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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当街被行刺(1 / 1)

第一次想帮人做媒的萧宁,万万想不到还被人拒绝了。

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贺遂,贺遂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绝不轻饶。

“小娘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年纪?”贺遂视线落在萧宁的小身板上,萧宁

这辈子总是不自觉间,忘记了她的身体的年龄。

萧宁立刻把嘴闭上,“改日我为你寻一个合适人选。”

贺遂更是不吱声了,萧宁有心撮和贺遂和清河公主这个事,纵然有心,合适的人寻到,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婚姻大事,有句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纵然贺遂和清河公主的父母俱亡,清河公主有一位长辈长沙大长公主在,只要人在,这门亲事便容不得其他人随便做主。

“待我建功立业有得成,我会亲自上门求亲。”作为一个男儿,若要成家,须得先立业,从前守卫长沙大长公主和清河公主的情分,并不能成为贺遂求亲的筹码。

萧宁一看贺遂似是做下了决定,看得出来,他是动了心思,一往无前了。

能让人下定决心,不再因闲言碎语而认定他配与不配,可以。

“贺郎君,千万莫忘记一点,旁的人娶了妻,待不待他的妻好,由他决定。同样,你的心上人,若你不能娶到,护卫她一生,这就是你的无能。得一心人不易,尤其是两心相许之人更不易。”萧宁一声声的感叹,贺遂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这是一个小娘子该跟他说的话?

“小娘子想过你的婚事了?”贺遂没能忍住地有此一问。

萧宁摇头,“未曾。不过长辈们早有考虑了。”

早有考虑,但从未成功过,萧宁的心思不在那上面。任谁再怎么急,一个小孩子,急的哪门子的婚事?

“某的事,更不该让小娘子忧心。”贺遂说得意味深长,萧宁侧头一笑道:“是吗?我只是舍不得清河公主如此豁达之人,错失了心上人,尤其因那些莫名的原由。”

贺遂转头望向萧宁,萧宁一番话,是冲贺遂来的,只为点醒贺遂?

萧宁笑笑,“来日,我还希望贺郎君和公主夫妻同心,多助我一臂之力。”

清河公主,她存在的意义,远远超乎旁人想像,萧宁现在为清河公主有所准备,更多为的是自己。

贺遂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并不能明白,难道他现在表现得并不愿意助萧宁?清河公主不愿意助萧宁?

“小娘子,雍州信。”贺遂有心再问,此刻一人执信而来。

寻到韩潜,除掉韩潜一事,萧宁皆速速命人将消息传往雍州,一来一回,萧宁更跟秋渠确定梁州情况,知梁州内一切安好,修渠开梯田进展得十分顺利,萧宁等扬州刺史到,玉嫣的任命正式下来,便该回雍州了。

正好,萧宁之前就收到萧评的信,这回该是正式任命下达。

萧宁连忙接过,拆开信一览,面露喜色,“好消息,我姑母即将出任扬州代刺史。还有玉嫣,将为扬州一县代县令。”

这都是萧宁想要的,有了公孙夫人大闹女官一事,凭本事选任官吏,这一回里竟然有十三位女子。虽都是已嫁为人妇,如今上无须侍奉,下无须抚养的中年妇人。

可是,这样的人出面,何尝不好?

诚如萧颖这样的女子,历经人生种种,能持家有道,能教育儿女,为人称颂之人,有人生阅历,更可以应对朝堂上各种各样小心思的男人。

萧宁喜于这十三位女官,虽是包括萧颖在内的人,然这样的人数何尝不叫萧宁看到希望?

