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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扯谎(晋江文学城)(1 / 1)

惟璟那日离开紫竹庄时,云浅告诉他,她会和自己的爹娘好好谈谈,待时机成熟了,他再上门来提亲。

可一晃过了四五日,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他急得很,派了阿清去打探消息。

阿清去了紫竹庄,才发现守门的人都换了,庄前院后还多了许多护院,别说像以往那般找青空问问话,便是在紫竹庄外多转几圈,都会惹来护院的侧目。

惟璟听了阿清的禀报,便知这事十分不顺利。云漪因着他,还躺在床上,云浅又见不到,真真愁煞人。

云浅待在紫竹庄内,亦是度日如年。

青空被南淑仪支走了,她想偷偷让人带封信给惟璟,都没有办法。

南淑仪还日日让她写满《女诫》五十遍。

她从早写到晚,写得头晕目眩,写得斗志全无。有时抬起头来,望着案上那一盏碧青花尊都似长了好几层影子。

“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

边写边默默念着,忽听到有人在门外唤了句“小浅”。

她搁了笔,打开门,正见赫连俊探着脑袋往里瞧着。

“哥哥怎么来了?”

“这几天我都没见你出屋,想你是不是病了,就过来看看。”赫连俊关心地说道。

近来她心烦,素日里写字时也一贯不喜人打扰,因此屋里的丫鬟们都被她叫退了。

赫连俊往屋里瞧了瞧,又瞧了瞧她,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道:“小浅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听紫珠说娘近日管你管得很严。”

娘亲管她管得严也是在情理之中,她并不怪她。只是如今与惟璟断了联络,她又每日惦记着他,心情郁郁,寝食不安,脸色又怎么会好呢!

“哥哥,你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帮着我吗?”云浅忽试探地问道。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小浅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哥哥都一定帮你。”

云浅听到他这么说,眸子一转,终于露出了一丝笑……

*

陶然馆在南长街。

南长街靠近郊外,比不得荣昌街繁华,一路走来,街上车马零落,愈显冷清。

赫连俊揣着云浅的书信,来到了陶然馆,下了马车,但见馆门紧闭,两位穿着皂色短打,身形高大的人各立在大门两旁。

赫连俊见那二人打扮得虽像个普通的门房,但气势做派却跟大官家里的侍兵一般,不由地在心里嘀咕道:“浅浅怎会让我到这来送信!”

赫连俊满腹狐疑地走上前去,冲着两位门房作了一揖,客气道:“请问此处可有位姓韦名璟的公子?”

两位门房戒备地打量着他,其中一人道:“你是何人?”

“我……”赫连俊想起了云浅的交待,道:“我是从紫竹庄来的。”

“紫竹庄。”那人听到这三个字,神色缓了许多,道:“请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

赫连俊见这说话的门房推门进去,好奇地眨巴着眼往门缝看去,只见正对大门的影壁下立着好几个腰佩长剑的侍卫,一种肃杀之风迎面而来。

赫连俊低下头不敢再看,心里愈发不解这陶然馆究竟住着什么样的人物。

不久,有个清瘦的小厮随着门房一并走了出来,赫连俊见那小厮满脸是笑,瞧着倒和善,心里便也不那么紧张了。

这小厮便是阿清,他规规矩矩地向赫连俊行了一礼,笑道:“公子可是打紫竹庄来的?”

“嗯……”赫连俊从怀里掏出了信道:“你认识韦璟公子?”

“认识认识,韦公子便是小人的主子。”

“那这封信就烦你交给他了。”

阿清喜笑颜开地接过,道:“谢赫连公子。”

赫连俊听着这话怪别扭的,一时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着信竟已送到,此处又不是个可以停留的地方,便和阿清道了别,上了马车,径直往紫竹庄去。

云浅写信给惟璟,一是报平安,二是言相思之情,三是劝他稍安勿躁。

她仍觉得只要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可以说服父母,让他们应了她和惟璟的婚事。

赫连城走后,她一直惴惴不安地候在槿香院等消息。

日头西斜之时,赫连俊终于回来了。

云浅悄悄地把他拉到一边道:“信可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赫连俊皱着眉道:“小浅,韦公子到底是何人?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又为何要写信给他?”

云浅轻轻地叹了一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问了南长街的人,说是陶然客栈在半年前就被人包下了,但没有一个人知道里边究竟住着谁,我今儿往里瞧了一眼,护卫森严,好似皇帝老儿的皇宫一样。”

“是吗?”云浅没去过陶然馆,从不知那里的情况,听到赫连俊这么说,亦觉奇怪。转念又想惟璟之前曾遭人追杀,提高警备不也在情理之中吗?

