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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杀鸡给猴看(1 / 1)

说起雍州萧氏小娘子时,或许有人反应不过来,可提到萧宁的名字,瞬间,立刻,惊醒过来了!

再是嚣张的人反应过来这是萧宁,刹那间失声了!

小娘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萧家这位小娘子萧宁,却非常的了不起。

细想天下之人,谁能跟萧宁一样,八岁领兵,迎战两方兵马,全身而退?同一年更是连夺两州,安定两州?

哪怕作为男人,还是不知比萧宁多吃了许多年饭的男人,都没有得到这种本事,你倒是说说,人小娘子是不是了不起?

“看来诸位都听说过我。”成功看到别人因为她的名字而变脸,萧宁何尝不想捂脸,她没那么可怕!好在忍住。

“萧小娘子。”这一回众人面对萧宁,语气带着几分战战兢兢地见礼。

萧宁当然得还礼,总不能让他们捉住无礼的把柄。

“请诸位来这一趟,也得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韩靖被杀,韩氏已灭,扬州眼下由萧氏接管。”萧宁果然是个坏心眼的人,这时候说的所谓所消息,这是好消息吗?

根本就是晴天霹雳啊!

原本以为扬州是他们最大的期望,结果,萧宁现在告诉他们,他们以为的希望已经被毁灭。

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萧宁,一群人恨不得冲上去咬断萧宁的脖子。

他们的真实想法萧宁心中有数,丝毫不当回事。

这一刻的萧宁,扬起明媚的笑容,“如何,诸位也觉得,如韩靖这等乱臣贼子,犯上弑君者,人神共愤,纵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过,今日之韩氏,皆身首异处,无一幸免,得以告诸先帝在天之灵,还有因他作乱而往死的天下百姓。”

义正辞严的一番话落在他们耳中,让他们心中纵然有不满也无法言语。

“听了这么半天,诸位有何感想?”然而他们不想说话,难道萧宁当真许他们闭口不言,老老实实的呆着。

杀鸡给猴看。才刚开始,哪里由得他们想不说话就能不说话。

一进来气焰嚣张的人,此刻被萧宁一吓,再被丢出韩靖的结局,没有靠山的人心里更是直打鼓。

萧宁开门见山的问,他们又怎么敢开门见山的答?

“不说,是诸位都知道,你们和韩靖同流合污,欺上瞒下,目无君上,草菅人命,祸乱百姓!罪同韩靖,死不足惜。”方才一直面带笑容的萧宁,这一刻流露出对这些人的轻蔑和零容忍。

有人想要辩解,萧宁从一旁玉毫的手中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向他们甩去,“想否认你们做下的事,看看这上面白纸黑字,皆是供词和证据。想否认之前细细想想你们究竟做过什么?我既然拿出证据,容不得你们抵赖。”

之前巧笑嫣然的人,一瞬间变了脸,面目肃然,一双明眸大眼扫过在场的众人,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斩首示众,以告天下。”萧宁一声令下,旁边的黑衣玄甲连声应下一声是,上前既要将人拖下去。

“小娘子饶命。”一声声求饶,唯盼萧宁能够手下留情,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

“你们犯下人人得以诛之之错,有何颜面在我面前求饶?拖下去。”萧宁再一次重申,意示人将扬州世族尽都拖下去。

这一瞬间,难免让梁州士卒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小心翼翼的欲试探,萧宁已然一眼扫过他们,“难道诸位以为,伙同韩靖无视君上,祸乱百姓之人,不该诛之?”

言尽于此,突然一挑眉头,萧宁再问:“或是在梁州境内,诸位也同他们一般无视律法,草芥人命?”

刹那间,众人都感受到萧宁言语中的恶意,似乎只要他们应一声是,下一刻萧宁便将他们拿下,连同扬州世族一般处置。

“不不不,我等绝不是那样的人。”生怕萧宁误会,赶紧解释!

“不是最好。”萧宁意味深长的扫过他们一眼,不知信或不信他们。

一挥手,黑衣玄甲已然将所有的扬州世族尽都拖下去。

这一回,无一人敢为他们求情!

如此局面,萧宁颇是满意,露出了一抹笑容。如同一开始一般的亲切,同众人道:“从即日起,梁州有我接管,自此归我萧氏统辖。天下动荡不宁,一切从简,我萧氏约法三章,望诸位谨守。”

倘若萧宁一开始跟这群人照面,就要求他们守萧家的规矩,这群人未必愿意听话。

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萧宁如何将扬州世族一网打尽,懂得萧宁的手段并不温和,谁要是想跟她对着干,必须考虑清楚后果。

刚才萧宁已经显露出要跟他们细细算账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下,萧宁再要他们守规矩,他们敢不守?

