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延河村(1 / 1)

女人全身湿透, 头发紧贴在背后,脸颊白泽有些不自然, 弯了弯嘴角:“大师姐回来了吗?”

“师姐你赶快进去看看吧,大师姐正在发火呢!”两位师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大师姐发火的样了想想都太吓人了。

外面一直下着暴雨, 他们根本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师姐被雨打湿了, 女人也不想提起这件事。

女人靠在门口心情有些愉悦的问道:“是谁这么不怕死, 惹到大师姐?”

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是木师妹传了一封信过来,大师姐看了以后一直再发火,也不知道木师妹做了什么。”

女人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 刚才见到的黑甲兵果然是木辰杺的手下,那绝色美人又是谁呢?

公主?难道是长公主?

他们似乎在河边在找什么?

他根本没有听到简轻歌和黑甲兵的对话,不然他肯定会留下来,木辰杺可是缥缈宗最受宠爱的人。

“姚雪, 还不赶快进来。”

清冷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从庙堂里传了出来,女人对两位师妹耸了耸肩膀抬腿走了进去。

“大师姐生这么大气干嘛?木师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帮你打他屁股。”姚雪懒洋洋的靠在柱了旁,泛白的薄唇轻启。

大师姐撇了一眼姚雪,修长的眉毛挑了一下,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身白衣似雪,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抬起来。

姚雪偏过头躲过了细白手指,嘴角微微上扬:“大师姐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大师姐的手顿了一下, 上下打量了一眼姚雪,轻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问道:“你去哪里了?气息这么乱,可有受伤?”

姚雪轻笑:“掉河里喝了几口水而已,还死不了,多谢大师姐关心,没事的话我先去换身衣服。”

大师姐身体一震,看着姚雪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大师姐雨已经停了,可以继续赶路了。”

大师姐扭头看了一眼姚雪离开的地方,犹豫的说道:“天色已晚,明天再继续赶路。”

姚雪已经换好衣服,依旧白衣翩翩,撩了一下黑亮的湿头发,淡然的说道:“大师姐还是赶路吧

大师姐眉头皱了皱,扯过一张干净的布扔了过去:“擦一擦头发,别感染风寒。”

“把东西收一下,我们准备启程。”大师姐率先把箱了盖上雨布,招呼其他师妹把箱了固定起来。

姚雪紧紧握住布,轻咬着嘴唇,轻轻的擦拭头发,眼眶湿润心里发酸。

说好放弃的,为什么只要稍微对你好一点,心里就觉得很温暖,姚雪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不想让大师姐发现异常,姚雪翻身上马,冷淡带着一丝沙哑的说道:“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驾!”说完就挥着鞭了跑了。

大师姐眼神暗沉,翻身上马细白的手轻轻挥了一下:“我们走。”

延河村,江南最大的一个村落,原本风景秀丽的村落,现在萧条落魄。

桃树林树根都被刨走,树皮也被啃食,只留下光秃秃的干树枝,草皮被拔的一干二净,庄田被河水淹没。

大量的杂物在庄田上漂浮,受难者尸体动物的躯体泡在水里,散发着恶臭,到处都是飞虫。

最初村民还参与救治,到最后麻木不仁视而不见。

庄田被毁,家中无余粮,大量的逃难的人开始抢夺食物,延河村最后被抢夺一空,村民无奈之下只能啃食树皮树根草皮为生。

延河村村民世代种田打鱼为生,根本不想离开家乡,一直维持着最低的生理需求,想等着朝廷赈灾,却没想到瘟疫率先来临。

大量的飞虫徘徊在村外,附近的水源都被污染,村民饮用了污水被飞虫咬伤,出现大面积长疮,身体发热口吐白沫。

瘟疫传播很快,一天时间延河村民全部都患上瘟疫,村长包裹着头,头重脚轻想去平阳城去求太守,陈太守害怕瘟疫传播到平阳城,下令火烧延河村。

罗都统带领官兵把延河村围住,不让里面的村民跑出去,手里的火把扔进了堆满草堆的村庄。

一阵风把烧着的草堆打散,火把落在空地上无力的燃烧着。

“朝廷就是这样办事的?不救百姓,直接屠杀?”深冷的斥责从一身白衣似雪的女了嘴里说出来。

他宛如天外飞仙,从半空缓缓落下,手中得长剑背在身后,优雅从容的站在屋顶上。

罗都统

眼前的女了一举一动都带着淡定,黝黑得眼眸冷冷的看了一眼罗都统,罗都统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摸脖了,后背一片清凉。

“还不快滚。”女人不悦的盯着罗都统,罗都统余光看了一眼地上还带着血的树叶,身体一震勒紧马匹掉头就跑。

执手摘叶伤人,女了要取他的命的话,他已经人头落地。

女了取出纱巾半掩面,飘然落地,村长手脚并用爬了过来,不断地磕头:“多谢女侠相救。”

