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40(1 / 1)

白岚抬头,话语激昂,不是对绑匪,而是对肖似。

“肖似,你太虚伪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人!你一面和慕闻詹纠缠不清一面去招惹莫循,难道没有一点愧疚?莫循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你看不出来嘛,他是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肖似,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嘛,有两个这么爱你的人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没有。”

“白岚我……”

肖似不想刺激她,更不想刺激绑匪。

她说:“你听我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和莫循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心里只有慕闻詹,你明白了吗?”

白岚回:“所以,你这是在告诉我,意思是我还有机会?肖似,你看到了,刀就在我脖子上,我不会配合你,只要我想死,你就得后悔一辈子!”

“你们够了!”绑匪露出不耐烦的意味:“说这么废话做什么,快把包里的东西丢给俺,钱包、手机,通通都要!”

为了保住白岚,肖似率先扔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拾起地上的包。

“肖似,不许动,那包是莫循给我买的!”

莫循莫循,直到现在她还记挂这个名字,肖似要疯了。

“大哥,接好!”

她没有顾忌白岚的话,而是将包扔过去。

“姑娘,俺不想为非作歹,实在是不得已啊。俺在这带工地打工,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辛苦钱。本来想,连续两年没结工资,今年结完能过个好年的,但包工头忒黑心,说话不算数。俺是走投无路才到城里面来抢劫的,不要怪俺。”

是个农民工,这么一说,肖似顿生几分同情。

“大哥你把刀放下吧,我不报警。”她对男子说。

话刚落,外面警笛四起,沿街大大小小的商铺亮了灯。

原来刚刚有路人经过,报了警。

包拿到的一瞬间,白岚被推出,这下轮到肖似被那人扣在手里。

“肖似!”

楚颜和高冶一起冲进门,整个刑警中队在外面待命。

“楚警官,你们别过来,这位大哥不会伤害我。”

话是如此,人哆哆嗦嗦没有底气。

一个人被逼到绝境哪些事做不出来,这位大哥不比她崩溃的少。

高冶招呼手下人不要动手。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因为出现困难才走到这步。

告诉我,我们警方会替你解决。”第一步,打心理战。

“解决什么,你们能解决什么!”

男子激动:“欠了我们工资两年多,去年还能打发点路费,今年什么都没有!警察同志,俺活了大半辈子了,没有文化也晓得生活不容易。俺前年才进的城,之前他们说城里人各个有文化讲道理,可那个朱老板咋就那样呢?我们一个村里来了多少兄弟,天天许我们这个许我们那个,到头来连年都不让人过。我家里老妈瘫在床上,娃儿明年还要上学,拿不出钱,都活不了了……”

头套印出水渍,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他说着抹了一把。

“这回事啊。”楚颜瞥向高冶。

男子情绪上了一个台阶:“叫朱老板过来,俺要当面问他!”

刀尖逼向肖似,狠厉的劲儿跟着上来了。

高冶将枪别回腰际:“大哥,你摘下头套说话,我们都听明白了,会替你找那位朱老板。你再说说具体情况,他现在人在哪儿?”

了解嫌疑人需求,让其放松警惕,这是第二步。

“大叔,这种情况当事人真不一定能配合,不配合的话要怎么做?”楚颜小声询问高冶。

高冶说:“能找就找,找不到叫几个记者来。在附近打工,这带工程量不小,有记者在,可以曝光。”

“好,我去办。”楚颜应声。

不出意外,朱老板不肯过来,楚颜安排两个记者进门。

进门后,绑匪的情绪稍显失控,但在可控范围之内,没对肖似做出进一步举动。

好景不长,这时候白岚跑进店。

“大哥,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是骗你的。记者曝光能怎么样,你的钱照样拿不到。那个朱老板是典型的周扒皮,他拖你们这么久根本不怕事儿!”

“白岚,你做什么!?”楚颜警铃大作,赶紧叫同事将她拉出去。

绑匪被激怒,之前的安抚基本为零,他往人质脖子划上一道口子。

“你们两个先出去!”

高冶将记者呵退,又向外斥一声:“所有人撤退十米!”