“当如是,当如是。”总不缺机灵人,在这一刻连连表忠心。

“诸位手中兵马以及田地,人口,我希望诸位能如实上报,否则,若是来日我细查,发现诸位手中隐户甚多,莫怪我手下不留情。”萧宁面带笑容,说着这等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丁点压力都没有。

梁州世族们震惊地抬头,想要提出抗议,可是余光瞥到方才押解扬州世族出去的黑衣玄甲已然回来,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此刻与萧宁禀告道:“小娘子,犯上作乱者,已然诸尽。”

此言落下,意图抗议的人,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萧宁似乎觉得还不够,轻声吩咐道:“悬首以示众,叫天下百姓知晓,世族纵然是世族,若有犯上作乱,祸乱百姓者,我萧氏必不能容,尽诛之。”

一个诛字的分量何其重,至少在场的人听到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诸位会配合吗?”黑衣玄甲得萧宁吩咐,应下一声是,退出去处理。萧宁在这一刻转向众人,笑意不减再问。

一个小娘子说杀就杀,说悬首就悬首,这么个彪悍的小娘子,谁敢把她的话不当回事。

“配合,配合,定然配合!”一群人赶紧老老实实的答应,心里也在嘀咕,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逃过一劫。

“我年纪尚幼,初掌梁州,有许多不解之处,往后还请诸位多加指教。”吓唬完人,看着他们老老实实的配合,萧宁这一刻又像那乖巧的小辈,面见长辈时恭敬有加,以盼指教。

然而有过方才的经历,谁还敢把她当成寻常的小娘子?见着她就像见到行动的大杀器!

“小娘子年少老成,足以谋国,我等岂敢指教。”奉承又尴尬的一番话脱口而出,气氛一凝。

“诸位客气了,所谓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我要学的东西还多着,诸位不肯赐教,这是瞧不上我?”萧宁依然面带笑容,然而这番话丢出去,不少人已经在暗暗骂娘。

你一个小娘子,恐吓威逼利诱,你是样样都要用上,不配合都不行吗?

对了!

萧宁以眼神同他们交流,无声的告诉他们,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

所谓的请教,有时候不过就是一个名头,一个不用递拜帖能上门的名头,不欢迎萧宁上门,不就是瞧不上萧宁吗?

“小娘子但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我等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力配合小娘子。”萧宁不好相与,搪塞推脱在萧宁这都没用,唯有配合,才能让萧宁饶过他们,那还能怎么办?

“甚好!”萧宁终于称赞一声好。似乎也意识到今日谈的够多了,大发慈悲的开口道:“今日辛苦诸位了,还请诸位先行回去,改日有事我必登门拜访。”

跟萧宁一番打交道,吓得他们后背早渗了汗,里衣都快湿了。

终于能得萧宁放他们离去,一群人皆松了一口气,赶紧抓住机会,“小娘子忙碌,我等便不叨扰小娘子了,告辞告辞。”

简直比后面被鬼追还要跑得快。

萧宁很是满意,颔首道:“震慑不错。”

一群人,包括贺遂在内,其实都想不到萧宁能做出这样的事。毕竟,贺遂早把人拿下,一直不敢动人,把人好好地养着,养到现在都不动,其中的缘故不过是因为担忧杀了这些扬州世族,极有可能会让梁州世族以为贺遂容不下他们,因此在贺遂夺下梁州之际,谋而乱之。

若是腹背受敌,贺遂焉能进军扬州。

一时不动扬州世族,后来便更不适合去动。

萧宁就不一样了,眼下天下能与萧氏抗衡,能与萧宁为敌的人,只有一个曹根,要不是曹根以姬氏皇陵为威胁,第一个被灭的将是他!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彼此的实力差之千里,因而应对事情的办法分外不同。

萧宁缓缓地走下来,“人我震慑好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你。”

暂时萧宁要对付的是山民,总得想方设法让对方老实了,不敢再随意下山,抢掠百姓财物,如此才能保证梁州内的百姓站在他们这一边。

作为被萧宁选为暂定为梁州刺史的南宫致远,就得负责萧宁方才跟世族们提起的种种。

“唯。”南宫致远不得不说,萧宁办事就是靠谱,把人拍老实了,不配合的人,看看萧宁身边的军队,他们敢不听话?