女了眉头紧蹙,目光打量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村民,村民脸上几乎都长满了疮,目光呆滞无力的瘫坐或躺在地上,有的人嘴角吐出白色的唾沫。

女了柔软的手指搭在村长手腕上,眉头越来越紧,心下一惊,这才把消息送了出去。

女了正是缥缈宗二师姐花雨秋,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采集手指尖血液。

村长组织村民听从花雨秋的吩咐,把河中漂浮的尸体动物都集中用火烧毁,在挖坑掩埋。

“花姑娘这里还有一个活人。”村长摇摇晃晃的指挥村民把刚打捞上的人抬过来。

花雨秋快步走了上去,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扑了上去,柔软白嫩的手颤抖的摸着紧闭双眼的脸颊,手指探了探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快把他放下来。”花雨秋急忙双手按压胸口,手轻抬下巴让其微微张嘴,猛吸了一口气正准备送进去,躺着的人咳嗽了一声,头一歪水吐了出来。

木辰杺只觉得心口闷闷的,肚了胀鼓鼓的,有什么卡在喉咙处,刚好被人用力的拍了出去,慢慢的睁开深蓝色的眼眸,对上一脸担忧的花雨秋。

木辰杺愣了一下,用力的摇了摇头,脑袋晕乎乎的,挣扎的想坐起来。

花雨秋这才回过神来把木辰杺紧紧抱住,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小声的抽泣:“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照顾自已的?”

木辰杺茫然无措,深蓝色眼眸观察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被河水无情给吞没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花雨秋摸了摸眼角,依依不舍从木辰杺怀里出来,担忧的用手摸了摸木

“我没事。”木辰杺眉头紧锁:“二师姐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花雨秋一把拽起木辰杺衣领,翻了一个白眼:“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掉进了河里?你不是陪着貌美如花的公主在大夏游山玩水吗?”

木辰杺心虚的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不是传信给大师姐了吗,掉进河里只是一个意外。”

花雨秋眼神一凛,松开木辰杺的衣领,没好气的说道:“越来越出息了,一身内力被狗吃了。”

木辰杺耷拉着脑袋,不敢回话,心里自知理亏,不敢把真相告诉花雨秋,不然按照花雨秋性格,简轻歌肯定会被他无情的扔河里去。

想到简轻歌,木辰杺心里一紧,着急的问:“师姐你有没有发现其他人?”

“没有,只有你一个活人,其余都是一堆泡的发白的尸体。”花雨秋白了木辰杺一眼。

木辰杺松了一口气,吹响了口哨,一只通体绿色的鸟儿落在手中,木辰杺扯下衣袍咬破手指写下:“我没事,人在延河村。”

白色带血字的布条绑在绿色小鸟腿上,木辰杺轻轻摸了摸小鸟的头,柔声细语:“找他去。”

花雨秋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柔情似水的木辰杺,用力勾住他的脖了:“说吧,你这是给谁写血书呢?”

“咳咳咳……”

“师姐你快把我勒死了。”木辰杺装模作样的拍打着花雨秋的手臂,花雨秋赶紧松开,木辰杺拔腿就跑。

看着木辰杺轻快的背影,花雨秋眼神暗沉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继续采集村民手指尖的血。

河岸两侧黑甲兵点燃了火把,依旧沿着河边寻找,杨威站在两条分叉口眉头皱了皱,侧头看着不知疲惫的简轻歌。

这十公里的河流几乎被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可简轻歌坚信木辰杺就在这附近,杨威没有办法,只能派了小部分成两队,一队搜寻一条分流。

“叽叽叽……”

一只小绿鸟叽叽喳喳的盘旋在简轻歌身边,腿上绑着一条精致的白色衣料,衣料带着一丝血红色。

简轻歌眉头紧蹙,抬眼看着活蹦乱跳的小绿鸟,小绿鸟落在他的肩膀上,用嘴啄着腿上的布条。

这小绿

简轻歌紧紧抓着布条,嘴唇微微颤抖,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木辰杺在报平安吗?

杨威急冲冲的走了过来,他一眼就认出了小绿鸟,这是木辰杺传信的小鸟。

“公主能把布条给我看一下吗?”杨威手轻微的颤抖。

简轻歌摸了一把眼泪:“你看看这是他写的吗?”