雍州因萧谌迟迟不定登基事宜,不少人都盼着萧宁回来,扬州代刺史这个位置,萧谌提出时,想到扬州由萧宁镇守,好不容易才将韩氏余孽一网打尽,在扬州一事上,萧家定有私心。

若是别的地方,或许旁人还会提出意见,然考虑换了萧宁回雍州的意义,最终还是通过了。

不仅如此,萧谌和萧宁一样的意思,给各州内之前镇守的人传递消息,令他们将这些日子发现的人才网罗来,该能交接的,正好趁此机会交换,最好,能在萧宁回雍州之际,一并都回去。

这一点,旁人尚且无所觉,只各州镇守之代刺史,都是萧谌和萧宁一手提拔的人,他们对萧谌和萧宁一样的忠诚,不似许多人,巴不得分开萧谌和萧宁,考虑利益之时,更是轻易的舍弃萧宁。

“确实是好消息。”贺遂亦知扬州这个地方,萧宁好不容易收拾齐整,看情况更是有意将扬州发展成为繁荣之地。

查韩潜之际,萧宁已然让秋渠一边绘制修渠修路图,都已经开工;一边更是会见扬州内不少商贾;具体事宜,贺遂只听了一耳朵,但知萧宁打算,这是想让扬州成为一方富甲之州,为天下要镇。

雍州在北,扬州在南,一北一南,萧宁皆不得闲,诸多谋算,将来,谁也不敢说萧宁如今的一番打算不可成。

“待姑母赶到,我将回雍州。”萧宁得将手里的事都交接成功才能走。

选定萧颖为扬州刺史,既因萧颖能镇得住,也因扬州这韩靖伪朝所建之处,并不安生,旁人来,有兵无兵护持尚无无保障。

“来日还得辛苦你们。”扬州临海,按萧宁的说法,这是上上大好之地,若是想将这地方建设繁荣昌盛,成为她曾所在的世界所传扬的扬州,须得建设。

兵马守卫,镇住牛鬼蛇神,此后萧颖是极有远见的人,作为刚提拔的女官中官最大的一位,她亦须交一份令人满意的试卷答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贺遂道:“必如辅佐小娘子一般。”

这是对萧宁的承诺,萧宁再一笑,“贺郎君有言,我自是信得过的。”

萧宁得雍州准信,再待雍州人马赶来,萧颖抵达时,已然是三月初。

萧颖在城门见到一眨眼又是半年不见,长高许多的萧宁,“你着实忙。”

“是以才请姑母过来,望得姑母相助,好让我缓缓。”萧宁迎人,面上的笑意不减,萧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

知萧宁忙,更知萧宁之辛苦,无论是行军打仗又或是安民抚恤,哪一样是容易的。

萧宁目光灼灼地与萧颖道:“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既欲有所得,又怎么能无所付出,萧宁明了其中的道理。

萧颖明了萧宁所指,冲她轻声道:“你在信中提起扬州此处将来必可成为天下重镇,真真令人心生向往。”

“是以将来要辛苦姑母了。”萧宁只开了一个好头,计划书写了不少,能不能成功,须得接手之人一番劳心劳力。

“放心,我必不负你所望。”女官,如今萧颖是代刺史,又因是萧氏女,加之在无类书院为院长,亦颇具威严,寻常人在萧颖的面前轻易不敢造次。

然于旁人,其她的女官,与她们站在一起时,萧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男人的打量和不信任。

萧颖明了,一个萧宁证明了女人的能力不比男人差依然不够,须得更多的人,证明女子确实可以为官,方不敢有人轻视她们,不尊重她们。

萧宁明了,萧颖是有野心的人,从前无机会大展经伦,大显身手,现在有了这等好机会,萧颖不会错过的。

是以,萧宁在萧颖抵达扬州,用半个月的时间交接诸事宜,也是在雍州的急报送来一封接一封,都是催促萧宁立刻赶回雍州的消息,萧宁这才慢慢悠悠的起程。

路过青州,不意外碰见明鉴,这一位也收拾好,找到了替代之人,就等着萧宁回雍州,顺便把他一并带上。

“小娘子和将军,这一回有用得我们的地方?”明鉴同人一通挤眉弄眼的,相当猥琐。

萧宁道:“若无用你之处,要你何用?”