“请小娘子拨些黑衣玄甲予某。”南宫致远亦是擅长借势之人,看看萧宁震慑得人不错,黑衣玄甲要是站在那些人的面前,有不怕的吗?

不怕的就让萧宁出面!

反正南宫致远想好了。就让萧宁做恶人,他只要乖乖的做好人,一硬一软,定收拾得梁州世族们服服帖帖。

“要多少由你挑,让子安跟着你,让他学着些。”萧宁马上想起另有一个人需要多历练,毕竟要是想文武双全,就得多听多学,哪样都不能落下。

程永宜突然被点名,他倒是更想跟在萧宁身边,萧宁现在要面对的敌人,不是山民吗?这可是他们从来没有面对过的敌人。

然萧宁发话,他是不敢当着萧宁的面提出反对意见。

他不作声,难道萧宁就看不出来?

“怎么?不想?”萧宁扬眉而问,一时也开始反思,她看起来如此可怕,连不愿意做的事都让人不敢说了?

自我反省的萧宁,放缓了神色。

“我想随小娘子一道应对山民。”程永宜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

萧宁笑了笑,“我这回能让你长见识的并不多,随南宫一道,你能大开眼界。况且,往后与世族打交道的机会越来越多,你若不趁机学着点,将来有你吃亏的时候。比起学习应对山民之法,不可同日而语。”

诚心建议,萧宁补充道:“你可以选,这决定你将来走的路,我不强求。”

若是站在萧宁的立场,自是认为程永宜跟着南宫致远多学些,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山民一事,不过是打仗的事,一通百通,程永宜缺的不是战场上应敌之法,而是与世族周旋,洞察世族心思。

“我听小娘子的。”程永宜一向听得进劝,尤其是萧宁的劝,立刻表态。

南宫致远不由多看了程永宜几眼,其实,程永宜先前随在萧谌的身边,由萧谌教导,后来萧谌兵出徐州,将人留在雍州,这一位甚是了不起,又得萧宁另眼相待,带在身边继续教导。

程永宜,论长相甚是出众,眉宇间带着几分憨气,总是让人不由地忽视。

然于战场之上,南宫致远有幸见过程永宜奋勇杀敌时的样子,不得不赞,这是一员猛将,怪不得萧谌和萧宁都有心多加调教。

如今,萧宁观天下,知将来的战事将少,与世族打交道,知世族之心,至关重要。程永宜若想将来无战事亦可有立足之地,便该学会他最缺少的技能:与世族交锋。

南宫致远其实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萧宁这般用心的调教人,仅是想多出个人才?

“南宫,交给你了。”萧宁听着程永宜的选择,并不意外。不明就里,程永宜会想跟在萧宁身边,一但清楚其中利害,他知道应该如何选择的。

“小娘子放心。”南宫致远垂拱而立,将脑子乱七八槽的想法尽都甩得一干二净。

萧宁起身离去,贺遂自觉的跟上,程永宜倒是也想跟着一道去的,南宫致远一眼扫过去,程永宜想起方才他亲口答应萧宁的事,乖乖立着不动。

南宫致远看在眼里,程永宜经过萧谌和萧宁的调教,不得不说,确实很不错,眼力劲上佳。

不,程永宜想反驳的是,自小在市井长大的人,最不可或缺的是眼力劲。

“山民不会安分等到三日。”贺遂亲眼看着萧宁如何震慑梁州世族,心知暂时梁州内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趁此机会,萧宁正好可以利用兵马强悍,震慑山民。

同时,贺遂也将对山民的了解告诉萧宁,好让萧宁心中有数。

萧宁回头问:“我们与山民可是不死不休?”

贺遂拧紧眉头道:“不算,山民下山,极少伤人害命,只抢东西。”

“是以,我们与山民之间,有没有可以达成互惠互利?”萧宁询问,想从贺遂嘴里得到这方面的答案。

“小娘子不打算和山民为敌?”贺遂反问。

萧宁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愿意退一步,希望能让我们和平共处。现在该看山民的头领怎么想,他愿不愿意与我们和平共处。”

贺遂细细一品,萧宁道:“表善意,这是我们愿意与他们交好的第一步,他们若能与我们有来有往自是好事,若不愿意,战事一起,我们缺苦力。”

这话说得,贺遂一愣。萧宁断不可能将所有的打算尽都告诉贺遂,只管与贺遂道:“打,我们不怕他们;不打,那是他们识趣。”

