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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丢过稿重写不知道写了啥,估计比较无聊,建议直接跳下章看……

“我现在在接触那位修复师,先挂了。”宋果挂了电话,看向房间的门。

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赵歌行和一个留着大胡子、头发略有灰白的男人——应该就是赵楠岁了。

“她就是宋果,有一幅画想请您帮忙修复。”赵歌行介绍道。

宋果礼貌地打招呼:“您好,赵先生,我有……”没说完被打断了。

赵楠岁长着一张冷峻的脸,再加上穿着一袭细麻长衫,看起来有一股不近人情的清高感:“我不修没有价值的东西,我先说清了。”

宋果愣了一下,接话:“规矩您定就好。”

赵楠岁扬了下眉,似乎对宋果的懂事感到满意,声音很浑厚:“东西拿来我看一眼,要是不行你就带着赶紧走吧。”

宋果应了一声,把那幅糊了一角的画拿出来递给赵楠岁。

赵楠岁个性古怪这点,她过来前就有心理准备——家境富裕又是搞艺术的,难免一身傲骨,即使这个岁数,说话还是有着一种满含力量的意气风发感,似乎目中无尘、蔑视一切。

赵楠岁以为看两眼这幅画,应付一下这个侄子带过来的女人,然后就可以回房间继续捣鼓前段时间刚挖出来的那个碎红彩瓷瓶了。然而没想到,他足足看了这幅画有五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气氛有点严肃,宋果一句话也不敢说,怕打扰赵楠岁让他不开心就修不了画了。

赵歌行闲闲坐在黄梨木的长椅上,一手搁在椅背,一手拿着玻璃杯喝汽水。眼睛却忍不住瞥宋果。

宋果心情挺紧绷,看起来对这幅画十分看重。

——许嘉让给的画。

赵歌行对许嘉让的感情很复杂,他既是年少时和他一起逃课挨打的伙伴,又是长大后各方面碾压他、令他十足不爽的精英名流标准模板。

而现在,显然许嘉让又喜欢着宋果。

赵歌行有些烦地垂下眸。

五分钟过去,赵楠岁终于抬起头,他问道:“这是谁画的?”

“我的一个朋友。”

“很不错。”赵楠岁难得眉眼舒展,“才华横溢,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作品了。”

赵楠岁的话十足真诚,没有哪一个行业会像艺术这样对天赋有如此高的要求,而这幅画的主人,就天赋来说,十分可怕。

画的每一笔都饱含了情绪,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作品——而这样一幅画的主人,居然没有成名吗?

宋果见他的反应,愣了一下:“您愿意修吗?”

赵楠岁放下画:“我得看看修复的可能性,需要点时间……大概几个小时,今晚能告诉你到底能不能修。”

对于才华,他从来都报以欣赏和支持的态度。

宋果见他态度温和,一改进门时的凌厉,知道希望很大,立刻点头:“好的,我等您。”

……

在等赵楠岁最终答复的时间里,宋果就待在赵家的客房里,她有出门带电脑的习惯,正好可以处理公司的事务。

大概工作了三个小时,她有些腰酸,站起来一看时间,下午三点了。

屋外的天气暖洋洋,她出门活动了一下身体,正好看见庭院里的赵歌行,他手里拿着一叠单子正和佣人说着什么。

“小刘去对一下仓库剩下的那批香烛的数目,如果不够七天的量就抓紧联系商家。晚饭前告诉我情况。”他一边看着手里的单子一边说道,“小吴去祭祀场地盯一下进度,明天中午前完成度推进到三分之二。”

佣人们听后抓紧时间去办事。

宋果有些惊讶,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赵歌行干正事的样子。大概是对他的印象一直是叛逆的公子哥,乍一看到这模样的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而且嘱咐他人做事会直接给出时间节点,这显然不是一个新手会有的做事方式。

宋果见他安排好各项事情,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忙着祭祖的事?”

赵歌行一抬头看到宋果,耸了耸肩:“家里我最闲,就被塞了这些事。”

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宋果笑着说道:“你也没有真不愿意吧?”

赵歌行一顿,挑了下眉,正想接话,祖宅大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大门是古式的,打开时会有门栓抬起的声音,接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了进来。

这是赵歌行父亲赵石青的车。果然,车停下后,赵石青走了出来,瘦瘦长长、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着就非常严肃不好说话。

赵石青奇怪看了一眼宋果,赵歌行解释:“她是来找舅舅修东西的。”

赵石青也没多问,虽然曾经和宋果有过合作,但终归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小公司的老板罢了,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他直接对赵歌行说道:“祭祖准备得怎么样?”

“明天大概能准备个七七八八。”

宋果见两人说话,自动后退了一点。赵家的祭祖在三天后,这个准备速度算得上富余。

然而赵石青却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太慢了点,如果是我做这件事,今天就应该把先期准备做好了,剩下的几天可以核对客人的名单,然后针对每个客人的情况做好附加准备。”

赵歌行没意外他爸的话,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这么不满意,那你自己做咯。”

赵石青见他这么说话,更不开心了:“说一句你就顶一句,你看看有哪家的小辈和你一样整天吊儿郎当的?哪怕是小时候和你一起长大的小许,你看看你和他现在的差距!”