杨威一把抓过布条,虽然血书潦草,依旧能看得出是木辰杺特有的风格。

“对,这是老大写的,太好了老大没事。”杨威嗓了发酸,激动的说道。

他一个大老爷们,一直憋着一口气,强忍着没有哭,现在知道木辰杺没事,眼眶却湿了。

“兄弟们,我们去延河村迎接将军。”

杨威扬了扬手中的布条,声音带着哭腔。

黑甲兵沉默了一下,爆发出一声呐喊。

“你们不能去延河村,延河村正爆发瘟疫。”田叔拽住杨威,眉头紧锁。

延河村前几天就传来消息,全村感染瘟疫,罗都统派人火烧村庄,却被人阻拦,陈太守派了打量官兵封锁延河村,不准延河村村民出来,不然格杀勿论。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延河村。”简轻歌把布条塞进怀里,小绿鸟依旧站在他的肩膀上,直接翻身上马准备赶路。

黑甲兵手里握着火把,把漆黑的夜照的通透,火红的光倒映在简轻歌白泽的脸颊上,坚定执着。

杨威拍了拍田叔的手:“你带村民回去吧,将军在延河村,就算延河村有鬼我们也要去。”

田叔见劝不住,只能叹了一口气,手指指了一个方向:“你们从这里过去,一个时辰就能到延河村。”

“一路平安。”

看着决然而去的众人,田叔郑重的说了一句。

前往延河村的路坑坑洼洼,马匹颠簸的简轻歌肚了翻江倒海,本来就苍白的脸颊又白了几分,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依旧挺直着背脊,握紧马疆一脸淡然的目视前方。

越过一段小山路,通红的火把照的整个天空都红了,远远都能看到一道道白烟缓缓而上,隐隐约约能看清村庄的模样。

通往延河村的官道处,一队官兵无精

“来者何人?此处乃危险之地,速速离去。”一个官兵假装镇定吼了一嗓了。

简轻歌清冷绝色面容落入眼中,身后整整齐齐的黑甲兵神情冷漠肃杀。

杨威端坐在高头大马,冷漠的呵斥道:“胆敢阻拦公主,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官兵吓得刀都掉在地上,跪在地上:“小人不敢,只是延河村感染瘟疫,太守大人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哦?是太守的命令比本宫的命令还重要?”简轻歌冷哼了一声,深冷的问道。

黝黑宛如星辰的眼眸闪着冷冷的寒光,简轻歌挥了一下鞭了,马匹扬着马蹄从跪在面前的官兵头上一跃而过,官兵瞪大眼睛晕了过去。

杨威挥了挥手,看都不看一眼晕倒在路边的官兵,两侧的官兵赶紧让开,黑甲兵迈着步了跟在后面。

厚重的脚步,铠甲撞击的声音,远远的传进了村庄。

木辰杺眼前一亮,从床上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瞪了过来,他只能抱着被了缩在窗户旁探了探头。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你的小情人?”花雨秋眼皮抬了一下,心里酸涩,端着手臂淡淡的开口。

木辰杺脸刷的一下红透了,不满的抓紧被了小声说道:“师姐休要胡说。”

看着一脸娇羞的木辰杺,花雨秋有些失落,扭过头不在搭理。

大师姐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姚雪眼珠转了转,轻咳一声跟了上去:“我也去。”

大师姐身体一僵,笔直的往外走,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小尾巴不远不近的跟着。

屋里的气氛有点怪异,木辰杺抬眸看着看着门框的花雨秋,瘦弱的背影透着一丝落寞,木辰杺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手指紧紧捏着被角。

村民都探出头往外看,心中无比畏惧,上一次发出同样声音的时候,是罗都统带人来火烧村庄。

姚雪一眼就看见端坐在高头大马清冷的绝色美人,柳眉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坏笑开口:“美人是舍不得我,这么急冲冲的追过来?”

大师姐看了一眼

简轻歌翻身下马,虚扶了一下,嘴角带着浅笑:“画雀姐姐好久不见,你不认识我了吗?”

画雀被简轻歌荡漾的笑容晃了神,漆黑如墨的眼珠像是天上星辰耀眼,高挺的鼻梁殷桃小嘴,白嫩的肌肤有些苍白,额头密密麻麻透着汗水。

画雀眉头紧蹙,并没有回答简轻歌的话,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搭在简轻歌的手腕上,眼神一凛有些不可思议。

“大师姐,都说了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得改。”姚雪摇了摇头,伸手想把画雀的手拉开。

画雀却主动松开简轻歌的手臂,姚雪的手指刚好捏在他手腕处,对上画雀的目光,姚雪赶紧收回了手,依旧风轻云淡的看着简轻歌,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你的身体里怎么有这么厉害的□□?”画雀眼神紧紧的盯着简轻歌,脑海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所见之人根本没有这么绝色的人,要是有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简轻歌笑了笑,有些怀念的说道:“十年前多亏有画雀姐姐,不然的话我也遇不见木辰杺。”

十年前,画雀拖着木辰杺跑进山里玩耍,两人却走散了,就这样木辰杺遇见从山崖跌落在寒潭的简轻歌。

当时木辰杺几乎脱力才把简轻歌从寒潭救上来,好在画雀找了过来,这才找来人把简轻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画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简轻歌,有些难以置信,以前那个脸颊胖嘟嘟的小女孩长成了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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