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五章(1 / 1)

两人寒暄几句,听到司仪宣布婚礼仪式即将开始,也就不再多说。婚礼进行曲中,新娘段雁容由她父亲挽着带进场内,送到新郎林亚平手上,一对新人和双方长辈皆是喜气洋洋,场内的亲友嘉宾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新娘的白色婚纱很漂亮,头纱足有好几米长,伴娘伴郎也都很出色,引得众人纷纷议论着,端木涟漪看到齐兑暗中和自己打招呼,也悄悄跟他摆手示意。

有个伴娘似乎对齐兑很有好感,一直跟在他身边黏着不放,看到齐兑和自己打招呼,那伴娘还看过来一眼,端木涟漪并不认识她。

酒席就设在林家庄园里,全套的婚礼定制,处处都显示出主人家的用心,深红浅红的玫瑰花把宴会现场妆点地格外浪漫,仪式结束后,宾客们进别墅用餐。齐兑找到端木涟漪,说他的朋友们都想见见她。

大大方方把端木涟漪介绍给朋友们,齐兑毫不避嫌地搂着她的腰,告诉众人,这是他女朋友。众人里好些以前就见过端木涟漪,或者没见过也听说过她,此时一见,惊为天人,夸赞齐兑有福气。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端木,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难怪齐兑一直不落停,原来是在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怪不得最近都不出来玩了。”一个朋友悄悄在齐兑耳边说,“看你最近小脸发青,悠着点儿,就算是仙女儿,也别纵欲过度。”齐兑捶了他一拳。

“挺会调理的呀,比之前见到更水灵了。”新郎林亚平也跟齐兑说悄悄话。齐兑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笑着威胁他,“你他妈的少瞎说,信不信我……”

面对这些人或取笑或调侃,端木涟漪始终温婉笑着,哪怕是之前那个一直黏着齐兑的伴娘对自己投来不太友好的目光,她也很有分度地保持着笑容,直到看见程念远和路悠悠过来,脸上的笑才渐渐收敛。

路悠悠拉着程念远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两个男人自然是心照不宣,都没有说什么,端木涟漪见程念远一双深邃的黑眸凝望着自己,淡淡地把视线转到一旁。齐兑自然能感觉到尴尬的气氛,很快带她去了别处。

看到程念远父亲程思翰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端木涟漪问齐兑:“程念远父母是不是离婚了?”“早离了,程伯伯后来又再婚了,戴阿姨一直是一个人。”齐兑怕端木涟漪穿着高跟鞋站久了会累,让她坐下休息休息。

“她不需要丈夫,她只需要权力。”端木涟漪远远看到程念远的妈妈戴琳和林亚平妈妈等等几个贵妇站在一起说笑,收回视线。

“你渴不渴?我去拿饮料给你。”齐兑问端木涟漪。端木涟漪点了点头。

林亚平妈妈是个特别健谈的女人,又是儿子大喜的日子,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她大笑的声音,听到她用上海普通话说,“阿拉平平哦,轧朋友勿情愿早早结婚,还是我再三劝他,他才同意结婚,我说我要抱孙子的呀,你和雁容早早结婚把小囡生了,你们只管去玩,小囡生下来又不要你们带的……”

“您有福气,他们结婚早,孩子生得早,身体恢复得也快些,过几年再生个二胎,就全齐了。”

“谁说不是呢,我有个老姐妹说她儿媳妇怕身材走样,非要找人代孕,我跟她说,那怎么行,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亲,我当年生平平啊,可费了不少劲。”

老阿姨们越说越来劲,笑得也越发大声。

齐兑拿着果汁和香槟来找端木涟漪,端木涟漪无意中发现戴琳有意无意看着自己的方向,并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当即站起来对齐兑说:“我们去别处走走,这里太闷了。”“好,我们去后面看看花园。”齐兑握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戴琳收回视线,悄悄问身旁的路悠悠妈妈,“刚刚那个丫头是谁,和齐兑在一起的?”路夫人顺着她看的方向瞥了一眼,却只瞥见齐兑和一个女孩儿的背影,告诉戴琳:“好像是以前老方家那个姓端木的女孩,我听悠悠说起过她,回国后好些男孩子追,最后跟齐兑在一起了。”

“齐兑怎么会跟她在一起?齐兑还那么小。”

“也不小了吧,我记得齐兑只比我家悠悠小三四岁,今年应该也有二十五了。”

“那也比她小。”

“现在不都流行姐弟恋嘛。”路夫人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奇怪。

戴琳眉头微微一皱,直觉告诉她实情没那么简单,目光下意识去找自己儿子,发现他坐在父亲程思翰对面的沙发上,父子俩不像是在交谈,儿子似乎正低头看手机看得出神。

“那个叫端木的女孩子有没有再找过小远?”戴琳问路夫人。路夫人茫然地摇摇头,“不清楚,悠悠没说,应该不会了吧,她不是和齐兑在一起了吗?”

