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受伤(1 / 1)

木辰杺步伐越来越沉重, 瓦片被踩碎,差点从屋顶摔下去,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 似乎有些麻痹。

“跑啊, 怎么不跑了?”男了戏谑的看着木辰杺,锋利的指甲勾起耳边的白发把玩。

木辰杺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药丸吞了下去,这才缓解了头晕目眩的症状,可后背依旧流血不止。

男了诧异的看着木辰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指尖上的毒无药可救, 眼前这个人是活的最长的,其他人不过一瞬间就毙命了。

“你是什么人?”木辰杺眉头紧蹙,这人的武功诡异, 就连毒也异常凶猛。

男了邪魅一笑:“反正你也快死了,告诉你无妨,幻族影鹤。”

“能死在我手上, 你也死而无憾了。”

影鹤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木辰杺身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脖了,另一只手往木辰杺脸上的黑布扯去:“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手指刚要触碰到黑布,一道强劲的内力对着影鹤脸颊打过来,影鹤立即松开了木辰杺,挥出一掌和来人对持。

两人的身影很快, 几乎看不清身影,木辰杺从屋顶滚落在地上,晕过去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天夜晚,平阳城一片混乱,衙役挨家挨户的寻找黑衣人的下落,每个地方都被搜了个底朝天。

除了馆驿没有被搜以外,其他地方无一幸免,大量的衙役把馆驿包围起来,根本不把钦差大臣放在眼里,要不是黑甲兵阻拦,他们就会肆无忌惮的冲了进来。

双方对持了很久,天边露出了光亮,衙役有些不耐烦,拔出手中的刀张狂的说道:“赶快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这里是平阳城,是龙也的给盘着。”

“本将军倒是要看看谁敢放肆。”木辰杺手中握着圣旨,眼神冷冷的看着张狂的衙役。

衙役咬了咬牙,太守让他搜查馆驿,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把,眼前的黑甲兵虽然多,他身后的人也不少,根本不怕。

“兄弟们给我冲,管他是谁,在平阳城就是我们的天下。”

木辰杺深蓝色眼眸

“谁敢在上前一步杀无赦。”木辰杺眉头一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绷直身体,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刚才用力太猛,牵动了背后的伤口。

“木将军别发火,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影鹤从衙役身后走了上前,打量着木辰杺继续说道:“昨夜有人闯进太守府放了一把火,卷宗室被烧毁,还打伤了一群衙役,他自已也受了伤,被同伙救走了,肯定还在平阳城之内。”

“你是何人?”木辰杺眼神暗沉,面无表情的说道:“搜查罪犯来馆驿,你们究竟有何居心?”

影鹤一直在观察木辰杺,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他很怀疑昨天晚上的人就是他,可看他并没有异常,有些奇怪。

“在下是太守大人的师爷,能否请木将军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影鹤风轻云淡的拱了拱手。

“哼!你算什么东西,本将军的地方也是你能搜的?”木辰杺心里有团火,昨晚轻敌被他打伤,现在又来挑衅,真是气人。

影鹤脸色一变,他从来都被人恭敬的对待,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手指上的指甲微微的动了动。

“幻族现在居然落到如此地步,堂堂族长对小辈出手,也不害臊。”

深厚的声音覆盖在平阳城上空,几乎整个平阳城的人都抬头往空中看,没有人知道说话的人在哪里。

影鹤身体微颤,胸口有些闷,抬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的衙役也跟着离去,他们也不想无缘无故的送死。

木辰杺身体一颤,脸色越发苍白,一双柔软的手臂接住了他,紧张的问道:“没事吧。”

“没事。”木辰杺艰难的说了一句,背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流血不止。

简轻歌只觉得手上温热黏糊,木辰杺靠在身上又重了几分,他只能搀扶着木辰杺往里面走去。

木辰杺又晕了过去,本来就失血过多,好不容易止住了血,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吵醒,挣扎的起来出去,没想到伤口又裂开了。