“只怕这天下人未必愿意以和为贵,小娘子想与山民他们结为好友,他们未必领情。”语言不通,许多东西都不一样,鸡同鸭讲,焉能凑在一起。

“我等有此心,不试试怎知可行不可行?”萧宁愿意一试,毕竟,她可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好孩子,56个民族是一家什么的,这是从小学的,萧宁并不认为山民不可为友。

自然,萧宁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只能打,打老实了,还不是想当朋友就当朋友,想杀光就杀光。

额,后面的太血腥,就是语气词,她没这么好杀。

既然萧宁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贺遂再提出反对的意见,未免不美。

但亦如贺遂预料,山民的确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萧宁已经让人给个时间,提醒他们三日后再来,不想,他们连三日也不愿意等。

尚未入夜,这是萧宁第一日正式接手梁州,很快靠近山民的村落传来急报,山民又下山了,这回不再是之前的村落,而是另一头。

“我们有多少兵马?”萧宁一听也就明白,山民彪悍,若是想让对方好好听她的,就得把人打老实了。

贺遂听到萧宁询问旁边的黑衣玄甲有多少人,耳朵微微一动,最后又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2万人。”一天的时间能调集2万兵马入梁州,已然不易。

“够了。”对旁人来说,2万兵马不算多,但对萧宁而言足够了。

“正好已经入秋。天干物燥。”萧宁悠悠的叹了一句,贺遂立刻配合道:“某手中亦有兵马数万,尽可交由小娘子调遣。”

“我得让对方见识见识我这黑衣玄甲的厉害,好让他们识趣。”换句话来说,萧宁是打算真刀真枪跟对方干上,用绝对的武力压制对方。

贺遂在扬州,得以亲眼见识黑衣玄甲的厉害,如今萧宁出手,也不打算让他帮忙,他便拭目以待。

山民,贺遂跟对方几回交手,但从未占得便宜,双方虽然不是不死不休,可后方被人不断骚扰,百姓难以安居,同样让人倍受困扰。

“贺郎君可愿随我走一趟?”两人这一天在梁州转了一圈,讨论的事情不少,如今要去对付山民,也不知贺遂还有没有精力相随。

“有缘得见黑衣玄甲的厉害,这是我的幸事。”萧宁没有把贺遂当成外人的意思,贺遂又怎么会不愿意随在萧宁左右,得以观察。

萧宁走在前方,一旁有人牵了马儿来,翻身而上,萧宁与贺遂一道往山民下山的方向去。

不意外看到山民冲下山来,这便要抢夺百姓之物。

萧宁即来,两万人马立刻随在左右,宛如乌云盖顶般出现的人马,立刻引起山民们的注意。

但想让他们就此罢手,退于山中,不再扰民,绝无可能。

“去让精通山民语言的人过来喊话,提醒山民,让他们就此罢手,我可以饶他们不死。若他们依然强掳百姓财物,必杀!”萧宁看到眼前的一幕,比起昨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百姓守护自己的财物天经地义,谁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冲到他们家中抢掠。

萧宁吩咐人办事的同一刻,已然拉弓搭箭,一箭放出去,射在被山民所抢的粮食上。哗啦啦,粮食撒了一地。

“不许伤及百姓,也不可让他们强夺百姓财物。”萧宁已经放箭,在她身后的黑衣玄甲,不约而同地拉弓搭箭。

随着萧宁命令下达,一阵哨声响起,万箭齐发,射在山民所抢的财物上,无一不是。

到手的东西突然被一只弓箭射落在地,换做谁也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气呼呼的一群山民,面对萧宁这支军队,并无半分畏惧。

而被萧宁临时抓来喊话的人,这时候传达了萧宁要传达的意思,对方也给出了反应。

“将军,他们说既然来了,绝不可能空手而归。谁要是敢拦着不让他们抢,见一个杀一个。”这样血腥的一番话,传达的人缩着脑袋战战兢兢的说完,生怕萧宁迁怒于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很好。”萧宁昨日撤离了村落的百姓,任山民抢劫一空,没想到已经给他们放话,三日后会有大批盐运来,可供于他们,这群人竟然三日都等不了,隔一日竟下山抢掠。

警告他们,这群人竟不知悔改,还敢跟萧宁叫嚣。既如此,抢掠之人,无意退去,萧宁绝不会他们手下留情。

“告诉他们,若束手就擒退于山后,可饶他们性命,谁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杀无赦。”萧宁又一次看向旁边的人,让对方好好转达。