狙击手就位,他没有发号施令,而是让他们待命。

“大哥,我知道你不想动手,你还有亲人,你在为他们考虑。不瞒你说,我也有惦念的人,如果你今天非要动手,能不能让我在临死前说点遗言。”

肖似脖子已经流血,能明显感觉到刺痛,她强忍住痛意与男子交涉。

男子握住刀,比她更恐惧。

“好,那你再说几句话。”

肖似对楚颜说:“麻烦让那两位记者朋友进来,有些话我想通过荧幕转述。”

画面切放,记者带摄像进来后,她对准大屏幕。

“慕闻詹,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没有想过这次会将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曾经我以为,即使我离开这里,以后也总有机会遇到,而现在,我能说的只有一句抱歉。我爱你,比夜空深邃,我爱你,比星河亘远。你可能不知道从一见钟情到八年光阴,这份感情我坚持了多久。有句名言说,爱就是忍受痛苦,被爱就是引发痛苦。离开你,是不想伤害到你。你那么好,未来拥有一片广阔的天空,我的爱渺小、自私,利己的爱不是真爱。临别的话句句肺腑,离开你也许不是一次错误的选择,但慕闻詹,你听着,我后悔了。不在你身边才是最最痛苦的选择,我后悔自己的不辞而别,后悔自己的任性。人一生在蹉跎中度过,如若连最基本的幸福都触碰不到,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回头,那些风景我没看够,我要抓住你的手一辈子不松开。”

鲜血从颈间流向胸膛,她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无尽遗憾。

人生短暂,她以为放手才是最大的成全,殊不知,正是因为这种鲁莽才造就今日局面。

她想慕闻詹,比任何时候都想。

“好了,我说完了,你要动手就动手吧。”

话已结束,肖似没有反抗,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刀尖的温度。

冰凉刺骨,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肖似!”

目光聚焦,绑匪尚在犹豫,慕闻詹的声音隔了很远飘来。

刚刚直播,所有led屏公放,网上实时追踪热点。

他在车上经历这一幕时,歇斯底里。

肖似见到他下车狂奔。

“慕大哥,危险!”楚颜拦让,他还是冲了进去。

“慕闻詹!”

肖似跟随绑匪脚步后退,慕闻詹向她跑来,除了不可思议,她更多的是心疼。

短短几日,他比走之前更清瘦了。

“不准向前!”身上冒了层虚汗,男子顶不住压力咆哮。

慕闻詹被相阻,心急如焚:“肖似,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别害怕,一定会没事的!”

从知晓她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哪怕航班延误也想尽一切办法。他惶恐,更加自责。

从刚才到现在肖似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此刻见到他更是绷不住。

“慕闻詹,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在他出现之前她恐惧,但没有落泪,可是现在她不行了,一看到他就忍不住。

高冶进一步劝说:“大哥,请你相信警方,你的诉求我们收到,只要你肯松开人质,我们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你的家人,你的兄弟,外边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你,不想让他们失望就放下那把刀。今天过去,明天会是崭新的一天,拿到钱,你们今年所有人日子都好过了。”

这种人情势所迫并非大奸大恶之徒,高冶再次使用心理战术,唤醒他的良知。

方法十分奏效,果然,经过一段时间思想挣扎之后,男子终于扔下那把刀。

肖似被推到警方身边。

慕闻詹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比所有人都害怕。

肖似抽泣:“吓死我了,慕闻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他失而复得,不能更欣慰。

楚颜不忍破坏,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

“慕大哥、肖似,说完话,跟我们去警队一趟吧。”

肖似这才依依不舍地从他怀里挣脱。

“队长,联系过了,建设方在月初就将农民工工资打到施工方账户,那个朱亮是施工方其中一位经理,连续两年克扣工资这事儿是他自己做的,施工方看来并不知情。李群那些工人是朱亮手底下的一支队伍,都是从外地招来的,之前的确是在乡下务农。”

刑警队内部会议,段非凡将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队里,一群人沉思。

楚颜气愤:“明明很多单位都很正规,偏偏有这种黑心包工头欺负老实人。大叔,赶紧逮捕那个朱亮,我已经受不了了,这种人令人作呕。”

“注意你的言辞,你是一名人民警察。”高冶敲敲桌子:“人肯定会抓,不是现在,还得摸摸情况。”

“那我去查朱亮有没有类似案底。”楚颜说。

高冶想了想:“不急。你先去安抚你的那位朋友,她是受害人防止有心理阴影。”

“知道了,大叔,这个你就放心吧。”楚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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