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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深吻着秦云柔,眸色迷醉,他呢喃着问道:“你可知,那赵勇的腰带上为何都绣有白色鸢尾吗?”

秦云柔被吻的昏昏沉沉,勉强回过神来,软糯的声音猜测道:“可是与他的发妻周氏有关?”

“周氏生于白色鸢尾花开的季节,她的全名叫周鸢,赵勇最爱唤她鸢娘。”李云深双手托住秦云柔的双颊,缓缓抬起:“赵勇因为鸢尾花暴露了自己,本官为他做何感想,你猜他是如何回答的?”

秦云柔双手搭在李云深的肩头,沉下眉眼思量,片刻后,便抬了眸子与李云深的对视:“奴婢猜测,赵勇应是无悔的。”

李云深眸中含笑,用食指轻刮了一下秦云柔白皙小巧的鼻头:“你猜的不错。这赵勇原是个屠夫,因为妻子投井自尽后,他始终不相信妻子会自杀,便多方调查,发现妻子是死于魏延的奸.污和余氏的迫害。

魏延是宣平侯世子,赵勇只是个屠夫,人微言轻,在赵勇多次状告无门之后,才起了杀人的念头,他打听到魏延喜爱逛教司坊,便潜入教司坊做龟公。

赵勇说,当他进入教司坊的那刻起,就已经看淡生死。”

李云深说道此处,停顿下来,看向秦云柔。

秦云柔心有灵犀般接话道:“赵勇应该是知晓使用发妻绣的鸢尾花腰带,极有可能暴露自己,可他思念妻子,也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便无所顾忌了。”

李云深颔首,看着秦云柔的眼眸溢出赞赏,他又俯身亲吻了秦云柔一遍,这才把小丫头搁下地来,同她说道:“你既喜欢探案,便自己去书架里取些经典来看,本官要继续处理公务了,莫要打扰。”

秦云柔被她吻的红唇微翘,脸色酡红,双脚刚一沾地,身子还有些绵软,便扶着桌角站稳,颔首道:“奴婢知道了。”

李云深见秦云柔朝书架走去,这才收回视线,又用舌尖舔了下牙边,回味了下小丫头的美好,这才低下头去,沉静下来,专注于公务。

秦云柔走到书架旁,取了《彭公案》和《施公案》,这些经典不同于民间流传下来的话本子,都是古籍孤本,价值连城。

秦云柔捧着珍贵的两本书,走到屏风后头的罗汉床旁坐下,取了上面的《彭公案》,素白的手指翻开第一页,另一手撑着小巧的下颚,安安静静的默读起来。

李云深忙完公务,秦云柔也看完了《彭公案》的上部,两人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时,已经是酉时。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李云深让檀云关上房门,拉了秦云柔坐在自己身侧,低头给她夹菜:“都是口味清淡的,你多吃些,等会晚上才有力气。”

秦云柔听罢,羞得红了眉眼,小声同李云深耳语道:“大人,奴婢这回真的来了葵水。”

李云深夹菜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的瞧她一眼:“今夜城中会放烟花,我准备带你爬上东南面的观烟山,看烟花盛景,爬山当然需要力气,你以为是什么?”

秦云柔蓦地睁大双眼,一时哽住。

李云深靠近过来,唏嘘道:“你个小丫头,真是不知羞!”

秦云柔慌乱地摇头:“奴婢没有。”

李云深用筷子敲敲她的碗:“赶紧吃,烟花戌时开始放,以你的脚程,爬上东南面的观烟山,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去山顶看烟花?”秦云柔皱眉道。

“观烟山在京都东南面,是看盛京夜景和烟火的绝佳位置。怎么?你好像不愿意?”李云深眸光渐暗。

“奴婢不敢。”秦云柔小声回道。

“那便吃快些!”李云深催促。

秦云柔并不想去看什么烟火,她害怕和李云深独处,尤其还是夜里独处,可是李云深并不是好说话的,他做主的事情,若是被拒绝,便会变本加厉的讨回。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

秦云柔搁下碗筷:“大人,奴婢吃完了。”

李云深见看她碗中还有大半未动,便皱了眉头:“才吃几口便吃完了,你是要本官喂你还是怎的?”

“奴婢用膳慢,怕耽误了时间,惹恼了大人。”秦云柔细声回道。

李云深端起碗筷:“人不吃饱怎么爬山?你别指望等会儿本官会背你上去,本官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秦云柔被李云深逼着,又吃了小半碗,这才令他满意。

“随我一道出府罢。”李云深起身朝外走。

秦云柔迟疑着不愿跟去。

李云深扭头,一记眼风扫来,吓得秦云柔赶紧加快脚步跟上。

马车停在后门的街边。

秦云柔跟在李云深身后,抬脚出了国公府后门的门槛,她抬眸时一眼看见那辆有国公府世子标识的马车,便身形一顿,脸色苍白起来。

李云深走出七八步,见秦云柔没有跟上,不悦的回过头来催促:“杵在那做甚?赶紧跟上!”

