闻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位少爷坐在这差不多快一个半小时了,不过奇怪归奇怪,酒保也不会说他或者赶他走,毕竟能坐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有钱有权,他还没有想要被炒鱿鱼的打算。

“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事?”江纾不准备跟他寒暄太多,直奔主题。

杜成浩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他笑道:“江少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事了?”

江纾不想让他继续装傻下去,无情道破:“我知道是你。”

“我早就说过了,手别伸太长。”江纾叹气,“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杜成浩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道:“江少,你生气了?”

江纾神色自然,只是放下的嘴角昭示着他心情的不愉快:“你觉得呢?”

杜成浩看向江纾,平时江纾笑着的时候总让人感觉非常亲和,以至于令人忘了他本来的面目,而如今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堵冰山挡在杜成浩面前,浑身透着冷硬。

杜成浩有些慌了,可他仍不想屈服,或许是长期的压抑使得他起了反抗的心,他第一次不想听从江纾的话:“……为了秦墨?”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江少你这样为他……”

江纾揉揉晴明穴,打断他的话,语气变重道:“杜成浩,你不要给我没事找事。”

江纾不想听他把话说完,现在他一听到秦墨就头痛,更何况杜成浩现在还误会了他跟秦墨的关系。

杜成浩很想站起来质问江纾,但他忍住了,他知道现在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有极大概率会跟江纾闹翻,他不想毁掉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于是杜成浩闷闷地道:“……我尽量。”

是江纾没控制好原主对杜成浩的那个态度吗,才给了杜成浩他好糊弄的错觉,导致杜成浩现在有叛逆的心思。

江纾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脾气好的主,杜成浩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恼他,着实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你要知道,我无所谓我身边有谁在。”江纾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如果你不想呆的话,我可以叫你父母送你出国,国外的环境比较适合你。”

谁都不知道真正动起真格来的江纾究竟是怎样的,但谁都不敢冒这个险去轻易招惹他。

江纾是江家唯一的独苗,江纾的父亲江至恒是个狠角色,江志恒年轻时白手起家,从一个无名小辈站到如今商业大佬的地位可谓是不容易,在这期间他的配偶也离他而去,只留下年幼的江纾,江纾是被江志恒一手带大的,父子俩的关系亲厚无比,所以江纾说出来的话分量就跟江志恒是同等重的。

没人敢轻视江纾。

杜成浩对他更是又崇拜又怕。

杜成浩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站在自己面前的江纾不是个可以任由自己随便发脾气的人,他能站在江纾身边已经是多少富少眼红的对象了,他没有理由去多管闲事,也没资格去管。

杜成浩整个人都泄了气:“江少,我不会再插手了。”

江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保证?”

杜成浩:“……我保证。”

“好。”江纾喝了一口马提尼,爽快地道:“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提,我能帮就帮。”

能得到江少的承诺是件很难得的事,杜成浩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不需要这样,没必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我身上,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目标,家境的事我不好说,可我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人默默熬出来的,如果你也肯努力,又何尝不会超过我?”江纾的话语很平静,却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安抚下杜成浩憋闷的情绪。

杜成浩的情绪有所好转,黯淡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憧憬:“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江纾把语气放的很轻,“只要你努力。”

杜成浩静默片刻,貌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对江纾释怀一笑:“我知道了,江少。”

他重新恢复成江纾熟悉的阳光大男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许久,这其中很多的话题是江纾从未与杜成浩聊过的,江纾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打算要努力了。

这样也好,至少杜成浩不会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江纾在心里暗自松一口气。

差不多到十二点多时,杜成浩对江纾道:“走吧,进去看看,听说这周来了个不错的新人,连z这种王牌都打不过。”

新人?

江纾提起了兴趣:“走。”

大约一千多平的场地挤满了一大堆人,中间是一个围着钢丝网的两米高擂台,擂台上,两个健硕的年轻人正在拼命的打斗着。

周围充斥着无数呐喊声,江纾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震颤,他找到个高一点可以清楚看到擂台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裁判就吹响口哨,宣布胜负已分。

“接下来,是万众瞩目的重头戏……”

主持人还未说完,观众席就爆出一个名字。

“k!k!k!”

“对没错,我们的黑马终于要现身了,有请我们的k闪亮登场!”

欢呼声、尖叫声不绝入耳,江纾却仿佛都把一切隔绝在外,目光只停留在那个k的身上,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呢喃出口。

“怎么会是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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