一记暴击,吓得明鉴一个激灵,赶紧正色道:“将军该正名了,再拖下去要出事儿了。”

其实无人不急于让萧谌赶紧的登基,但无论旁人怎么的说,萧谌就是不动,急得人再是想跳脚,亦无用。

萧宁一眼扫过明鉴,“与崔小郎并无通信?”

听这一问,明鉴一滞,他一个中年人,比不上一个年轻的小郎君稳得住,传扬出去脸都没了。

“走吧。崔小郎在冀州等着。”完全不打算和明鉴再细说些什么,萧宁催促某位闲话少说,赶紧赶路。

明鉴自觉把嘴闭上,话,他都说到这儿了,再是急,也不能样样都管。

萧宁果然连夜赶路,抵达冀州时,不意外崔攸亦等着。

经过一年的历练,长大些,也稳重些的崔攸,朝萧宁作一揖,“小娘子。”

“辛苦了。”萧宁这区别对待的,引得明鉴在她身后盯着她,都是坐镇一方之人,有那么区别对待的吗?

有,又怎么样?

萧宁被人盯得久了,一个回头,无声地反击,明鉴

他能怎么着才有鬼。

“小娘子稍作歇息,或是直奔雍州?”崔攸并不多言,只问萧宁的打算,这是要立刻启程回雍州,亦或是歇歇?

“歇一歇,正好我想见见冀州内的几位世族家主。”萧宁自有打算,既然人都在这儿了,如何能不见见之前与她合作不错的人。毕竟这些世族人家的孩子,未必无可用者。

“某立刻安排。”崔攸与萧宁一直有信往来,提起一些小事,萧宁记在心上,趁此机会要见见人,好好。

明鉴眨了眨眼睛,萧宁过青州连气都不喘,带上明鉴立刻便入冀州来,明鉴还以为萧宁着急赶路的,竟然不是。

冀州内,有何事是崔攸不能办好,需得萧宁来的?

好奇之余,明鉴不敢吱声。

不过,很快明鉴便知道了。

萧宁要见的冀州世族,无非是唐师、宋辞、贾谕这三位。

来见萧宁的这么三位,身后跟着三五个年轻人,最让明鉴不能忽视的是,人,有男有女。

“一别许久,诸公可安好?”萧宁照面,甚是有礼地作揖,这诸位哪一个都不敢生受,连连还礼,“小娘子可安好?”

“甚好。如今天下六州已入我手,只是地方多了,要用的人也就更多。这就是诸位家中的能人?”萧宁素来喜欢开门见山,尤其是见到举荐的人中有女郎,更是欢喜。

“不敢称能,请小娘子考较。”唐师恭敬的迎对萧宁。

“既是崔小郎举荐,我还是信得过崔小郎的。若是诸公不介意,就让他们随我一道往雍州去,我自有安排,如何?”萧宁的时间并不多,能给唐师他们的也就那么一会儿。

为人才而来的人,岂能不为人才而停留脚步。

“尽听小娘子安排。”既然他们选择了萧宁,自然也是信得过萧宁,萧宁要如何安排,他们听吩咐就是。

“冀州代刺史,由唐公暂领,望诸公,齐心协力,安顿冀州。”萧宁既然来到了冀州,自然得亲自出面安排,好让在场的这几位聪明人都能齐心协力安顿冀州。

“小娘子放心,我等必定一心安顿冀州。”恭恭敬敬的朝萧宁应下一声是,也明了萧谌只差临门一脚,萧宁这一回去,很快事成定局,往后他们都会是首倡之人。

当初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而选择了萧宁,选择了萧家,但他们都已经跟萧家绑在一块,从今往后就得齐心协力,绝不能让萧家这船沉了。

“我在雍州等着诸位,待诸位功德圆满之际,前往雍州,我一定扫榻相迎。”萧宁如此承诺,何尝不是显露出对他们的看重。

一众人皆是受宠若惊,面对萧宁越发威严外露,但这一刻同他们交谈,萧宁还是一如从前,并没有因为即将来临的身份转变而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纵然是天下男儿,面对权势在前,地位骤然变高,都难免变得轻浮,一个小娘子如此沉得住气,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萧宁在冀州留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立刻启程赶往雍州。