秦云柔看向马车,眸中是难以掩盖的惧意,她想到七八日前从大理寺回来的时候,路上遇见长平侯府的马车,她不过是掀了窗牗看了卫池哥哥一眼,便被李云深在马车内折辱。

“大人,可不可以不坐马车?”秦云柔胆怯地问。

大约是察觉到秦云柔的恐惧,李云深难得没同她发脾气,而是对周茂道:“把马车撤下,去马厩牵一匹骏马来。”

“诺。”周茂应下。

秦云柔看着马车被周茂牵走,心中的恐惧这才消散了些,又见到周茂牵了一匹壮实的骏马走来,那骏马停到李云深跟前,探过头来同李云深亲昵。

李云深抬手摸了一遍它头部的鬃毛,这才拉了缰绳走至秦云柔跟前:“自己爬的上去吗?”

“奴婢……试一试。”秦云柔接过缰绳,踏上马环,努力的往上爬,她好不容易抱到马脖子,才慢慢坐直身子。

李云深见她坐好,便利落的上马,从后头抱住秦云柔的细腰,又抖开大氅给她披上,把大氅的帷帽盖到秦云柔的头上,低下头来同她亲密耳语:“这样遮住,街上的人便看不清你容貌了,你莫要害怕,一切有我。”

秦云柔靠在李云深的怀中,慢慢点了一下头。

“驾!”李云深熟练地勒起缰绳,挥动马鞭,吆喝着驱使骏马前行。

不多久,骏马停在了观烟山的山脚,李云深抱着秦云柔从马上下来,把缰绳系在一旁的树干上。

他落下秦云柔的帷帽,同她说道:“观烟山不高,我们从山脚上去,脚程快一些的话,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登顶。”

“奴婢知道了。”秦云柔低头回道。

“嗯。”李云深准备往前走,抬起手来:“牵着本官走,莫要在山里迷路了。”

秦云柔从大氅外露出雪白的小手,犹豫着往前伸。

李云深没什么耐性等她,干脆主动牵住,把秦云柔软绵绵的小手捏了捏,又拨开她的每一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牢牢锁住。

“走罢。”李云深牵着秦云柔往山上走。

冬日的观烟山草木枯黄,上山路崎岖不平,并不好走,秦云柔穿着丫鬟服,好几次被枯木勾到裙摆,连着珍珠绣鞋都沾上泥土。

大约爬了一盏茶的工夫,秦云柔便累的娇喘连连,脚踝也隐隐作痛。

“大人,奴婢想靠边坐下,休息一阵再爬。”秦云柔娇弱地说道。

李云深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她:“照你这个走走停停的速度,莫说半个时辰,就是明日太阳升起,都未必能够爬上山顶。”

秦云柔往木桩上一坐,低头揉着脚踝,娇声道:“奴婢真的爬不动了。”

李云深见她神色不耐,便蹲下身来,捉过她的脚踝摸索着问:“可是伤到脚踝了?”

“嗯。”秦云柔点头,嗓音带着点委屈:“有一点。”

李云深借着月色,脱下她的绣鞋,又去拉她的白袜。

秦云柔吓得双手捂住白袜的滚边:“大人!”

“喊什么?”李云深不悦地瞥她一眼:“月高风黑的,你以为本官看你一只小脚就能起什么歹念吗?更何况,你还来了葵水!”

秦云柔被他怼的无言以对,只能娇怯的放开捂着白袜滚边的小手。

李云深收回视线,干净的手指慢慢扯落秦云柔纯白的小袜,露出里面雪白秀气的小脚。

秦云柔脚上的皮肤嫩如凝脂,雪白剔透,圆润的脚趾被修剪整齐的指甲片盖着,透着淡淡的粉色。

五颗秀气的小脚趾因突然被暴露在空气里而怯生生地蜷缩起来,既温柔可爱又惹人遐想。

李云深的喉头微微一动,他尽量压制下身体里腾起的燥热,捏住秦云柔的脚踝仰头问她:“是这里痛吗?”

“是。”秦云柔颔首,却在触到李云深渐暗渐沉的眸光后,心中警铃大作:“大人,要不还是回府罢,奴婢恐怕不能在半个时辰内爬上山顶。”

“啧!”李云深皱眉啧一声,换了个姿势,他单膝跪地,把秦云柔的小脚搁到自己的膝盖上,又轻轻替她揉捏脚踝一阵,见她的眉头舒展了些,这才给她套上鞋袜。

李云深转过身去,蹲下来,用下巴示意自己的后背:“爬上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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