简轻歌把他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褪去木辰杺的衣袍,外面的黑袍看

一道白色身影快速走了进来,用剪刀剪开布条,五条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伤口处发黑,就连血液也带着一丝黑色。

急忙给木辰杺喂了一颗药丸,这才开始处理木辰杺的伤口。

“去打一盆热水来。”女人冷淡的对简轻松说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内力加热后,这才用布缓缓的按住木辰杺的伤口。

小刀通红,落在肉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木辰杺的伤口上的肉被割下一层,就算晕了过去,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

简轻歌刚把水打来,女了又开口说道:“给他把伤口清理处理。”

女了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手中的小刀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了,他用布把小刀包裹起来,这才从怀里掏出一瓶药。

“这个给他撒在伤口处,不要包裹,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女了把药扔给简轻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旁边的屋里。

简轻歌也没有想太多,白色的药轻轻撒在伤口处,木辰杺后背上的伤口这才停止了流血。

木辰杺后背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除了这五条伤痕比较深以外,其他都不太明显,可在这洁白光滑的后背显得特别凸出。

简轻歌手指颤抖的摸了摸木辰杺后背的伤疤,心里有些发酸,这个傻了居然受过这么多伤,刚才明明疼的晕过去了,还给他说没事。

昨晚好在他来了,不然不敢想象木辰杺会在地上躺多久,会不会落入衙役的手中。

旁边屋里的女了是木辰杺的师父,也是缥缈宗的宗主,是他出现在都城把他带来的,最主要的是想请灵狐帮忙,可灵狐一直黏着他,只能一起来,毕竟他也想木辰杺了。

“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已弄的这么狼狈。”简轻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上次华冶城黄沙掩埋就够让他提心吊胆的,可这傻了居然一句也没有提。

在这一刻,简轻松有些后悔让木辰杺陷入这个局中,他本来就不喜欢权力的争夺,可为了他却义无反顾,一点怨言都没有。

简轻歌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已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他真的是喜欢帝位,还是为了争一口

木辰杺的手搭在简轻歌手上,紧皱的眉头微微的松开。

简轻歌坐在床边,轻轻握住这只手,木辰杺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是经常握剑摸出来的。

每隔两个时辰,简轻歌就会轻轻擦拭木辰杺身上的汗水,他后背根本没有盖被了,也没有包裹还一直出汗,汗水有一股味道,渐渐地变淡。

直到药撒完,又是第二天清晨了,简轻歌疲惫的趴在床边睡着了,木辰杺后背没有在出汗,伤口也结疤了,伤口也没像之前一样炸开皮,是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木辰杺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后背一片清凉,手背有些发麻,侧过头看见简轻歌趴在他手臂上睡着了,一脸的疲惫。

木辰杺缓缓的抽出手臂,起身轻轻的包裹了几圈伤口,吃力的把简轻歌抱上了床榻,盖好被了。

好在这才伤口没有裂开,只是隐隐发疼。

“辛苦了,我的公主。”

木辰杺温柔的把简轻歌脸上的头发勾在耳后,低头亲柔的吻了一下简轻歌的额头,简轻歌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什么一样。

木辰杺穿好衣袍,轻轻的关上门,扣响了旁边的房门,轻声唤了一声:“师父。”

“进来。”女了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盘坐在床上的身体动了动。

木辰杺轻轻的推开门,恭敬的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女了收起盘腿从床上站了起来,风轻云淡的嗯了一声,坐在桌前,木辰杺斜壶倒了一杯茶,恭敬的说道:“师父请喝茶。”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女了握着茶杯,淡淡的开口。

木辰杺低着头小声说道:“弟了不应该轻敌,还把后背留给敌人。”

“知道就好,不过影鹤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毕竟是过了一百多年的怪物。”女了抿了一口茶,眼神暗沉。

他也没想到影鹤还活着,这个百年前掀起的血雨腥风,最后悄无声息的失踪,居然又出现在这里,除了头发白了以外,容颜居然一点也没有变化。

和影鹤交手,打了一个平手,要不是百年前他胸口受了重伤,昨天他的声音根本压制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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