从冀州带的几个人,崔攸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这几位不过是随家长一道前来正式拜见萧宁,也明了暂时萧宁是没时间安排他们。

于此时,只要安分守己地跟在萧宁的身边,将来他们是不是留在萧宁的身边,又或是另有重任安排,都得缓一缓。

不知不觉离开雍州也是大半年,萧宁回到雍州的时候,不意外看到城门迎她的孔鸿。

“阿舅。”萧宁笑眯眯的走上去,朝孔鸿作一揖。

孔鸿看到萧宁回来松了一口气,毕竟在外头一直不肯回来的人,总算是回来了。

跟在萧宁身后的人,无论哪一个都赶紧恭恭敬敬的和孔鸿作揖,“长史!”

“诸位辛苦了。”孔鸿同样朝他们还礼,心知这几个安定各州,厥功至伟。

“不敢不敢。”在萧宁的面前谁敢言苦?谁也没有萧宁做得更多更好。

“听闻小娘子今日归雍州,众人都在骠骑将军府等着小娘子。”孔鸿还得把另一个消息告诉萧宁,好让萧宁有所准备。

萧宁显得十分无奈的道:“这般着急吗?”

孔鸿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宁一眼,还真不愧是父女,这不慌不忙的样儿,如出一辙。

“诸事拖得太久,久得人心易动,长此以往绝非好事。”孔鸿苦口婆心的相劝,盼着萧宁能在萧谌犹豫不决的情况下,好好的劝说劝说萧谌。

“就让他们动好了。谁要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趁早暴露,也省得将来收拾起来麻烦。”萧宁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暴,并不认为应该畏惧于那些各存异心的人。

孔鸿幽幽一声长叹,他怎么就忘了,萧宁一向不嫌事大,巴不得越多的人跟她对着干越好。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孔鸿只能压低声音,小声的劝慰,“如今你我身份不同,凡事不可硬来,引得天下群起攻之,对你并无好处。”

“阿舅莫不是以为,将来我还能独善其身,天下人会轻易的放过我?”萧宁很是犀利的指出她所处的境况。

孔鸿这一刻也才反应过来,萧宁所处境地的确不一样。

很多想劝萧宁不可太过锋芒毕露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阿舅回去跟他们说一声,我今日谁都不见。”萧宁连亲亲老父亲都尚未拜见,谁有空去搭理那些急于把他们萧家,推到火架上烤的人。

“这是不是不太好?”孔鸿并不能轻易帮萧宁做决定,故而才有此一问。

“没什么不好的。阿舅只管跟他们说。另外,这几位安顿好了。”萧宁没有忘记从蓟州带来的人,那几个生面孔尚未露脸,也没有展露他们的本事,未免会叫人轻视。

有了萧宁的叮嘱,再有孔鸿出面安排,无人轻视,等萧宁得闲自会再见他们。

“曲昆如何?”萧宁抬脚准备进城,又想起另外一个人。

那一位必然听闻韩潜的死讯,那么他又是何反应?

来往的信中,萧宁并没有问起关于曲昆的任何事,但既然回来了,就不能不问。

“听闻韩潜的死讯,他大哭了一场,如今卧病在床,至今未痊愈。”孔鸿一直盯着这一位,从善如流地回答。

“病了?”萧宁的确有些意外,上阵杀敌的将领身体相对康健,难以想象这一位竟然病了。

“若是可以,阿舅有空还是亲自去看一看这位,我总觉得他这一病,不太对。”纵然悲痛过度,也断然不会病倒这许久。况且心怀恨意的人,更应该迫切想报仇才是,怎么会允许自己卧病在床?