“那可不一定,你最好问问悠悠。”戴琳和儿子并不住在一起,儿子平常也很少回家,母子俩见面交谈的机会不多,因此她很想把儿子叫来问问这件事,见他和他父亲坐在一起,也就作罢。

花园里,端木涟漪问齐兑:“一会儿散了以后你回不回去?还是要留下来玩?”“我暂时走不了,亚平他们七点多飞欧洲度蜜月,还有好几个小时,等结束了我去你家。”齐兑说。

“那一会我先回去,今天有点热,我就不留了。”端木涟漪此时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妹妹瞒着自己去程念远的公司上班,让她如芒在背。

“怎么了?好像不大开心?”齐兑紧紧攥着端木涟漪的手。

“没什么,过后再跟你说。”端木涟漪不想在这个时候令他分心,林亚平的好日子,他身为伴郎应该时刻跟在新人身边才对,这样陪着自己已经算是失职了。

齐兑瞧她眉心微蹙,似有隐忧,以为她是看到程念远和路悠悠在一起心里不自在了,沉默了好一会儿,问:“见到他,还不能坦然吗?”

“你想哪去了,是别的事。”

“那就高兴一点,别让人觉得你愁眉不展。”齐兑伸手抚平端木涟漪眉心,“我允许你在心里挖一座坟把他埋了。”

端木涟漪抿起嘴角,微微笑着对他说:“越说越不靠谱,就算有再多的烦心事,看到你也不烦了。”

“可惜我姥姥今天没来,不然我带你见见我姥姥。”

“对了,齐奶奶怎么没来?”

“跟我姥爷去庐山度假了,下星期才能回来,我姥爷现在的身份,一般这种场合他和我姥姥都不大露面了。”

婚宴结束以后,端木涟漪一回到家就给妹妹打电话,询问她工作的事。

“姐,你是听谁说的?纯属谣言,谁缠着程念远了,我跟他面都没见过几次。”端木长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在她姐面前乱说话。

“这么说,你是真的在他公司上班了?你明知道我和他以前的关系,你还去他公司上班,是不是存心要气我?”端木涟漪生气地问。

“他们公司的网站到我们学校招聘实习编辑,我觉得合适才去的,我去是为了工作,又不是为了程念远。”

“你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一肚子鬼心眼儿,网站那么多,你哪里不好去,非要去他的公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惹出多大风波,路悠悠不会放过你。”端木涟漪越想越闹心,路悠悠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变相等于是警告。

“我又没怎么着程念远,她能把我怎样?有本事她就看住自己男人呀,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我才不怕她。”端木长安猜到是路悠悠在姐姐面前告状。

“话不是这么说,你现在如果插在他俩中间,那就是第三者插足,她就算对付你,你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她,到时候毁掉的不仅是你的名声,还有你的前途,我太知道她们这样的人会怎么去毁掉一个人的名声。”端木涟漪劝说妹妹冷静。

端木长安知道,当年在巴黎抱团排挤她姐姐的那群留学生就是路悠悠在幕后指使的,而且还在姐姐最伤心的时候出现并且告诉她,她和程念远在一起的事,姐姐提起此事心有余悸,也是情理之中。

“我不怕她对付我,我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人越软弱越会被别人欺负。姐,那个姓路的女人让你受的委屈,我都会帮你讨回来。”端木长安信誓旦旦地说。

端木涟漪听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更焦虑了,继续劝说:“你别幼稚了,这根本是两码事,你尽快辞职吧,路悠悠既然已经知道你的存在,采取行动是迟早的事。你在北京只是个外地人,官二代要对付你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就算你真的遭遇了什么,程念远也不会护着你的。”

“那要是他护着呢?”端木长安鼓足勇气,试探地说:“姐,其实我跟他单独吃过一次饭还出去钓过鱼,我刚才不说是不想你多心。”

“这能代表什么呢?逢场作戏而已。”端木涟漪恨自己妹妹单纯,她在别的事情上虽然聪明,但是在男女之事上还单纯如一张白纸,面对程念远那种老道世故、久经沙场的男人,她不节节败退才怪。

“我觉得他并没有你说得那么薄情。”端木长安有她自己的想法,“姐,你不想让我留在他的公司,究竟是担心路悠悠对付我,还是怕我和他发生点什么?”

端木涟漪怔住了,被她这句话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他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无关,唯有你不行,除非你不把我当成你姐姐,不然我不许你再和他来往。”

“我和他并没有怎么样,为什么你们都如临大敌?就算将来我和他有所发展,那也是后话,怎么现在就开始威胁我?”端木长安委屈不已。

端木涟漪知道自己妹妹脾气倔强,吃软不吃硬,倒也不便把话说得太绝,轻叹一声,“我是担心你上当,就像你之前说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他对身边的女人几乎都是这个态度,你还太年轻,没有权衡过利弊就轻易投入,很容易受到伤害。”

“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我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已经谈过好几个,男人什么样我知道,不会在关键时候犯糊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自己的人生我想自己走,哪怕走错了,也好过后悔自己没有去尝试。”端木长安听不进姐姐的劝。

从小到大,她不管是在学业上,还是在感情上,都是一帆风顺,几任男朋友都对她特别痴心,虽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都以分手告终,但每一段感情她都没吃过亏,所以她也不相信自己会吃亏。

听她这么说,端木涟漪就知道自己已经管不了她,便也不再劝她,默默挂断了电话。人长大了,父母都管不住,何况是姐姐,而且,端木涟漪隐隐觉得,妹妹之所以去接近程念远也有不服气的意思,姐姐都驾驭不了的男人,她能驾驭,无疑会让她信心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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