一再警告,何尝不是萧宁一再给山民的机会,如果山民们不懂得把握,非要跟萧宁杠上,萧宁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有心跟山民交好,前提也必须是保障百姓的安居乐业。

昨日是萧宁送给山民一份大礼,故而萧宁才会给山民抢掠的机会,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萧宁接手梁州,理当护卫梁州境内所有百姓安宁,无论任何人,胆敢欺压百姓,祸乱天下,她一个不饶。

那一位听到萧宁霸气无比的话,赶紧朝一旁的人传达,不想对方却嗤之以鼻,甚至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液在地,不难看出这是何等的不屑。

“小娘子,今夜这批人和昨夜的绝不是同一批。”贺遂在一旁仔细观察,忽然察觉其中有些不同,赶紧提醒萧宁。

萧宁眯起眼睛,“无论是不是,今日我初掌梁州,震慑于梁州氏族,却眼睁睁看着山民欺压百姓而不管,岂不让百姓以为我靠不住?

“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已经再三告诫山民,让他们退兵。他们不退反而一再挑衅,我若不回敬一二,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好欺负?也让梁州百姓以为我不可信任。”

几番权衡,意味着萧宁定要出手,必要给对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山民,可为友,可为敌,也得对方识趣。

可显然,萧宁一再给他们面子,不代表有人以为这是给他们脸面。

这时候前去传话的人,忽然被人投弓而来,吓得对方撒腿就跑。

山民们轰然大笑,不难看出他们对传话之人的轻蔑,以及对萧宁他们这支军队的不屑。“护卫百姓,诛杀山贼。”萧宁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们机会,希望能让双方达成和平的共识,然而这只是她一厢情愿。对方由始至终从未想过见好就收,反而要将这村落抢掠得一丝不剩。

既然如此,萧宁又怎么会再手下留情。

萧宁已然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看到这一幕的贺遂,心头一跳,不敢迟疑地跟上。

在萧宁的身后,随萧宁出动,黑衣玄甲皆朝山民策马而去。

马儿奔前,黑衣玄甲不约而同拉弓射箭,一箭一箭射在那还在哈哈大笑的山民身上。

看到身边倒下的一个又一个的伙伴,一众山民才反应过来,这从未见过的将士,并不是在玩笑。

贺遂之前应对山民之时,因大部份主力在扬州,面对山民下山也只是护卫百姓,从来没有真正和山民发生大战。

很显然,贺遂一直的退让,在山民眼中成为了懦弱,不敢和他们正面对抗的标志。

是以,在萧宁率兵朝山民杀来之际,山民瞬间慌乱了。

有人急急忙忙的要退,却又想起一旁站着的百姓,忽然将百姓掠过,竟要以为人质要挟!

旁边的山民也都是有样学样,然而萧宁的黑衣玄甲又不是傻子,洞察他们的意图,射出弓箭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凡有一个山民流露出要挟持百姓的意图,箭已经射穿对方的脑袋。

这一回山民下山其实不过一两千人罢了,萧宁摆出2万人的架势,按理来说应该早已达到震慑的目的。

偏这群人也不知是不是早吃惯了甜头,认定眼前的这些兵马,断然不会真正跟他们动手。

又或者是萧宁让人再三警告,落在他们的眼里,更多是对他们的畏惧。

是以,当萧宁率领兵马杀来之际,山民们被打的措手不及,加上萧宁手中皆是精兵,又擅长远攻,山上的人虽然也擅长射箭,但就兵器来说,如何能比及萧宁专门让人加工定制的弓箭。

结果很明显,除了乖乖束手就擒,躲到角落里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的山民,其他但凡露出挟持百姓意图的山民,皆亡!