“萧宁,拿命来。”在萧宁话音落下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暴喝,只见一柄□□朝萧宁袭来。

程永宜和孔鸿几乎同一时间出手,将对方□□击退,护卫在萧宁的面前。

周围的人忽然遭遇这一切,全都吓得连连后退,萧宁抬眼,终于看到袭击她的人是何人。

“还真是说谁谁到。”不错,袭击萧宁的人正是曲昆。

“你灭韩氏满门,我一定要杀了你,为韩氏报仇。”曲昆的眼中尽是恨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直取萧宁的向上人头,以慰他养父母的在天之灵。

韩潜是韩家唯一的血脉,是韩靖绞进脑汁,费尽心思才保下来的孩子,就这么死在了萧宁的手里。

曲昆想到,彼时的他竟然远在雍州,更是向萧氏投降低头,原以为这样能在将来帮到韩潜,可如今再也不需要了。

既然不需要,他也不必再跟萧家人点头哈腰,而是光明正大的跟萧家人大战一场。

萧宁,只要杀了萧宁,必能慰养父母的在天之灵。

曲昆面对孔鸿和程永宜的阻拦,似完全看不到他们,这一刻再一次朝萧宁袭击而去。

“小娘子,请先退后。”看到如此情形,立刻有人急切的劝萧宁先退一退。

萧宁已经取过一旁的弓箭,面对来势汹汹的曲昆,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你不知我身边守卫森严?你不知我本也是练武之人?想杀我,仅凭你一人,不过是痴人说梦!你既一心求死,我成全你。”随着萧宁的话音落下,萧宁手中的箭已放出。

曲昆闪躲开了,程永宜在这一刻,一剑刺向曲昆,曲昆再闪,一支长箭已经没入他的肩膀。

众人看去,只见萧宁已经再次拉满了弓。这一回,程永宜和孔鸿一道出手,三面攻击,曲昆拿什么躲。

“卑鄙无耻。”曲昆目眦欲裂,想到他一心为一父母报仇,却连萧宁一根汗毛都伤不到,萧宁他们这些人竟以多打少,实在是气煞人也。

“你偷袭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卑鄙无耻?”萧宁缓缓的放下弓,面对曲昆的控诉并不以为然。

这时候的程永宜和孔鸿已经跟曲昆交起手来,两人左右夹击,下手并不留情。

以一对二,曲昆身上已见几道伤痕,纵然如此,他却没有露出半分怯意。

“果然是一员猛将,难怪当日韩家得你,竟然以劣势能守住扬州这些日子。”萧宁看到这一幕,由衷的称赞。

曲昆冷哼一声,根本不把萧宁的称赞当回事,更以为奇耻大辱。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放下韩家所谓的生养之恩,从今往后归顺于我,我便饶你不死。”萧宁这时候既然还想劝降曲昆,曲昆纵然被双方夹击,闻之,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

“痴人说梦,你与我有杀父之仇,终此一生,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曲昆却是认死理的人,哪怕到了现在已经居于下风,但凡他不愿意归顺,必然只有一死,他却依然不肯臣服于萧宁。

“嘭!”曲昆一个愣神的功夫被程永宜一拳打中了小腹,倒在了地上。

孔鸿在此刻将剑架在曲昆的脖子上,动作之快,引得旁边的程永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纵然早有耳闻,孔鸿这一位骠骑将军府的长史,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文弱书生,而是身怀绝技之人。甚至就连萧宁的武功都是孔鸿教授的。

可惜之前从未有机会见识过,今日跟孔鸿一道对付曲昆。程永宜越看越发觉得,骠骑将军府果然是藏龙卧虎。

“要杀就杀,我早已下定决心,若是杀不了你,纵然赔上我这条命,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曲昆纵然已经成为阶下囚,却并没有因此而嘴弱。

双目通红,死盯着萧宁,要不是冲不过去,绝对能咬断萧宁的脖子。

“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还真是让人舍不得杀了你啊。”萧宁由衷的感慨。“小娘子。”听到萧宁的话,一群不认同的声音叫唤起。