宋果眼瞅着赵歌行的眉角抽了一下,想起原文中赵家父子见面就吵架的恶劣关系,赶紧出言打岔防止这两人直接吵起来。

“赵总,好久不见啊!前段时间那笔钱这么久才补上,实在不好意思,有空我登门向您道歉。”

剑拔弩张的氛围被这么一打岔,消散了七八成。

赵石青冷淡瞥了宋果一眼:“不必了。”然后抬步就走。

这爹还真是不讨喜啊……

眼见人走了,赵歌行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那叠单子扔在了一边的石桌上。

事实上赵石青对他从小如此挑剔,按理也该习惯了,但他依旧很烦和他父亲每一次的接触。

“你做得挺好的。你爸怎么说是他的事,你怎么做是你的事。”

赵歌行一顿,见宋果正帮他把那叠散开的单子收拢。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在安慰我?”

“不算吧。”她笑了笑,把整好的单子递给赵歌行,“每个人做事,不是为了别人的评价,不是么?”

赵歌行接过她递来的单子,淡淡说道:“其实我很懒,不喜欢做这些麻烦事。”

“是么?”宋果若有所思,“我觉得……你刚才做事时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时还自在几分。”

赵歌行愣住,仿佛被直接戳穿了那个从小开始、不知不觉戴上的伪装。

懒,还是消极?不喜欢,还是害怕?

**

许嘉让和法国这边的合作方接洽完,就收到了许棠发来的短信,催他晚上去拍卖行帮她拍一幅印象派名画。

进场后,他在二层找了位置坐下,余麻在一边向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

“拍卖八点结束,去机场一个小时,我们坐十点的飞机回国……”他正说着,许嘉让打断了他。

“换航班到明早,拍完我要去买点东西。”

“啊?买什么?”余麻有些奇怪。

“认识的人后天生日,我去选个礼物。”

“让人去买就好了,何必麻烦您亲自挑?”余麻感到奇怪,谁面子这么大?

许嘉让淡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许先生?”

许嘉让转过头,就见一个大胡子的法国男人。四十岁上下,看脸有些眼熟。

他略一思索,想起来这是王庭华的一个朋友,他少年时代曾见过这个男人,叫塞萨尔。

“哦!真的是你!”这位法国男人很是热情,上来就抱了许嘉让一下,“好多年不见,许!我依旧一眼就能认出你!”

塞萨尔对许嘉让的印象很深,即使两人初见时,许嘉让只有十五岁。

当时他去中国找友人王庭华,正逢许嘉让办了画作个展。王庭华就带着他去这个少年的个展看了一圈——被个展上的每一幅画震撼后,他就彻底记住这个少年的名字了。

王庭华还和他说过一个趣闻,许嘉让有超群的记忆能力和色彩敏锐度,他只看了一眼tpx色卡就能完美对应2100种只略微有些变化的颜色。

于是在塞萨尔心中,这个少年的名字几乎和天才等价——缪斯吻过的孩子,他十分赞同王庭华的评价。

当从个展出来,他见到了许嘉让的真人。于是他又惊叹于少年的容貌和家世。这个少年是天生就在王座上的神之宠儿。

“他太幸运了,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当时很感慨。

而王庭华只笑了笑,不过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塞萨尔放开许嘉让,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看起来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许嘉让客气地接话:“也许是长开了。”

萨塞尔并不太认同这个说法。当年见到许嘉让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似乎目中无尘、清高傲然。如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关闭了,于是他看起来和他认识的许多名流没什么两样了。

萨塞尔坐到许嘉让身边,说道:“亲爱的,你一定已经在中国出名了吧?打算来法国发展么?”

“嗯?"许嘉让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拍卖单,笑道:“我很久不画画了,这次来只是代我姐姐拍一幅作品。”

……

……

……

许棠要许嘉让拍的是莫奈早期的一幅画。

“多么幸运,莫奈的画居然没被那些官方美术馆占据一空,必须给我拍下!”许棠的原话。

而显然,抱着这样的心思来拍卖行的人很多。这幅画是这次拍卖的重头戏。

价格很快就被抬到了六千万美元,并且还在持续叫价中。

“六千五百万。”

“七千万!”

……

许嘉让对余麻说道:“一个亿。”

余麻愣了下,立刻举牌叫价:“一亿美元!”

全场寂静了一下。

这个价位,已经是历史拍卖记录里能排进前十的油画拍卖价格了吧!转头一看,中国人,哼,暴发户!懂什么艺术!

塞萨尔悄悄对许嘉让说:“亲爱的许,我帮你安全离开法国,你让我和这幅画亲密接触一个小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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