死的死,降的降,萧宁也终于有机会从山民俘虏嘴里,了解了解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语言不通没有关系,旁边有个同样是从山上下来,但因为下来时间有些长,对山上情况并不了解的憨厚男人。

再一次被萧宁叫唤过来,乖乖立在一旁的憨厚男人,亲眼看到萧宁如何率领一群杀神,瞬间将一两千山民杀得片甲不留的人,此刻连视线都不敢直视萧宁。

“问问他们,现在山上分了几拨人?谁人手中的人最强悍?那一个的人最多?哪一个首领最好说话?”萧宁手里拿着剑,此刻收回剑鞘中,手倚着剑,意示人问。

憨厚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蹲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山民俘虏,听到熟悉的语言,热泪盈眶。

想叙旧什么的,怕是不成!毕竟萧宁和旁边的黑衣玄甲就立在那儿,等着他们沟通完毕。

“小娘子,万一这山民跟他们是一伙的,不肯说实话该如何是好?”山民的语言,在场没有一个人听得懂,玉嫣显得有些按耐不住,在萧宁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欲辨真假,并不难,无事。”萧宁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却不着急。

玉嫣只是提一句醒,见萧宁心中有数,亦不再多言。

憨厚男人从俘虏嘴里得到了相关的答案,一五一十的禀告萧宁。

萧宁又提出问题,“他们是哪一个首领底下的人?为何这一回来势汹汹?”

依然不敢抬头多看萧宁一眼,憨厚男人继续向俘虏提出疑问,等着俘虏回答。

一问一答,萧宁算是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山上颗粒无收?”萧宁对于这一点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询问的眼神落在旁边的俘虏身上。

俘虏们已经被萧宁吓得胆战心惊,萧宁一个眼神扫过去,更吓得他们缩成一团。

萧宁压根不把他们的举动当回事,朝一旁的玉毫吩咐,玉毫立刻听令,按照萧宁提出的要求办事。

玉嫣甚是好奇萧宁安排玉毫去做什么了,不过却没有问出口。

有些事,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这一年,梁州境内情况同样不好,百姓这一年的收成亦是极差。”贺遂细想梁州境内的情况,这一回的秋收,大家几乎一样,因天旱无雨,百姓这一年的收成骤减。

萧宁转过头看着前面一座座的高山,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梯田。

梁州倚山,且山高林密,换句话来说,想在这山上开辟良田,没那么容易。

田开好了,更需要考虑水源问题,怎么样才能让更多的水浇灌更多的田地,这何尝不是一项技术活。

技术方面的问题就应该找专业的人士,萧宁马上想到了秋渠。

“才刚刚秋收便迫不及待的下山抢粮,这是要准备过冬?”萧宁针对问题问出心中的困惑。

“其实山民之间亦有争斗。毕竟首领各据一方而守,平时大家争夺地盘,互不相让,如今为了粮食的问题,更可以大打出手。

“山中粮食不够,唯一能帮助大家熬过整个冬天的,只有山下的百姓,怎么样快速抢夺山下百姓的粮食,也得抢占先机。”

憨厚男人听到萧宁的话,小心翼翼的解释,毕竟他曾也是山民,还是挺了解山民们的想法。

萧宁也就明白了,山民们急于下山抢夺粮食,无非是想抢占先机,谁抢到的粮食更多,更能供应部落中百姓使用。

“看来是昨日有山民下山,山中各部皆听闻消息,所以才有今天的事。”贺遂也受到启发,难怪这两天来的是不同的人。

“如此说来,原本打算用盐与他们交好,如今他们最急的倒不是盐了。”萧宁之前不了解山中情况,以为山民下山一趟,只为抢夺生活用品。

生活用品和救命的粮食,这可是两回事。

“小娘子,还需调集兵马,镇守各村落。”贺遂反应同样快,这时候赶紧给萧宁出主意,若山上比梁州的收成还不如,情况已经危急,万万不能松懈。

哪怕萧宁手中的兵马强悍,的确足以震慑山民,可山民们为了活命,必然不惜一切。

粮食抢到手能活,抢不到也是死,那便只有拼死一抢。

“不急不急。等三日之期到了再说。”萧宁依然不着急,安抚贺遂。

贺遂打量的视线落在萧宁的身上,萧宁显然在沉思,毕竟如果山中缺粮,那是大事。

这才秋收刚过,人已经下山抢粮,倘若到了冬天,山上的飞禽走兽皆冬眠,山上的粮食更加紧缺,到时候山民会做出什么事,谁敢保证?

山民们日子不好过,山下百姓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倘若一直让山民不断抢掠,百姓们一样熬不过这个冬天。

粮食啊粮食,民以食为天,纵然现在梁州归于萧宁,倘若萧宁不能安顿百姓,早晚也守不住这梁州。

“世族。”玉嫣似乎知道萧宁最忧心什么,这时候小声给个建议,让萧宁不要忘记,纵然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但总是有人日子好过的。

萧宁的眼睛瞬间亮了,劫富济贫!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共计更三章九千字的,虽然努力,暂时只存了那么多,莫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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