“小浅,我是你哥,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哥哥,这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和你说。”云浅想着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推着赫连俊道:“你今天来了我这里两回,指不定会引起娘亲的怀疑,你快些回去,绝不能把我让你送信的事说出去知道吗?”

“小浅,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你跟我说说嘛!”

“再说啦!谢谢哥哥……”云浅边说着边把他往门口推去。

这样的情形,一下子让两人想起了小时候。孩提时,他们便是如此毫无顾忌地玩闹的,那时的岁月当真无忧无虑。

“那哥哥先回去,你如果还有事,一定要跟哥哥说。”赫连俊到了门口,仍是不放心地看着云浅叮嘱道。

“我知道了,天快黑了,仔细脚下。”她轻声道。

因之前的那桩事,云浅每次见到他时心里都有些疙瘩。直到这一刻,才算真正释怀了。

*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南淑仪都要到庙里去给菩萨上香,添香油钱。

这日一早,云浅早早地派青葙去打探娘亲的动态,青葙回来说夫人已经出门了。云浅便赶紧离开了槿香院,往赫连城那去了。

赫连城正在整理账目,见云浅快步走来,娇声娇气地喊了他一声一声“爹爹”,放下了手中的事道:“靥靥丫头来了。”

“爹爹,你看我最近乖不乖?”

“乖呀!我家宝贝闺女一直都很乖。”赫连城宠溺地看着她应道。

“眼下这时节,山上的秋花开得正热闹,女儿见今日秋高气爽,太阳又不毒,想约上苏家的两位表姐去赏花,爹爹依不依?”云浅晃着赫连城的手臂道。

见赫连城一时间没有应下来,云浅又使劲地撒着娇道:“爹爹,你就让我去嘛!娘亲天天让我抄《女诫》,哪都不让我去,我都快闷出病来了,爹爹……爹爹……”

“去吧去吧!”赫连城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多带些人,注意安全。”

“嗯,谢谢爹爹,我走了哦!”

“等等……”赫连城忽唤住了她,低下头,看着她腰间的玉佩道:“这玉佩瞧着好生奇怪。”

“是嘛!”

云浅见爹爹把玉佩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怕他瞧出什么端倪,扭了下身子道:“这玉佩女儿戴了好久了,爹爹都不关心人家,所以才眼生呢!”

赫连城本快想起了什么,被云浅这么一打断,又全忘了,放下了玉佩道:“你呀!去玩吧!”

“嗯。”云浅松了一口气,迈着轻快的步子跑了出去。

*

娘亲去庙里烧香,两个时辰之内必定回来。云浅是一刻也不敢停留,换了身浅蓝色长裙,戴上纱笠,风风火火便上了马车,出了门。

青空被南淑仪支走后,云浅身边最可靠的便是青葙了,所以此番,她只带了青葙出门。

青葙见她神色紧张,心里大为不安。

马车驶到荣昌街时,云浅忽对车夫道:“赵把式,到南长街,我要先去陶然客栈取些东西。”

赵把式不敢违命,调转了车头,往南长街去。

青葙瞪大眼睛道:“小姐,你这是……”

“回去后不许多嘴。”云浅道,不怒自威。

青葙不敢多话,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

云浅走后,赫连城继续查账,也不知过了多久,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正歪着身子想打个盹,南淑仪急匆匆地跑进来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让靥靥出门!”

赫连城睁开眼来,不以为然道:“靥靥这年纪,正是姑娘家最好玩的时候,你整天关着她,我让她出去见见小姐妹,爬爬山,看看花有什么不好的。”

南淑仪听了这话,顿觉呼吸困难,捂住胸口道:“你当真以为她是去爬山看花吗?”

“难不成还是去会情郎。”赫连城玩笑着,见南淑仪脸色发沉,一双眼幽怨地瞪着他,心里猛地一动,拍桌叫道:“我就说那玉佩瞧着奇怪,原是皇室专用的蓝田玉。”

“你现在才瞧出来,靥靥要去见的便是当今宁王。”南淑仪又急又气,全身都发起抖来。

她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因近来生意上的事务繁多,便没有把宁王的事告诉赫连城。岂料她费了这么多天的功夫,上个香回来,赫连城便把云浅放出去了。

“靥靥丫头去哪了?”赫连城急问。

“回老爷,南长街陶然客栈。”站在南淑仪身后的榆娘赶紧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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