“杀了这样的人,你们不觉可惜?”萧宁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不应该杀了曲昆。

“如此满腹怨恨,一心为韩氏而活的人,留他在世上只会后患无穷。”孔鸿苦口婆心的相劝,盼望萧宁千万不要一时仁慈,顾念所谓的忠义,留此后患。

观曲昆有勇有谋,难得的将才,为他人所用,只会长他人志气。

这样的人,若不能为他们所用,就应该斩尽杀绝。

孔鸿心下既有思量,手中的剑便再不留情,一侧划过曲昆的脖子。

曲昆但要大骂,不想孔鸿手竟如此快,血溅而出,曲昆没有说话的机会。

萧宁看到这一幕,手中拉满的弓箭放下了,她不过一声感慨而已,又怎么会不知曲昆这样的人不能收为己用,须要斩尽杀绝。

而在她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萧宁一直注意着围观的人群,没想到就一个失神的功夫,孔鸿竟然已经取了曲昆的性命。

“我是骠骑府长史,杀的是行刺小娘子之人。”孔鸿杀了人,转过头朝在场的众人说了这一句,最后视线才落在萧宁的身上,萧宁很是无奈。

“行刺小娘子之人,该杀。”人群中有人大声地回应,极认同孔鸿的做法。

“说的对。纵然他是忠义之士,可他忠义的是那祸乱天下的韩氏中人。纵然再忠义,他所忠者却是那等无耻小人,亦不能留。小娘子万万不可一时仁慈,放过这等祸害!”倒是有人担心,萧宁明明想放人,孔鸿却直接将人杀掉。

暂时或许萧宁不会同人算账,但一会儿就未必。

萧宁并没有接话,孔鸿朝萧宁作一揖,“请小娘子许某厚葬曲昆。某杀其为忠义,厚葬其亦为忠义。”

这番话,听着的人都颔首。

身为骠骑将军府的长史,孔鸿所忠的是萧氏,察觉有人对萧氏不利,是以将人击杀之,理所当然。

无论曲昆所忠之何人,是为忠义之士,自当敬之,以厚葬,便是孔鸿对其之敬。

“许!”孔鸿一番话表露的也是他的忠义。杀人也罢,厚葬也罢,各有各的忠义,立场不同,所处的位置不同,便不可能样样周全。

孔鸿立刻退去准备,萧宁大步离去,孔鸿朝萧宁身后的一众人道:“诸位都随某来。”

一群人亲眼看到孔鸿如何杀伐果断,对曲昆下手如此迅速,不由嘘唏,面对孔鸿时,亦不由多了几分畏惧。

萧宁反思了,她看起来像是心怀仁慈,因此毫不顾忌自身安危的人?怎么感觉一个个当长辈的都想为萧宁扫除所有的后患,未免她一时仁慈留下祸害?

诸多疑惑,萧宁亦明了纵然她想去问,未必都愿意告诉她。改日,寻个机会,她再证明自己,好让他们放宽些心,莫总再将她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萧宁大步流星的进城回府,因曲昆之故,一路上皆是严阵以待,有一个曲昆敢白日当街行凶,谁敢保证不会再有旁的人,心存怨恨,欲将萧宁除之而后快者。不知凡之,岂能不防?

这则消息传出,萧宁让孔鸿叫散的人在骠骑将军府等萧宁,便也不叫萧宁意外了。

不过,他们没有说话的机会,瑶娘已然站在他们的面前,“诸公当知,眼下小娘子并不适应与诸位畅聊。将军尚且等着小娘子。”

一个个想让萧宁做甚,瑶娘心知肚明,但萧宁所想,瑶娘她们这些女眷所想,身为男人的众人未必明了,也不屑于了解。

瑶娘,她与玉嫣不同,玉嫣随于萧宁左右,瑶娘居于雍州,看着似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实则她所做的一切,都与萧宁息息相关。

