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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断袖(1 / 1)

“是谁呀?”背后传来一句清柔的女声。

青空和榆娘一同往后望去。

云浅披了件茜色的淡竹苏绣软缎斗篷,正立在门口,酒后初醒,她的脸上还带着些醉色,还未梳理的长发蓬松地垂到腰下,端的是格外地妩媚动人,惹人怜爱。

青空笑着走上前去:“小姐,你醒了?”

“往日喝那桃花酒,也不曾醉过,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不过才喝了一点点,就迷糊了起来。”云浅揉了揉太阳穴不解道。

青空越听越心虚,扭过头不敢直视云浅。

“呃!你刚才说陵游心里早就有人了?”云浅好奇地问。

“我也想知道呢!”榆娘也来了兴致。

“这个……”青空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可以成为答案的对象。

自打陵游那家伙成了云浅的近卫后,几乎天天都跟她们待在一块,除了她们,他最有可能接触的女人只有紫竹庄里的丫鬟。可如果说是庄里的丫鬟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前年夫人房里长得最标致的寄梅约他去看花灯,他直接放了人家的鸽子,害得寄梅哭得差点去跳井。打这后,府里的丫鬟都不敢轻易去惹他了好不!

“是子桑先生……”青空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啊……”云浅和榆娘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是呀!陵游心里的人就是子桑先生。”青空斩钉截铁道:“我们家子桑先生飘然若仙,风姿卓越,胜过千千万万女子,陵游对他心存爱慕,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况且男风自古便有,诗经里的“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写的就是这档事。弥子瑕,卫灵公,龙阳君都是史上有记载的。”

青空继续唾沫横飞:“其实那年他拒绝寄梅时,本姑娘就知道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了。别看他长得那么壮,整天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其实他的内里就跟小姑娘一样温柔单纯,深深地爱慕着我们超凡脱俗的子桑先生……”

青空说得天花乱坠,云浅和榆娘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正当她深深地佩服自己扯谎的能力时,陵游忽跃上了栏杆,单脚踩在上面,手握越绝剑,用一双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狠狠地盯住了她。

“啊,陵游要杀人了,小姐,救命。”青空吓了一大跳,闪到云浅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陵游,你真的喜欢师父吗?”云浅显然已被青空洗了脑,觉得陵游的表现很像秘密被发现后的恼羞成怒。

陵游听到这话,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喜欢的浅浅竟然怀疑他有断袖之癖,堂堂九尺男儿,怎能受这种屈辱,陵游拔出了越绝剑,道:“浅浅,你让开,我要割了那条造谣生事的舌头。”

“唔。”青空忙把嘴巴捂上。

“陵游,你别冲动。”榆娘也一起劝道。

“嗯,就算你喜欢男的,我也不会笑你的。”云浅善解人意地说。

“浅浅,我……”陵游想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她,可当要说出那样的话时,他的舌头却又打了结一般。

都是青空害的,平日里总阴阴险险地盯着他,和他过不去也就算了,现在又来毁他的清誉,简直是孰不可忍。

陵游打定主意要给青空一个厉害,让她长长记性。无奈青空一直躲在云浅身后,他不好下手,便作势收起了剑。

青空见他收起了剑,大舒一口气,以为危险已经过去,便乐呵呵地晃着手从云浅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岂料还没走几步,陵游一个掌风劈来,她为了躲闪,脚一歪,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啊!脖子歪了,全身都好痛,那家伙果然是又小气又爱报复,青空摆着个歪斜的的“大”字,边哭边骂道:“死陵游,你给我等着瞧……”

*

子桑生闭关不出,青空又受了伤,云浅不能再待在竹屋里,只好回到了紫竹庄。

或许真是大了,她的性子全不似小时候那般爱闹腾,许多时候都可以整日待在槿香院里写字读书弹琴。

青空从楼梯上摔下来,不仅扭伤了脖子,还折了一条腿,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

云浅见她整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有些怪怨陵游下手太重,便出了个主意,让陵游去照顾青空。

陵游对云浅向来是有求必应,心里虽不想见到青空那个长舌妇,仍每日准时到她屋里去。

“我要喝水。”

他一进屋,坐在床上,歪着脖子,斜着眼的青空便开始对他颐指气使。

陵游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虽是面无表情,但也没有不情不愿。

“小子,你也有被本姑娘指使的一天。”青空接过水杯在心里暗自叫爽。

陵游待她喝完水后,拿走水杯,青空又道:“把窗打开一些,不透气。”

陵游放下水杯就又去开窗了。

“我梳妆台上花瓶里的花枯了,你把它扔掉,重新去摘些新的进来。”

陵游二话没说,拿起了枯萎的花。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带着一捧新折下的素馨花走了进来。

这小子办事效率好高,她一连好几天这样折腾他,他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定有鬼。

青空仍是歪着头,只是把眼睛瞪得老大,从头到脚看了陵游好几遍,然后慢条斯理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说什么?”陵游坐在对面的绿漆椅上,唇角微微一挑。

“干嘛这么听我的话?我才不信你是真心想照顾我的。”

“你知道就好。”

嗬!果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那你走吧。”

“在你好之前,我不会走。”陵游有些无奈地道,“浅浅因为你的伤,在生我的气。”

“那当然,我跟小姐一起长大,我们关系可铁着呢!谁叫你那么不知好歹,竟敢对我下手,小姐不生你的气才怪。”

“你受了伤,浅浅身边只剩青葙几个在伺候,我怕浅浅会不习惯,所以你得赶快好起来。”这最后一句话,陵游是用威胁的口气说出来的。

原来他甘愿被她驱使刁难,仅仅是怕云浅不习惯,想让她早点回到她身边去伺候她。

*

青葙是打小就跟在云浅身边的,年纪上比云浅还小一岁,她平日里话不多,人老实得很,因此并不像青空那般引人注意。

这日晌午,云浅吃过饭后,卧在塌上小憩。

青葙得了空,拿着绣匾,掩了门出来。

她倚着阑干坐下,吹着清风,听着鸟鸣,静静地绣着花。

正惬意着,赫连俊忽然来了,“青葙,你怎不在屋里伺候着!”

他今年二十有二,生性散漫,文武上皆无所成,虽偶尔会帮着家里打点生意上的事务,但最大的兴趣还是玩乐,什么斗鸡赌草,样样在行。

青葙闻到了一股酒味,收起针线,行了个万福,轻声道:“少爷,小姐在里面睡觉呢。”

“小浅也真是的,才吃饱没多久,怎么就睡了呢!我要去叫醒她。”赫连俊说着便去推门。

“小姐睡觉时,不喜欢别人去打搅的。”青葙拦了下道。

“我是她哥,不是别人,你怕被骂,就好好待在这,当做不知道。”

青葙知道这位少爷向来任性,再阻拦怕是会惹恼了他,而且他们兄妹俩一向和睦,便悻悻地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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