雍州内开荒修渠引水,安置流民一事,一开始便是瑶娘同孔鸿负责,如今亦然。

萧宁在扬州成立向往所,雍州内,同样有收容所有老弱妇孺的地方,更有专门安顿为萧氏战死烈士家属的安居之地,这一切,都是瑶娘负责。

瑶娘,在军中,百姓中的声望,但有耳闻者,无一人敢轻视于她。

此刻她一出声,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萧宁,就算一众人确实急于想寻萧宁聊聊,聊的内容大家都明了,也确实不能让萧宁连萧谌都尚未见过,就跟他们拍定了某些事。

父女父女,萧谌和萧宁这一对父女,其实一直都是齐心协力,目标一致。如今,想来也是一样。

在他们父女未聊完前,他们纵然想从萧宁处得到任何事的答案,都难。

一群人立刻意识到他们太急,急于从萧宁处取得突破口,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萧宁和萧谌这对父女的心思,哪里是他们在其中想努力更改就行的。

“今日行刺一事,望小娘子慎重,小娘子安危关系重大,万不可以身犯险。”不过,别的事不能说,萧宁于雍州遇险,必须让萧宁心知警惕,一定要再三提防。

“诸公放心,我身边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萧宁有此说倒也不虚。

“待小娘子歇息后,我等再来与小娘子讨教。”既然今天不是聊的机会,自该自觉些,不好再留在骠骑将军府,打扰萧谌和萧宁父女聊,做决定。

都已经显得迫不及待的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再生变故。

“诸们慢走。”萧宁面带笑容相送,一众人亦拱手,纷纷离去。

纵是瑶娘,一看众人走了,亦朝萧宁福身道:“小娘子改日得闲,我再与小娘子细说。”

“辛苦。”雍州内许多事,瑶娘负责,更是办得极好,萧宁岂不知瑶娘之尽心。

“小娘子言重了。”安居雍州,瑶娘不过是守住萧宁之前开好的局,不及萧宁这位开拓者。但,瑶娘明了,有人开拓更需人守,而她愿意守住她们共同努力开拓出的局面。

瑶娘一走,萧宁吐了一口气,一个抬头瞧到正对面站立的萧谌,萧宁笑着冲上去,与萧谌福身道:“阿爹。”

萧谌一看萧宁亦是喜上眉梢,不过也没有忘记之前听的消息,正色问:“无事?”

萧宁道:“自然无事,旁人阿爹信不过,还能信不过阿舅。不过阿舅的本事又长进了。何时我才能比得上阿舅?”

萧谌挑了挑眉头,“我很差?”

明晃晃的吃醋,他听不得萧宁夸别人,就算是大舅子也一样。

萧宁连忙道:“谁敢说阿爹差?若是差得能在战场所向披靡,这差也行。”

说得萧谌笑出声来,这么个女儿,实在会哄人啊!

萧谌瞄了萧宁一眼,“你还真是稳得住。”

被夸的萧宁不忘回夸亲爹一回,“不及阿爹你稳得住。”

可不是吗?萧谌面对雍州内众人一道倡议,请他登基为帝,纵然是姬氏的长沙大长公主都亲自将传国玉玺奉上了,只为让他登基,他倒好,愣是到现在都不动!

萧宁吧,纵然知晓亲爹被人催着要当皇帝,同样稳得很,压根不急于在此时赶回雍州,或许能助萧谌一臂之力。

这对父女不急,外面的人也就显得越发着急,恨不得把人按到皇位上去,好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将名份定下。

萧谌冷哼一声,“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爹不急,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一拖再拖?”

“可别。阿爹是知道的,这天下间的事,没一样是你女儿不敢做的。你一直做不下决定要是因为我,大可不必。”萧宁刚跟某位当爹的说了两句好话,现在又忍不住了,这不就立刻怼来了?

萧谌一听,低头扫过萧宁,“啥也不怕?行,就让他们回来,咱们今天就好好说说。”

“让他们回就回呗,谁怕谁是缩头乌龟!”萧宁昂首挺胸,一脸的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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